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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o裏,和喬奇祯關系好的不是鐘智澤,也不是點燃他和鐘智澤關系的那個rap擔當,而是與他同為vocal的另一個成員——雖說喬奇祯的唯粉天天擔心這人跟他搶part。

說來好笑,即便不和傳聞盛行,許多粉絲還是熱衷于他和鐘智澤的cp。

大家的關系分崩離析。即便也有成員私下向他道歉。大家也不是認可鐘智澤才站隊的,而是不得已如此,生活艱難,吃飯為重。喬奇祯并不責怪他們,卻同樣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

鏡頭前,七個人其樂融融。

鏡頭後,待機室楚河漢界。

團體活動後期,喬奇祯幾乎不和其他隊友說話。

剛出道時公司管理嚴格,随着時間推移,他們也有了被叫“前輩”的機會,連帶着權限也寬松許多,演唱會偶爾可以帶熟人來後臺看看。

就是那一天,尹夏霈來了。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鐘智澤的女友是炒過流量的新人女演員,家裏背景也厚實,身邊總不缺一圈攀炎附勢的跟班。這次來探班,也攜帶了姐妹。只不過這群小姐妹裏,只有一個是真跟她有血緣關系的姐妹。

那就是她的表妹尹夏霈。

尹夏霈不待見她這個表姐。

自掏腰包進演藝圈卻連個水花都翻不起,找了個有錢的現役男愛豆男票跟撿到金子一樣。

恰好遇到喬奇祯經過,随意點點頭權當做打招呼。

尹夏霈望着他,眼睜睜看到他回過頭。兩人四目相對,那一剎那,天地無聲,萬物沉寂。喬奇祯對她與對其他人一般無二地颔首,随即步履不停,消失在走廊盡頭。

他的背影烙進了她心裏。

安可結束,尹夏霈去找喬奇祯要聯系方式。他先是拿經紀人做擋箭牌,然後又給的工作號碼,到最後,她也累了,索性坦白:“我能理解你的提防。但是我真的還沒有惡劣到那個地步,只是想和你做個朋友。”

喬奇祯看着她。

這種感覺。

鬼使神差的,他想起曾經也有人在得知他們家在同一方向後就以這樣的直率地提議:“那我等你。”然後兩個人一起放學回家。

他按掉了那個來電。

不該讓白瑪知道。

“不熟,”也不是謊話,他老實交代,“鐘智澤帶來的人。”

“喔,”白瑪若有所思地回應,“小智啊。”

結果得到喬奇祯意外激烈的反應:“你叫他叫得那麽親熱幹嘛?”

“你知道你和他的cp裏,你受的熱度比較高嗎?”

他一臉狐疑:“我絕世總攻好嗎?!”

吵吵鬧鬧的。

沒有悲傷。

這才符合他們的風格。

之後有一段時間,喬奇祯被單獨叫去開會。經紀人臉色陰沉地一言不發,反倒是另一位高層越過她開口:“之後這段時間,你就先休息一下。”

也沒有理由說明,總而言之,個人資源本來就少,這下團體活動也被迫休息反省。

喬奇祯倒也不意外。

因為前幾天,他剛在宿舍裏和人吵了一架。雖然對象不是鐘智澤,不過估計等狀告到鐘智澤那裏,他也會被扯進去。之前也不是沒有過。

無能為力時期,每天上完課,喬奇祯就和商沉在《PASS》日服打排位。

得到超高分,喬奇祯忍不住分享在了朋友圈。那時候,尹夏霈剛保研。她比喬奇祯高一級,正是清閑的時候。偶然看到,立刻發消息過來,一方面表示自己也是玩家,另一方面質疑他上次為什麽挂她電話。

急迫需要可靠隊友上段,加之商沉一直吵吵嚷嚷要他介紹女朋友。喬奇祯索性把房間號發給尹夏霈。

三個人邊閑聊邊玩游戲。

沒想到尹夏霈還是一個勤勤懇懇讀書的學霸。她爸爸在臺灣,媽媽在烏克蘭,平時在內地多半受表姐家照顧,可惜始終融不進她們的圈子。

卻打入了喬奇祯的上分隊內部。

“要麽我幫你去兔區爆鐘智澤的黑料好了。八組也行,我有賬號。”尹夏霈提議。

喬奇祯幹巴巴地笑了一聲:“這種事我的粉頭會做。”

事實上,如他所料,那段時間是他的唯粉吵得最不可開交的時候。

尹夏霈操作着英雄占點,假裝不經意地旁敲側擊:“跟兄弟賽季末渡劫,你女朋友不介意嗎?”

“……”原本還在大嚼特嚼吃薯片的商沉一下安靜了。

不過也短短幾秒,他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也不是第一次了。

怪就怪喬奇祯太招人惦記。

高中時他那個被大家叫了兩年“猴嫂”的女朋友也曾酒後坦言,一開始接近他是想勾搭喬奇。

喬奇祯倒是滿不在乎。

“我沒有女朋友。”他說。

不過,這些年他也不是白活的。

喬奇祯倏然笑出聲來:“你別吓我。你不是要泡我吧?那我就不敢跟你打排位了——”

“怎麽會,我們只電競呀。”尹夏霈也反應極快。

一開始都這麽說。商沉想。

趁着一輪游戲結束,他忍不住切到社交界面,看了眼自己關注列表裏某個不在線的ID。

與此同時,尹夏霈很感興趣,喬奇祯玩的英雄居然是有NEET之稱的馬爾克斯55:“你自我定位是廢柴宅男嗎?”

