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做鴨很貴的
夜間穆君寰如願以償把蔣勁誠抱到了主卧睡。
他洗完澡直接去客房的被子裏找到了埋着頭當鴕鳥的蔣勁誠,團吧團吧一把将人扛了起來,邊往自己的卧房走,邊講道理,“你不會要把我扔了吧,誠哥。做人可以這樣随便嗎,你睡了我,不對我負責?”
“不是,我…” 蔣勁誠一下子騰空而起,繼而被颠在肩上晃蕩,腦子有點缺氧。一被放到穆君寰的大床上,他就想起了一些屁股痛的記憶,顫顫巍巍想跑下床。
穆君寰一把捏住蔣勁誠的後脖梗子,說得理直氣壯,“蔣勁誠,你想走也可以,就當我做鴨了,我的報價是一個小時三萬,一晚上,我算算,就算 12 點開始,到早上九點,中午醒來那次算我加班,誠哥給我二十七萬就行了。”
“你,強買強賣,強詞奪理。” 蔣勁誠沒反駁穆少爺的時薪,難得蹦出兩個成語,很快就嗚咽一聲,半邊身子發麻。穆君寰捏着蔣勁誠的脖子,揉着揉着,将指尖伸到他的後腦勺,大掌罩住他的腦袋,整個人壓了上來親他,“我就強買強賣,快賠錢,不然就以身相許。”
耳垂又被捏住了,穆少爺的嘴巴很軟,有清清爽爽的薄荷味,很有技巧地逗弄着他的舌頭。蔣勁誠吭哧吭哧喘着粗氣,等胸前一疼,他才發現身上那件寬大的 T 恤已經被推到了脖子,露出身上的紅痕。蔣勁誠趕忙捂着自己的胸,殊不知那鼓鼓的小麥色胸肌在指間漏着,更加性感。
“不鬧你,給我親親就好,聽話。” 穆君寰把手伸到蔣勁誠後面,揉了揉,輕笑,“好好養幾天,我不想把你弄受傷。”
“懂節制,方長久,我們得可持續發展。” 穆少爺很有經濟頭腦。蔣勁誠整個人像只煮熟的蝦,睡前被打開親了個遍。
“睡吧,寶貝。” 意識消失之前,是穆少爺溫柔的聲音,蔣勁誠只覺得心裏像有根弦被撥響了,那酥麻的顫音,一直顫到了夢裏。
是個很美的夢。
蔣勁誠很少睡懶覺,他生物鐘很準時,六點就醒了。穆君寰的胳膊壓在他身上,腿也纏着他的腰,蔣勁誠盯着天花板憋了一會兒尿意,實在憋不住了,才小心将人推開,急急忙忙往衛生間跑。
赤着腳站在瓷磚上也不冷,蔣勁誠身上穿着的是穆君寰的 ArmaniT 恤,深藍色的,很薄,垂到了他屁股蛋上。蔣勁誠眯着眼撩起下擺,明顯還沒從美夢裏出來。他掏出了小小蔣,在水聲裏發着呆。一般周末會去超市幫人搬貨,昨天就啥也買幹,今天估計也去不成了。這一整天要做什麽呢?他也沒什麽想做的事,就是覺得不幹活很浪費時間。
一直忙得團團轉,突然閑下來,很不适應。
沒等他想完,穆君寰揉着頭發,舉着他嗡嗡作響的手機跟了進來,“誠哥,電話。”
蔣勁誠趕忙按了沖水鍵,褲子還沒來得及提起來,穆君寰就走了過來,将手機舉到他耳邊。
穆君寰明顯沒睡醒,他把下巴重重地擱在蔣勁誠肩膀上,另一只手伸過去要給蔣勁誠提褲子。
蔣勁誠被整個圈在懷裏,臉色泛紅,耳邊的手機裏傳來了許易的聲音,“我的戶口本,你放哪兒了。”
蔣勁誠整個人突然就僵住了,他手腳發涼,緩了片刻,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白色收納櫃的最下面,有個藍色的塑封袋子,收在那裏面。”
系系索索的聲音響起,許易應該是去櫃子裏翻找了,蔣勁誠一言不發,像被按了停止鍵。他從好夢裏醒來之後就一直持續着的快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現實,全心全意的付出被輕視,掏心掏肺的真心被抛棄的現實,他與誰都不相配的現實。
