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肯定得好好慶祝
溫家。
“小溫先生, 我還真找到你說的東西了!”小傭人急急忙忙跑進了溫澤的屋裏,跑的氣喘籲籲,趕緊就将手裏的東西遞了過去。
溫澤聞言, 眼神一喜,“快點拿過來,給我看看!沒被別人發現吧!”
“哪能啊!”小傭人說, “我剛才就借着收拾屋子的名義進去的, 翻了一下櫃子就看見了。”
他去了廖淵的卧室裏, 找來了溫澤所說的日記本還有戒指。
溫澤看了一眼手裏的兩樣,翹起嘴角笑了笑, 他既然是當弟弟的,那肯定不能讓哥哥受到別人的欺騙,他這可是好心, 溫卿感謝他都來不及。
“不錯,辦的很好。”溫澤誇贊了一下替他辦事的小傭人,然後及時将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周子驿。
溫卿是替身這件事,早就是板上釘釘, 只缺鐵證。
本來他和周子驿的計劃是, 哪怕找不到證據,也要假造一個證據,誰承想倒好,這次做事竟然如此順利,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有了這玩意兒, 可不怕溫卿不會拒婚。
周子驿那頭給他打來了電話:“這麽快就找到了?”
聽聲音似乎有些懷疑,溫卿當即就有些不樂意:“你這什麽意思?找到東西了還不好?”
周子驿說:“就怕太順利, 反而會有詐。”
按照溫澤所說,這些東西應該只會出現在廖淵的家裏, 可他們又不能登門入室,所以最原本的打算,是自己假造一份證據給溫卿看。
然而……這日記戒指,怎麽就又被廖淵拿到了溫家,真就是得走到哪帶到哪嗎?
周子驿總感覺有哪裏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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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詐有詐!咱們才是詐!”溫澤不高興的反駁他,“你別在這兒被害妄想症了!東西沒問題,趕緊研究下一步怎麽辦吧!”
溫澤本來興致沖沖打的電話,結果到頭就被周子驿潑了盆冷水,心情頓時不順起來。
這人有什麽可懷疑的,本來這事兒就和他沒什麽關系,不過是出了個馊主意而已,現在竟還敢反過來教育起他了。
溫澤在心裏罵了他幾句,沒眼力見兒的蠢貨!
周子驿對他的态度早就習以為常,他們兩個,本就是因為相同利益才走到的一起,有些事情他還有求于溫澤,所以幫溫澤就等同于在幫自己,他的聲音不鹹不淡:“如果沒問題的話,下一步,就是要讓溫卿看到這些東西。”
“怎麽說?”溫澤湊近了手機,趕緊去聽兩人的下一步計劃。
周子驿言簡意赅:“生日禮物。”
……
溫卿回到溫家的當天,溫澤就按捺不住過來找了他,敲開溫卿的屋門之後,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麽還能坐的住啊!”
溫卿擡眼問他:“怎麽了?”
溫澤趕緊竄到他身邊,神秘兮兮哥倆好似的攀過溫卿的肩膀:“過些日子可就是咱們生日了,早上我看見廖淵好像給你準備了禮物,就放在抽屜裏,看樣子還好像是個戒指呢!備不住是要和你求婚!”
“求婚?”溫卿的臉當即有些紅,像是不好意思,他抓了抓頭發,“不能的吧,我聽他說,得是等我病好了再結婚。”
溫澤對他這樣的反應,表示十分滿意。
越是開始樂的歡,以後就越是哭的厲害。什麽生病之後再結婚,廖淵會和你結婚才是見了鬼,這分明就是拖延的說辭,失憶哪有那麽容易治好的。
除非失憶是裝的。
溫澤在心裏暗爽了一把,最開始的時候,他還認為溫卿是裝失憶,但後來才發現,這人真就撞傻了腦袋,這樣的結果,其實對于他來講,才是最好不過的。
溫澤假情假意的哄騙他道:“诶呦,人家這麽說,分明就是想給你驚喜!”
