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傳言

唐景霆在聽見那并不陌生的男聲時,臉色頓然微沉下。

電話挂斷,蘇阮檸瞥眼看着唐景霆有些不悅的神色,忍不住開口問道:“唐先生,怎麽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阮阮怎麽說的?”

唐景霆邃深的眼眸斂着情緒,将手機收起,“她在學校有點事耽誤了,現在回來。”

蘇阮檸了然點點頭,一笑,“原先我還擔心阮阮上學會有些困難難以适應,沒想到她适應的還不錯,和同學們的關系還都挺好的。”

“是麽。”男人清冷一聲,隐着幾分微涼。

“是呀,她交到不少朋友呢,對了,有個叫季白的,是我們年級……不對,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聽說阮阮和他關系很好呢,我聽人家說,那個季白成績好,性子溫和,但能和他成為好朋友的人不多呢。”

唐景霆微沉着眼,沉默不語。

蘇阮阮回到蘭喬九溪。

“先生,二小姐回來了。”

“唐先生,姐。”蘇阮阮輕喚人。

唐景霆定看着面前的人兒,神色沉沉,蘇阮檸站起身,走到蘇阮阮身邊,“你可回來了,剛才姐姐打你電話沒接,你也沒打個電話回來,姐姐和唐先生擔心你,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今天怎麽這麽晚?”

會費的事在蘇阮阮腦海間纏繞着,揮散不去,她神色有些木讷,“是……今天留教室打掃衛生了。”

她話剛落,驀地,對上唐景霆深沉的目光。

唐景霆凝眸望着,将她眼神裏的躲閃盡數納入眼底,他站起身,“是留在學校打掃衛生?”

蘇阮阮下意識抿了抿唇,虛然點了點頭。

出了這樣的事,她氣憤,自責,更不想讓唐先生知道,她這般無用,事才剛開始,就出了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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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霆看着小姑娘,視線落到她緊絞着的小手上,然後緩收回視線,“吃飯吧。”邊說着,邊朝飯廳走去。

張嫂做了一桌好菜,但蘇阮阮卻一點胃口也沒有,她随便扒拉了幾口飯後,上了樓。

唐景霆定望着小姑娘略顯落寞失意的背影,情緒深然。

蘇阮阮回到房間後,将自己丢到軟和的沙發上,手機叮的響了起來,她看了眼,是熊珊和季白。

兩人都很關心她。

她邊回複着兩人的信息,邊想着今天發生的事。

太奇怪了,那會費她清楚記得是放進儲物櫃了的,珊珊也是看見的,而儲物櫃沒有半分被撬開的痕跡,裏頭的錢卻不翼而飛,她的鑰匙,也不曾離開過身上。

是有人有她儲物櫃的鑰匙?可今天在班上,能查的班導都查過了,并沒有在其他人那發現她儲物櫃的鑰匙。

若不是班上的人,是外班的人或者其他人,這事就難查的多了。

蘇阮阮越想越覺得喪氣,小腦袋埋進柔軟的抱枕裏。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輕細的敲門聲,蘇阮檸的聲音透過傳來,“阮阮,是姐姐。”

蘇阮阮擡起頭,“姐,進來吧。”

下一瞬,是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的聲音,屋外的燈光和屋內的光影交疊着,蘇阮檸走進來,瞥看見蘇阮阮落寞的神色,她在她身邊坐下,“阮阮,怎麽了?剛才你回來的時候,就見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這事蘇阮阮不想讓唐先生知道,自然也不想讓姐姐知道,她不想他們替她擔心。

蘇阮阮輕搖頭,“姐,我沒事的,你別擔心。”

蘇阮檸狐疑揚起眉眼,“真的沒事?”

蘇阮阮扯出一抹笑,點頭,“嗯,真的沒事。”

蘇阮檸見狀松了口氣,擡手摸了摸她的小臉,“沒事就好,阮阮你知道的,姐姐是很關心擔心你的,爸媽離開後,我們姐妹倆是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了。”

蘇阮阮抿着粉唇,點頭,“嗯,姐,我明白。”

蘇阮檸緊張的神情松展下,驀地,她想到什麽,“阮阮,我今天聽我們班的人說你們那層樓似乎下午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鬧的動靜還挺大的,是發生什麽事了麽?”她問道。

蘇阮阮一虛然。

她們那層樓,今天鬧出動靜的,也就是她們班了。

蘇阮阮連忙搖頭,“不知道,不過應該沒什麽吧。”她搪塞過去。

蘇阮檸眼底略過一抹微光,轉而彎唇淺笑,“嗯,許是你們那幾個班的人太鬧騰了。”

兩人正說着話的時候,忽然,聽見有陽臺外頭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兩人下意識探去視線,蘇阮阮站起身,走到陽臺。

