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說瞎話]

那位冰美人?

糖心撂下手裏的筷子:“她怎麽來了?”

阿蘿嘟囔着解釋:“聽說是來祝賀閣主大婚的,不過明明昨日是閣主與夫人的大喜之日,她偏今天來,總感覺像是故意的呢。”

糖心不禁想到當初在聚泉山莊時,鳳雪砂與殷邊瓷獨處的畫面,竟是突然來了興致。

糖心匆匆用完午膳,也不帶着阿蘿,就獨自前往豐祥堂,豐祥堂是專門招待賓客的地方,此際殷邊瓷與鳳雪砂就在裏面,糖心見門前守着滄花宮宮女,便徑自溜向屋子後面,環顧周圍無人後,她找個隐僻的地方,用舌頭-舔下食指,往窗紙上捅了個小窟窿。

“哐”一聲,屋內正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

糖心不知發生何事,趕緊透過窟窿向內望去。

不出所料,豐祥堂內只有殷邊瓷與鳳雪砂二人,周遭連一個侍從都沒有,看樣子,可不像單獨招待客人那般簡單。

茶盞是鳳雪砂摔碎的,糖心望着鳳雪砂那雪白袅娜的背影,如柳枝一般的細腰,實在看不出,這是一個年過三旬的女人的身材,保持得也太好了。

不過鳳雪砂雙肩劇烈聳動,顯然正處于某種憤怒之中,再瞧殷邊瓷,兩手環胸,斜倚着石柱,低頭間看不清那神情是怎樣的。

“你可記得當初,你親口承諾過我什麽嗎?”鳳雪砂已經褪去外人眼裏冷若冰霜的形象,現在只是個憤怒、失望,又摻雜着一絲哀怨的女人。

殷邊瓷身形不動,淡淡道:“記得。”

鳳雪砂再問:“那你又是如何做的?”

殷邊瓷沒有立即回答,許久,才啓唇逸出三個字:“對不起。”

天啦!糖心感覺自己像發現重大情報一樣,難道這倆人之間真的有一腿?堂堂滄花宮宮主,戀上天蟬閣的新任閣主,但因為殷邊瓷遵從先師遺願,要娶自己為妻,大婚之日後,滄花宮宮主便找上門來,而殷邊瓷什麽也給不了對方,只能說句“對不起”?

糖心八卦之心一起,腦子裏就一串胡思亂想,完全忘記這個或許與鳳雪砂有一腿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了。

糖心豎起耳朵,還想探聽出更多一些的消息,卻不小心觸碰到腳下的一塊小石頭。

“什麽聲音?”屋內傳來鳳雪砂的疑問。

糖心暗念一聲糟,趁他們沒發現自己,趕緊灰溜溜地逃走了。

糖心清閑了一個下午,等到晚上用膳時分,殷邊瓷才回來。

“身子好些了沒有?”殷邊瓷坐在床邊,隔着被子,輕輕拍了拍糖心的小屁-股。

得知他回來後,糖心就拿被子罩住自己,想起昨晚彼此經歷過的事,她便面皮發燙,一點也不想看見他。

殷邊瓷特別耐心地哄勸:“歇也歇一天了,先起來把飯吃了可好?”

“你先去吧你先去吧。”糖心一只手伸出被外,對着他揮了揮,跟轟蒼蠅似的。

半晌,也不聽殷邊瓷的回應,糖心以為他已經去了外廳,這才慢慢支起身,将腦袋探出來,不料一雙堅實的手臂迅速從後将她攬腰抱住。

“你……”糖心才曉得他壓根沒走,而是躲在床側,氣得正欲扭身掙紮,卻被殷邊瓷用嘴巴堵住。

大概是吻得用力,等殷邊瓷離開後,糖心一張杏核般的小臉已經變得粉乎乎的了,就像曬熟的桃子,一掐就能擠出甜水來。

然後殷邊瓷就真的伸手掐了掐:“起不起來?”

“我……”糖心剛想說“不起”,又被他啄住唇瓣,親昵地在上面來回磨蹭,他低低地笑道,“不起來用膳,為夫可就要親個沒完了。”

“我起,我起!”糖心着實受不住他的厚臉皮,幾乎是跳着從他懷裏起身,急匆匆跑到外廳去了。

二人一同用了飯,之後殷邊瓷倒沒有死皮賴臉地黏着她,而是坐在炕上看書,糖心是怕了那事,沐浴完畢,打算趕緊上床睡覺。

不過她剛一上榻,某人也脫了鞋鑽進來。

“你怎麽不去洗澡?”糖心覺得這人比河裏的泥鳅蹿得還快,阻都阻止不了,只好故意找借口。

殷邊瓷捏捏她的俏鼻:“就怕夫人挑剔,為夫來前已經在書房洗好了。”唯恐她不信,還特意伸出胳膊在她面前晃了晃,果然有一股清香好聞的澡豆味。

糖心氣道:“你去看書不行嗎!”

