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番外 桂花小狗

*七夕快樂！給狗勾補過一下12號的生日，又亂發脾氣被打屁屁了（老母親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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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巧，夏允川第二年生日依舊撞上了工作日，路秋年甚至還要加班。

八點，路秋年從大廈沖出來，攥着不停振動的手機跑到路邊等車。對面一家禮品店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看了看櫥窗裏的熱銷聯名産品，又低頭看了看夏允川轟炸的生氣小白狗，随手點了個拍拍狗頭的表情包來安撫。

網約車到的時候，他手裏多了一個超大的禮品袋。

他們還是住在先前的出租屋。兩人僅靠自己的積蓄連小戶型的首付都出不起，而夏允川的爸媽鐵了心地要兒子獨自體驗社會，路秋年也不挑，他們就這麽湊合住了。

心急火燎地趕到家，路秋年襯衣都濕透了，一開門卻看見夏允川正對着他端坐在小板凳上，雙臂抱在胸前，眼神幽幽的，臉上寫滿了哀怨。兩個月前在路邊撿來的串串小白狗桂花興奮地朝路秋年撲過去，被夏允川嚴肅地一把揪回來，按到板凳旁邊。

“生氣啦？”路秋年料到他要鬧別扭，故意放慢了換鞋的速度，就不立刻湊過去哄他。

夏允川哼了一聲，嘴巴撅得老高，氣呼呼地扭過頭去不肯和路秋年說話。

“今天吃牛排呀。”路秋年拖着禮品袋繞開夏允川，徑直走向餐廳。晚餐已經準備好了，還是燭光的，就是燭臺上擺的蠟燭已經燒了一半，餐桌兩邊的香薰蠟燭火苗也是蔫蔫的。兩只高腳杯各盛了三分之一的紅酒，路秋年拿起酒瓶子研究上面的陌生外文，很快又默默放下。

“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馬上就吃飯。”路秋年依舊不看夏允川，把禮品袋拖到客廳，一邊解衣服一邊往浴室走。

“我在生氣呢！”夏允川沉不住氣，抱着小狗可憐巴巴地縮在小板凳上，委屈地沖路秋年半露的香肩喊道，“我生氣啦！”

“你怎麽這麽能生氣呢……”路秋年笑了，停下解皮帶的手，轉身走回夏允川身邊，彎下腰拍了拍他的腦袋，又拍了拍小土狗的頭，“前幾天我跟同事多說了一句話你就要生氣，今天過生日也要不開心，你的心眼是不是比桂花還小啊？”

“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夏允川盯着路秋年若隐若現的還腫着的乳頭，挪不開視線，一邊繼續惡狠狠地指責，“這麽晚回來，菜都涼了，我等了你好久……”

“我有沒有提前跟你說過我要加班，嗯？我是不是昨天就跟你說了？”路秋年皺起眉頭，戳了戳夏允川的腦門。

“我以為你騙我吶！”夏允川很是委屈，“我以為你要給我驚喜提前回來呢……”他放下小狗，捏住路秋年的衣擺，吸了吸鼻子，眼淚準備就緒：“而且你本來也說的七點多就可以下班了……現在都八點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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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七點鐘發現自己不能按時回來的時候，是不是也馬上跟你說明情況了？”路秋年拍掉夏允川往他胸口摸的不安分的爪子，嚴肅地同他理論。小白狗見慣了這種場面，咬了一會兒路秋年的褲腿發現沒人理他，就乖乖地逃離了戰場。

夏允川嘴巴一癟，一屁股哧溜到地上，抱住路秋年的大腿耍賴，眼淚吧嗒吧嗒擠下來：“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來晚了！你又不能跟我好好過生日！我生氣了！我要生氣了！”

路秋年巋然不動，翻了個白眼，抱起雙臂，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哎呀，本來我還另外買了禮物想賠禮道歉的，但是有的狗好像不想原諒我呀，那算了，當我白買了好了。”

“什麽禮物！”夏允川耳朵一動，立刻停止耍賴，眼睛亮亮地期待地望着路秋年，尾巴搖得比桂花還歡。

路秋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高傲地別過臉去，邁開腿往浴室走：“我看你這麽生氣，用禮物也哄不好吧，那你繼續生氣好了，我送給別人去。”

“沒有生氣沒有生氣我不生氣了！”夏允川急了，被路秋年拖行了一小段距離後，趴在地上抱住他腳踝，可憐巴巴地對他眨眼睛，屁股拱起來一扭一扭，“哥哥，不許送給別人！我要的，你送什麽我都要的哥哥，馬上就能哄好的！”收到路秋年兇巴巴的眼神後，他立刻爬起來，筆直地乖乖站好，傻傻笑着，狗尾巴搖得更歡了。桂花也叼着玩具跑到他腳邊，一起看着路秋年，一起搖尾巴。

路秋年假裝勉為其難地接受夏允川的和解，表情很是不屑。他打開禮品袋，把裏邊的東西一件一件往外掏，毛絨公仔、公仔背包、毛絨挂件、鑰匙扣、T恤、盲盒……“這是什麽大耳狗，也叫玉桂狗，我看他跟你挺有緣的，就買了點。”路秋年把這些禮物一股腦塞進夏允川懷裏，別扭地說，“還挺可愛的吧？”

夏允川費勁巴拉地從抱枕後面歪出腦袋，茫然地問：“這個狗狗跟我有什麽緣分呀……”