溫卿紅着臉講:“既然是驚喜,那就等着好了。”
“這怎麽行!”溫澤哪裏會同意。
溫卿愣了愣,眼神有些迷茫。
溫澤趕緊将自己的态度柔和下來,好言好語的搬來凳子,大有不勸動溫卿就不走的架勢:“你就不好奇嗎?!我都很好奇啊,我早就看見廖淵這幾天好像在給你準備什麽,今天一早看見他偷偷摸摸拿着戒指盒,我一猜就是要求婚。”
溫卿沒說話,臉上卻浮現了幸福的笑意。
溫澤見他如此,又繼續給他灌輸思想工作:“咱們偷偷去看看,大不了廖淵求婚的時候,就裝着不知道,現在要是錯過了機會,可就得等正式求婚的時候了,反正偷着去,廖淵也不會知道。哦對了,廖淵呢?上班去了嗎?”
溫卿點點頭,“他這兩天要出差,早上說不會回來了。”
溫澤:“出差了啊!出差更好!”
“嗯?”溫卿眼神有些懷疑,朝着溫澤看過去。
“我是說啊……”溫澤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心裏話,趕緊改口,“我是說,他到底是不是出差都不一定,你想想,要是他在你生日宴上求婚,那豈不是更浪漫,估計他騙你的,這兩天就是去布置求婚現場去了。”
廖淵确實是真的出差,這是提前告訴過溫卿的。
溫卿笑了笑,他這時候的想法倒和溫澤一樣,廖淵現在出差,是對他來講最好不過的事情。他可不想因為配合溫澤演戲,而讓廖淵受到冷落。
不然如果廖淵天天在家,他配合溫澤演一出分手劇情,廖淵還不得難受死?
他是見不得廖淵難受的,就算廖淵不出差,這兩天他都會把人給攆走。
溫澤忽然心生一計,問他道:“那你知不知道廖淵什麽時候回來?”
溫卿俨然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樣,相當信任的告訴溫澤:“他這次出差應該還挺快的,他就是有個事情要談,估計兩三天就差不多了,到時候他要回來,我就告訴你。”
他直接把溫澤想探聽的話,全都告訴了溫澤。
溫澤喜上眉梢,兩三天的時間正好,不快也不慢!反正絕對是夠溫卿難受一陣兒的了,等難受完了,這婚約可就直接取消了。
但溫澤嘴上并不是這麽說的,“哼,果然我說的沒錯吧,兩三天夠幹嘛的!也就夠給你個求婚驚喜了!走吧走吧,咱們過去看看,看看廖淵給你買了多大的戒指!”
禁不住溫澤的勸,溫卿終于是滿心歡喜的同意了這件事,他嬌羞的點了點頭,拉着溫澤的手,就跟着對方偷偷去了廖淵房間。
到底有什麽在等着他,溫卿哪裏會不知道,畢竟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布好了的局。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溫卿如今就是那只黃雀,他根本不怕溫澤這只螳螂會怎麽蹦跶。
“我早上看見,廖淵就放在了抽屜裏,你趕緊打開看看,讓我也飽飽眼福!”溫澤指揮着溫卿,馬上好戲就要開演了。
溫卿害羞又緊張的聽從了他的話,抖着手将裏面的戒指拿了出來。
和前幾天的情況一樣,戒指盒裏躺着的,正是一枚翠綠的玻璃戒指。
只是如果細心觀察,就會發現,這兩枚戒指還是有本質區別的,廖淵的那枚,玻璃面已經有了劃痕,滿是歲月的痕跡,一看就是個老戒指。
而如今盒子裏的這枚,嶄新如初,戒指圈裏面,還刻着一個小小的五角星。
溫卿臉上的表情,在看見這枚戒指的時候,有了明顯的失望和怔楞。
溫澤在一旁“哎呀”一聲,“這……應該是翡翠的吧,你是學珠寶的,這些我不懂。反正是求婚,也用不着買鑽石戒指,等以後你們真的結婚了,他肯定會送給你個更好的。”
