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如何擺脫

伊萊恩沒想到彼得還能在大馬路上撿到達米安。

至少她不認為她散散步可以随便撿到個首富家的公子。

而達米安的情緒似乎已經平複了下來，只是一邊臉頰還是滾燙。

伊萊恩從出租車上下來，便是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怎麽會在這？我得給布魯斯打電話——”

達米安抱胸，一臉不屑的模樣，“你要敢給他打電話，我發誓我會殺了你。”

伊萊恩嘆氣，放下了手機。

她轉身對彼得道謝，“謝謝你等在這，他沒傷到你吧？”

彼得藏在面罩下的眉毛挑起，“我？我堂堂蜘蛛俠怎麽可能會被他傷到？”

“噢？”達米安來勁了，他又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匕首，做出準備的姿勢，“要不比劃比劃？”

“別——”彼得拒絕，“我不和小孩打架。”

“哼！是你不敢吧！”達米安顯然已經忘記自己剛剛的尴尬全被這人看得一清二楚。

“停一停吧。”伊萊恩勸架，“回去再說？你們不覺得這風大得慌嗎？”

達米安一臉不情願地收起了匕首。

而彼得，則是表示自己再去晃一晃，看看有沒有人需要幫助。

雖然達米安不想讓伊萊恩帶她回家，但不代表伊萊恩不能給布魯斯發個信息報平安。

【伊萊恩：達米安在我這，一切安全，他不想回家】布魯斯看着那條信息，轉告給了焦急的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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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小姐真是救星啊老爺。”阿福說。

【布魯斯：好。】

達米安到了伊萊恩的公寓，剛進門，就像是個大爺一般看着周圍，癟了癟嘴，“我還以為你和我——”那詞有點別扭，讓他不想說出口。

“和你爹一樣有錢？”伊萊恩才出來，“我只是個普通人，你爹那是太有錢了，幾輩子都賺不到。”

她去廚房拿了一瓶飲料，打開易拉罐遞給達米安，“說吧，發生什麽了？”

“我憑什麽告訴你？”他喝了一口冰鎮的汽水，并放在臉頰上捂着。

“他打你了？”伊萊恩問。

達米安默認，只是有點心不在焉。

伊萊恩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會讓一向克制的布魯斯打人，但大概是個很嚴重的事情。

“你可以和我說的，我不會告訴你爸的。”伊萊恩又去冰箱拿了包冰綠豆遞給他。

達米安放下已經溫熱的易拉罐，用綠豆敷了起來。

就算他多麽成熟，也還是個7歲的孩子。

“你真的不會告訴？”他問。

伊萊恩保證：“不會。”

“我只是不明白一件事。”他躊躇着說。

“你說，他為什麽不把那些人殺了呢？”

伊萊恩聽聞，恍然大悟。

是底線問題。

這一屬于蝙蝠俠的信條，與達米安從小接觸的都不同，價值觀的碰撞讓達米安無法理解。

“或許，我不太能回答這個問題。”伊萊恩說，“但我似乎可以理解一些。”

“可，我還是覺得這個你得具體問布魯斯，只有他親自告訴你，或許你才能理解他的做法。”

“但是話說回來，我也想問你。”伊萊恩語氣放柔，“你覺得，誰能夠判人死刑呢？”

“我不知道——法官？”達米安思索。

“嗯哼。”

“可傑森說哥譚沒有死刑。”

“現在可能沒有。”伊萊恩聳肩，“可如果一個人想殺人就殺人，這人是什麽呢？”

“我母親說就應該以牙還牙，如果那人很壞，我為什麽不能殺？”達米安仍舊不能理解。

但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只是沒有完全明白。

“我想不管怎麽樣，你還是別太沖動了。”伊萊恩安慰他，“我也相信布魯斯不是故意的，慢慢想清楚，再和他好好談談。”

達米安沉默了。

面頰上的滾燙早已沒什麽感覺，倒是手中的冰綠豆開始往下滴水。

他還給了伊萊恩。

“雖然你人很好，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當我後媽。”他突然想到什麽，說。

伊萊恩失笑，“放心吧，不會的。”

她只是個過客，僅此而已。

但是達米安顯然不相信她的承諾，他那雙和布魯斯如出一轍的眼睛注視着伊萊恩，就像是要完全看穿她。

伊萊恩不懼他的眼神，而是給他換了一包綠豆。

“餓了嗎？我這還有阿福的一些飯菜。”她走去冰箱，把打包盒拿出來，準備放進微波爐熱熱。

達米安沒說話，但眼睛看着那打包盒。

伊萊恩聳肩，自顧自地把飯菜放進了微波爐。

她覺得蝙蝠家人的感情真的是一脈相承的別扭。

但，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路易斯從家一路走到了星球日報，她握着那新出的報紙，端詳着上面的标題，并注意到了哥譚的壞消息。

