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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一大半都是劇團的人,盡管大家舞種不同,但萊拉是芭蕾舞界大師,無人不知,萊拉進來的瞬間,所有劇團的人不自覺一起站了起來。
宋知鳶也不例外。
萊拉是她最喜歡的舞者,開始學芭蕾的時候,她就是跟着萊拉的錄像學的,直至現在,她最大的夢想還是像萊拉一樣,如此閃閃發光。
沈宴舟只是微微看了眼,眼尾在宋知鳶激動的通紅的小臉上掃了過去。
而後,視線便落在了宋知鳶發梢掩映下的脖頸。
沈宴舟眉頭微微一蹙。
趙曼兮和衆人一起快步走到了萊拉的身邊,趙曼兮甜甜笑着,用熟練的英語打招呼,“萊拉老師,我的祖母是蘿絲,我小時候跟着祖母一起見過您的。”
萊拉哦了一聲,顯然想起來了,笑顏燦爛,“我記得你,那個時候你還不到我的膝蓋,常常被人抱在懷裏,現在都已經這麽大了啊。”
宋知鳶站在人群裏面,有些羨慕趙曼兮和萊拉的互動。
趙家在藝術界的人脈和資源,實在是比她豐富太多了。
只是藝術圈不好擠,即便她背後是宋家,也很難接觸到藝術圈的大咖們。
劇團的大領導也見過萊拉,立刻在旁熱情的打招呼,萊拉回應過後,突然轉頭看向了宋知鳶,“這個有些陌生的美人也是我們的芭蕾舞演員吧。”
“是,”宋知鳶揚唇明媚的一笑,甜甜回答道,“您看的真準,我從小就學芭蕾,現在是劇團的主舞。”
“一看就是我們跳芭蕾的優秀苗子,”萊拉笑眯眯的拉過宋知鳶的手,“我啊,最喜歡身段好的美人了。”
“我們芭蕾舞界美女層出不窮,但是這麽優越的還是不多見。”
宋知鳶沒想到萊拉對她如此盛贊,整個人都有一些害羞,任誰知道偶像喜歡自己,都難以控制住情緒的。
宋知鳶覺得自己嘴角可能都快要咧到耳根,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您這麽誇我,我真的太開心了。”
劇團領導趕緊笑着附和,“她是我們一眼就相中的好苗子,我們可是早早就盯着,她一畢業,我們就趕緊花了大價錢,把她簽了過來。”
風水輪流轉,剛剛大家圍着趙曼兮笑的多開心,現在大家就圍着宋知鳶滿臉恭維。
沈宴舟盯着宋知鳶低頭說話間隐約露出的脖子,手上紅酒杯輕輕轉了轉,旋即,沈宴舟就放下了杯子。
“我還有事情,需要提前離席,諸位自便。”
沈宴舟要離開,也沒人敢挽留,錢總幾人迅速客氣問候了幾句,萊拉也有些詫異,但萊拉也沒說話,場上熱烈的氛圍,瞬間有些冷卻。
行至宋知鳶身邊的時候,沈宴舟回眸居高臨下看了宋知鳶一眼,“走。”
“我也走嗎?”她和萊拉聊的正開心。
沈宴舟眸色冷淡的點頭。
宋知鳶決定忽略,她不走,她沒事。
萊拉倒是放開了宋知鳶的手,“孩子,咱們改天再聊,你先同你丈夫離開吧。”
萊拉已經這樣說了,宋知鳶也別無他法,只好跟着沈宴舟離開。
盡管步伐是離開的,她還是依依不舍的回頭和萊拉打招呼。
她沒注意到,自己無意識的攬住了沈宴舟的胳膊。
沈宴舟看了看胳膊上緊緊攀附着的雙手,面無表情的落在眼睛都快要黏在萊拉身上的宋知鳶,沈宴舟加快了步伐,宋知鳶不得不一路小跑跟上。
沈宴舟和宋知鳶離開後,萊拉便興致缺缺,雖然還在笑,但卻笑不達眼底。
萊拉和盛晚風熟悉一些,兩人在聊天,別人也插不進去話題。
琳姐知道趙曼兮和宋知鳶關系不錯,小聲八卦,“宋知鳶和沈總現在是什麽情況?到底是和解了還是……”
“怎麽可能和解?”趙曼兮反駁的聲音太大,琳姐都被吓了一跳,随後,趙曼兮才小聲說道,“我從沒見過阿鳶的眼淚,剛剛她哭的多傷心啊,而且,阿鳶好不容易能和萊拉有說話的機會,卻被打斷了。”
說着,趙曼兮就嘆了口氣,“琳姐,沈總該不會因為阿鳶就不給我們投資了吧。”
琳姐聽着也為難起來。
這……很難說啊。
……
“你走就走,帶我走幹嘛,”宋知鳶仰着一張白皙的小臉抱怨,“我和萊拉老師還沒聊幾句呢。”
“不難受?”沈宴舟冷冷的反問。
“難受什麽啊?”宋知鳶不解,她興奮着呢。
沈宴舟試圖抽出自己的胳膊,他沒怎麽用力,宋知鳶抱的緊,他竟然沒抽出來。
宋知鳶這才看到自己竟然抱住了沈宴舟的胳膊,因為剛剛質問他,她身子緊緊貼着他的胳膊,堅實的觸感一瞬間抵達了最柔軟的地方。
宋知鳶臉上升騰起紅雲,迅速放開了沈宴舟的胳膊。
宋知鳶擡頭,小心看了看沈宴舟的面色,他依舊那麽冷冰冰,天神一樣,毫不動容。
沒……感覺到嗎?