溫卿此刻就像是灰姑娘的幾個惡毒繼姐,将那戒指拿了起來,挨個手指去套,卻都不合尺寸套不上。
溫澤假情假意幫他打圓場:“廖淵怎麽這樣不小心,好不容易求個婚,都不把戒指圈號量準确。”
這話是故意說給溫卿聽的,就是想讓溫卿知道,這戒指其實根本不是準備給他的。
溫卿眨了眨眼睛,眼裏的失望滿溢出來,他怯生生的和溫澤說:“不是翡翠的,這是玻璃的……”
溫澤說的太對了,別人不懂,可他是珠寶行業,又怎麽會不懂材質。
但是溫澤不知道,比起材質,他更會的就是造假。
一個玻璃的戒指,他十歲都能做的出來,何況是二十歲,再做個假的,那簡直輕而易舉,信手捏來。
溫澤把手放在唇邊,像是非常驚訝一般:“啊!這怎麽會呢?怎麽會是玻璃的……肯定是你看錯了,你再好好看看。”
溫卿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很難過。
溫澤和他說:“別難受別難受,說不定要送的不是這個!廖淵那麽有錢,又怎麽會送你這樣拿不出手的玩意,我再幫你好好找找,說不定他送的是別的。”
不等溫卿回應,溫澤就蹲下身子,開始翻箱倒櫃,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從抽屜裏掏出了原本準備好的日記。
“诶?這個是……”溫澤咬着唇,“這個好像是廖淵的日記本啊,算了算了,放回去。看別人日記不太好。”
越是不讓看的,就越會引起別人的好奇心。
溫澤就是故意讓溫卿陷入圈套的,果不其然,溫卿此刻攔住了他:“看看吧……”
溫澤猶豫一會兒,還是遞給了他:“那你看吧,畢竟你們兩個的關系在這兒,我就不看了。”
首先得把自己的責任摘出來,不然到時候,溫卿看完了日記,還會以為是他做的假。
溫澤表面為難,內心卻竊喜,他們這可不算作假,只是好心的讓溫卿找準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個替身而已。
溫卿從溫澤的手裏接過日記,翻看的過程中,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溫澤擺弄着剛才被他放在一旁的玻璃戒指,狀似無意的說了句:“诶?這裏圈兒怎麽還有一顆星星,這是什麽意思?”
溫卿喃喃自語:“星星……”
溫澤:“是啊,你認識嗎?”
溫卿呼吸困難,再擡頭的時候,已經滿臉淚痕。
“哎,溫卿,你這是怎麽了?”溫澤吓了一跳,“怎麽了?怎麽看個日記好端端的還哭了?”
這樣一句無心的話,卻将溫卿引向了崩潰爆發的邊緣。
眼裏的眼淚,這回不再是一顆一顆往下掉,而是決堤了一般,收都收不住。
溫卿一把将手裏的日記本扔在了腳下,甩開了溫澤的手,狼狽又絕望的一把推開了廖淵卧室的屋門,瘋了一般跑了出去。
“哎!溫卿!”溫澤伸手也沒能攔得住他,就看見溫卿落難一般凄慘的跑走了。
溫卿已經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抱頭痛哭。
溫澤卻唇角勾起一抹笑,将那被溫卿摔掉的日記,伸手撿了起來。
做戲就得做足全套,溫卿哪怕回到了屋裏,都幹嚎着嗓子,表現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既然是溫澤想看到的,那他必須得配合好。
戚妄陳遠站在門外,焦急的敲着溫卿屋門:“小溫先生,怎麽了?沒事吧!”
