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驗刺客雙毒毀真容,大灰狼調教小白兔

寒江獨釣心有餘悸,若不是魏崔城出手,剛才他肯定會被毒蛇咬了, 說道:

“這條竹葉青是被人豢養在溫室裏的, 此人故意投毒,想要害文虛仙姑和陸宜人,但是恰好趕上了三根鐵釘,他中了鐵釘之毒倒下, 毒蛇失控,開始噬主,此人中了兩種毒, 難怪死的那麽難看。魏千戶, 救命之恩,韓某銘記在心。”

魏崔城抱拳說道:“客氣了, 現在大家都先出去——萬一此人還藏着其他毒蛇呢?每個人身上挂一個雄黃香包,以防萬一。”

衆人退出房間, 趙四錢命仆人取雄黃來,除了裝填香包, 還要在趙家樓各處噴上雄黃水, 以免再出現毒蛇藥人的後果。

魏崔城對陸善柔耳語道:“我相信趙四錢是清白的——她若知道有毒蛇的存在, 肯定不會讓寒江獨釣搜身的。”

這傻兔子一點都不傻呀!陸善柔悄聲道:“我知道, 可我必須站在師姐這邊, 現在我和她互相握有把柄,想查案但施展不開啊。”

趙四錢看到寒江獨釣涉險, 差點被毒蛇咬死, 心裏過意不去, 再說屋裏的死人身份不明, 死狀可怕,倘若一味掩蓋下去,到時候越描越黑,根本說不清楚,于是決定将此事報官。

趙四錢對樓下的趙大錢說道:“大哥,有人蓄意謀害文虛仙姑還有陸宜人,目前已經自尋死路了,快點讓巡街的中城兵馬司過來看看。”

半夜三更,趙家樓到處都是刺鼻的雄黃水,人手一個裝滿雄黃的香包——魏崔城還要陸善柔挂兩個!

中城兵馬司的在趙家樓裏查了一遍,并沒有發現其他黑衣人或者蛇類,他們把黑衣人的屍體擡走了。

擡走的時候,黑衣人的臉皮腫脹得都快要開裂了!

就這副模樣,鬼都不曉得他是誰!

因趙家樓還在辦喪事,不好當場驗屍。陸善柔等人都去了中城兵馬司,看着仵作一件件的把衣服剝離出來,所有的夾層都摸到了。

剛剛來奔喪的王老漢也堅持要來,不為別的,文虛仙姑是他的女兒,他不能不管。

一個竹子編的小細桶,應該是裝竹葉青毒蛇的。

一個錢袋,有一吊錢,和幾兩散碎的銀子。

一把短匕,兩根手指粗的香料。

仵作湊近聞了聞,“好像是迷/香。”

陸善柔和寒江獨釣對視一眼,默契的從香料上刮擦來一點點,放在碟子裏點燃,冒出一股白煙。

寒江獨釣湊近白煙,用手掌扇了扇,聞了聞,然後立刻用一塊打濕的布巾蓋住了白煙,熄滅了香料,“沒錯,就是迷/香。”

陸善柔早就從單肩燒香包裏取了一個提神醒腦的藥丸子,遞給寒江獨釣,“壓在舌底,慢慢含服,不要一口吞。”

趙四錢看了寒江獨釣一眼,沒說話。

魏崔城湊到陸善柔身邊,“那個藥丸子……給我吃一個吧,我現在……我現在有點困了,想提提神。”

雖然明知陸善柔和寒江獨釣沒有什麽,魏崔城就是覺得……我就是想要一個怎麽了!

這傻兔子醋勁還挺大!不過理由找的還行。陸善柔從燒香包裏扒拉扒拉,給了魏崔城一個。

魏崔城頓時滿足了:哼,我也有!

文虛仙姑瞥了一眼燒香包,“裏頭的東西真多——怎麽還有一本書?”

不是什麽正經書,沒有劇情,全是風月,是趙老太太書架上收藏的奇書,叫做《狐妖戲紅塵》,一直沒機會燒給老人家。陸善柔快速合上燒香包。

幸好這時仵作從衣服裏搜出了一把鑰匙,銅制的鑰匙,鑰匙孔裏穿着一根繩子,繩子另一頭還拴着一個小木牌,上面寫着“似家客棧,天字丙號房。”

陸善柔說道:“這是西四牌樓的似家客棧分店,木牌邊角有個牌樓标記。”

似家客棧是大明最大的客棧,單是在京城就開有十幾家分店,就連北頂都和似家客棧有合作,在北頂的地盤上開了一家似家客棧分店。

在本書第二個案子“妖言生”裏,魏崔城就是在似家客棧北頂分店裏和鞑靼小王子派的敵國奸細們搏鬥。

棋盤街的分店标記是小棋盤,西四牌樓分店标記是小牌樓,北頂分店是個小廟,就是客人不識字,也能找到地方。

寒江獨釣說道:“這應該是黑衣人住的房間,我們待會去西四牌樓看看。”

仵作脫了黑衣人最後一件衣服,從縫在褲子裏的暗兜裏,掏出一張折疊的紙。

打開一瞧,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衆人面前。

“是師妹!”

“是陸宜人!”

“是善柔!”

沒錯,這是一張陸善柔的畫像,其畫工肯定不如錦衣衛的畫師精細傳神,但是大體輪廓還是足以辨認的。

魏崔城頓時雙拳緊握,“這個刺客目标是我的未婚妻,這件事不管中城兵馬司查不查,反正錦衣衛是管定了,我一定會将幕後主使揪出來!”

我都二十八歲了!好不容易遇到了今生命中注定的伴侶,居然有人要對她動手!

絕對不能忍!