宋知鳶差點都想扣着自己的胸,試試大小了,明明不小的……她剛剛無意識一直貼着他的胳膊,他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就這麽沒有吸引力嗎?
沈宴舟低頭,宋知鳶面色愈加紅潤,看起來像還沉浸在見到萊拉的興奮中無可自拔。
沈宴舟不動聲色的捏了捏宋知鳶的後頸。
這是宋知鳶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沈宴舟手上的溫度。
很溫暖。
他的手上有層層薄繭,不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捏在她脖頸的時候,密密的過電感直達腦海。
宋知鳶身子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有一點刺激。
她也說不上什麽感覺,這種粗糙的觸感,讓她反倒……一點都不排斥。
沈宴舟只是捏了一下很快松手,“過敏了,不癢嗎?”
她的脖頸已經起了一圈紅腫。
開始沈宴舟看到的時候,還只是星星點點的紅色,後來她和萊拉說話之時便已經腫脹起來。
“過敏?”宋知鳶後知後覺,撩起袖子看了眼,袖子下的皮膚因為沒太接觸衣衫,不算腫脹,但也是大片大片的泛紅。
倒是不癢。
宋知鳶知曉自己到底是什麽情況。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樓下,司機看到沈宴舟,立刻恭敬的走上前來,門童也替沈宴舟和宋知鳶打開了車門。
沈宴舟吩咐司機,“去醫院。”
“不用,換上合适的衣服,過幾個小時就消了,”宋知鳶搖頭,“我的皮膚就是這樣,衣服稍微粗糙一些就會起疹子。”
沈宴舟便吩咐去了最近的商場。
宋知鳶放下袖子,突然笑吟吟的湊到了沈宴舟面前,“老公,你是不是擔心我,才叫我出來的啊?”
叫老公就是作妖的開始。
沈宴舟低頭淡漠的眼神落在宋知鳶身上,痛快承認,“是,我怕你出事,耽誤我和宋競川的合約。”
宋知鳶眼神哀怨,沈宴舟就等着和她離婚是不是?
沈宴舟冷淡,她偏不要,宋知鳶抱住沈宴舟的胳膊,整個人無尾熊一樣緊緊貼在沈宴舟胳膊上。
沈宴舟微閉眼睛小憩,只當身邊是一個任性的小動物,并jsg不理會。
胳膊上的觸感柔軟。
沈宴舟沒吃過棉花糖,卻驀然想起了棉花糖雲朵般的輕柔。
“我不信,你肯定也在意我,萊拉是你請來的人吧?”
雖然萊拉一來,就異常欣賞的對她一通誇贊,但是她心裏清楚,論身段容貌,她自信不輸任何人,但是技術上她還是不如國外的首席們成熟,她充其量只是一個小輩。
萊拉甚至沒見過她,不可能對她如此另眼相待,那麽能讓萊拉如此熱情的,在場也只有沈宴舟了。
“是我。”沈宴舟不否認。
宋知鳶眼睛一亮,正大着膽子想試試撲進沈宴舟懷裏,他的反應時候,沈宴舟的話卻在狹窄的空間響起,低沉的聲音瞬間攫取了宋知鳶所有的注意力。
“宋競川和你說過我們的事情嗎?”
宋知鳶搖頭,“沒有。”
前排司機小聲提醒,“沈總,盛世廣場到了。”
沈宴舟:“先聽故事,還是先買衣服?”
宋知鳶知道自己聰明的話,就應該先買衣服,這樣又可以多一次接近沈宴舟的機會。
可她的身體她清楚,這疹子只是看着恐怖,實際不疼不癢,并沒有太多傷害。
“聽故事。”宋知鳶抿了抿唇,她真的很喜歡從別人嘴裏,聽到以前的人和事情。
“宋競川不但救過我一命,還給了我一個億。”
提起往事的時候,沈宴舟話語更低了幾分,常年不近人情的他,終于帶了幾分懷念之色,“沒有宋競川的支持,我走不到現在的高度。”
懷念到此結束。
沈宴舟又恢複了高高在上,不在凡間的模樣,“宋知鳶,看在宋競川的面子上,我不計較你三年前的任性,這三年守諾執行條約,這次也滿足你的願望,但合約和我的耐心都有期限。”
沈宴舟帶着一點淡淡嘲諷的眼神撞在宋知鳶褪去了紅色的臉蛋上。
“懂嗎?別亂想那麽多兒女情長,我說過,我不吃美人計,也無心感情。”
“你清楚宋競川不說我們關系的原因,別浪費了宋競川的苦心。”
宋知鳶脾氣也上來了,她本來就不是什麽乖巧聽話的好性格,“我知道,我爺爺不告訴我你和他之間的事情,是怕我挾恩圖報,反而對我不好,你和我爺爺之間只有我的安全條約,既然我爺爺認為那樣足夠你報恩,你不用做額外的事情,我不占你的便宜。”
“沈宴舟,你剛剛打電話我都聽見了,我知道你等會兒要去參加水龍灣度假村的招标會議,但我告訴你,那塊地二十年前就和京市領導班子有龃龉,現在領導班子已經換了三屆,那根本就是個死地,拿在你手裏,就會爛在你手裏,你愛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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