穆君寰皺着眉側頭看向懷裏的人,他咬了咬後槽牙,不知道是該氣電話裏這個傻逼,還是該氣蔣勁誠,“誠哥,回神了。”
蔣勁誠低着頭,伸手想自己拿電話,穆君寰沒給,反而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臉轉過來接吻。蔣勁誠沒有反抗,由着穆君寰親他,穆少爺真的很會親人。在那陣暈眩裏,蔣勁誠還在抽空回想,他其實很少跟許易親昵。但穆少爺會親他的額頭,親他的臉,還會親他的腦袋。
不對,穆少爺會把他從頭親到腳。
“找到了。” 過了片刻,電話裏許易說話了。
電話這頭的兩人還貼在一起,蔣勁誠被稍微放開了些,他喘着氣啞着嗓子回了句,“好的。沒其他事的話,我挂了。”
穆君寰稍稍離開蔣勁誠的嘴,呼吸聲拂在電話邊,他聽着蔣勁誠跟前任說話,氣鼓鼓又惡狠狠地咬了口蔣勁誠的臉,留下一個大大的口水印。
“你在哪兒?剛剛說話的是誰?” 許易語氣不悅。
穆少爺的暴脾氣被許易點燃了,許易頤指氣使的态度和理所當然的質問氣得穆君寰太陽穴直跳,“關你屁事,我是他老公。自己東西不知道放哪兒,沒有眼睛找?滾遠點兒,別吵我老婆睡覺,傻逼。”
說完穆君寰就挂了電話,也不看蔣勁誠,直接往外走。
“穆少爺。” 蔣勁誠出聲叫人,穆君寰腳步沒停,根本不理他。
蔣勁誠心情複雜,不知怎麽辦才好,他抹了抹臉上的口水,站在原地有點難受。穆少爺從來沒有對他生過氣,一直都很溫柔很好說話。他差點就沉溺在幸福的假象裏,忘記自己是誰了。誰會把別人不要的東西撿回家呢?他有事沒事就在心裏把穆少爺跟許易做比較,真的是沒有自知之明。
他就是個小玩物,還狂妄地将穆少爺比作他對象。
“你杵那兒看什麽馬桶,你盯我都沒有盯那個馬桶深情。” 穆君寰趴在床上半天沒等來蔣勁誠哄他,氣得又折回來。他語氣委屈,“我不就罵了你前男友,怎麽,你為這事兒要跟我生氣?”
“穆少爺,我沒有生氣。” 蔣勁誠轉過身來,依舊低着頭,“我很抱歉,對不起,惹你生氣了。”
“蔣勁誠,搞得好像我在欺負你似的,不是你欺負我嗎?我不能生氣?是個人都會生氣好嗎。” 穆君寰看着蔣勁誠圓溜溜的腦袋,一把捏過他的耳垂,“我不能吃醋嗎?”
蔣勁誠被帶着往回走,心跳得很快,那點傷心被抛在腦後,滿腦子都是穆少爺說他吃了醋的事,他在穆君寰疊聲的追問裏,點點頭回應,“應該吃醋,應該生氣。”
“再陪我睡會兒,雞起得都沒你早。” 穆君寰将蔣勁誠裹在被子裏摟住,閉上了眼睛,“下午去把租房協議轉了,我陪你去。”
“我自己去就好。” 蔣勁誠把臉從被子裏伸出來,他聲音嗡嗡的,明顯還在努力理着一團亂麻的腦子。
“幹嘛?你還想跟你那個前男友糾纏不清?玩兒得花啊誠哥,腳踏兩只船。” 穆君寰又去捏蔣勁誠的屁股蛋,“租房協議轉了之後,你再給我提什麽許易,我就把你屁股打開花。”
“我沒有,我只是怕浪費穆少爺的時間。” 蔣勁誠想躲躲不了,只能乖乖地躺着被又揉又捏。
“蔣勁誠,你再叫我穆少爺,我現在就把你屁股打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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