只是他倆,一個屬于配合溫卿演戲,另一個是真的毫不知情。
看見溫澤過來了,戚妄還是表現出一副衷心于溫卿的模樣:“你來幹什麽!就是你把我卿哥整哭的!”
“戚妄!”溫卿從屋裏喊了一嗓子,“不許胡說,和弟弟沒關系!”
溫澤沖着戚妄翻了個白眼,這人和他的深仇大恨,到現在都還沒解決,此刻趾高氣昂告訴戚妄道:“你可別血口噴人了,讓開。溫卿,把門開開,有什麽話和我說。”
“你!”戚妄揮了揮拳頭,像是要揍人。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給自己加的戲。
昨天白天,戚妄接到了溫卿的電話,溫卿把要做的事情,和他通通交代了一遍,當時他以為,溫卿給他布置的任務,肯定艱巨又困難。
所以便很想利用這次的機會,向溫卿表明忠心。
然而結果倒好,溫卿只是給他發了幾個圖片,讓他重新添油加醋抄一遍廖淵的日記。戚妄問他是什麽原因,溫卿說,日記裏面有些地方,還是能看出白月光就是他自己,所以這才需要重新做個假的。
但是戚妄不解,這種事情,為什麽偏偏找到了他,難不成說,是自己有什麽得天獨厚的魅力?
結果問題問了,溫卿卻說,“是因為你的字醜。”
小時候廖淵寫字就很醜,長大了才好看,那字體溫卿臨摹不出來,所以只能交給戚妄來辦。
戚妄不得不服從指揮,哪怕心裏有無數個怨言,但是熬夜抄完了日記,他還是覺得有些憋屈,連夜就像組織申請了新的任務。
溫卿沒有辦法,只好又交代點事情給他做。
這件事到時比抄日記要來的強,就是将假戒指假日記,偷偷放在溫家,然後讓溫澤他們留意到。
只是溫卿都沒成想,這幫人心會這麽急,戚妄做好這些之後,第二天一早,溫澤便過來找上了門。
溫澤站在門外,顯得焦急無比:“快開門吧溫卿,要不然我擔心你呀,有什麽話開門再……”
話還沒說完,面前的卧室門便被打了開,溫卿滿臉淚痕的站在他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溫澤的錯覺,他總覺得溫卿這眼淚好像有點粉……他的視線投向了溫卿桌角放着的角膜炎眼藥水,眉頭微微皺了皺。
應該不能,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誰不會哭?溫卿怎麽可能是滴的眼藥水呢。
絕對是他被周子驿傳染成了被害妄想症。
溫卿給他打開了門,比起剛才那沉浸在幸福裏的模樣,現在的他仿佛憔悴許多。
陳遠很擔心他:“沒事吧小溫先生,我去給你拿點冰塊吧,敷敷眼睛,不然眼睛該腫了。”
溫卿搖搖頭:“不用了,你們都出去,讓溫澤陪我就好了。”
戚妄瞪了溫澤一眼,好像在說,既然是看在溫卿的面子上,今天就不拿你怎麽樣了。
他今天也算是過足了戲瘾,說了一句,“卿哥有什麽事情叫我。”便轉身拉着陳遠下了樓。
溫澤像是心疼他:“怎麽還把門給鎖上了。”
溫卿只顧着哭,連話都說不順暢:“沒事……”
“什麽沒事啊!剛才看見你跑了,我就覺得事情不對……”溫澤欲言又止,“日記我看了,沒想到廖淵竟然是那樣的人。”
溫卿哭哭啼啼:“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想和他分手。”
溫澤在心裏偷笑,這就對了!然而嘴上卻說:“別啊,什麽事情不能商量呢,萬一廖淵現在早就不喜歡那個星星了呢,我看他對你還挺好的。感情這種事情,千萬不能說放棄就放棄。”
“不,我要和他分手,他不是對我好!他那是對另一個人在好!我只不過是個替身而已!”溫卿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只是別人的替代品,是他無聊的慰藉。”
溫澤心裏快笑開了花,他也沒想到,溫卿竟然這麽懂事,都不用他勸,自己就什麽都想明白了。
溫卿抽泣着,專門往溫澤爽點上去說,演繹着快被感情逼到絕路的人:“那我算什麽?!廖淵對我的好,難道都是借了這人的光!”
