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訓練

伊萊恩并不會因為短暫的困難而退縮叫苦，但并不代表這訓練就一定快樂到可以忽略疼痛。

訓練第一天回去，她的肌肉就因為超負荷的運動而酸痛無比，讓她走路搖搖晃晃，特別是在下樓梯時感到肌肉軟綿綿的。

相比起來，彼得就比她好許多——或許說，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感覺。

“太疼了，你走慢點。”伊萊恩扶着牆，叫走在前面的彼得停一停。

彼得有點不好意思，趕忙退回來，“我可以抱你回去。”他說着，就已經攤開了手，示意自己完全不介意。

伊萊恩搖頭，“我不想被人圍觀。”

她揉了揉小腿肌肉，“要是我有輛車就好了。”

“可你還沒有考駕照。”彼得一針見血，“你要是有什麽可以瞬移的能力就好了。”

伊萊恩嘆氣。

她有，但那一百米實在是沒什麽用。逃命還行，但要回家還遠着呢。

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門口，就遠遠看見了家門口站着一個人——

“傑森？”伊萊恩認出那身影，叫出聲。

彼得疑惑，因為他不認識他。

“啊……”傑森把手上的袋子遞給伊萊恩，“阿福讓我送來的，就……給你做的烤雞和甜點。”他頭上的一撮白毛很有個性，讓彼得覺得自己成年了也應該去染個。

傑森看上去又壯了不少，可以看出從拉撒路池子出來後他一直在堅持健身，壯碩的肌肉讓彼得自愧不如。

“這是彼得，彼得，這是傑森。”伊萊恩介紹，提着打開了家門，“進來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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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欸”了一聲，趕忙走了進去。

彼得眨了眨眼，心裏有點不爽，但還是說：“不了，梅姨還在等我。”

“那替我問好。”伊萊恩笑着說你。

彼得答應了。

傑森第一次進女孩子家裏，有點拘束，站了半天不知道坐哪。

伊萊恩把燈打開，并把打包的食物放在餐桌上，“找我有事？”她詢問。

傑森點頭，“是阿福讓我來的，他說讓我來替布魯斯謝謝你。”

“謝我？”伊萊恩驚訝。

“超人前幾天來了哥譚，在蝙蝠燈那找蝙蝠俠。”傑森說。

伊萊恩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她只是驚訝超人效率居然這麽高，這麽快就去了哥譚。

“結果呢？”

“超人說他會看着蝙蝠俠的。”傑森回憶，“布魯斯表示随便。”

伊萊恩：……

行。

這兩個可能就是要經歷一個要麽是敵人要麽是朋友的過程，最後才能達成共識，強行搭線是沒有用的。

“那為什麽就因為這個，阿福就讓你過來了？”伊萊恩問，“這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突破嘛！”

傑森結結巴巴，“就，我也不知道。”他撓了撓頭，想找個法子轉移注意力。

最後他發現了走路姿勢奇怪的伊萊恩。

“你腿怎麽了？”他問。

“訓練，練傷了。”伊萊恩說，“感覺還是得循序漸進，對吧？”

“是格鬥方面的嗎？”

“嗯哼。”

“布魯斯可以教你，他說他格鬥技術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傑森認真地說，“而且如果你每天這樣回來沒人照顧，會拉傷的。阿福也可以幫你……”

“謝謝，不過我已經答應別人了。”伊萊恩回絕，“哪天我覺得我有成果了，再去找布魯斯也不遲。”

她相信布魯斯一定會把她打得第二天爬都爬不起來的。

所以還是暫時緩一緩吧。

傑森自知剛剛說話的不合适，感覺自己太心急想打自己一巴掌。

“那我先回去了。”他撓頭，“你好好休息。”

伊萊恩送他出門。

韋恩莊園內，阿福剛從酒窖出來，看見了一塌糊塗的廚房。

“奇怪，我剛剛做好的飯菜甜點呢？”他疑惑，卻在看見被翻出來的打包盒後猜到了什麽。

嘆了一口氣，把桌子擦幹淨後準備重做。

“今天晚飯稍微晚點，我猜是有個賊把菜拿去送人了。”他對剛準備出來倒水喝的布魯斯說道。

布魯斯沒說話。

等到傑森回來，便是看見了這樣一幕——

阿福笑嘻嘻看着自己，布魯斯面無表情，而迪克正拿着他的棍子想給他當頭一棒恨不得再給他敲得神志不清。

“因為你今天把烤雞拿走了，沒有時間再做下一盆，所以——”阿福側身一步，露出了飯桌上的全魚宴，“好在魚還有幾條。”

“傑森·托德！”迪克大喊，“你給我等着！”

