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打手心

蘇阮阮搖搖頭，“沒有，姐，我很好。”

蘇阮檸展顏，“真沒事？真沒事就好，要是身體不舒服，要說知道麽？別讓姐姐擔心。”

蘇阮阮抿着唇，輕點頭。

樓上。

“你有什麽要緊事要和我說。”老爺子開口。

唐景霆沒和唐鴻鶴打彎，直言問道：“爺爺今天對阮阮的态度為何那般，是發生了什麽事？”

“我對她哪般了？我說了，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唐鴻鶴說道。

“爺爺，您對阮阮态度的不一樣我們不是傻子，誰都看的出來，你先前那麽喜歡阮阮，為什麽今天忽然對她那麽冷漠？”

唐鴻鶴沉着臉色，被滄桑爬滿的眉深深皺起。

“沒有為什麽，”唐鴻鶴冷聲，“景霆，我的事，你別太操心了，倒是你。”

唐景霆微揚眉，“我？”

唐鴻鶴執着拐杖，走到椅子邊坐下，“爺爺我一直看重你不俗的能力，無論什麽事，你都能處理的妥妥當當，爺爺是很欣慰的，不過這照顧人上面，我想，你還是要多留點心，阮檸他們是蘇醫生一家唯一的血脈，你得多用點心，各個方面都要照顧好。”

唐景霆眼眸幽深，聽出老爺子話裏有話。

“爺爺話裏話，景霆聽的出，爺爺也別和景霆打啞謎了吧，否則誰也不安心的。”唐景霆直言道。

唐鴻鶴對上唐景霆凝肅執着的雙眼，他是了解這個孫子的。

許久後，唐鴻鶴輕嘆氣，朝門口看去，剛好看見傭人走過，他喚住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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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有什麽吩咐。”傭人恭敬道。

“你去，叫阮阮小姐來我這一下。”唐鴻鶴沉聲道。

傭人離開，唐景霆深着意味看着唐鴻鶴。

樓下，傭人告訴蘇阮阮唐鴻鶴叫她上去，蘇阮阮有些意外，也有忐忑。

“爺爺有說什麽事嗎？”蘇阮阮下意識問了一嘴。

傭人搖頭，“老爺只是讓阮阮小姐過去一下，至于什麽事，老爺未曾說。

蘇阮阮哦了一聲後，和俞思思還有蘇阮檸招呼了一聲後上了樓。

她上了樓，走到書房，書房的門并沒有關，她禮貌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才走了進去。

“爺爺。”她喚聲人，星眸下意識朝一旁站着的唐景霆瞥看去。

唐鴻鶴看着蘇阮阮的神情帶着些許複雜之意，片刻後，緩啓聲：“景霆，你先出去，我和這丫頭單獨聊聊。”

唐景霆不知唐鴻鶴是何意，猶豫着，“爺爺，有什麽話……”

“景霆，”唐鴻鶴沉重一聲，“難不成我和這丫頭談談的權利都沒有了？”

唐景霆微皺着眉，雖有些擔心，但，依着爺爺平時的脾性，爺爺不是不知分寸的。

他看向蘇阮阮，安撫一眼，點點頭。

蘇阮阮抿着粉唇，她不知道唐鴻鶴對她的态度為什麽突變，現下要找她單獨聊聊，她也是緊張，尤其唐景霆還不在。

只是，唐鴻鶴這麽說，她也不好多說什麽，只能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和緊張，眼看着唐景霆走出了書房。

書房門被帶上，房內一陣沉寂，蘇阮阮小臉繃着緊張的情緒，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唐鴻鶴，“爺爺，您找我……有什麽事？”她先開口打破這壓抑的沉默。

唐鴻鶴轉身嚴肅看着她，“阮丫頭，你父親是救過我性命的恩人，這點你是清楚的。”

蘇阮阮點頭，“嗯，阮阮明白。”

“你父親是我的恩人，他們夫婦出了意外，不幸殇逝，只留下你和你姐姐兩人，我想，他們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們兩個。”

