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宋知鳶在沈宴舟懷中睡的香甜, 放松之後,在舒服的味道中,她彷如闖進了最甜蜜的美味。
沈宴舟垂眸, 黑沉的眼睫視線複雜。
她最好一直這樣利用他,不要妄想靠近別人。
宋知鳶夢中, 突然眉頭微蹙, 夢裏的她被困在一座芬芳四溢的花園,而她拿着數不清的花瓣, 一直念念有詞, 坦白,不坦白,坦白……
直到醒來, 宋知鳶也不知道夢裏那些花瓣的數量究竟是坦白還是不坦白。
她醒來在沈宴舟懷中,沈宴舟正在和楊自清通話。
楊自清有問題請教,太專業的問題, 她也聽不懂,宋知鳶撐着腦袋, 擡頭看沈宴舟面無表情講着那些複雜的知識。
楊自清問題顯然很多, 沈宴舟并沒有不耐煩,只在偶爾楊自清啰嗦的時候, 讓楊自清整理好思路,她只有十五分鐘的通話時間。
楊自清通話的時候,已經有別的電話打過來,挂斷電話之後, 沈宴舟看了看懷裏小貓似的人, 言簡意赅問道,“再睡會兒還是吃飯?”
“再等等吧, 我還不想起床,”身體還在犯懶,而且,她有些想看沈宴舟工作。
他雖然總是這樣冷戾,可工作的時候,卻格外有種氛圍。
沈宴舟便接了另外一通國外的電話。
他有一口極為标準的英倫腔口音,宋知鳶有些羨慕,她的口音是地道的美國口音,她一直想改成英式,但已經形成的語言習慣實在是太難改了。
這樣的口音沖淡了一些他聲音中的厲色,可話語的內容卻讓人隐隐戰栗。
他在處理對手,宋知鳶窩在他懷中,不敢再去看他的臉,他行事向來狠辣,打擊對手時從不留半分情面,向來都是打蛇打七寸,次次都會吃掉對方所有利益,絕不給對方一絲生機。
宋知鳶有些膽怯沈宴舟發現自己利用他的後果,她在他面前放肆慣了,時常會忘記他是這樣天性殘忍的人。
等沈宴舟打完這通長長的電話,宋知鳶便在他脖頸上輕輕吻了吻。
沈宴舟略微挑眉。
“老公,”宋知鳶心虛,“我今天替你換紗布吧,我現在學一下,等回家了不至于手忙腳亂。”
現在對他好一些,他之後報複她,應該也會下手輕一些吧?
她不敢擡頭看他臉上的表情,沒有聽到回應,宋知鳶又有一點點微惱,有些重的在他喉結上輕咬了一口,“我會好好學的,我沒學的時候,都給你換過紗布,我肯定會好好看着你的傷口恢複的。”
“你怎麽這麽不相信我?”宋知鳶委屈,又重重的咬了口。
沈宴舟喉結上下滾動,宋知鳶盯着看了看,又有些蠢蠢欲動。
“喜歡嗎?”沈宴舟突然問道。
宋知鳶抿唇,她知道沈宴舟問的是喜歡什麽,她故意答非所問,“才不喜歡給你換藥,累死了,你還不領情。”
沈宴舟撈起口是心非的宋知鳶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宋知鳶輕呼了一聲,雙手自然的想搭在他胸膛,卻又想起他受傷,飛快收回了手。
沈宴舟冷峻的眼神追逐着她迅速閃避的手,“手躲什麽?不喜歡?”
“不是躲,你受傷了,我怕又加重你的傷,”宋知鳶解釋完後,才覺得自己的姿勢可能稍不留神就會碰觸到他的傷口,而且,他的腿上也有淤青。
他那天打的實在是太狠,也太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了。
“不會加重,”沈宴舟眉眼緩和片刻,伸手環住宋知鳶的腰。
他這樣子就是不打算放她下來,宋知鳶只能努力調整自己的姿勢,不讓自己碰到他的傷口。
沈宴舟顯然并不在意受傷,而是冷肅着臉問道,“咬了兩口,這麽喜歡?”
宋知鳶微微側過臉,嘟囔着否認,“才沒有喜歡。”
說完之後,她立刻意識到自己氣勢不足,“你總不讓我碰,我咬一口怎麽了?咬自己老公有什麽不可以嗎?再說啦,你也很喜歡!我就咬,我還要再咬。”
宋知鳶立刻發揮自己死纏爛打的精神,又咬了一口。
咬完後,宋知鳶才擡頭看沈宴舟的反應,他眸色依舊冰冷,如果不是上上下下的喉結,透露了些許他并不平靜的心情,恐怕她還會被他的面色欺騙。
下一秒,沈宴舟低頭,又重又狠的親吻在她的唇上。
他手收緊,她被迫撞進他的懷中。
腦中氧氣被剝奪之前,宋知鳶用僅剩的理智思考,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沈宴舟眸中顏色漸深。
她總這樣熱情又甜美,親吻并無法讓人滿足,沈宴舟腦海中叫嚣着更多的親密。
在大腦意識到之前,他的手早就已經悄然行動。
只是才受了傷,包紮過的手指難免不便。
“宋酒酒,”沈宴舟在宋知鳶耳邊,低沉磁性的命令,“自己解開。”
宋知鳶眼尾泛着紅,手就要往身後的鈎子上挪去,還沒抵達,她便輕輕咬在了他的肩頸,“手都不方便,還想做壞事。”
上衣早已消失,巨大的不安全感,讓她下意識貼緊他的身體。
沈宴舟眸色微深,繼續誘哄,“乖酒酒,自己解。”
他的聲音更像鈎子,一下一下撓在她的心間。
她本來是害羞的,可他的聲音總有種讓她遵從的魔力,宋知鳶攬着沈宴舟脖子,也靠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沈宴舟,那你要專心看啊。”
沈宴舟眼裏驀然竄出兩團熊熊燃燒的火,他唇落在她的唇上,冰冷的聲音也因此沾染了幾分溫度,“說讓我看,卻提前關了燈?”