溫卿此刻覺得,自己就算不做珠寶行業,那也可以當個演員什麽的,就沖這眼淚說來就來,怎麽着也能混個金牛金鴨獎。
溫澤很顯然是真的爽了,就連嘴角都沒收住的往上翹,可溫卿全當自己眼瞎,根本看不見一樣。
他朝溫澤不斷訴說着這段時間的委屈,甚至說,“我早就看出他不對勁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他平時都不讓我叫他淵淵,一叫這個名字就會暴跳如雷,沒想到這竟然……”
“這竟然是星星的專屬昵稱!”
溫澤憋着自己,努力裝出也替他傷心的模樣,勸解他:“诶,什麽都好說,你千萬別做傻事就好。”
可是心裏:死了才好!
溫卿哭的稀裏嘩啦:“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但是我一定要和他分手,不會嫁給他!”
溫澤心裏生出了一絲絲的惋惜,非常希望溫卿真的能做點傻事兒。
溫卿已經哭的累了,不想再哭了,“不用管我,我想自己一個人安靜安靜。”
他下了逐客令,把溫澤給攆了出去。
好家夥,原來演戲這麽累人,等溫澤一走,他便鎖了門,自己躺在床上,把提前錄好的哭聲,放在了書桌上。
他必須得營造出一種,自己真的傷心欲絕的假象,畢竟這才是溫澤想看到的。就讓溫澤先爽去吧,之後可有他氣的時候。
那斷斷續續的哭聲就一直放着,溫澤偶爾路過,都能聽得見。這次的事情辦的相當順利,轉頭就把剛才的一切,告訴給了周子驿。
雖然溫卿提前錄了哭聲,但也不能一直放,不然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下午的時候,他便把錄音給關了,也沒下樓去吃飯,自己在卧室,吃着早就準備好的小零食,日子過的好不快活。
而溫澤那頭,卻只以為他是難過的肝腸寸斷,連食欲都沒有,越是這樣想,他這心裏便越舒服,溫卿哭了多久,他就笑了有多久,更恨不得溫卿哭死才好。
廖淵那頭什麽都不知道,這些事情,溫卿沒有和對方講。
他不是想刻意隐瞞對方,只是如果和廖淵說了所有,那廖淵肯定會第一時間懷疑他失憶的真假。
溫卿上次已經不小心暴露過,所以往後說的每一句話,都得先考慮會不會叫廖淵起疑。
結果晚上的時候,廖淵給他打來了電話。
“溫小卿!你都沒想我,自己幹嘛呢?”廖淵出了差,一大早的飛機就走了,此刻已是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給溫卿去電話。
“沒幹什麽呀……本來想睡覺,你什麽時候回來?事情處理完了嗎?”溫卿問。
廖淵低沉一笑:“這麽想我啊,那我肯定快點回來,估計再在這邊開幾個會,明後天就能回來了。”
溫卿告訴他:“那你回來提前告訴我。”
因為廖淵回來的事情,他還得告訴溫澤。
不告訴溫澤,哪裏會讓這人繼續給他下套。
溫卿就是要引着這人一步步走入自己布好的棋局裏,這樣才能達到最終的功效。
廖淵把語音切成了視頻,照了照酒店的四周,給溫卿報備:“看吧,就我自己,你老公沒別的優點,就是讓人安心。”
溫卿“嘁”了一聲:“誰要查你崗了。”
廖淵要是都不能讓人放心,溫卿真不知道還能信的過誰了。
廖淵笑着:“那你給我看看你,別老對着牆,我想你了,想看看我們家溫小卿。”
廖淵說完,自己也躺上了床。
溫卿聽話的把攝像頭翻轉過來,沖着自己:“這回呢?”