傑森拔腿就跑。

只後的幾天，伊萊恩每次回到家，都能在門口看見屬于韋恩家的紙袋餐盒，只是那裏面往往貼着阿福寫的便利貼。

漂亮的花體字寫着菜名，并附贈了一份菜譜。

太暖了。

雖然伊萊恩并不認為自己會去自己做飯。

但還是給布魯斯發了信息讓他感謝阿福的好意。

【布魯斯：？你先謝謝傑森】

他随後給伊萊恩發了傑森的電話。

伊萊恩沒明白啥意思。

【伊萊恩：是讓我謝謝他把東西送過來？】【布魯斯：你自己問他。】

伊萊恩把信息截圖，發給傑森，并發了一個問號。

【傑森：……】

【伊萊恩：你是不是騙了我什麽事情？】【傑森：第一次是我偷的晚飯，悄悄給你的。】伊萊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是什麽。

她已經想象到迪克如果在的話對她暴跳如雷的情緒了。

但看起來其他人并沒有在意，阿福甚至在之後還給伊萊恩另外做了一份。

【伊萊恩：那謝謝你，也替我謝謝阿福。】想了想，她補充了一句。

【也幫我對沒吃到晚餐的人說句對不起。】傑森沉默了。

因為他發現迪克就站在自己身後窺屏。

“算她有點良心。”他從鼻子裏發出氣來冷哼一聲，走開了。

【傑森:好。】

這幾天布魯斯有點忙。

第一是最近阿卡姆瘋人院再次被炸，小醜和許多人不知所蹤。這讓他有點擔心。

第二，是達米安很不讓人省心。

即便是他拒絕讓他單獨出門，他似乎也會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出門去，并在蝙蝠俠趕到之前差點扭斷一些人的脖子。

很可笑，因為作為哥譚人的噩夢，甚至不能管好自己的兒子。

他不管達米安以前如何，但與他在一起，就得使用他的信條，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能殺人。

“那有什麽用！殺了還是會出來，還不如殺個幹淨！你不幹我來幹不行嗎？”達米安臉上沾着打斷人腿過程中濺出的鮮血，一雙眼睛充滿野性。

布魯斯抽了他一巴掌。

剛抽完，他就後悔了。

達米安捂着自己腫起的臉，強忍着淚水，跑走了。

他只是個7歲的孩子，你不能這麽對他。

布魯斯聽見心裏有這麽一個聲音譴責着自己。

可我又能怎麽辦呢？他已經被他的母親訓練成了一個惡魔。

或許你應該去找他。

那聲音繼續說道。

布魯斯射出抓鈎槍，飛到了樓頂。

他并沒有看見達米安的身影。

“阿福。”他打開通訊。

“怎麽了，老爺？”

“我把達米安弄丢了。”

達米安很委屈，非常委屈。他在刺客聯盟裏受過比這更重的傷，也接受過更嚴格的訓練，可為什麽就這麽一個巴掌，就讓自己這麽難受呢？

他忍着眼淚，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不能哭。

母親說不能哭。

外公會對你失望的達米安。

他試圖說服自己的淚腺不要工作，但失敗了。滾燙的淚水順着滾燙通紅的臉頰流下來，掉進了他的領口裏。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看見了哪都一樣的城市燈光，和人行道。只記得自己跑得飛快，試圖甩掉身後所有的煩惱。

“嘿！需要幫助嗎？”一個聲音出現在自己頭上，達米安第一反應便是掏出匕首準備作戰，那人卻很驚訝地翻了下來。

——是個穿着紅藍緊身衣的怪人。

“哇哦——放松，我沒有惡意。”那人輕快地站在他面前，蹲下來，“我是蜘蛛俠，需要什麽幫助嗎？”

達米安仍舊瞪着他。

“我看你哭得傷心，是找不到家人了嗎？走散了？”彼得問。

“你才哭！”達米安作勢要去踹他，“你全家才哭！”

彼得沒見過這麽暴躁的孩子，趕忙投降，“放松些，好麽？哭沒什麽丢人的，我上次也哭了，因為我拿到了我學校的錄取通知書。每個人都會哭，所以你剛剛說的實在不像是什麽罵人的話。”

“你放屁！我母親說哭的人都是蠢蛋，是懦夫！”達米安回擊，“只有世界十最膽小沒用的人才會用眼淚來解決問題！”

“那麽，我相信你母親說的是錯的。”彼得語氣輕柔起來，“哭為什麽會說明這人沒用呢？至少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會哭，我相信就連超人也會哭的，他可不是什麽懦夫不是嗎？”

達米安不說話了。

因為他剛剛也哭了，可自己是懦夫嗎？應該不是吧？

“你家在哪？我可以帶你回家——”彼得提議。

“我不回家。”達米安拒絕。

彼得有點頭疼，他決定打電話求助。

“嘿——伊萊恩！我在路上撿到個奇怪的小孩。”他對着電話說。

達米安卻擡起了頭，“伊萊恩？伊萊恩·霍普？”他想起那天第一天遇到的女人，以及迪克他們說的名字。

“這小鬼好像認識你。”彼得有點驚訝，“小鬼，你叫什麽？”

“算了，我知道他是誰了。”電話那頭的伊萊恩扶額，“你們別動，我馬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知道布魯斯會不會扇大米一巴掌，但是我就是寫了以及傑森為什麽這麽敏感腼腆可愛

我的依據來自：二桶回到破出租屋裏和自己的床頭櫃枕頭打招呼的畫面但是ooc還是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