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神學院06
1、
溫輕死死地盯着紙上的字。
欲、郁……
欲刑、郁刑……
郁刑從來就沒有說過他的姓名到底是哪兩個字!
溫輕攥着書頁,想起昨天下午在神殿聽見的那聲熟悉的嗤笑聲。
那神殿的神像,該不會真的是郁刑吧?!
溫輕恍了恍神,剎那間明白了一些事情。
郁刑、季予和司空他們,可能真的是神。
不管他們在現實世界是不是神,至少在這個無限世界,他們是神,受人供奉、被人崇拜。
所以引路人的副本中他們三個是神牌……
字面意思是這個意思。
這個副本之所以這麽澀情,是因為這場副本的神丫的是郁刑!
沒有人注意到溫輕的失神,都在朗誦着禱告詞:“……是迷狂的愛與歡欲,是他與生俱來的特權。”
“愛與欲望,能帶給人帶來連綿的歡欣,也能令人魂不守舍,神魂意亂。恩賜或刑罰盡在神的一念之間……”
溫輕抵着頭,恍惚地跟着其他同學翻頁,滿腦子都是關于郁刑的事情。
神在副本裏應該有限制條件,因此郁刑一直沒有出現,只在神殿的時候吓唬了他。
郁刑是只能在神殿降臨?還是有其他的條件?
正想着,溫輕聽見了朗讀聲:“每年春天慶祝神的誕生之日,神會賜予我們狂歡、自由。”
“偉大的神,光輝的主。”
神誕日。
溫輕眼皮跳了跳,本周日是神誕日慶典。
主線任務是存活到神誕日結束。
神誕日當天,郁刑該不會出現吧?!
溫輕後背發涼,冷汗涔涔。
郁刑不一定會殺了他,但是在這個澀情的副本,肯定會做其他事情。
他得做進階任務,在神誕日前離開這個副本。
一整節課,溫輕都沉浸在郁刑是神的驚人事實中,恍恍惚惚,震驚到身體根本沒有任何燥意,只是一陣陣的發寒發冷。
班級所有人都因為生理反應匆匆跑去廁所洗臉靜心,只剩下溫輕一個人坐在座位上。
過了好一會兒,溫輕才回過神,發現教室裏一個人都沒有,走廊外傳來了嬉笑打鬧的聲音。
他眨了眨眼,正要起身去找白通,突然有人走進教室,擋在他桌邊。
“你沒有去廁所冷靜吧?”
溫輕擡頭,是張成潤的同桌,一個寸頭玩家。
溫輕摸不準他來聊天的目的,便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沒有。”
寸頭玩家笑了笑,三白眼上下打量溫輕的身體,淫邪地笑了笑:“是不是想換種方式冷靜?”
“我看見奧茲已經去廁所了,他估計是不會幫你的,要不要我來幫你?”
說着,他擡起雙手,比了個猥瑣的抽動手勢。
溫輕立馬明白這個寸頭剛才話裏的意思,他擰緊了眉,不再搭理對方,繼續往外走。
寸頭玩家跟在他身後,樂呵呵地說:“咱們去哪兒啊?你要去樓梯那兒還是廁所?”
溫輕走了兩步,感受到手側有一陣風,連忙避開。
一轉身,這個寸頭果然擺出伸手的姿勢,想抓他。
溫輕警惕地看着他,皺着眉說:“校規第二條,不能強迫他人。”
寸頭動作頓了下,冷笑一聲:“我這不還沒強迫你麽。”
溫輕往後退了退,拉開兩人的距離,靠近門口,确定自己能跑開後,才鼓起勇氣說:“你再走過來,我、我就告老師了!”
下一秒,溫輕頭頂響起一道輕嗤聲。
他仰起頭,看到在陽光下閃着光的金發。
是奧茲。
奧茲一句話都沒有說,寸頭玩家打了個哆嗦,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就是路過……”
溫輕看着抖着像篩糠似的寸頭男,想往側邊站,離奧茲遠點。
可奧茲擡手壓住他的肩膀,垂下眸子:“他剛才說了什麽?”