“我讓景霆照顧你們，是為了你父親曾救過我，我不能看着他們唯一的血脈就這樣流落在外，無依無靠。”

蘇阮阮聽着唐鴻鶴的話，輕點頭，這些，她都明白的。

“你和你姐姐是你父母唯一的希望，既然我們唐家攬下這件事，就必須負責，不能養而不教！阮丫頭，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我想，你自己心裏也是清楚的。”唐鴻鶴聲音越漸深沉。

“爺爺，阮阮不明白。”蘇阮阮一臉懵然。

唐鴻鶴剛平和下的臉色重染上凝重的嚴肅，“我一直以為你是最乖巧聽話的，但沒想到，你卻做出這樣的事，且事後還故作無知，丫頭，你別怪爺爺要懲罰你了，這都是為了你好！伸出手來！”

唐鴻鶴厲聲呵斥。

蘇阮阮見到唐鴻鶴到現在，是第一次看他這樣盛怒，她垂在兩側的手下意識擡起，“爺爺……”

只見唐鴻鶴從抽屜裏拿出一把木尺，啪的一下打在了她的掌心。

她小手下意識往回縮了縮，但被唐鴻鶴呵斥又重伸了出去。

“丫頭，你做什麽不好，做出這樣偷盜之事！你父母是救死扶傷的好人，你作為他們的女兒，怎能如此糊塗！”

啪啪，又是兩下。

蘇阮阮這才恍然，偷盜……

是學校會費的事。

可是爺爺怎麽會知道的？

“爺爺，您聽阮阮說，阮阮沒有。”

門外，唐景霆沉着臉色站着，細聽着裏頭的動靜，在聽到啪啪響的兩聲，眉心彎蹙起，偶間，似有小姑娘嘤泣的聲音。

他臉上覆上深濃的擔憂，下一瞬，直接推門而入。

“爺爺。”

唐景霆推門走進去，就看見唐鴻鶴拿着木尺，小姑娘展着雙手站着，小手泛紅，小臉也挂滿了淚珠，對上小姑娘含淚的雙眸，他瞳眸狠然一縮。

“阮阮。”他快步走到蘇阮阮身邊。

“爺爺，您這是做什麽？！”

“我這是在教育這丫頭！她是蘇醫生夫婦的血脈，怎能做出這樣雞鳴狗盜的事！”唐鴻鶴朝唐景霆說道，而後看向蘇阮阮，“你讓我聽你說，你說你沒有，難不成，還是冤枉了你？這件事我可是聽說了，在你們學校鬧的沸揚，幾乎人盡皆知！”

唐鴻鶴這番話，令不解的唐景霆瞬然了然。

“爺爺，這件事是誤會，阮阮沒有偷盜，學校裏老師已經查清楚事情始末了。”蘇阮阮解釋道。

唐鴻鶴在氣頭上，更大有恨鐵不成鋼的心情，對蘇阮阮的解釋，持有懷疑不信的态度。

“爺爺，這件事不是阮阮做的，她學校那邊已經查清楚了，是他們班上另一個同學所做，嫁禍給阮阮。”唐景霆将小姑娘護在身邊，和唐鴻鶴耐心解釋道。

唐鴻鶴微皺起眉，看着唐景霆，“你可不要為了幫這丫頭而欺騙我，丫頭雖然不是我們唐家的人，但我們唐家既将她們姐妹收留，就該好好教養，若真是做錯事，就該訓斥處罰，否則若是以後成長為品行不佳的人，咱們可對不起蘇醫生。”

唐鴻鶴是很重情義的，也是很有責任心的，雖蘇阮阮姐妹倆，更是視作親孫女一般。

“爺爺，您剛才也說聽說了，這件事在她們學校鬧的沸揚，您若不信，只要去她們學校問問看看，就可知我說的是真與否。”唐景霆說道。

彼時，唐鴻鶴凝肅的臉色才稍緩下來，他看着蘇阮阮，“真的？可沒騙我老頭子。”

蘇阮阮重重點頭，“爺爺，阮阮沒有偷盜，如唐先生說的，爺爺若是不信，周一的時候可以去阮阮的學校看一看，問一問，就知道了。”