宋知鳶害羞的側過腦袋,她哪有那麽大膽。
……
沈宴舟最後如願以償的看了,宋知鳶認命的又自己穿好了衣服。
宋知鳶看沈宴舟的眼神仿若看一個絕世渣男。
沈宴舟挑挑眉,眉間一片坦蕩,仿若剛剛那個在她身上留下烙印,滿口誘哄的人不是他一樣。
“衣服都不給我穿好,”宋知鳶嘟着嘴唇抱怨,“就知道欺負我。”
“別鬧,我手不方便。”
宋知鳶認真和沈宴舟分辨,“明明就是你不熟練,只有三個挂鈎你都解不開也不會穿。”
沈宴舟不置可否,“我以後多熟練。”
宋知鳶臉又騰的一下燒紅了。
片刻後,宋知鳶又覺得不對味,“你找誰熟練?”
沈宴舟凝視着宋知鳶,反問她,“除了你,還有誰?”
宋知鳶面上才又重新挂了笑容,故意嬌蠻的問道,“那我不讓你熟練呢?”
沈宴舟沒說話,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宋知鳶,眼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總會願意的。
宋知鳶心想,他這麽欺負她,她該生氣的,可她真的很喜歡他那侵略性極強的樣子,輕而易舉包圍她的城池。
“老公,我的……”宋知鳶湊在他耳邊,極小聲發了個胸的輕聲,小到只有一點點氣聲,仿若怕被人聽去,問道,“好看嗎?”
問完宋知鳶又不好意思的靠在他肩頭咯吱咯吱的輕笑。
沈宴舟淡淡的回了聲嗯,視線不再落于宋知鳶身上。
再看她,他就忍不住了。
宋知鳶臉紅的埋進他的脖頸,“老公,我是不是該矜持一些啊?”
“不用,”沈宴舟依舊冰冷,卻很迅速。
宋知鳶在沈宴舟肩窩愉悅的笑着說,“你怎麽回的這麽快,你就喜歡看我主動是不是?”
沈宴舟看着窗外的眼晦暗了幾分。
宋知鳶繼續抱怨,“你一點都不主動,讨厭。”
“酒酒,”沈宴舟終于回頭,薄唇微微動了動,聲音并不算大的說道,“你受得了我主動?”
宋知鳶不明所以,歪着頭滿臉困惑的看着沈宴舟,“為什麽受不了?”
目前為止,沈宴舟雖然偶爾情難自禁的時候兇了一些,但是她一直都很好的接受了啊。
沈宴舟揉了揉宋知鳶迷茫的腦袋,掩下心裏湧出的欲和念。
宋知鳶卻在他擡手間,突然驚呼了一聲,伸手輕捶他的肩膀,“沈宴舟,你繃帶又滲血了!我都讓你好好注意身體的,你非得要拉着我……”
宋知鳶說不下去接下來的話了,紅着面色喊來了醫生。
醫生一來,果然眉頭就皺了起來,好不容易退燒的,他都說了要靜養,他知道自己管不了沈宴舟這尊神,特意給看似乖巧的宋知鳶說了許多遍,沒想到這jsg位也不大聽勸。
早上不管不顧折騰了一通的結果是,下午時候,沈宴舟又開始低燒,宋知鳶再不敢靠近沈宴舟了,可她又怕沈宴舟出事,便拿了瑜伽墊,遠遠的坐在屋角練功。
練功是件枯燥的事情,她知道沈宴舟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原本她以為,他看幾分鐘,新鮮感過後就會覺得無聊,誰知道,他的視線倒是罕見的沒再挪開過。
某一刻,沈宴舟開口,“宋知鳶,出去練。”
“為什麽啊?”宋知鳶摘下耳機,“我都沒有外放音樂,也不會打擾你。”
“我集中不了精力,”沈宴舟聲音淡淡,藏着點狠勁,“宋知鳶,真想撕了你的衣服。”
不用沈宴舟再說,宋知鳶抱着瑜伽墊步履淩亂的匆匆離開。
他好像真的做得出這件事情,出了屋子,她依舊不懂,練功而已,又不是跳舞,她穿着最保守的長袖長褲,到底有什麽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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