他的嗓音低沉,再加上魁梧的身高,溫輕也開始有點害怕了,實話實說:“他問我是不是想換種方式冷靜,還說看見你去廁所了,要幫我……”
奧茲盯着他一開一合的唇,問道:“你知道他說的幫是什麽意思嗎?”
溫輕愣了下,慢吞吞地說:“我知道。”
他雖然笨,但也沒有笨到這個地步吧?!
奧茲似乎不是在等他回答,繼續說:“他在猥亵你。”
寸頭玩家趕忙向:“我、我沒有。”
“都是他勾引我,不然我哪敢碰您的人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在耳畔響起,溫輕眼睫顫動,眼睜睜地看着奧茲擡手掐住寸頭男玩家的脖子,狠狠地撞向教室後門。
“砰——”
木門正中央凹陷破碎,邊緣的木茬被血染得鮮紅,看起來觸目驚心。
“啊啊啊啊——”
寸頭玩家慘叫着說:“啊啊啊校、校規不能強、強迫啊啊啊啊——”
他想提醒奧茲校規第二條不能強迫他人,下一秒,腦袋又被重重地砸在門上。
“砰——”
寸頭玩家的額頭紮着大大小小的木茬,最長的一根直接橫穿了他半個額頭,額頭的皮股了起來,透出木茬的棕褐色,鮮血流了整張臉。
近距離看見這場景,溫輕雙腿發軟,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與此同時,其他同學聽見教室的動靜,紛紛趕過來,看到奧茲在揍寸頭玩家,沉默地站在門口,不敢說話。
奧茲松開手,一腳踹開寸頭玩家,把人踹飛了數米,走到溫輕面前。
溫輕睜大眼睛,驚恐地看着奧茲。
奧茲看着他的臉,臉頰慘白,嘴唇殷紅,眼眶也有點泛紅,看起來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奧茲喉頭往下壓了壓,緩緩低頭,嗅着他身上的甜香,綠色眸子暗了幾分。
溫輕眼睫顫抖,心驚膽戰,不敢直視奧茲。
奧茲垂眸看着他,問道:“高興了嗎?”
溫輕怕都要怕死,哪敢說不高興,磕磕絆絆地說:“高、高興。”
“奧茲。”白通匆匆趕過來,擋在溫輕面前。
奧茲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教室。
白通盯着他的背影,沉思半晌,轉身問溫輕:“沒事吧?”
溫輕呆愣地點了點頭,腳步虛浮地回到座位。
白通坐在季君風的座位上,低聲問:“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溫輕如實複述了一遍。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奧茲的暴力中緩過來。
奧茲好像是在幫他出氣?
白通半阖着眸子,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溫輕臉上。
他沒有從奧茲的暴力中回過神,纖長的睫毛輕顫,眼底漾着一層薄薄的霧氣,蒼白的臉頰和紅潤的唇瓣形成鮮明對比,哪怕什麽都不做,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勾出人心底的惡欲邪念。
奧茲……
白通臉色微沉,看着溫輕懵懵懂懂的眸子,再次對他說:“離奧茲遠點。”
溫輕點了點頭。
直到上課鈴響,奧茲才回到教室。
溫輕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奧茲臉上沾着水珠,頭發濕漉漉的,校服領口也被水沁得透明,展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
剛才是又去了廁所嗎?
溫輕怔了怔,心想,奧茲打人打到一半尿急了嗎?
還是……欲火焚身?
溫輕表情瞬息萬變,不敢再想下去,連忙收回視線,挪了挪椅子,離奧茲遠點。
上午一共兩節課,都是禱告課。
孫老師再次走進教室,一眼就注意到了陳強額頭上的傷口。
他的臉色驟然變冷,狠狠地把書砸在課桌上:“陳強,你的額頭怎麽回事?!”