文虛仙姑緊緊握着陸善柔的手,“難怪你和魏千戶在欄杆那裏說話時,這個刺客在窗外屋檐下遲遲沒有動手,原來他要殺的人是你,當時只有我一個人在屋子裏。”

那時候,兩人柔情蜜意,至少說了半個時辰的悄悄話,刺客一直沒有對文虛仙姑動手,衆人最初以為是忌憚在走廊裏的陸善柔和魏崔城,沒想到刺客的目标根本不是文虛仙姑,而是陸善柔。

寒江獨釣說道:“幸虧魏千戶晚上過來找你,否則……我恐怕沒臉去見陸青天。”

趙四錢說道:“看來有人不想讓陸宜人查下去。”

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王老漢也開口了,說道:“看來陸宜人傳承了陸青天的本事,有人害怕了,就想滅口。”

衆人都假裝不知道王老漢和文虛仙姑的關系。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十三年了啊!

文虛仙姑說道:“師妹,你不要住在趙家樓了,回乾魚胡同吧,你不用擔心我,我會一直和趙四錢待在一起。”

魏崔城點點頭,“我會把錦衣衛的人叫去保護乾魚胡同,還有積水潭的李捕頭。”

陸善柔也同意了,畢竟她現在是目标,如果堅持和文虛仙姑在一起住,怕是會連累師姐。

陸善柔說道:“好,師姐你們過一會先回趙家樓,我和崔城,還有中城兵馬司的人一起去西四牌樓的似家客棧看一看。”

“我……我也去。”寒江獨釣話是對着陸善柔說的,眼睛卻看着趙四錢。

趙四錢點點頭,同意了。

文虛仙姑對魏崔城說道:“魏千戶,你要保護好我的師妹。”

不等魏崔城回應,陸善柔說道:“師姐放心吧,我們有正氣護體,這些魑魅魍魉只會躲在暗處傷人,就像蟑螂一樣,見到光就爬走了。”

仵作開始驗屍,從已經腫脹成二師兄的頭開始,陸善柔從燒香包裏拿了一副羊腸縫制的手套送給仵作,“有心粘上毒物。”

“多謝陸宜人。”仵作戴上了手套,先用鑷子取出釘在面部和頸部的三顆鐵釘。

鐵釘取出來了,釘子上還發着綠綠的幽光!

“這是什麽毒?”陸善柔問。

仵作說道:“小的也不确定,不過,小的以前驗過一具屍體,是在深山裏采藥的時候,被某種劇毒的毒蜂蜇死的,臉也是腫脹成這幅模樣。小的把斷開的蜂針從屍體的臉上拔出來的時候,就類似這種滲綠的幽光。”

寒江獨釣在一旁幫忙填寫屍格,暫定為一種蜂毒。

仵作撬開了屍體的嘴巴,舌頭已經腫脹得比手掌還大了!就像豬舌頭似的!

仵作用小刀切開屍體的咽喉,“喉頭腫脹,堵住了氣管,會令人窒息。”

仵作的手指着屍體胸膛上竹葉青的咬痕,和布滿全身的紫色瘢痕說道:“這種劇毒的竹葉青被咬之後,身體會出現這種瘢痕,呼吸衰竭而死。這兩種劇毒交雜在一起,死者應該死的很快,沒有什麽掙紮就去世了。”

驗完屍體,衆人在中城兵馬司衙門門口分道揚镳,趙四錢和文虛仙姑等人回到趙家樓;陸善柔魏崔城和寒江獨釣趕往西四牌樓。

西四牌樓就是第三案“千金藏”裏開頭淩遲砍頭行刑的地方,離中城兵馬司有些遠,陸善柔是刺客的真正目标,魏崔城不敢讓她騎馬了,要了一輛馬車接她,扶着陸善柔上了馬車,然後問寒江獨釣:“你會趕車嗎?”

“會啊。”寒江獨釣說道,“馬車、驢車、牛車都會。”

“勞駕。”魏崔城把趕車的鞭子塞進寒江獨釣手裏,自己則走進了馬車。

馬車裏的陸善柔:我家傻兔子一點都不傻。

馬車裏只有一對定了親的小……不對,是不大也不小了的情侶。

沒有外人,魏崔城就沒有那麽拘謹了,拉着陸善柔,從頭檢查到腳。

陸善柔看着他擔心的樣子,說道:“我命大,沒事的。”

全家被滅門,就我還活着!

刺客要用毒蛇害我,我随便按一下機括就射死他,這種運氣,可不是一般人。

魏崔城緊緊抱住她,“不管你有事沒事,我都牽挂着你。”

陸善柔心頭暖暖的,往他懷抱裏埋了埋,“你是不是又往茶裏摻酒了?膽子又肥了,居然敢這樣抱我。”

“這次真沒有。”魏崔城是個實誠人,坦言說道:“我就想着,如果刺客得手了,我豈不是再也不能抱你了?這樣一想,什麽禮教,什麽君子發之于情、止乎于禮,全都滾一邊去,我只想抱着你。”

愛情能讓拘謹的人變得奔放。

陸善柔說道:“真的嗎?我不信。”

魏崔城急了,“真的,我真沒碰酒。”

陸善柔說道:“那你把嘴巴送過來,讓我聞一聞。”

魏崔城老老實實的張大嘴巴:“啊——”

這個傻兔子!

真是個大大的傻兔子!我是這個意思嗎?我的意思是讓你親親我呀喂!!!

這兔子再傻,也是自家的傻兔子,得寵着。

陸大灰狼沒得辦法,只得勉為其難的把嘴巴送到了魏白兔的大嘴裏。

作者有話說:

剛撿到的傻兔子不要扔,好好調教,還是可以入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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