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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呢,一吃飽就犯困,恨不得過上那種除吃就睡的日子,薛小颦就是如此。她倒在霍梁懷裏,他的大手揉着肚子,力道适中,輕緩有致,慢慢地睡意來襲。

霍梁揉了好一會兒發現懷裏沒動靜了,低頭一看,小女人果真是睡着了。他的眼中露出“笑”的色彩,然後輕輕地把薛小颦松開,解開她的外衣,自己也脫了衣服鑽進去。

他不喜歡酒店的被褥味道,可是如果有薛小颦在的話,那沒有關系。

想了想,他又把之前給薛小颦換上的睡袍給脫了下來。昨晚把她欺負的過火了,今天不敢再亂來,但相擁而睡的時候他不想有任何東西阻擋他們親近。

電視的聲音放的很小,霍梁也沒有心情看。薛小颦在他懷裏的時候,他總是平靜而溫和的,他又不困,就一直看着薛小颦。看她安穩纖長的睫毛,看她睡得熟時小嘴兒吧嗒,看她粉頰漸漸睡出紅暈……明顯是被男人滋潤好了的。

和剛結婚的時候比,薛小颦的變化如潤物無聲,她自己當然沒有發覺,霍梁卻時刻注意着她的變化。

本來就是胸大腰細屁股翹,有了霍梁之後,那腰肢不僅細,還軟,渾身都柔若無骨,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風采來,眼波含情,笑或不笑都勾人。這也是為什麽霍梁不喜歡別人看她的原因,一個女人,到了美而不自知的地步,那是怎樣的妩媚動人?

她越來越好,他卻變得越來越糟糕。原以為得到薛小颦之後,心底的渴望能夠得到平息,然而并沒有。霍梁發現自己的嫉妒心加重,占有欲和控制欲也在逐漸失控當中。

薛小颦的确是治愈他的藥,可如果不能全部擁有,便成了促使他崩潰的催化劑。

“真想永遠讓你只看我一個人啊。”霍梁低聲說着,他有許多辦法可以做到,但他不能這麽做。

他不想薛小颦不開心,不想她過得不好,他出現在她生命裏,是為了讓她幸福快樂的,如果給她帶來的是完全負面的東西,霍梁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他的愛本是自私和占有,但因為薛小颦,這份愛也在努力學習寬容和放手。

薛小颦在他懷中動了動,她在女孩子裏算是很高的,可和他比起來就顯得嬌小而柔弱。她是個女人,是個需要保護的女人,而這世界上能名正言順保護她的就只有他。

這個想法讓霍梁那一瞬間的可怕想法消弭無蹤,他閉上了眼睛,把薛小颦又抱緊了些。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鬧鐘就響了,薛小颦一骨碌爬起來,完全不像平常在家得霍梁又親又抱又哄。她反應迅速地按掉手機鬧鈴,就發現霍梁竟然還在睡!

這可是頭一次她比他醒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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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以前上學的時候薛小颦也是能鬧鐘一響就醒的,甚至很多時候生物鐘調好了不需要鬧鐘,到了時間自然醒。但是自打畢業後她就開始堕落……現在鬧鐘響炸天她也可以睡得很香。

結婚後有了人肉鬧鐘就更不用自己醒啦,她又不用上班。

霍梁的睡顏太好看,薛小颦沒舍得吵醒他,看看時間也還早,酒店離新娘娘家是很近的,她們這些已婚人士又不能當伴娘,所以還有時間可以再睡一會兒。

窗簾拉的緊緊地,但仍然有一絲光線透了進來,薛小颦着迷地看着霍梁的臉,心想就憑霍梁這張臉,她就能愛他五十年。

看着看着忍不住手欠去摸,但動作很輕怕把霍梁吵醒。他睡得真的很沉,眉頭舒展面色平靜,薛小颦柔柔的親了親霍梁的嘴唇,下一秒就被他回吻住。

一吻結束,薛小颦氣喘籲籲:“你、你醒了呀。”

“鬧鐘響的時候就醒了。”他還真能睡的那麽死不成。這麽多年霍梁從沒有過好的睡眠,他在國外上學的時候,一天頂多睡五個小時,回國後也是如此。直到跟薛小颦結婚,因為小女人特別愛睡覺,他才跟着加長了睡眠時間。

一想到剛才自己的癡漢盯霍梁都知道,薛小颦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但這會兒氣氛暧昧,她又沒穿衣服,兩人還蓋着一床被子,她只好抱住霍梁,把臉藏進他胸膛。

