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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嶼說着打開了手機, “沈總不如自己聽,這是我意外錄下來的。”

錄音裏是宋知鳶張揚的聲音。

“我本來就不想嫁沈宴舟,沈家那麽多人, 誰不比沈宴舟好,我現在最讨厭沈宴舟了, 我們的婚禮我絕對不會去的, 讓他一個人丢臉吧。”

宋千嶼憐憫的看着沈宴舟,“這就是真相, 沈總, 你被騙了。”

沈宴舟突然起身,三兩步并行至宋千嶼面前,在宋父驚呼聲中, 一拳直直砸在了宋千嶼太陽穴。

宋千嶼身子搖晃了幾下,跌跌撞撞向後倒去。

額角有鮮血汩汩留了下來,宋千嶼卻是低低笑出了聲, “沈總,你這麽生氣嗎, 原來你也知道阿鳶沒那麽喜歡你啊。”

“還以為阿鳶對沈總有幾分真心, 原來沈總,你和我一模一樣, 到最後也免不了被阿鳶抛棄。”

沈宴舟蹲下身子,抓住宋千嶼的頭,朝地上狠狠一磕。

宋千嶼唇角還挂着詭異的笑容,人已經暈了過去。

沈宴舟看都沒看宋父, 只在路過的時候, 冷冰冰說道,“讓他把所有錄音都删了。”

随後便帶着滿身殺伐離開。

沈宴舟離開後許久, 宋千嶼才悠悠轉醒,宋父在一旁急的團團轉,“千嶼,你感覺怎麽樣,你和沈宴舟說那麽多挑釁的話做什麽?你明明知道沈宴舟這個私生子手段多狠辣,沈家上下幾乎傷的傷,死的死,你膽子怎麽這麽大?”

宋千嶼腦子暈的可怕,在地上用力幾下還是爬不起來,宋千嶼趴在地上,最終無聲的落了兩行淚,“爸,我就是太不甘心了。”

宋千嶼滿臉痛苦,“我等了阿鳶很久了,我一直都在等她,爸,我能感覺到,阿鳶她自從見到了沈總,好像就不想和我結婚了,可我等我們的婚禮,等了很多年了,我已經想好了一切細節,我什麽都想好了,可阿鳶不願意了,我真的很不甘心……”

宋父心疼,半晌眼裏也氲滿淚水,“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無能,幫不了你。”

許久之後,宋千嶼才緩過勁,在宋父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宋父被沈宴舟吓破了膽,雖然知道時機不合适,但還是說道,“千嶼,沈總讓你把錄音删了。”

宋千嶼點點頭,拿出手機,“是該删了。”

說着宋千嶼就删掉了一段對話。

【我想好了,我們合作。】

直到宴會尾聲,沈宴舟才再次出現。

剛剛出現,就被宋知鳶逮住,沈宴舟走路快,宋知鳶不得不小跑跟上,顧不得周圍有人看,挽住了沈宴舟的胳膊,“你剛剛還承諾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我呢,我就在你旁邊你都沒看見我,也不等我。”

宋知鳶垮着臉失望的抱怨了一句。

沈宴舟步履不停,只朝前走去。

宋知鳶只好三步并作兩步的快步跟上沈宴舟。

司機早在外面等待。

上了車之後,宋知鳶才小心看了眼沈宴舟的面色問道,“老公,你剛剛幹什麽去了?我怎麽都找不到你,宴會後面好無聊,我想和你一起離開,打你電話你也不接,你人也沒找到。”

“有些私事解決。”沈宴舟言語冷淡。

宋知鳶聽他的語氣,就知道這個私事沈宴舟不打算說給她聽。

宋知鳶試探問道,“你遇到宋千嶼了嗎?”

沈宴舟回眸冷漠的掃了眼宋知鳶,“怎麽了?”

“沒遇到就算了。”宋千嶼和沈宴舟同時消失了很久,她心裏總有些不大好的預感。

她最近對宋千嶼的動作确實大了一些,宋千嶼應該能感受到,而且,今天她和沈宴舟這麽親密,她又沒有離婚,誰知道宋千嶼會不會喪心病狂的做些什麽。

“他要是對你說什麽奇奇怪怪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宋知鳶抱着沈宴舟的胳膊,靠在他jsg肩膀上,嬌聲說道,“我現在奪了好多他的權,我怕他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他能做什麽?”沈宴舟整個人如寒潭一般,泛着冷氣。

“也是。”宋知鳶點點頭,覺得自己實在是想多了。

宋千嶼能做什麽啊?

最多說說三年之期,可她也從沒有明确答應過離婚後嫁給他,結婚期間,她也沒有任何俞距的行為,想了想,宋知鳶也覺得自己太緊張,再緊張,沈宴舟就該懷疑了。

宋知鳶便放松下來。

“你不開心嗎?”宋知鳶側着身子,腦袋搭在沈宴舟的肩頭,歪頭看着沈宴舟鋒銳的側顏。

沈宴舟輕嗯了一聲。

“老公,”宋知鳶抱着沈宴舟的胳膊,喊了好幾聲老公,“這樣有沒有開心一點?”