阿卡姆瘋人院再次破防，無數犯人逃出後不知去向。

她決定收起來等克拉克看看。

大都會的藍天總是這麽美好，陽光灑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讓人心情愉悅。路易斯剛走兩步，路過了垃圾桶，只覺得今天垃圾桶的味道屬實難聞，讓她忍不住掩着鼻子快步離開。

送走了達米安的伊萊恩仍舊在接受史蒂夫的訓練，肌肉已經沒有那麽的酸痛，開始逐漸适應這一強度。

只是，今天，她的面前時隔這麽久，系統就像是突然想起來她一般，給她頒布了新的任務。

【新任務：調查洛克西案件】

【獎勵：抽卡次數1】

【正在為您開啓輔助轉盤】

伊萊恩随意轉了一下。

【您已抽到：輔助人物】

【正在為您随機人物角色】

【您抽到的是——】

【路易斯·萊恩】

【系統寄語：永遠的記者俠】

永遠是剛好。

太詭異了。

人物總是那麽合理，一點也不像是随機出來的。

伊萊恩趕忙去查找那洛克西案件是什麽，最終在最近的新聞上看見了相關案件：巴爾的摩的洛克西·摩爾失蹤十天後在距離家五公裏的地方發現了屍體。

屍體被樹杈戳穿，懸挂在樹幹上，法醫鑒定後發現死者少了她的心髒。

報道記者：路易斯·萊恩

不是随機。

【警告，不要質疑系統】

系統不變的警告在伊萊恩看來都如此恐怖。

如果不是随機的，那抽卡呢？

抽卡也是被計算好的嗎？

又或者，她的一切，都是被設計好的？

她必須得擺脫這種支配。

她不能和和路易斯調查這一案件。

可，系統的目的到底是讓她調查這案件，還是和路易斯有關？

可，路易斯已經參與其中了，不是嗎？即便她不去調查，路易斯也會去深入這一案件。

怎麽改變？

到底應該怎麽改變？

伊萊恩急得在家裏踱步轉圈，心中好像有個時鐘在提醒她如果不快些就會有很大的後果産生。

伊萊恩決定勸路易斯不要參與這一調查，這樣，或許就可以規避風險了吧……

她想着，便是撥打了路易斯的私人電話。

“伊萊恩？”對面遲疑。

“是我。”伊萊恩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你最近是不是準備去查洛克西案件？”

“對，你怎麽知道、你注意到我的報道了嗎？”

“對，但我這次打電話來，是想勸你先放下這個案子。”

“什麽？！這絕對不行！”

“我不是說不查，而是我去查。”伊萊恩想着理由，“我感到你在這次案件調查裏可能會有危險。”

對面沉默了。

半晌，對面才是出聲：“伊萊恩，我調查每一個案子都會有危險的可能，但我不能因為這個就放棄，不是嗎？”

“我可以替你去巴爾的摩，只是你要呆在中心城。”伊萊恩妥協，“只是不是實地考察，好麽？”

“你有什麽預感嗎？還是你是個預知型的變種人？”路易斯問。

“我只是，希望你盡可能安全。現在最安全的應該就是大都市了，對嗎？”

“或許。”路易斯又看了一眼那張哥譚的新聞，“可——”

“我得保證你的安全。”伊萊恩強調，“誰都不想看見你有危險。而且我保證，我會幫你調查好這樁案子的，好麽？”

“如果你堅持的話，但是先說好了，你得把進展都告訴我。”路易斯終于妥協，只是語氣還有些不确定。

“我會的。”伊萊恩保證。

她呼出了一口氣，而系統的警告似乎也沒有再出現。

只是少了個隊友而已，希望只是她想多了。

她癱坐在沙發上，終于可以喘上那麽一口氣。而時間一點點流逝，讓她不得不就這路易斯發過來的地址和文件，準備去巴爾的摩。

而巴爾的摩，是個難以言喻的城市。

這的空氣總是帶着泥土的氣息，清新的空氣中卻讓她感到了一絲腥味，或許是魚，也或許是最近下過雨。

又或者，是巴爾的摩獨有的犯罪的氣味。

調查前，伊萊恩就與史蒂夫報備了，得知伊萊恩需要去調查一起兇殺案後，一邊的托尼遞給了她一張名片。

“有事情可以找他，他是個FBI探員，但并不像一個FBI。”這是托尼的原話。

伊萊恩低頭看向那張名片的字，上面寫着：威爾·格雷厄姆

作者有話要說：

案件是自己編的。

後面出場有誰大家應該心裏有數。

女主被動技能：使人無條件傾訴（蝙蝠俠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