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穿書

奴隸所今天與以往截然不同。

地下街。

往日流淌着奴隸肮髒血液的地下街的奴隸所,此刻地板卻是亮的發光,粗俗不堪,混亂叫價着的交易所也是一片寂靜。

“該死的奴隸!!”

随着一聲鞋底踩踏住身下奴隸腦袋的踐踏聲。

那只碧眼金發,一打眼看上去就尊貴無比的帝國小皇子眉梢氣得微微顫動着挑着,眼底深處燃燒着怒火,像是踩一只老鼠般狠狠把那只軍雌的腦袋撚在腳底。

“你算什麽東西?是什麽玩意兒!你就是一顆老鼠屎,一塊垃圾!”

他再次擡起一腳,牢牢實實踹在那只軍雌的下巴上,本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可惜身為一只S級雄蟲,他的病體太弱,對方作為A級的高大軍雌,體質又實在變态地太強,這一腳下去對于那軍雌來說竟是不痛不癢,只是稍稍紅了點兒。

那只軍雌渾身抽搐着痙攣,卻不是因為吓得,只是因為隔着軍靴厚厚的鞋底能夠被帝國的s級雄蟲踩踏而激動異常。

“本少将來你們這兒是為了找個稱心的奴隸,”唇紅齒白的小皇子一臉嫌惡,腳下踩着那只軍雌不放,“你看看你們這些雜碎幹了什麽!本少将的軍靴都被你們這個老鼠窩弄髒了!”

而他所言的髒了的軍靴,卻只是沾染上了地板上一點點微不可見的灰塵。

是了,這雙鞋踩過皇室宴會的月亮石地板,過踏蟲宮的流彩玉的階梯,如今一時興起來到這塊流過奴隸的髒血的蟲星最大奴隸所——

自然無論有沒有落灰,都是覺得受到了冒犯和玷污的。

被踩在腳底的高大軍雌弓起身子,渾身肌肉鼓脹,明明有着一拳撂倒眼前這個孤高驕矜的皇子的力量,卻只是用盡渾身力氣捧起了小皇子的腳。

“抱歉少将——”軍雌捧起油黑華亮的靴子,伸出猩紅的舌頭輕輕舔舐,宛如捧起神像的愚昧村民,将此生唯一的希望與敬仰交予神邸。

“少将,我來為您舔幹淨......”

這對于他來說不知是懲罰還是恩賜,但也許是他最後活命的機會。

可惜這座不高興的神邸此時并不仁慈——

小皇子的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的弧度,張開嫣紅的唇瓣兒,準備宣布這只撞上他槍口的軍雌的死刑。

也就在這時候,他腦海裏猛地一陣翻騰,随即似乎有意識抽離,在不到瞬息的一刻,這具身體便換了芯子。

周瓷睜開眼時候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的狀況,最先感受到的是湧入鼻腔的一股玫瑰花香。

他母親愛玫瑰,所以幾乎是一瞬間可以感受得出來這樣純粹的玫瑰香絕對不是普通的香料酒精勾兌的香水可以調配出來的味道。

純粹,迷人,帶着花蕊的清新和花蜜的香甜。

他以為自己置身于一片玫瑰林。

可是睜開眼睛定睛觀察,自己竟是身處在一片可以稱得上昏暗的走廊,從一些微不可查的細節大致可以看得出來,這裏以前大概十分肮髒,基礎設施應該也不太好,連腳下的的地板都透露着陳年的暗色。

可是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像是要迎接什麽大人物到來一般,這裏的每個角落都被打理的煥然一新,在可見的縫隙和牆角,都插着很新鮮的怒放的玫瑰,讓人惋惜,畢竟玫瑰尊貴,躲在這樣逼仄裏多少有些委屈。

問題是——

這裏是哪兒?我為什麽會在這?我不是......出車禍死了嗎?

周瓷視線下瞄,便看到了捧着自己鞋底的一個大塊頭,登時吓了一跳,以為是哪來的乞丐。

他車禍前是個醫生,常年的手術臺的日子讓他敬畏生命,每年都會給捐款處捐獻自己全年工資的将近一半,辦公室的“妙手回春”,“仁醫”挂了四面牆都挂不完,此時怎麽可能看着一個可憐的乞丐苦苦掙紮。

“這位......這位男士,你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周瓷輕聲問道。

“男士”?什麽是“男士”?他知道“士”是“士兵”的意思,可是“男”是什麽意思?