和前座的隔板已經放下了,宋知鳶湊在沈宴舟耳邊吻了一口,“老公,你好難哄啊,你叫我酒酒,我就會很開心呢。”

沈宴舟眉眼微微跳了跳。

宋知鳶小狐貍一般的笑了起來,在沈宴舟唇角處吻了吻,“讓你偷吻我耳垂,我也要吻回來。”

“坐好。”沈宴舟按着宋知鳶的肩膀,讓宋知鳶規矩一些坐回自己的位置。

宋知鳶嘟着嘴唇搖頭,“我不嘛,你讓我再咬一口,你當初咬我的一口,我都還沒還回去呢。”

宋知鳶說着,身子就往前湊過去,沈宴舟胳膊按着她的肩膀,她始終靠近不了。

“你好讨厭,”宋知鳶捶了一下沈宴舟的胳膊,“又不讓我碰你。”

沈宴舟嗯了聲,輕輕摁了摁眉心,“安靜些,別吵。”

宋知鳶有些怨念的看了沈宴舟一眼,乖乖的坐在了座位上。

沈宴舟這才收回手,安靜不過三秒鐘,懷裏就塞了個軟綿綿的香甜身子。

宋知鳶跨坐在沈宴舟腿上,手圈着他的脖頸,“開心了一點嗎?”

沈宴舟臉上光彩明滅一瞬,宋知鳶分不清究竟是因為外面的霓虹燈,還是為何。

沈宴舟終于在上車之後再次主動的攬住她的腰。

宋知鳶抵着沈宴舟的額頭,兩個人氣息交纏,她執着問道,“老公,你開心了一點嗎?”

沈宴舟惜字如金的嗯了一聲。

“酒酒,”沈宴舟眼睛微閉,薄唇微張,“怎麽這麽會哄人,跟誰學的?”

“自學啊,看到你就會了,”宋知鳶得意,随後又有些不好意思,“也就你吃這一套了。”

“不止我。”

“嗯?”宋知鳶困惑,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啊?”

沈宴舟眸色深深,輕輕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他主動的時候,宋知鳶就面紅耳赤。

“到家了,沈宴舟,我們……回家再繼續吧,要是等太久,司機肯定誤會咱們兩個在車後座做羞羞的事情。”

剛剛她折騰的動靜也不小,這會兒她才想起來,希望司機不要誤會。

她現在雖然學會開車了,但只是從開往幼兒園的車,換成了開往小學的車而已。

“回家吧。”沈宴舟在宋知鳶懇切的目光中又輕輕的,帶了點野獸般兇殘啃噬的咬了口她的唇,放開了她。

宋知鳶捂着自己的嘴唇,瞪了眼沈宴舟,讨厭,都說到家再繼續,真着急,咬的好痛。

含羞帶怯的春水小鹿眼讓沈宴舟喉結微微翻湧。

家門關上之後,宋知鳶就笑着跑上樓,關上浴室門之前,宋知鳶探頭對沈宴舟吐了吐舌頭,“才不讓你親呢,誰讓你咬我,下次再咬這麽狠,以後你都別想親我了。”

說完,宋知鳶就關上了浴室門。

沈宴舟扯了扯領帶,臉上的欲念難填。

今天一切都很順利,宋知鳶心情極好,一邊在浴缸愉快的泡泡浴,一邊聽着歌暢想着美好的未來,一時不查,時間便過去了兩個小時,直到沈宴舟敲門問她怎麽了,她才意識到時間。

兩個小時的泡澡讓宋知鳶神清氣爽,換好睡衣出來後,她就看到滿臉冷厲的沈宴舟,他應當已經洗完澡看了許久的電腦了,可他依舊一點不見疲憊之姿。

從前她都是被朋友們說精力充沛的,但是和沈宴舟比起來,她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宋知鳶蹑手蹑腳的走到沈宴舟身後,還沒伸手去捂他的眼睛,沈宴舟就開口阻止,“酒酒,這些報表你拿去,就能毀了大半的沈家。”

“我毀沈家幹嘛啊,”一場惡作劇被迫叫停,宋知鳶覺得沒勁,靠在桌邊,看着沈宴舟說道,“我們的芯片還要靠你們的軟件發展呢,老公,我超級需要你的。”

甜甜說完,宋知鳶才又搖搖頭抱怨,纖細的手指頭點了點沈宴舟的肩膀,“老公,你可真會賺錢啊,你們的軟件研制好後,每搭載一次都要收一次授權費用,我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硬件,好處也沒撈到多少,結果錢都被你賺了。”

沈宴舟捏住她作亂的手,粗粝的指腹輕輕摩擦她的手指,并不說話。

“老公,這種時候難道你不該告訴我,你的錢都是我的嗎?”宋知鳶晃了晃被他握住的手,“說嘛,老公。”

“那得重新簽婚前協議。”沈宴舟理智而又冷漠。

聯姻之時,就說好了要離婚,兩家法務部都是卯足了勁,齊心協力拟了張天衣無縫的婚前協議,完全免去日後離婚的財産分割難題。

他賺的錢自然都是他的。

說句好聽的話都不願意,宋知鳶在心理狠狠唾棄他的臭脾氣。

宋知鳶踢了下沈宴舟的小腿,“不許工作了,陪我玩游戲,現在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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