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弟控成長史

Chapter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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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平時要去上學，所以閑暇的時光尤為寶貴。他饒有興味地觀察小阿歷克斯捉蝴蝶時，敏銳地瞥見了略過屋子的雷雨雲，于是他馬上跑到屋裏提醒珍娜收衣服。果然，當晚暴風雨就席卷了堪薩斯。

大概在半夜，克拉克感覺身邊有細微的響動，他睜開眼睛，發現小阿歷克斯就站在他的床邊，“哥哥，我害怕，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克拉克拉開被子，小阿歷克斯馬上鑽了進去。感覺到弟弟身上的涼意，克拉克又靠近了他一些，好用自己的身體來讓他暖和起來。

平原上的驚雷宛如猛獸的呼嘯，小阿歷克斯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被吓得一直瑟瑟發抖，亮如白晝的閃電讓他臉色蒼白，就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克拉克突然感到有些心疼，他把小阿歷克斯攬在懷裏，輕輕撫摸着他因為出汗而有些潮濕的金發，這讓小阿歷克斯感到一陣安心。

在克拉克懷裏，小阿歷克斯能感覺到一種力量，這種力量讓他漸漸不那麽害怕了。

雷雨漸漸小了，小阿歷克斯在克拉克懷裏沉沉睡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說了一句觸動克拉克心靈的的夢話， “哥哥，我愛你。”

愛，并不是人類發明出來的東西，它一直存在，而且很強大。小阿歷克斯的愛讓來自遙遠星球的克拉克不再感到孤獨。也許就是是在那時候起，克拉克下定了決心，無論發生什麽，都要永遠保護他，不讓他受到傷害。

第二天夜裏仍在下雨，這讓小阿歷克斯有借口繼續待在哥哥的床上。他顯然已經不害怕打雷了，而且還有些興奮，“克拉克，你給我講講超人的故事吧，媽媽以前每天晚上都給我念...”

“超人是誰啊？”克拉克以為小阿歷克斯又在說胡話，他從未聽過珍娜講過什麽超人的故事，他聽得最多的就是善良的小女孩桃樂茜、沒頭腦的稻草人、缺少心髒的鐵皮人和膽小獅子一起在奧茲國歷險的故事。

“超人是一個正義使者，他總是穿着藍色緊身衣、披着紅披風飛在天上。他用自己強大的能力保護人們，所有的壞人都怕他，他是最偉大的英雄......”小阿歷克斯很奇怪克拉克居然不認識大名鼎鼎的超人，頓時來了興致，可他幾乎把情節忘光了，甚至以為“超人”就是這個超級英雄本來的名字，所以他講不出什麽精彩的故事，只能簡單勾勒一下心中的形象。

但克拉克還是聽得入了神，他也很崇拜小阿歷克斯所說的“超人”，他開始幻想着有一天能像超人一樣當一個英雄，保護他最珍視的人。

從那以後，兄弟倆經常擠在一張床上睡覺，一直聊到深夜。

春天很快過去，小阿歷克斯也到了上學的年紀。肯特先生開着卡車把他和克拉克一起送到學校，并囑咐克拉克照顧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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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是一個特別的孩子，所以總有壞小孩找他的麻煩。小阿歷克因為是他的弟弟，自然也被連累了。

肯特總是教育克拉克不要還手，克拉克忍了三年，但絕不容忍有人欺負他的弟弟。于是那些敢找阿歷克斯麻煩的壞小孩都被克拉克狠狠地收拾了一頓。

那些小孩懷恨在心，想出了一個主意，他們設計把克拉克和阿歷克斯分開。等克拉克識破詭計時，已經晚了。小阿歷克斯被推倒在玉米地裏，一只手被一根玉米樁給戳穿了，他哭號着，把眼淚和血抹了一臉。