是唐景霆出去了。

蘇阮阮看着疾馳而出的車子,小臉垂然,她只希望,會費的事能盡快解決了,也好讓她更安心,也不至于讓唐景霆失望。

……

流年,唐景霆到的時候,景翊和夏恩已經在了,兩人面前的茶幾上滿着不少三人愛喝的酒水和愛吃的東西。

“老唐,這段時間我連約了你好幾次,你可算賞光來了。”景翊給唐景霆面前的酒杯倒滿酒。

褐紅色的酒體和白霧的冰塊相融合,迸發出煙氣,唐景霆抿喝了一口,緩聲,“華雲堂新産品的開發,忙。”

景翊揚眉,端着酒杯有一下沒一下的轉着,“我知道,不過怕是老唐你忙的還不止這個吧,那兩姐妹也就困住了你。”

唐景霆神色沉了沉,沒有接話,仰頭飲了大口酒。

景翊瞅着唐景霆提到兩姐妹的神色變化,幾分意味深長,轉開話,“算了,不說這個了,對了,老唐,我聽耿天則說,你明後天要去S城?”

“嗯,去商談一份合同合作的事。”唐景霆說道。

景翊夏恩兩人相視一眼,“老唐,華雲堂的事現在很大一部分是你在管理,我看你們家老爺子也似乎很有意思将權慢交給你啊。”

唐景霆眼色微微一深,片刻後淡然一聲,“沒那麽容易。”

唐家關系……

看似簡單,實則……

一點也不簡單,這其中的複雜的事情,也只有他們這些置身于其中的人,才能明白。

“小紅,你和我們回去!”

忽然,不遠處傳來嘈雜的争吵聲,三人正閑語話談着,那争執的聲音插了過來,三人下意識擡眼,朝聲源頭看去。

只見不遠處,一對夫妻,兩人約莫四十來歲近五十歲的模樣,女的将一年輕的女孩從年輕男孩懷中拉扯出來。

“小紅,你看看你,像什麽話?!你怎麽能和男生混在一起!”

年輕女孩皺着眉頭,一臉的不滿不悅,“媽!他……他是我男朋友。”女孩絲毫不避諱。

年輕女孩雖化了妝,但細看去,估摸也不超過二十的年紀。

“男朋友?!”夫妻兩人瞪大眼對視着,“小紅!你才多大?就交男朋友?!你瘋了嗎?!”

“媽!你別那麽古板好不好!我已經十八了!是成年人了!”女孩義正言辭道。

夫妻兩人呼吸沉重,女人指着年輕女孩,“我們老古板?是,你是已經十八了!可是你還在上學,你今年高三,你是要考大學的!你不學習,不務正業,還談戀愛,你想氣死我和你爸啊!你這樣你的前途都毀了!”

三人定看着這如鬧劇的一幕,景翊無語搖頭,“現在的高中生,還真是難管啊,學不好好上,就知道出來玩,談戀愛,我要是他們父母,我也得氣死。”

唐景霆和夏恩兩人悠然瞥過眼,望着景翊,“若我沒記錯,你高中的時候玩的可不少,高考前七天,還日日混跡在酒吧。”唐景霆輕飄飄的揭了景翊的短。

景翊:“……”

“阿霆說的沒錯,還有我記得阿翊你高中的時候,女朋友好像兩只手都數不過來的。”夏恩适時的補了一刀。

景翊:“……”

“不帶這麽玩的,你們還是朋友嗎?!”

“是,所以說的都是事實。”唐景霆和夏恩幾乎異口同聲。

景翊:“……”

景翊撇唇,仰頭喝了一大口酒,然後望看着唐景霆,“老唐你還說我呢!你高中的時候不也談了戀愛,還談的轟轟動動的。”

景翊的話一出,氣氛頓時沉了下來,連帶唐景霆的神色也緩落了下來。

“咳……”夏恩輕咳一聲,瞪了景翊一眼。

景翊讪讪,捂着唇,“老唐,我……不是故意的。”

唐景霆緩收回情緒,“無妨,都是過去的事了。”

唐景霆雖這麽說,但景翊和夏恩都是了解的,兩人便沒再就着這個話題扯下去。

而那邊的鬧劇,也逐漸收尾,年輕女孩雖不情願,但被父母拉拽着離開。

“老唐,我沒記錯的話,那姐妹倆也是差不多這年齡吧,現在的小孩難管的很,你可要注意點了,不然出了什麽問題,我怕你家老爺子怨怪你就不好了。”景翊提醒道。

景翊知道唐景霆對那倆姐妹的照顧很到位,尤其是那阮丫頭。

唐景霆微垂着眼,目光落在手中的酒杯,酒杯裏的冰塊已經逐漸化開,和褐紅色的酒液融為一體,冰塊化開的水珠,覆在晶瑩剔透的酒杯上,濕潤微涼。

“我心中有數。”唐景霆沉沉一聲。

他們三個中,最穩重的就是唐景霆,景翊提醒了一句後,便沒再說什麽。

三人的酒局,直到夜深,才散了。

“老唐,夏恩,你們聽說過特殊血液的事嗎?”景翊微醺,邊走邊問道。

唐景霆靜和的眸一閃,側眸看向景翊。

夏恩輕笑點頭,“聽過些風語,說是醫學界的希望什麽的,不過在我看來,多半是誇張的傳言了,這世上,怎麽會有什麽特殊血液,熊貓血已經是特殊的了,不也沒成什麽醫學界的希望麽。”