那只軍雌以為小皇子想了個別的新花招兒罵他,卑賤地笑了笑,将自己的臉蹭着周瓷的鞋,開口道:“少将說什麽我就是什麽,我是‘男士’,是最‘男’的‘男士’......”

周瓷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大哥,你是不是不是乞丐,是,腦子有問題啊?

當然,周醫生的素養不會允許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他微微伏下一點身子,再次重複問道“您......”

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俯下去,一道似乎燙在靈魂的電流電地他一個激靈,讓他猛然站直。

周瓷瞳孔一縮,指尖顫抖着回不過神來。

下一秒,周瓷不由自主地閉上眼,只覺得這一陣疼痛從腦海蔓延至心髒,疼得他全身抽搐,額間似乎都溢出冷汗。

原來自己穿越進了一本書,自己還是這本書裏下場極為慘烈的大反派......

原身也叫周瓷,是蟲皇老來得子最小的兒子,又是只s級別的雄蟲,從小嬌生慣養,被慣得無法無天,若說尋常雄蟲已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十分暴戾,這個蟲族的小皇子更是陰晴不定,喜歡以折磨奴隸為樂。

他沒有雌侍,卻專門在自己的別墅地下室裏飼養近十只不同的奴隸雌蟲,并擁有整個蟲星最全最殘忍的刑具,整日除去去軍部混混日子,就是以各種不同的他自認為好玩的手段折磨奴隸,手下蟲命絕不比劊子手少。

而本書的主角,是一只天生具有極強的體魄的雌蟲,從出生開始就孤身一蟲一直淪落在外,在出生後不久就被自己的蟲渣雄父扔進了奴隸所。

如果他級別高一點的話情況雖然不會好多少但至少不會太讓人看不起,可他只是B級的雌蟲,扔在大街上卑賤的宛如蝼蟻。

他被各種奴隸販子交易周轉于各大奴隸所,由于他擁有極為強烈的求生意志,再加上變态的愈合能力幾乎永遠不會死,結果便是常年被用來試驗各類的藥物和極刑。

最後落在一時興起來奴隸所的原主手裏,被以非人能忍受的方式折磨了整整三年,終于徹底黑化,泯滅了心中最後一絲良知。

A47最後在舊部的指引下加入反雄組織進行了雌蟲的叛反,蟲族社會徹底颠覆,雌雄關系發生變化,主角成為了第一只登上皇位的雌蟲,最後自己身體的力量愈發無法控制,整個蟲星在主角力量操控下毀于一旦。

他終其一生,竟是連個像樣的名字都沒有,在少時是被那些傷害他的人成為冷冰冰的A47,成為反叛軍首領後,也只是被人稱為“首領”,即便登上皇位,也是被稱作蟲皇罷了。

而這具身體,也就是原主,作為雄蟲迫害雌蟲裏的典型且身為原蟲皇的小兒子,被放在極刑架上斬首示衆了一個月。

周瓷看得有些難過,這本書裏的世界觀實在過于扭曲,負責主要軍部和文部力量,具有強了雄蟲幾個level值能力的雌蟲竟是食物鏈的最低端,反之,只負責吃喝玩樂的雄蟲反而天生高人一等,像古代的奴隸主,只需等待子民上供一般荒謬。

他皺了皺眉頭,又浏覽了一遍主角受到的近乎百萬字的迫害,胸口看得近乎都有些窒息,他心想主角做的也沒錯,任是誰被這樣不人不鬼将近虐待了整本書,都做不出什麽好事兒。

他雖然不贊同他,但卻可以理解他。

“達咩,宿主的想法很危險,你的任務是改變結局噢~~”

周瓷一愣。

“叮——”腦海裏的系統聲一板一眼:“頒發任務:宿主要在維持原作百分之八十人設和劇情情況下改變結局,最終目标使自己和主角存活且使蟲族延續。”

周瓷一時無語凝噎,整件事情實在太過荒謬,讓他連吐槽的切入點都抓不到。

他頓了會兒,剛想要說什麽,腳下的那只軍雌便動了起來。

“少将,求您原諒我......”那只軍雌見周瓷那麽長時間不說話以為小皇子生氣了,愛撫自己戀人一般磨蹭着周瓷的軍靴,“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周瓷反射性就想把他扶起來,系統“滴”一聲發出尖利的警告:“宿主,請注意維持人設!”