陳強小心翼翼地往後看了眼,奧茲的實力衆所周知,這個老師不一定打得過奧茲。
但凡奧茲不死,倒黴得肯定是他。
這麽一比較,陳強支支吾吾不敢說是被奧茲揍的。
“我、我不小心摔了……”
孫老師陰沉着臉:“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神誕日慶典前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你起來,去神殿治傷。”
聽見神殿,陳強更慌了,現在沒人知道去神殿療傷會發生什麽事情。
他連忙說:“老師、我、我沒事,不用麻煩神了。”
“我明天、明天肯定就好了!”
孫老師盯着他的傷口看,陳強額頭表皮被木屑紮的一塌糊塗,但沒有很深的傷口,不算特別嚴重,只是紅白色的皮肉看起來有些滲人。
陳強生怕被硬拉去神殿,立馬翻開書,對孫老師說:“老師我真的沒事,我在教室向神祈禱就行了。”
孫老師面色稍虞:“也行,如果明天傷勢沒有好轉,一定要去神殿。”
“現在開始上課。”
陳強松了口氣,抹了把臉上的冷汗,下一秒,聽見身旁一聲嗤笑。
張成潤睨了他一眼,冷笑道:“都告訴你了溫輕是奧茲的人,不聽好人言。”
陳強臉色變了變,不願承認自己色欲熏心,怒道:“臭婊子,別給我發騷。”
張成潤:“煞筆,無能狂怒。”
陳強咬牙切齒:“我艹你嗎的。”
****
禱告課結束,孫老師讓衆人立即前往食堂。
午飯的流程和早上一樣,點名、上菜、檢查餐盤才能離開,唯一的差距就是中午又多了一樣海鮮,菜非常豐盛。
下午兩節課是閱讀課,圖書館中午提前開放。
溫輕吃完午飯,和白通直接前往圖書館。
圖書館共兩層,一樓進門便是滿滿當當的書架,每個書架上貼着分類标語,書架的另一邊則是桌椅。
溫輕仰頭看着書架分類,這些分類都很奇怪。
不是哲學宗教、語言文學這種分類,而是姿勢、器具等等。
溫輕瞥了眼書的封面,白花花的肉體看得他眼睛疼。
白通腳步頓了頓,微擡下颌,看着正前方單獨的一列書架:“校史。”
溫輕望過去,那列書架的标簽貼着校史二字,放眼望去那些書都很正常。
【2000年神學院年鑒】
【2001年神學院年鑒】
【2002年神學院年鑒】
…………
溫輕走近,整面書架都是年鑒,從1969年到2021年,這些年鑒書籍的外封一模一樣,因此角落的校史書顯得格外突兀。
【神學院,一段校史】
白通擡手抽出書,翻開第一頁,引入眼簾的便是自稱建校者寫的一句話。
【神最喜愛的數字是69,神學院每年只招收69名學生。——建校者JJ】
2、
白通念道:“神最喜愛的數字是69……”
他話音頓住,很快明白了,沉默地看着校史書。
溫輕看了會兒,才慢慢反應過來。
69……
郁刑喜歡69……
為什麽要把這種東西寫在書裏?
他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啊啊啊啊!
空氣異常沉默,良久,白通開口道:“神學院每年只招69名學生。”
“現在我們有74個人。”
溫輕眼皮跳了跳,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多招了5個。”
白通抿唇,低聲說:“離神誕日還有五天。”
“在神誕日當天,肯定只會剩下神最喜愛的數字。”
溫輕臉色發白,也就是說接下來幾天可能都會死人。
系統是在逼他們做進階任務,找出學校的秘密。
白通輕輕點了點書頁,喚回溫輕的注意力,緩緩問:“你還有什麽想法嗎?”
溫輕有點懵,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只好幹巴巴地說:“我、我想找出神學院隐藏的秘密。”
白通輕笑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指着建校者的那一句話,重新問道:“你對這句話還有什麽理解?”
