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舊金幣暴露真身份,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金幣上的銘文暴露了一切。
衆人齊齊說道:“他是鞑靼小王子派來的奸細!”
元朝是成吉思汗的黃金家族建立的,元朝覆滅,大明建國, 返回草原的黃金家族幾經分裂、合并、重建, 目前黃金家族的繼承人是鞑靼部落大汗巴彥蒙克。
因巴彥蒙克四歲的時候就繼承了汗位,年紀小,所以大明把他叫做小王子。那時候老汗王死了,且沒有子嗣, 按照草原繼婚制的規矩,誰娶了老漢王的遺孀滿都海,誰就是新的大汗。
三十歲的寡婦滿都海選擇了只有四歲的巴彥蒙克, 因為他的黃金家族血統最純正。滿都海嫁給了小丈夫巴彥蒙克, 扶他當新汗王,大明稱之為小王子。
現在, 小王子已經長大了,統一了部落, 是大明邊關的心腹大患,但是按照習慣, 大明依然叫他小王子。
牟斌聞訊趕來, 拿起金幣細看, “難怪鄭旺妖言案傳播的這麽的快!原來是敵國細作在背後推波助瀾!我看那個鄭旺也是被敵國細作抓走藏起來了, 就是為了讓謠言越演越烈!”
“我終于明白他們為何是抛屍, 不是埋屍了。”陸善柔雙掌一合,“因為他們就是故意想讓人發現湖中浮屍, 吳太監是仁和長公主府的大總管, 和鄭旺謠言案有關, 他們一家人的死, 就像是被朝廷滅口捂嘴,就越發證明了謠言是對的。”
牟斌點頭道:“只是他們沒料到屍體還沒浮起來,就被陸宜人撒網提前發現了,報給錦衣衛知道,封鎖了北頂。要是晚了一天,被路人發現,驚慌失措,定會傳的滿城風雨,謠言會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最後的疑問終于解開了,陸善柔長舒一口氣,說道:“吳太監滅門案我破了,按照承諾,牟大人答應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程娘子和一雙兒女的安全,還有登仙坊的本錢。”
其實私底下牟斌答應過,但是陸善柔非要在衆人面前再強調一次,以免食言,傷了無辜的程娘子——她其實也是受害者。
“決不食言。”牟斌舉天發誓,說道:“這個案子你兩天就破了,我不會虧待你的,等此事結束,我會為你論功請賞。”
芳草院殺人案十二個時辰,一天破案。北頂吳太監滅門案,兩天破案。
真是個破案的奇才!陸青人後繼有人啊!
“不用。”陸善柔說道:“我孀居在此,清清靜靜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不必提我,都是大家的功勞,沒有你們協助,我單打獨鬥是破不了這個案子的,諸位,告辭。”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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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崔城忙道,“天黑了,最近路上怕是不太平,我送你回去——北頂還是乾魚胡同?”
“回北頂吧。”陸善柔心想,現在敵國奸細的老巢被端了,接下來就是審問奸細,将各大巢穴連根拔起,尋找失蹤的鄭旺,城裏的局面一定更加複雜,北頂還能清淨一點。
陸善柔一個人當然可以回去,但是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魏崔城單獨相處的機會。
試問一只大灰狼怎麽會放過和小白兔同籠的良機呢?就是不吃,聞聞味也香啊!
魏崔城去送陸善柔,陶朱追了過來,“陸宜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陸善柔頭也不回的走了,“不可以。”用頭發絲都能想到你會說什麽,我才不想被卷進去呢!
陶朱是個狗皮膏藥,非要貼過來。
魏崔城攔住去路,“現在錦衣衛要乘勝追擊,搗毀鞑靼奸細的巢穴,正是用人之際,你要留下來幫忙。”
陶朱不服氣,“你也是錦衣衛的人,你怎麽不留下來。”
魏崔城說道:“我是喂大象的啊,關我屁事。”
說完,就打了個噓哨,他的馬聽命跑過來,魏崔城飛身上馬,追着陸善柔而去。
陶朱趕到門口,看着兩匹馬消失在夜色裏,目光落寞。
你們都走了,我的事還沒了。
陶朱耷拉着腦袋,回去聽審,卻看見麥穗在院子裏生了一堆炭灰,在烤陸善柔用來推演兇器和兇手的半扇豬。
陶朱快步走過去,遷怒于人,大聲指責,“都什麽時候,你怎麽還吃得下去啊!”
“餓了就要吃飯,你管得着嗎。”麥穗給了他一記眼刀。
老子回宮就把你換了!陶朱心裏這般想,卻聞到烤肉的味道,有些走不動道,挨着他坐下,說道:“多撒孜然。”
牟斌拿着金幣回去,擺在了短刃旁邊。
程老板看到金幣,臉上和氣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我娘子她——”
牟斌冷冷道:“你欺騙我們的大明良家女子,以贅婿之名洗清了身份,成了鞑靼黃金家族安插在大明的細作。四處散播謠言,制造混亂,以圖動搖我大明的國本。這筆賬,我要和你慢慢算。”
看到金幣,程老板知道大勢已去。隐藏在心裏最深處的秘密暴露了。
安逸幸福的生活,有時候讓他害怕,害怕忘記自己來到大明的目的是什麽,他把金幣藏在燕子窩的鳥蛋裏,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記使命。
閑來無事時,他會在坐在紙房子的窗戶下,仰望故國,不要貪念現在的安逸。
沒有料到錦衣衛會如此神速的破案、甚至沒有料到錦衣衛會查到這裏。
最意外的還是娘子……她怎麽這麽快就……我這些年對她還不夠好嗎?