“什麽人設!”周瓷有些着急,只覺得來到這裏之後的每一秒都無時無刻不再違反自己的職業道德:“難道,讓他這樣跪在地上就是對的嗎?”

系統默不作聲,過了會兒道:“如果您此時把他扶起來,便是嚴重違背原主人設,一般情況下原主扶起誰來就說明要把誰處以蟲族的極刑,這個只是讓原主軍靴染了灰,本來只需要被原主踹幾腳洩憤的軍雌便會在極刑下死掉。”

周瓷的喉間哽住了,牙齒微微發顫。

祖母綠的眼睛此時寫滿茫然。

自以為是的善意,原來是錯的嗎......

他的身體,那個原主......

他穿越成為的,究竟是怎麽樣一個惡魔啊......

周瓷冷靜下來,漠視着那個讨好地捧着他的鞋子,宛如哈巴狗一樣的軍雌,狠下心踹了一腳:“知道錯了就趕緊滾開!”

小皇子一身細皮嫩肉,皇家水土養出來的好皮囊白皙嫩滑,生起氣來臉頰還會微微漲紅,竟是一下子讓恥辱的跪在地板的軍雌看愣住了,S級別雄蟲無法抵擋的對其他雌蟲的生理絕對吸引讓這只軍雌冒着掉腦袋的風險再次吻上了小皇子的鞋底。

只是上次為了求生,這次卻是心甘情願。

小皇子這次着實真的生氣了,他一腳用鞋尖把滿臉癡迷的軍雌的嘴巴撬開,洩氣似的狠狠把鞋最厚最硬的部分往裏面一砸,頓時那只軍雌吃痛地悶哼一聲,卻是不閃不避,像是品嘗什麽瓊脂玉液似的努力張大嘴巴盡力含住那雙極厚的軍靴。

周瓷猛地一腳把他甩開:“賤貨!還不滾!!”

一旁帶領着周瓷游覽奴隸所的負責人吓得臉都青了,嘴裏大叫着人趕緊把那只軍雌帶走,“噗通”一聲牢牢實實跪在周瓷面前,聲音都顫抖:“對不起,對不起少将,那只蠢貨鬼迷心竅,您不要計較......”

誰不知道帝國小皇子有很嚴重的潔癖,此時被那只賤貨的口水染髒了鞋,把整個奴隸所燒了賠給他也是輕的,就算此時自己蟲頭落地給小皇子當球踢他也不願意到周瓷手底下受那些極刑,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那還不趕緊把鞋給我擦幹淨!”周瓷故作羞惱道,他胸脯一起一伏,看上去确實是被氣狠了。

“今天你們這群該死的蟲子死一萬遍也不夠,如果今天的奴隸不讓我滿意——”

小皇子聲音冷冽,一身軍裝勾勒出青年完美的腰線,手裏把玩着雪白的手套,像是美麗的撒旦:“你們奴隸所的蟲子一個都別想着活着出去。”

負責人匍匐着身子,同為雄蟲,血脈上的天然壓制令他呼吸都有些困難,他喉嚨都似乎被無形的手掐住,艱難道:“我帶您去看A47......”

周瓷聽到遠處有怒吼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專欄預收人魚娛樂圈~~求收藏~~~~(v)

游洋從小沒爹沒媽自己吃百海飯長大,成年後海巫婆婆告訴他要以人類愛意值為食否則會被餓死

人魚一臉茫然睜着雙有霧狀花紋的祖母綠眼睛,海藻般深藍色的卷發還濕答答的,就可憐兮兮地抱着着自己的魚尾巴來到陸地

結果連人類的語言還沒學會,就迷茫地被星探以包吃包住為誘餌,誤打誤撞進了一檔選秀節目。

rap?不會。跳舞?不會。唱跳?不會。愛豆?那是什麽豆,能吃嗎?