廖淵的老毛病沒改,一看見溫卿,他就覺得止不住的心裏癢。一時間有些想得寸進尺,啞着嗓子對溫卿說:“嗯……那再給我看看別的,把衣服脫了。”
此話一出,頓時叫溫卿漲紅了臉:“廖淵!”
這人怎麽永遠沒個正形?
他在這邊配合溫澤演戲,廖淵倒好,一見面就是——給我看看別的。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廖淵聽見溫卿叫了自己的名字,那顆心便越發悸動起來,“一天沒見也很想,上次給我弄得太舒服了。咱倆……再試試別的呗,溫小卿,我難受,你好心幫幫我。”
“我、我才不幫你!”溫卿不同意,“隔着視頻我又碰不到你,怎麽幫你?!”
廖淵抿着唇:“視頻有視頻的幫法啊,上次我買東西的那個袋子你拿回來了沒有?”
溫卿皺着眉頭點頭:“怎麽了?”
廖淵:“裏面東西你肯定沒仔細看,有個專門買給你的禮物。”
溫卿:“什麽禮物?”
廖淵:“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袋子裏的東西,溫卿回溫家也順便拎了過來,此時就放在了他的屋子裏。
溫卿下床去拿,果然裏面有個純黑色的小紙盒,小紙盒還怪沉的,裏面裝着的,應該就是廖淵所說的禮物。
他一點也沒懷疑廖淵,等打開之後,這才知道是被廖淵下了套。
溫卿眼睛瞪大,還不敢大聲聲張,害怕別人聽見:“廖淵!你買的這是什麽東西!”
廖淵看着溫卿生氣,卻笑的非常開心:“別生氣啊,本來想着等過兩天給你用,但是沒想到,現在就能用得上。”
黑色小盒子裏裝的,竟是個綠色的矽膠球,打開開關後,竟然還會震動着跳。
溫卿氣的說不出來話,廖淵怎麽就能玩的這麽……bian态???
廖淵和他說:“诶呀,都是成年人,我不信這玩意你沒見過,上次咱倆看的教育片,那個受不是還用了嘛。”
溫卿确實知道這玩意是幹嘛用的,但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叫他如此惱羞成怒。
雖然但是……廖淵做思想工作屬于一流。
他一遍遍求着溫卿,溫卿的心,還真就軟了下來。
“那、那就只許這一次,下次不行。”溫卿漲紅了臉,和廖淵視頻。
廖淵:“嗯……就這一次。”
言外之意,下次再勸下次的。
在溫澤那邊兒從來不吃虧上當的溫卿,再次被廖淵哄的頭腦發蒙,點頭同意:“那……這個怎麽用,你教教我。”
廖淵:“你先下個軟件。”
溫卿:?
下軟件幹嘛?
……
溫澤整整一天,心情都非常舒暢,晚上的時候,還是想聽聽溫卿在有多肝腸寸斷。
他悄悄來到了溫卿的房間門口,探頭探腦的站在門前,果不其然聽見了裏面的哭聲。
溫卿哭的甚至有些變調,哼哼唧唧朝着廖淵說:“不行,不要用了!受不了了。”
“等一會兒溫卿,就快好了。再等等。”廖淵沖着他急促喘息。
然而這一切,溫澤聽得都不真切,他只能聽見溫卿那斷斷續續,且又壓抑的哭聲,根本不知道裏面的人是在幹嘛。
他心中爽度再次升級,好家夥,大半夜的還哭着!最好哭的失眠,嘴上起泡!
到時候別說是鬧着拒婚了,說不定溫少華一個不開心,都能把人踢出家門。
溫澤墊着腳回了房間,心裏還想着,今天實在是太順了,他必須得把今天這日子好好記下來,以後每年都慶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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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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