想這些已是無用,程老板說道:“有什麽手段就使過來,我自幼效力黃金家族,是絕對不會背叛大汗的。”
牟斌磨蹭着金幣,“這是紀念成吉思汗西征的金幣,你的身份不低啊,你這麽為小王子拼命,連老婆孩子都放棄了,小王子知道你的犧牲嗎?”
“什麽老婆孩子?”程老板呵呵冷笑道:“他們不過是我身份的幌子罷了,我怎麽會對一個幌子有感情呢?你要打便打,要殺便殺,你看我皺不皺眉頭!”
看程老板如此涼薄,無情無義,牟斌冷冷道:“非我族類,必有異心。他們是我大明的人,你一個贅婿而已,程娘子坐産招夫,見你長的不錯,借你的種生兩個孩子,孩子是程娘子生的,跟着程娘子姓,他們都是大明人,程娘子深明大義,去父留子,你一個贅婿算個屁!”
程老板哈哈大笑,“沒錯,我就是一個屁,一個屁也能把你們的皇帝攪得心神不靈、把太子的出生叫嚷得天下皆知!你們還沒找到鄭旺這個糊塗蟲吧,也是被一個屁藏起來了。”
看到程老板氣焰嚣張,牟斌出去了,對手下說:“先滅滅他的火——那四個招了沒有?”
“還沒。”手下支支吾吾說道:“錦衣衛許久沒有幹這種活計了,兄弟們的手法都生的很,不曉得分寸,萬一在招供之前死了,怕找不到鄭旺。”
鄭旺妖言案,所有相關人等全部逮捕歸案,唯有主犯一直失蹤。如今看來,就是被敵國奸細藏起來了。
牟斌仁慈,輕易不動酷刑,覺得屈打成招違背他做官的本意,會冤枉好人。但如今面對外族奸細,對他們的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牟斌說道:“你們不行,就把成化朝裏錦衣衛那些老人們找來,他們熟。”
“是。”手下說道。
牟斌吩咐道:“程老板有金幣,又是第一個潛伏到登仙坊的奸細,地位不低,他知道的最多,緩着點,對他不能下死手。其餘四個,不用那麽客氣。還有臨清,宣府,通州等地的登仙坊分店,全部查封,所有人全部起底審問。”
“是。”手下領命而去。
嘶吼聲,呼痛聲,此起彼伏。
牟斌命人将程娘子和兩個孩子秘密送到一個行宮裏藏起來,沒聽見這些糟心的動靜。
登仙坊成了刑場,當晚就有一個奸細受不住刑,死了,真正“登仙”去了。
剩下三個,在成化朝老錦衣衛們的手段下,都在天亮的時候招了,殺人過程和陸善柔推演的差不多,先用冰碗下毒,然後拉起帷帳假裝成高價奢侈廁所,等吳家人捂着肚子呼痛時,跑去拉客,把吳家人引誘到“廁所”裏動手。
最後,把屍體裝進車裏,上面堆起紙紮掩蓋,然後抛屍湖中。
在抛屍的時候,為了防止路人靠近,程老板吹起《大出殡》,除了哀樂聲,還在車附近都豎起紙人紙馬,一看就是出殡的,路人怕觸黴頭,都自動遠離他們。
還有那一籃子北頂的包子,程老板是順手撿了吳太監一家人的,拿回去哄妻兒交差。
牟斌越發佩服陸善柔。
但是,這些招供的人都說他們只聽程老板的安排,程老板要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做什麽,其他的一無所知。
現在,要搞清楚是誰背後指使程老板。
但程老板肉多,卻是個硬骨頭,老錦衣衛門施展各種手段,拷問一整夜,愣是一個字都沒說。
牟斌聽着手下的彙報,把玩着金幣,“有金幣的奸細,果然不一般。先停一停,給他灌參湯,把命吊一吊,他還不能死。”
陶朱聽了,拔腿就往外走。
“你去哪裏?”牟斌問。
陶朱說道:“我去北頂……吃包子,他們家包子好吃。”
牟斌滿懷期待,“不幹點別的?”比如把陸善柔再請過來。
陶朱說道:“再去找魏千戶。”
啊?牟斌突然意識到,幹兒子徹夜未歸啊!他昨晚送陸善柔回北頂就沒有回來過!
他幹嘛去了?大晚上的……不會是和俏寡婦……這家夥,不會失身了吧!
作者有話說:
包子,就是北頂最著名的文創商品
大家早上好呀,留個評再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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