游洋迷茫地眨了眨他祖母綠色的眼睛:謝邀,本魚連歌詞都看不懂OAO

自評級要評價自己排名多少?游洋因為第一的椅子又大又舒服躺上去睡覺。

為了節目代言要喝什麽什麽酸奶?游洋手裏的白開水杯子就沒空着過。

每天練舞8小時才算達标?游洋嫌由尾巴變成的腳長時間踩在地上會疼,整天坐在高板凳上晃着潔白纖細的腳腕打盹兒。

正當全網把游洋罵上熱搜,怒斥這個藻藍色長卷發的少年是個半點常識沒有,只會“咕嚕嚕”喝水的草包廢物花瓶時,卻被那花瓶開口時候的嗓音震的頭皮發麻

絕美的長發少年朱唇輕啓——

聲動梁塵,妖嬈空靈,聽者落淚。

網友:!!麻麻問我為什麽跪着看手機!

石化的網友再一轉頭,已然發現自家主擔開始竟圍着這個花瓶團團轉——

向來以暴躁苛刻出名的rapper拿着歌詞一句一句教游洋背詞

冷眉冷眼的舞擔手把手給游洋糾正舞姿

可愛賣萌的老幺整天為了游洋沖別人激情開噴

就連鼻孔沖天不可一世背景超強的全能ACE某財閥大少爺也整天開始圍着游洋轉……

無數毒唯紛紛爬牆磕cp:我們倒要看看這鹹魚到底哪兒好

嗯,真香~

得到了無數愛意值的游洋摸了摸肚子:“好撐噢”

他要消化不良惹~~

———

可是此時某個唱跳全能ACE的c位傲嬌醋精少爺快要氣瘋了

從前:某魚發現在待在這個桀骜不馴的臭臉少年身邊,吃到的愛意值最多最大而且源源不斷!于是像條小尾巴,連吃飯喝水睡覺都和人家一起

醋精傲嬌自我攻略心裏樂開花面上臭臉:哼哼,這人粘着我一定是因為喜歡本少爺~

之後:某魚終于通過暴漲的粉絲量得到了充足的愛意值,在選秀top團的簇擁下溜得遠遠噠

傲嬌醋精:??????那個誰?你他媽怎麽不理我了!QAQ

傍晚,空無一人的訓練室,他拉住游洋的手腕把人壓在牆上,撩起人魚海藻般的藍發,喘息着聲音暗啞地警告游洋不許再和別人靠那麽近

游洋紅着眼圈兒掙紮,感嘆這人好兇噢,卻莫名在這個“壞人”身上吃到龐大如黑洞般洶湧的愛意值,被比他高了他好幾度的體溫逼得眼角滴出淚來,水珠頃刻化為珍珠從眼角滾落

醋精愣住了,呆呆捧着晶瑩剔透的珍珠,下一秒泛着涼意的半透明魚尾就緊緊卷上他的腰

#自己老婆是人魚怎麽破???#

--—

出道夜當晚全國直播,游洋的獨自solo舞臺上冰水兜頭把人澆個透心涼,本以為要看他出醜的黑粉竟發現,那個漂亮草包鹹魚,當場下半身化為一截半透明的長魚尾!

一直被這群選秀er團寵的花瓶兒原來是百年前滅絕的人魚後代!!霧狀有花紋的深祖母綠眼睛原來不是美瞳!!

網友:!

前年剛剛拿了金人獎美名流芳隐退影壇的影後看到直播後哭的撕心裂肺:兒子,媽媽找你找的好辛苦嗚嗚嗚

網友:!!

人間處處有驚喜,人間處處有真愛,比知道自己媽是影後更離譜的是什麽?噢,自己爹是娛樂圈公司第一把交椅兼任海裏的海妖王

網友:!!!

小醜竟是我們自己:)

--—

黑粉瘋狂口吐檸檬汁,造謠游洋綠茶白蓮,稱別人不過為了熱度才組cp和游洋靠的近

然而團綜戀綜拍電影,游洋總一臉無辜地被金獎作曲人,當紅流量,大牌導演,熱度爆表的隊友們瘋狂貼貼

財閥世家獨子來娛樂圈找樂子的張揚C位少爺醋地再也忍不了了,轉頭和游洋一起接了一檔愛情電影霸道官宣:這我老婆,謝謝

衆網友:?????!!!誰老婆?你他媽不說這輩子不結婚嗎??!!!

鹹魚唱跳俱廢團寵美人單純蠱人而不自知誘人而不自知人魚受X

醋而不自知彎而不自知自我攻略能把自己醋死的占有欲超強傲嬌全能ACE多金c位背景超牛攻

攻雖然傲嬌醋王,但是他最會争寵呀,活該他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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