殷邊瓷搖頭:“夫人如此急不可-耐地在床上等候,為夫怎好在炕上繼續看書?”

誰急、不、可、耐、了?這人簡直能把歪的說成直的,把直的說成歪的,糖心睜大眼珠子,真快七竅生煙了。

殷邊瓷伸手要去解她的衣帶,糖心一慌:“你幹嘛?”

殷邊瓷道:“我看看昨日的印記如何了。”他說得一本正經,但糖心可沒忽略掉他眼中隐現的一簇灼火,幾乎能透過她的衣裳燒到肌膚。

她又羞又惱,就為這事,害得她今天還特地穿了件高領,就怕出門被家仆看出什麽端倪來,氣急敗壞道:“看什麽,都怪你,若不是你……”想起身上紫的、粉的印子,她便委屈得要命,聲音也帶上哭腔,“你、你讓我日後還怎麽出去見人啊!”

殷邊瓷宛如是哄着心愛的小孩子,将她攬在懷裏:“下次我一定注意,不會再這麽用力了,好不好?”

“下次?”糖心颦眉瞪着眼,氣梗梗地道,“不行,以後都不行了,簡直疼死人了。”

殷邊瓷勾動嘴角,笑得有點浪蕩不羁的樣子,湊在她耳畔吐息:“這事兒第一次都會疼,慢慢就會好了,說不定日後……夫人還會喜歡得要命呢。”

呸,糖心要是信他的話才有鬼,況且這種事昨日深有體會,她是絕不會上當的,将他往外推了推,佯作不經意地問:“對了,你今天中午怎麽沒回來?”

殷邊瓷笑道:“恰好來了一位貴客,仔細招待來着。”

糖心眨眨眼,裝成好奇的模樣:“是誰啊?”

殷邊瓷淡淡一哂,用拇指摩挲過她的櫻唇:“說了你也不知道。”

糖心心想你就裝吧,我今天可是看見你跟某人的奸-情了。

正思忖之際,殷邊瓷突然探過頭來,吻上她的小嘴,仿佛含着甜美的櫻桃一般,要多纏綿有多纏綿,讓糖心猶如飄在雲朵上似的,腦子暈暈乎乎的,不過殷邊瓷後面的動作立馬令她警覺起來:“不行不行。”她是真的怕了那事,可對上殷邊瓷漸漸火熱的眼神,又深知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眼淚珠子一擠,無辜委屈地道:“我害怕。”

殷邊瓷從身上掏出一枚雕着蓮花紋的玉盒。

糖心不解:“這是什麽?”

殷邊瓷笑眯眯地解釋:“夫人不是怕疼,這是為夫特意制作的膏子,只要抹上,感覺就會好受些。”

糖心見他要替自己動手,小臉頓時紅得跟猴屁股一樣,大叫道:“要阿蘿來,要阿蘿來。”

殷邊瓷随之板起臉:“這地方豈是外人碰得的?再不聽話,為夫便要打屁股了。”

糖心掙紮兩下,果然遭到他的狠打,不由得淚眼汪汪,嗷嗷哀求也不管用,最後只得跟小貓一般溫馴下來,被殷邊瓷解了衣裳上藥。

這幾日糖心過得昏天黑地的,連下地時候都少,大多時間躺在床上,除了睡覺,就是把殷邊瓷在心裏罵了三百六十五遍。真不懂這種事到底有什麽好的,每次殷邊瓷都那麽亢-奮,反觀自己,都快成蔫蘿蔔了。

這日糖心正倚在矮榻上吃葡萄,見殷邊瓷進來,立馬怏怏不悅地撅起嘴。

殷邊瓷一俯首,就沖那撅起的小嘴上親了一口:“好寶貝,腰還疼不疼,用不用我給你揉揉啊。”

虧他還好意思說,可憐她一把纖纖小腰,差點就要被他給弄折了。糖心怒視道:“不用你假惺惺。”

殷邊瓷順手拈起一顆葡萄,喂入她口中:“為夫這般,不也是為了咱們能盡快有個孩子嗎,其實為夫也很辛苦啊。”

糖心瞧他神清氣爽,面含春風,哪有半點疲憊之态?說精神過了頭還差不多。

糖心最恨這人睜眼說瞎話了。

此時阿蘿忽然沖進屋,興奮地禀報道:“閣主,夫人,竹濤院那邊傳話來,說葛師兄醒了。”

自從葛青逸中了金鵬蛇的蛇毒後,整個人一直渾渾噩噩,卧床不起,期間雖有幾次睜眼,但也時間短暫,喝了幾口水就又睡去了,是以這次阿蘿說葛青逸醒了,肯定是指葛青逸神智已經恢複清醒。

天,大師兄他終于醒了!

糖心得知消息後喜不自勝,根本不去看殷邊瓷的表情,就朝竹濤院的方向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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