霍梁摸了摸她的頭說:“起來吧。”

嘴上雖然這麽說,卻沒舍得松開她。兩人又玩起了親親,好一會兒,薛小颦都被吻得渾身粉紅了,才想起一件大事:“……好像,我們還沒刷牙……”以前她就覺得奇怪,早上一睜眼就接吻的情侶嘴巴裏不會有怪味兒嗎?畢竟一夜……

但霍梁嘴裏肯定沒有,薛小颦悄悄哈了口氣在手指頭上然後迅速放到鼻子下——呼,好險,她也沒有。

但還是刷過牙再親會比較好。

她想。

正想着老三電話打過來叫她起床了,薛小颦回了個ok,然後裹着被子,小心謹慎地包着自己去了浴室洗澡。

然後洗到一半她想起來這玻璃是透明的……昨天看霍梁洗澡看得很嗨的薛小颦終于相信了那句話: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

正懊惱呢,玻璃門被推開,霍梁走了進來。

兩人洗了個鴛鴦浴,期間自然少不了親親摸摸,薛小颦的腿都軟了,霍梁給她洗頭的時候她險些一個沒站穩摔倒。浴室的防滑墊有點咯腳,霍梁就讓她的小腳丫踩到他腳背上。

對此薛小颦不得不承認,霍梁照顧她比她自己照顧自己都要細心。保養品他給抹,頭發他給吹,就連衣服都是他給穿。要是哪一天霍梁離開她,薛小颦覺得自己會瞬間變身殘障人士,寸步難行。

“可被你給慣壞了。”她喃喃地說。“這樣下去我以後怎麽可能離得開你啊!”

她是感慨,卻是霍梁的打算。他就是要一點一滴,溫水煮青蛙,完全滲入她的生活,讓她離不開他。為她做這些事他都覺得甘之如饴,沒有絲毫不耐和厭煩,全是甜蜜。和薛小颦在一起的話,什麽都不做霍梁也很快樂。

對他而言,薛小颦就是幸福。

他從沒體會到的這個詞語,薛小颦就是它的象征。

之前薛小颦做了卷發,但她自己懶得要死,懶得打理懶得做發膜,得虧霍梁放在心上,出去人家一看她的發質都不相信,怎麽這樣的大卷都還那麽細滑柔軟?

薛小颦對着鏡子,霍梁正給她吹着頭發,她忍不住再一次感慨:“要是不當醫生,你可以當洗頭小哥啊,生意肯定很好。”長得帥手法溫柔又細膩,絕對的頭牌——不,是當家小哥。

霍梁:“……”

“嘿嘿。”薛小颦傻笑兩聲,找出化妝包,這個霍梁就無能為力了,他雖然也想過學這個,但不樂意拿自己當試驗品,也不喜歡找別的女人試。所以如果說有什麽是霍梁不能為薛小颦做的,那就是生孩子,來姨媽,化妝。

但就只是這樣看着薛小颦化妝,他也覺得賞心悅目。

薛小颦本來就是一等一的漂亮,大學時蟬聯校花三年,大四那年實習沒參選,平時素顏就是美美美,現在精心打扮,更是豔光四射,奪目耀眼。

反正她不是伴娘,不用擔心搶了新娘的風頭。

塗好口紅,薛小颦轉身單手叉腰擺了個造型,問霍梁:“我漂不漂亮?”

霍梁想吻她,可是看到口紅又無從下嘴,眼神透露出幾分茫然跟猶豫,險些笑死薛小颦。她輕輕地咳了兩聲,俏皮道:“沒法親親啦。”

但他實在是想吻她,只好去親她纖細的鎖骨,深圳這邊氣溫可高,在家裏還穿風衣外套的情況下,這邊已經可以短褲吊帶滿大街晃了。薛小颦來之前查過了天氣,所以帶的衣服都很适合。

然而霍梁不喜歡她露在外面的修長美腿。

那雙細腿應該在激情的時候纏繞在他腰上,應該只給他一個人,而不是展露出來。霍先生的臉色明顯有點難看,但薛小颦粗心大意的沒注意到,還在霍梁面前轉了一圈,期待地問:“好不好看?”

這條裙子她一直都很想穿,可惜買的時候就是秋天,然後冬天、過年、元宵……直到現在才有機會。

霍梁能說什麽?“好看。”

“謝謝,你也很帥。”薛小颦打量着今日一身正裝還戴了領結的英俊男人,忍不住又伸手進他西裝外套摸他胸肌,精致的妝容下,咧出一個色迷迷的笑。

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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