“老唐,你覺得呢?”景翊朝唐景霆揚了揚下巴。

唐景霆斂深着眸,雙手插兜,朝停車場的方向看去,不一會兒,耿天則将車開了過來,他拉開車門,淡然一聲,“夏恩說得對,走了。”

說完将車門一關。

看着唐景霆的車飛馳而離,景翊輕嘆氣,聳了聳肩看向夏恩,兩人離開流年。

……

唐景霆回到蘭喬九溪,屋裏安靜的很,他換上居家鞋後,張嫂迎上來,“先生。”

“阮阮睡了?”

張嫂點頭,“是,二小姐剛睡。”

剛睡?

唐景霆擡眼看了看時針,已經一點多了,平常這個時間,她早早就進入夢鄉了。

他沒再說什麽,徑直朝樓上走去。

蘇阮阮的房間,床頭的那盞小黃燈亮着,她睡覺總是這樣,要點亮一盞小燈,她怕黑,很怕。

唐景霆走近,床上的人兒裹着被子蜷縮成一團,如小蝦米一般,淨白微紅的小臉,看上去恬靜安逸。

唐景霆望着,幽深的眸迸發出複雜的深意。

不知道這樣站望了多久,他才轉身離開。

偌大的房間,如墨的夜色籠罩着窗邊男人高大的身軀,他深邃的眼眸,複雜的情緒,也與着無盡的夜色融為一體,不見底。

……

翌日,如往常一般,三人圍坐着用着早餐,蘇阮阮面前是固定的一盒牛奶。

“今天我要去趟S城,大約明後天回來。”唐景霆将剝好的雞蛋放到蘇阮阮面前。

蘇阮阮看見雞蛋,小臉本能的皺了起來,一擡眼,對上男人淩冽的雙眸,“吃完。”男人沉聲,不容她有拒絕。

小姑娘撇着唇,不情不願的拿起雞蛋細細咬吃着。

“上午走嗎?”蘇阮阮問道。

“嗯。”

S城離金陵并不算遠,唐景霆這次去的時間也短,但蘇阮阮還是不自覺有些失落。

小姑娘眼裏流溢着的情緒被男人納入眼底,他緩聲,“我會盡快将事情辦完回來。”

“唐先生,那過兩天是冬季運動會,您要來看嗎?”蘇阮檸開口問道。

“運動會……看情況吧。”唐景霆說道。

“這樣啊,”蘇阮檸撇唇,很快揚笑,“不管怎樣,阮檸會盡全力的,無論是百米沖刺還是接力賽都會取得好名次,不讓唐先生失望的!”蘇阮檸信誓旦旦保證着。

唐景霆淡淡一笑,目光落向情緒有些低沉的蘇阮阮,“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蘇阮檸聞聲擡眼看向蘇阮阮。

蘇阮檸提起運動會的事,運動會費的事還沒解決,蘇阮阮擔憂的情緒不可避免上來了。

她不知道今天的情況會是怎樣,能不能有些頭緒。

“沒什麽,就是……還有點困。”她尋了個借口搪塞過去,不想讓兩人擔心。

“阮阮,困也要打起精神,你成績一向不太好,可別再上課睡覺了。”蘇阮檸說道。

蘇阮阮溫笑,喝了口牛奶,點頭,“嗯,姐我知道。”

運動會費的事鬧的沸揚,但始終沒得到解決,蘇阮阮剛進教室,周遭同學們,便朝她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這件事雖她也是受害者,但她到底是負責保管運動會費錢的人,眼下又找不到誰是小偷,班裏同學難免将所有的情緒都落在她的身上。

“阮阮,別擔心,這事,一定會水落石出的。”季白安撫道。

蘇阮阮輕嘆氣,知道季白是在安慰她,教室走廊都沒有監控,加上又是在上體育課期間丢的,這事要想清楚,只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班主任的課時,有人主動提起了這事。

“老師,運動會沒兩天了,現在會費錢不見了,那我們是要重新再交嗎?”一同學問道。

這話剛一出,就有人反駁了,“老師,我們不能再出這錢,這錢我們是交了的,但因為蘇阮阮的失職,錢丢了,哪有再讓我們出錢的道理,我看,現在小偷找不到,這錢也暫時找不回來,這損失,應該由蘇阮阮一人承擔!她該把這錢的窟窿填補上!”

