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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裏勾人了啊, ”宋知鳶假裝不解,“你說的是這樣嗎?”
說着,宋知鳶又想眨眼, 還沒動作,眼睛就被沈宴舟遮住了。
沈宴舟語氣還是淡淡, 手裏的溫度卻燙人, “別鬧。”
宋知鳶唇角帶着狡黠的笑,抱着沈宴舟的手腕, 嬌憨的搖了搖, “我才沒鬧,是你自己想太多。”
手腕像是過了火。
沈宴舟撤回了手。
撤掉的瞬間,宋知鳶甜美的眨眼落入沈宴舟眼眸。
沈宴舟身子不動, 喉結微微滾了滾,垂下眼睫不再看宋知鳶,“酒酒, 不想我在這裏親你,就安分些。”
宋知鳶不敢, 這裏這麽多人, 她才不要呢。
但她總有些想撩撥沈宴舟,宋知鳶輕輕拽着沈宴舟的袖口, “老公,你現在怎麽這麽容易上鈎?當初你連碰都不讓我碰。”
“哪次真的沒讓你碰?”沈宴舟垂眸看着宋知鳶不安分的小手,幹脆的裹住了她的手。
宋知鳶也沒甩開沈宴舟的手,只是紅着臉拽着沈宴舟往桌子後面躲了躲, “老公, 咱們兩個這樣是不是太高調了?”
沈宴舟淡漠的視線環視了一圈,衆人立刻眼觀鼻, 鼻觀心不敢再看。
沈宴舟這才冷淡的說道,“不高調。”
出席晚宴,大部分人都帶了太太,或者女伴,各個都很親密,他和宋知鳶只是牽手而已。
他們兩個的存在本身就很高調。
“上一次咱們兩個一起出現在宴會的時候,你還把我惹哭了。”
沈宴舟皺眉糾正宋知鳶的話語錯誤,“是你自己胡鬧非得要哭。”
“不是我自己哭,就是你惹哭我的,如果你早點答應給我找舞蹈老師,我才不哭呢。”宋知鳶絕不承認,自己是戲精過度,入戲太深哭了。
“就是你。”宋知鳶再次強調。
沈宴舟擰眉還想反駁,片刻後,才認輸一般,淡漠的吐出一個字,“好。”
宋知鳶立刻笑靥如花。
沈宴舟視線久久落在她的唇上。
“你是怎麽在這麽多精致漂亮的裙子中找到我的啊?”
她當然是愛美的,也愛極了精致的小裙子,可是裙子到底沒有西服有氣勢,為了撐起自己宋總的氣場,她只能選擇西裝和淩厲的妝面。
沈宴舟眼眸裏倒映着宋知鳶姣好的容顏,“一眼就看到了。”
“我也一眼看到你了。”宋知鳶滿意,晃了晃沈宴舟的手,“以後不管在哪裏你都要一眼看到我。”
沈宴舟颔首。
“我也會一眼看到你的。”宋知鳶愉悅的保證。
沈宴舟深深看了眼宋知鳶,“說到做到。”
宋知鳶自然的挑眉,“我當然可以,你才是。”
她一直都能一眼找到沈宴舟。
沈宴舟淡淡的說道,“我眼力一直很好。”
宋知鳶在心理暗暗的反駁沈宴舟,他才不是,他讀高中的時候就眼瞎,根本看不見她。
沈宴舟注意到宋知鳶一直在看旁邊精致的蛋糕,“想吃?”
宋知鳶滿臉渴望的搖搖頭。
片刻後,宋知鳶注意到沈宴舟竟然真的沒有任何動作。
“你明明知道我想吃,我拒絕了你就不拿了嗎?”話說出口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但是在沈宴舟面前她就會變成這樣蠻不講理的模樣。
沈宴舟眼皮甚至都沒擡,淡定又冷漠,早對這樣子的宋知鳶習以為常,“拿來你也不會吃,最後都是我的。”
宋知鳶從來都是堅定的人,她要控制體重,每天一顆糖已經破戒,奶茶蛋糕,她每次路過都是目不轉睛的盯着看,仿佛能用眼睛呼吸香味一樣,真買回來,她便只會可憐巴巴的看着,小奶狗一般,讓人心疼。
宋知鳶又晃了晃沈宴舟的胳膊,“那你吃給我看好不好。”
沈宴舟冷淡的眼神裏面有幾分不解,“喜歡給自己找罪受?”
看了宋知鳶蠢蠢欲動的小表情幾眼之後,沈宴舟了然,略嘲諷的笑了笑,“你是在給我找罪受?”