沒說出口的是,她心中也有些悸動。

因為《PASS》裏,馬爾克斯55是有官配的。

既然你玩馬爾克斯55,那就我來玩莉莉卡吧。宅男和偶像,感覺會是很甜的組合。

她想。

毫無惡意,搶先一步回答的卻是商沉。他剛浏覽過白瑪的賬號,于是想也沒想就開口:“哈哈哈,我們原先另一個固定隊友玩的莉莉卡,所以他才用neet。他倆是最強情侶檔啦。”

仿佛聲帶被凍結,意想不到的球打擊過來。

說完發覺有歧義,猴子又補充:“我是說,在游戲裏。”

“……是嗎,”尹夏霈回答,“那她今天怎麽不在?”

這次終于是喬奇祯。

他說:“去劇組了……她和我同校,學編劇的。”

這時候的白瑪玩不了游戲。

白瑪這人,平時瞧着可厲害了。但每到一個新地盤,她适應的速度總會比別人慢些,但她在過去的人生裏又不得不獨自處理問題,以至于她習慣短時間內透支自己,強打十二分精神。

久而久之,認生這毛病沒改掉,應急機制倒是完善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喬奇祯去看她的時候,她就是一副省電模式的樣子,坐在一個正在現場剪輯的後期旁邊,手套也沒脫,目光潰散,沒有表情,顯而易見在放空。

手機震動似乎吓了她一跳。

看到喬奇祯的時候,白瑪甚至忘了問他怎麽進來的。不過喬奇祯總有他的辦法,一直如此。

前幾天放任她連軸轉的師兄見風使舵,師姐過意不去,齊刷刷讓她脫身了。

剛進門,白瑪就撲到床上。雙人間,但喬奇祯當然不會碰別人的床,所以理所當然跟白瑪擠到一起。房間很亂,沒收拾過,兩人并排躺在單人床上。

他脫掉帽子和口罩,翻看着手機說:“附近有什麽吃的沒?”

疲憊感對她來說着實是久違了。

沒得到回音,喬奇祯伸出手去,摸索了好一陣,才捏到她耳朵。白瑪沒有耳洞,反倒是喬奇祯穿了幾個。

“說,去不去吃火鍋?”他問。

手指緊緊扣住她的肩膀,喬奇祯忍不住想,看樣子,白瑪是真的累壞了。

“……你也不怕胖。”她抱怨。

“之前跑了好幾天練習室和健身房。”他問,“我來你就不能高興點嗎?”

白瑪沉默了。

她小聲說:“高興。”

喬奇祯俯下身去,把臉靠到她頭頂:“什麽?”

“其實我真的很高興。”白瑪說。

事實上她不怎麽需要去片場,但工作任務很重,加上打交道的對象又都不熟悉,天天精神緊繃得要死。

他剛出現時,要不是顧及這人的身份不一般,她的理性還在線,估計直接就暈他身上了。

被青梅竹馬如此真心實意的誇獎,喬奇祯被埋了這麽多天的憋屈感煙消雲散,頓時雀躍起來。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劇烈搖晃,恨不得立刻就要帶她殺到影視城最貴的餐廳包場:“唉,咱倆誰跟誰啊。你是不是很想我?別說了,我懂的。我真的懂。我心電感應到了——”

他一貫如此,喜怒無常。心情差時不教人看出來,好的時候黏糊得不行。大人都說他們倆惡心,實則白瑪是冤枉的。

她習慣了他,也不多掙紮。只驟然想起什麽,說:“前幾天我遇到一個拍文藝片的,男主嫌錢少跑了,現在停工也不是,繼續又不成。這行真難啊。”

“是啊。”他說。

“不過我跟人編劇聊了幾句,感覺挺有才華的。好可惜。”

喬奇祯無意識把玩着白瑪後領口的花邊。

白瑪睜開眼,望着喬奇祯因為離她臉太近而模糊的男士皮帶。

之前白瑪與本專業一位老師大吵一架被趕出教室,可聊天時提及他的作品,卻還是毫不摻雜個人感情地給予好評。喬奇祯知道她對才華的評判向來客觀。加之二人品味一致,聽她這麽說,他反倒好奇起來。

那時候白瑪沒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話,會給喬奇祯的職業生涯掀起那樣的風浪。

不記得是多少天後,她正在為上頭加減戲的指令焦頭爛額,喬奇祯突然發來消息。

他說他要演“那個片”了。

她耐着性子問他“那個片”是哪個片。

“你讓我演的那個片。”喬奇祯說。

無緣無故的,明明喬奇祯根本沒解釋,白瑪卻在那一瞬間領悟了“那個片”:“我沒讓你演。”

他不再回複了。

白瑪也心虛了。

要是沒想,怎麽會一下猜到是哪個片呢?

那個片,她也就聽了個大概而已。詳細的她也不知道。說實話,白瑪真的沒想那麽多。可能她只想過幾秒鐘,一瞬間,代入喬奇祯的臉沒準會合适。懶洋洋的,讓人琢磨不透的,像春天,忽冷忽熱,很美好,卻又很殘酷。

那部電影入圍金獅獎競賽單元是幾年後的事了。

比起電影鏡頭,白瑪還是更傾向于文字。即便如此,她也明白這之中的含金量。

而借此一舉拿下新人獎、引發争議的喬奇祯是零片酬出演。

他主要花力氣的環節好像還是合約。不過他那位像人偶一樣精致的女經紀人似乎不滿公司已久,主動承擔起責任,替他張羅了相關事宜。

後來他成為演員喬奇真。

誰也不知道他的起點在一個二流電視劇跟組編劇亂糟糟的酒店房間裏。

然而,在喬奇祯出發的同時,白瑪卻在原地停下。

她理由不明地消失了一個月。

作者有話要說:  向大家安利ma frien枕酒而眠的《我絕對不會相親結婚》,她日更,快去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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