“同意!”

同學C話一出,不少同學都附和着。

班導看向蘇阮阮,微扁着的唇是失望,也是不滿。

蘇阮阮聽着同學們的話,小手攢在一起。

這件事,到底她有一定責任,若她能再細心點,或許……不會這樣了。

就在蘇阮阮要站起身,答應下的時候,忽然,榮佳茗站了起來,啓聲道:“老師,這次的事阮阮是要負一定責任的,不過我想,這事咱們要不要再翻查每個人看看?”

榮佳茗的話頓時引起周圍人的不滿,“榮佳茗,昨天咱們班裏每個人的個人物品可都查過了,你這再翻查,還有什麽意義?總不會昨天沒有翻查到今天就有了吧?”

榮佳茗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昨天事發突然,怕檢查的也不細致,而且……如果是外班或者其他人偷得,那也就算了,若真是咱們班出的小偷,昨天沒查到人,她若有點良知,就應該主動站出來認錯才是。”

……

自習課,蘇阮檸寫着習題,右眼皮忽然跳了一下。

“阮檸,和你說诶,樓下發生大事了。”

好友湊過來,壓低聲說道。

坐在蘇阮檸前頭的人轉頭過來,“什麽大事,又有什麽八卦了?”

縱然是以學習為重的重點班的學生,也免不了有學習以外的好奇心。

蘇阮檸沒擡頭,“什麽大事?說來聽聽。”

“剛才我朋友給我發的信息,說是七班出事了。”

七班……

蘇阮檸眼珠轉了轉,不語。

“七班?那是季白的班級啊,不會是季白和誰談戀愛了吧?!不要啊!”前頭女生低嚎道。

“什麽呀,不是季白,是七班的運動會費丢了,聽說昨天就丢了,剛剛查到那小偷是誰了!”女生說道。

“是誰?!”前頭女生問道。

“是新轉來咱們學校的轉校生!對了,就是和阮檸你名字差不多的那個,叫……蘇阮阮的。”

蘇阮阮。

蘇阮檸書寫的筆一頓,眼簾微掀起,“确定了?”

“可不,聽說七班現在炸了鍋了。”

七班。

蘇阮阮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背包夾層的那幾張錢。

“蘇阮阮,你的包昨天咱們都看過,都沒有這錢的,這些是怎麽回事?”同學A質問道。

忽然出現的錢,令蘇阮阮愣住了,她的包裏明明沒有這些錢的,怎麽會無端端出現了?!

“蘇阮阮,該不會是你監守自盜吧?!”同學B說道。

季白看着臉色差勁的蘇阮阮,眉頭一皺,站起身,“就算阮阮包裏正好有這些錢,也不能代表,這就是丢的那些錢,誰身上還沒帶錢的時候。”

“就是!我身上還帶了錢呢。”婁武連忙道。

“阮阮不是那種人的,我相信阮阮。”熊珊怯生生的說了一句。

“蘇阮阮,這和丢的會費數量是一樣的,你有什麽解釋的嗎?這是不是你自己的錢?”班主任問道。

蘇阮阮張口,剛想說什麽,忽然,同學C開口,“老師!這個就是運動會費,不是蘇阮阮自己的錢!我交的錢上面我記得,我是畫了個記號的,記號在這!”

“還有這個,佳茗,當時我閑來無聊幫你畫的小臉,你看,也在這!”同學C抽出兩三張錢,指證道。

“不是,這些錢,我沒有。”蘇阮阮否認。

除了同學C,還有一兩個同學,也認出了自己交的,有一定辨別記號的錢。

一時間,所有的矛頭,全都指向了蘇阮阮。

“蘇阮阮是監守自盜!”

“就是啊,怎麽能做這樣的事呢?!虧我平時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原來是小偷!”

“阮阮,你怎麽能做出監守自盜的事呢,這……是不對的。”榮佳茗皺着眉,指責道。

“我沒有,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蘇阮阮極力否認。

“你還要狡辯嗎?難道你還想說這些錢是你自己的嗎?!”

蘇阮阮呼吸一重,搖頭,看向講臺上一臉失望,震驚,憤怒的班主任,“老師,這些錢不是我拿的,我包裏今天早上沒有這些錢的!”

班主任走下講臺,走到蘇阮阮身邊,拿起那一疊錢,看了看,“那你又怎麽解釋,這些錢為什麽會到你包裏?”

蘇阮阮秀眉緊皺着,回答不上來。

這錢為何會跑到她包裏的,她實在不知道。

“老師,這錢我不知道是怎麽會到我包裏的,但我的包一直在這,中途我有離開過座位。”她說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

蘇阮阮小臉微鼓,“有這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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