宋知鳶面上可憐,她發現沈宴舟的确不喜歡吃甜食,他不喜歡,她喜歡,她吃不到,就逼着他吃,兩個人都痛苦,她才好受。
人嘛,總是要對比才會覺得幸福。
“老公……”宋知鳶拖長了尾音撒嬌,不顧沈宴舟的反對,興致勃勃的開始挑選食物。
“我給你挑一塊小的吧,”宋知鳶充分的體現了自己的民主性。
沈宴舟冷淡的靠在桌子旁,漆黑的雙眸緊緊盯着宋知鳶永遠生動活潑的臉,這張臉,即便臉上偶爾jsg露出害怕他的痕跡,行為卻從沒見過一點小心翼翼。
很快,宋知鳶就拿起了一塊五彩缤紛的草莓糖果蛋糕。
沈宴舟鋒利的眉眼寫滿抗拒。
不但味道不喜歡,顏色也不喜歡。
“吃嘛,這可是我親自為你挑的,”宋知鳶下意識在沈宴舟胸膛處蹭了蹭腦袋,在意識到周圍可能有人看之後,宋知鳶又迅速臉色微紅的向後退了一步。
沈宴舟低頭和宋知鳶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對視。
三秒後,沈宴舟認輸,自宋知鳶手上接過蛋糕,臉色依舊冷漠的快速解決蛋糕。
五顏六色的蛋糕和沈宴舟氣質相當違和,宋知鳶看的莫名開心。
突然也沒有那麽餓了。
沈宴舟擡手在宋知鳶眉心輕輕敲了敲。
宋知鳶捂着額心,嘟着嘴唇,“你就知道欺負我。”
沈宴舟低頭,冷漠的眸子撞進宋知鳶明亮的眼中,沈宴舟眸中自帶幾分強勢,“誰欺負誰?說清楚?”
宋知鳶自知理虧,“我才不和你說話,我還得應酬呢。”
楊自清和張菲雨極少來這種場合,沒有她帶着,她們兩個有些像無頭蒼蠅。
她本來不該和沈宴舟說這麽一大會兒話的,可看到沈宴舟,她的話唠毛病就犯了,就想纏在他身邊。
沈宴舟點點頭,看了周圍的一圈人,生意場上,男人居多,沈宴舟莫名又有幾分煩躁。
“等我回去,晚上玩游戲,”宋知鳶想着又不好意思的保證,“我發誓,今天只玩一小會兒,我一定會早早放你回去睡覺的。”
宋知鳶又拽着沈宴舟的袖子故作可憐的撒嬌,“老公,我第一次玩到第二關,你就陪我過過瘾嘛。”
沈宴舟看穿她的小把戲,但也還是點頭配合。
宋知鳶想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可是場合和時機實在是不好,宋知鳶只好靠近沈宴舟,讓沈宴舟彎腰,才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老公,我好喜歡你啊。”
沈宴舟側頭,在昏暗燈光處,輕輕吻了吻宋知鳶耳垂,惹來宋知鳶低低的一聲驚呼。
他怎麽真的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吻她,還是耳垂。
宋知鳶含羞帶怯的看了眼沈宴舟,迅速跑開了,背影也有幾分慌不擇路。
沈宴舟看着她游魚一般消失在人群,饒有興致的在暗處盯着她看了許久,他很少見到工作時候強勢直爽的她,直到宋知鳶警告不滿的看過來,沈宴舟才動身,去了二樓。
二樓已經有人等在那裏了。
沈宴舟自然的在主位的椅子上坐下,長腿交疊,姿态淡漠。
宋父緊張詢問,“沈總,您突然叫我過來有什麽事情,是阿鳶惹了您嗎?”
沈宴舟渾身仿佛攏着層堅冰,低沉的聲音裏滿是鋒利感,“兩個問題。”
薄冰般的聲音利刃一般刺破宋父的心,“第一,修改結婚時間的理由,第二,你說宋知鳶結婚并非情願的理由。”
說完,沈宴舟毫無感情的眼神掃過宋父,“說實話。”
宋父出了一頭冷汗。
“不願意開口嗎?”沈宴舟目光危險的看着宋父。
“我來說吧。”宋千嶼走了過來,表情誠懇的請求,“沈總,父親他年紀大了,心髒不好,血壓也高,您放我父親離開,我來說吧。”
“不行,”沈宴舟直接拒絕,“他來說。”
沈宴舟冰冷而又輕慢的看了眼宋千嶼,“宋千嶼,離我妻子遠點。”
宋千嶼面上不甘,終于難以忍受,破釜沉舟的喊了出來,“沈總當真以為阿鳶她就喜歡你嗎?”
“阿鳶怎麽跟你說的,結婚時間是我們擅自修改,嫁你也是她自願嗎?”
宋千嶼說着眼睛發紅,雙拳緊握,渾身失意,“沈總,阿鳶騙人的時候,是不是總是讓人心甘情願想為她獻上一切呢?”
“沈總怎麽知道阿鳶當初沒騙過我呢?阿鳶找沈總幫忙了吧,宋家要發展的時候,阿鳶就許諾了日後和我結婚,讓我留在宋家幫她,也怪我這個人沒有本事……”
“千嶼你別說了。”宋父也紅了眼睛,不願宋千嶼在情敵面前太過失态,拽着宋千嶼的胳膊,就想讓宋千嶼離開。
宋千嶼情緒激動的甩開宋父接着說道,“阿鳶很快就厭棄了我,沈總一直都很厲害,天之驕子,和我這樣的平庸之輩截然不同,想來阿鳶會對沈總更加用心,也不會輕而易舉就抛棄沈總。”
沈宴舟依舊冷淡的坐在主位上嘲弄的看着宋千嶼,仿佛看一個跳梁小醜。
沈宴舟:“讓我妻子過來對峙,就知道真相了。”
宋千嶼後退了一步,自嘲笑了笑,“沈總,說句自不量力的話,我其實能想象你現在的心情,沈總你說着要對峙,你敢嗎沈總?我既然能說這些,手裏當然是有證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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