“他不是叫玉桂狗嗎？桂花小狗就是你啊。”路秋年振振有詞。

“他是因為尾巴像肉桂卷才叫玉桂狗啦，不是桂花，不一樣的……”夏允川認真解釋，調整了一下手臂角度，努力把所有東西都抱住。

“我不管。”路秋年學夏允川方才的無賴勁，把玉桂狗的長耳帽扣到他頭上，冷酷霸道地強詞奪理，“肉不肉桂的關我什麽事，桂花白狗就是玉桂狗，我說是你就是你。”他捏住兩邊的氣囊，狗耳朵就豎了起來。

“好叭，那就是我。”夏允川迅速放棄争辯，聽話地把臉湊過去蹭了蹭路秋年的手，然後用下巴扣住快掉下去的玩偶，試圖挽回一下，“但是他沒有我可愛。”

“有嗎？我怎麽覺得還是他可愛一點。”路秋年要是哪天能立刻順着夏允川的意思說話，就不是路秋年了，他露出很嫌棄的表情，蹲下去揉了揉小狗的腦袋，“是吧小桂花？”

嘩啦一聲，夏允川把所有的玉桂狗都扔到地上，蹲下來擠開小狗，把腦袋拱進路秋年懷裏，從喉嚨裏擠出生氣的咕嚕咕嚕聲。路秋年仰面摔倒，襯衣敞開，夏允川便一口含住他的乳頭，一邊吮一邊委屈地哼哼，發洩不滿。

“真是服了你了……”路秋年哭笑不得，一手呼嚕夏允川的腦袋，一手擋開想來湊熱鬧的小桂花，“好了好了，你最可愛你最可愛，不逗你了。怎麽跟玩具也要争風吃醋……”

夏允川再用力吸了幾口，擡起濕漉漉的臉，癟着嘴還是很難過的模樣，壓着路秋年不肯起來。

心剛軟得一塌糊塗，轉頭看見小桂花在亂糟糟的禮物堆裏鑽來鑽去，路秋年眉頭又皺起來：“誰教你的不高興就可以亂丢東西了？馬上去整好。”

夏允川對着另一只乳頭使勁嘬了兩下，然後慫不啦叽地滾過去收拾禮物，乖乖把抱枕和公仔擺到沙發上，偷偷捶了兩拳，再把一些小物件整理到書櫃和儲物箱，回到客廳後卻發現路秋年脫了襯衣，正在活動筋骨。

他們已經形成了規律的生活作息，每周有雷打不動的健身時間，因此路秋年在夏允川的投喂下仍然保持着很漂亮的身材，此時胸口還泛着水光，乳頭腫着。但是危機感暫時戰勝了欲望，夏允川咽下口水，在路秋年冷酷的凝視下灰溜溜趴到沙發扶手上，熟練地脫下外褲，撅起屁股，玉桂狗的帽子還沒摘。

“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打個對折，只揍五下。”路秋年甩甩手臂，來回彈跳，對着空氣揮了幾拳。小桂花配合地汪汪叫，銜起他的小玩具鑽回落地窗前的狗窩，占據最佳觀衆席。

“哥哥，輕一點點……”夏允川搶先求饒，巴掌還沒落下來，他就抱着玉桂狗公仔先哭了，“前幾天剛打過，還疼的……”

啪，話音未落，清脆的巴掌甩在右半邊屁股上。“我說過沒有？亂發脾氣就要接受懲罰，你能不能長點記性啊夏允川？”路秋年恨鐵不成鋼。

啪，輪到左半邊屁股。“你之前怎麽保證的，嗯？說得有模有樣的，都說着玩的嗎？”

啪，右邊再來一下。“自己說的要變成熟，不會再跟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這都一年了你怎麽越活越回去了？”

啪，左邊第二下。“我他爹的昨天晚上忙到十二點就為了今天能早點回來，公司我開的嗎？啊？我想幾點回來就幾點回來，我想不加班就能不加班嗎？啊？”

啪，最後一下集中火力往中間扇去。“一回來就看見你垮起張臉跟我發脾氣，你什麽時候能不這麽幼稚啊？當我不會真生氣是吧？”

啪——“哥哥我知道錯了，不要打了嗚嗚……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夏允川愧疚地哇哇大哭，玉桂狗的毛都蹭濕了，“五下已經到了哥哥，你打多了……”

路秋年咬牙切齒地打了第七下：“留着下次少打兩巴掌。”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怒火迅速散去。“臀部肌肉別練過頭了，硬邦邦的沒以前好打了，真是。”他甩甩扇疼的手掌，把夏允川提溜起來。

“哥哥對不起……”夏允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顧不得火辣辣發疼的屁股，轉身抱住路秋年，一遍遍道歉，內褲鼓起一大團，熱熱的抵在路秋年小腹上，“我不會再這樣了哥哥，我會乖的，你不要生氣了……”

“不要來煩我。”路秋年被毛茸茸的帽子蹭熱了，火氣又不小心竄上來一點，他推開夏允川，一邊解褲腰帶一邊走向浴室。走到門口發現沒人跟上來，扭頭一看，夏允川可憐兮兮地蹲在狗窩旁邊，一下一下捏着帽子兩側的氣囊，耳朵一甩一甩，在等主人的指令。

“過來一起洗啊。”路秋年氣笑了。

夏允川立刻扔掉帽子，吐着舌頭呼哧呼哧興奮地跑過來，跟路秋年在浴室展開高強度肉搏。小小一間浴室兜不住濃郁的桂花香，出租屋各個角落頓時都飄滿了情欲的氣味。

被冷落的小桂花刨了幾下浴室門，沒有得到回應，歪着腦袋聽了一會兒裏面的奇怪叫聲，又噠噠噠跑去餐廳，孤零零地趴在空空如也的飯碗旁，發出委屈的嗚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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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桂狗的梗來自和折煞人老師的對話

[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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