溫輕眨了眨眼,聽懂了白通的問題。
這句話還有其他隐藏信息。
是什麽?
溫輕沉默片刻,臉頰發燙,試探地說:“六、六九式?”
白通沒有說話,但他揚着唇角,笑得眼睛都彎了。
知道自己肯定說了個離了大譜的答案,溫輕臉頰更燙了,耳尖通紅,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別笑我了……”
“我知道我笨。”
白通右手抵拳,擋住高揚的唇角,但語氣依然帶笑:“不笨。”
“很可愛。”
溫輕表示并沒有被安慰到,他小聲問:“還有什麽意思啊?”
白通耐心解釋:“神學院每年只招69名學生,現在加上10名玩家,卻只有74個人。”
他循循善誘,像是曾經不厭其煩教導溫輕數學題的學霸同學。
溫輕想了想,很快想通了:“在我們來之前,神學院只剩下64個人。”
“有五個人不見了。”
白通點頭:“他們的消失應該和所謂的秘密有關。”
“還會和……”
他拖長了語調,在等溫輕搶答。
溫輕擡眼,對上白通黑漆漆的眸子,遲疑地說:“還會和季君風有關嗎?”
白通彎唇,像鼓勵小朋友似的拍了拍溫輕的頭:“嗯,反應很快。”
溫輕紅着臉,小聲說:“因為你問的好。”
要是讓他自己幹想的話,一時半會兒肯定想不出來。
白通垂着眸子,把書翻到下一頁。
《神學院,一段校史》這本書十分貼合書名,說是一段校史,就真是一段校史。
大致講述了建校過程的歷史。
神學院腳下的這塊地,以前是個怪物肆虐的荒蕪之地,這個自稱是建校者的人誤打誤撞進入了這裏,瀕死之時被神救了,因此建造了神學院。
書的最後還寫了建校者的一段話。
【因神的恩寵與愛,入學者受神的庇護,以一年為限,從畢業之時到永遠,世世無盡,榮耀歸于神。】
溫輕看不懂這段話,茫然地看向白通。
白通開口說:“神學院是一年制的。”
他低頭看着校史書,緩緩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神誕日就是其他學生畢業的時候。”
溫輕眼皮狂跳,神誕日那天肯定會發生什麽事情。
白通沉着眸子,快速地又翻了一遍校史書。
他皺了皺眉,對溫輕說:“這裏沒有講到校規。”
“校規是之後加的。”
溫輕擰了擰眉,也就是說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所以老師們才加上了那三條校規。
【每日都要向神禱告。】
【不能強迫他人。】
【宵禁後禁止離開寝室。】
白通放下校史書,看向滿書架的年鑒:“看看年鑒裏有沒有線索。”
溫輕點了點頭,開始找今年或者去年的年鑒。
圍着書架轉了一圈,年鑒沒找到,倒是看見陳強捂着張成潤的嘴,直接把人拖去樓道。
溫輕皺緊了眉,連忙戳戳白通的胳膊,低聲說張成潤的事情。
白通放下書,兩人匆匆跟上去。
前方響起一陣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皮帶摔在牆上,發出啪的一聲,緊接着是陳強的罵聲:“艹你嗎的臭婊子,sao的都沒邊了,還敢瞧不起老子。”
“又短又細,你他媽就不是個男人!”
張成潤扯着嗓子說:“你敢碰我試試,校規第二條你忘了?!”
陳強冷笑:“奧茲那狗雜種打我都沒事,我艹你又能出什麽事?!”
溫輕剛剛跑到樓梯邊,便聽見裏面響起一道黏膩的叫聲。
不是疼的,像是……爽的。
溫輕腳步一頓,突然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
剛才那個該不會是什麽情趣play吧?
他偏頭看向白通。
白通掀了掀眼皮,往裏邁了一步,冷冷地看着牆角的兩人。
“媽的,老子短不短?”