克拉克咬牙切齒地沖了過去，意識到闖禍了的壞小孩們一哄而散，一溜煙就沒影了。克拉克并沒有追過去，而是跑到阿歷克斯身邊蹲下。

“阿歷克斯，忍住疼，我可以幫你，相信我！”克拉克咬咬牙，顫抖着将阿歷克斯受傷的小手擡起來。

“好”，阿歷克斯聽話地點了點頭，可接下來他驚恐地看到哥哥的眼睛忽然閃爍出耀眼的紅光，像是被魔鬼附身一樣，緊接着他感覺到手掌上一陣劇痛。

“怪物”，阿歷克斯慘叫着，用盡全力推開克拉克，以他最快的速度跑開了。

怪物！這個詞重擊了克拉克的心髒，讓他擡起來去追阿歷克斯的腳停在了半空中。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正因為這樣，他一個朋友也沒有，老師也總是用異樣的眼光看他。現在連他最親近的弟弟也...

克拉克開始詛咒自己，湧上來的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剛才只是想幫忙而已。

當克拉克失魂落魄地回到農場時，他遠遠地看到木屋外的壁燈亮着，肯特正拿着電筒大聲呼喊他的名字。克拉克突然有些不想回家，他轉過身朝反方向走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阿歷克斯好像不在外面，他隐隐地有些擔心他是不是跑丢了。

在克拉克猶豫的時候，肯特發現他了。他微笑着朝他走來，然後緊緊地抱着他，什麽話也沒說。克拉克就在爸爸的懷抱裏抽泣起來，這是他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哭。

回到家以後，珍娜聽到聲音馬上從閣樓上下來了。阿歷克斯把自己鎖在閣樓裏，她怎麽勸都不開門。

“克拉克，你弟弟只是不太懂事”，珍娜輕輕地拂去克拉克眼角的淚水，“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我知道”，克拉克點了點頭，緊接着他跑上樓，輕輕敲了敲閣樓的門，“阿歷克斯，出來吧。”

“我不出來，我不要和你睡在一間房子裏，你會吃了我的！”阿歷克斯驚恐的聲音從閣樓內傳來。

“你不用和我住在一間房子裏，以後我搬到閣樓上睡”，克拉克平靜地說道。

“真的？”

“真的。”

阿歷克斯終于打開門，撲到了珍娜懷裏。克拉克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間，把被子抱到了閣樓上。

“克拉克，我會勸好你弟弟的，你沒必要這樣”，珍娜有些憂心地說道。

“媽媽，我想弟弟他需要一些時間。沒關系的，我喜歡住閣樓”，克拉克強做出一個微笑，也許他不想一個人住閣樓，但他更不希望阿歷克斯在睡夢中還要擔驚受怕。

直到第二天，阿歷克斯發現自己手掌上的傷完全好了，他這才意識到是克拉克的功勞。他有些內疚，但是強烈的自尊心占了上風，讓他沒法主動去向克拉克道歉。

他從來都是個倔強的小孩，所以一直表現出對克拉克很冷淡的樣子，而克拉克也只是盡量回避他。

兄弟倆的關系一直冷淡了兩個月。直到有一天，阿歷克斯發現克拉克想在湖裏游泳，他偷偷地躲在草叢中看，準備一會回家向媽媽告狀。

也許是有些難為情，克拉克躊躇了一下，才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一直到什麽都不剩，才踢著湖水走進湖心。他的身體纖長而白皙，像是古希臘的雕塑家們制作的丘比特雕像，洋溢着急不可耐的美。有那麽一瞬間，阿歷克斯覺得克拉克根本不是什麽怪物，而是天使。

“啊！”阿歷克斯突然尖叫起來，原來克拉克早就發現他了，還朝着他掀起了一道不小的水花。

“阿歷克斯，下來一起玩吧，我教你游泳”，克拉克開懷大笑起來，仿佛已經完全忘了他們兄弟倆這些日子的冷戰。

阿歷克斯學着電視裏的大佬高傲地昂起頭，擺了擺手，“不，這水可髒了。”

“可是這水一點也不髒呀！”

阿歷克斯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無論克拉克怎麽求他，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于是克拉克乘他不注意，把他拖下水來。

“我會告訴媽媽的”，阿歷克斯噘着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