“短死了!啊——”
溫輕往前邁了一小步,看見陳強和張成潤正在脫褲子。
下一秒,兩人的動作齊齊一頓。
不是因為溫輕和白通,而是因為二樓樓梯口多了一道身影。
陳老師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樓上,臉色陰沉地看着他們。
陳強和張成潤的表情瞬間變了。
陳老師緩緩走下樓梯,皮鞋鞋跟踩在臺階上,聲音很輕,在場幾人的心髒都重重地跳了下。
“齋戒期間,淨心淨欲。”
“學生陳強、學生張成潤違反齋戒條例,蔑視神明,各禁閉二十四小時悔過,陳強違反校規第二條,不得強迫他人,追加六小時禁閉。”
陳強面無血色,連忙說:“老師,我們什麽都沒有幹啊!”
“我、我們就鬧着玩玩,我還沒進去呢……”
張成潤咬了咬牙,對陳老師說:“老師,我是被他強迫的,我、我也想禁欲淨心,我不是主動的違反齋戒條例,不應該被罰。”
一聽這話,陳強怒火攻心,一巴掌拍在張成潤臉上:“草泥馬,就是你這個臭婊子勾引我的!”
陳老師冷眼看着他們,沒有說話。
很快,沖進來幾個大漢,走到張成潤和陳強身邊,一抓住他們的胳膊,兩人當即身體一軟,癱倒在地。
“帶去禁閉室。”
處理完陳強和張成潤,陳老師走到溫輕和白通面前,面露微笑,和藹地說:“他們即将被淨化身心。”
溫輕心裏咯噔一下,怎麽淨化?
白通扯了扯嘴角,帶着溫輕回到一樓。
沒過多久,圖書館內響起廣播通知。
【陳強、張成潤,違反校規與齋戒條例,前往禁閉室淨心淨身。】
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竊竊私語互換消息。
溫輕緩了會兒,走到書架旁繼續找年鑒。
2021年年鑒就在最底下一排的角落,被另一本年鑒擋住,因此剛才沒有發現。
溫輕剛伸手,有一只手的動作比他更快,抽出了年鑒書。
“你們知道陳強和張成潤怎麽回事嗎?”李景景抱着年鑒書,笑嘻嘻地問溫輕。
溫輕實話實說,把自己看見的一幕告訴了她。
李景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朝着溫輕笑了笑:“我剛剛打聽到了一個消息。”
“昨天入學失敗的那個光頭,以前是個強J犯。”
所謂的罪就是指強J。
白通眯了眯眼:“校規第二條的不能強迫他人,指的是不能強迫他人X交。”
“和其他的強迫無關。”
溫輕懵懵懂懂,也就是說校園暴力沒有違反校規。
所以奧茲能随便揍人,所以季君風被其他同學揍了……
這裏的神,郁刑,只在意衆人的X欲。
溫輕忍不住掐住掌心,郁刑,這丫的就是個淫神!
李景景晃了晃手裏的年鑒,對白通說:“白哥,我的愛好是遵守規則。”
白通定睛看她。
溫輕還在琢磨,人家的愛好多正常啊。
怎麽就他的特別點呢?
李景景又說:“我以前在人間遇到過你幾次,吉祥飯店。”
“這個副本我一個人可能過不了。”
溫輕看看李景景,又看了看白通。
這是要合作的意思嗎?
白通抿了抿唇,開口道:“我的線索是看書,溫輕的是一個人。”
李景景對溫輕笑了笑,沒有追問線索具體是那一個人。
她舉起年鑒書,對兩人說:“我翻開看看。”
李景景翻開第一頁,下一秒,她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溫輕湊過去看,年鑒第一頁是學生的照片。
每個人都閉着眼睛,神情安詳,所有人臉上都帶着同款恬淡的淺笑,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
再仔細一看,照片的視角很奇怪,是仰拍的角度。
衆人像是躺在棺材裏,被人揉搓出一模一樣的笑容,仿佛一切歲月靜好,的供前來祭奠的人祭拜。
溫輕只覺得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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