兩人說的很有底氣。

唐鴻鶴的臉色慢慢緩下來，不似剛才，情緒也不再如剛才那般急躁氣惱。

“也罷，我就信你們一次，不過這事，我會讓人去看，若發現你們所言有假，看我怎麽收拾你們！”唐鴻鶴執着拐杖，重重敲了敲地。

唐鴻鶴氣消了些，唐景霆看着身邊委屈巴巴的小姑娘，心生憐惜，他低了低聲，“去外面等我，我和爺爺說幾句。”

蘇阮阮鼻尖還泛紅，抽了抽鼻，點頭，和唐鴻鶴招呼了一聲後，離開了書房。

“爺爺，這件事，您是怎麽知道的，是誰告訴您的？”唐景霆開門見山問道。

平日裏唐鴻鶴雖對倆姐妹很關心，但到底也沒到事事親力親為的地步，且姐妹倆的事，主要還是他負責，這學校裏的事，更不可能就傳了出來，到老爺子的耳裏。

唐鴻鶴瞥看着自家孫兒，淡聲：“我是怎麽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總之，她們倆個你需好好照看，這倆丫頭年紀不大，可別錯了處，走了歪路。”

蘇阮阮從二樓下來，樓下客廳沒有蘇阮檸和俞思思的身影。

“姐姐和俞阿姨呢？”蘇阮阮問了問客廳裏的傭人。

“阮檸小姐和二夫人在裏屋呢。”傭人指了指彎角處的小房間。

蘇阮阮走過去，只見蘇阮檸同俞思思說笑擺弄着花瓶裏的花。

她看着，輕嘆氣，沒打擾兩人，朝陽臺外走去。

唐景霆從樓上下來，“阮阮小姐呢？”他問道。

傭人指了指陽臺，“阮阮小姐在陽臺，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二少爺。”傭人忍不住說道。

唐景霆朝陽臺投去目光，小姑娘單薄的背影落入眼，他眼中卷起憐意，快步走了過去。

“天冷，在這吹風會生病。”

男人将身上的外套脫下，攏在小姑娘的肩頭，蘇阮阮轉過頭，情緒已不似剛才那麽重了，但小臉上的淚痕是清晰可見。

“別難過了，爺爺知道是自己錯怪你了。”唐景霆輕聲安撫道。

蘇阮阮鼓了鼓粉唇，仰着小臉，望着他，“唐先生，是我讓爺爺失望難過了。”

她不知道爺爺是怎麽知道這事的，這事雖然是一場誤會，但爺爺還是因為她傷心難過了。

唐景霆輕撫她的小腦袋，“傻瓜，你沒有讓爺爺失望難過，這一切是誤會，你更無須将這一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唐景霆瞅看着小姑娘低落的小臉，“給我看看你的手。”他握着她的小手腕，将她掌心攤開。

小姑娘的手心紅紅的，老爺子拿的雖不是戒尺但打起人來的力氣不小，小姑娘細皮嫩肉的，這幾下也是夠嗆。

“嘶……”

唐景霆伸手剛碰上，小姑娘疼的嘶了聲，小手本能的往回縮了縮。

唐景霆面色沉沉，幾分心疼略于眉心。

蘇阮檸和俞思思從房間出來時，正碰上從陽臺回來的兩人，蘇阮檸看了蘇阮阮一眼，忙湊上前，關心詢問着：“阮阮，爺爺叫你過去，是有什麽事啊？你沒事吧？”

蘇阮阮搖搖頭，“沒什麽事，爺爺只是找我随便聊了幾句。”

“阮阮，你爺爺平日裏比較嚴肅，對人要求也嚴格，你和阮檸，還要再适應适應。”俞思思寬慰道。

蘇阮阮咧唇彎笑點頭。

“媽，時間不早了，我帶她們先回去了。”唐景霆說道。

俞思思點頭，驀地，像是想到什麽，“景霆你等等，媽給你點東西。”

唐景霆和蘇阮阮三人正朝外頭走去，忽然被叫住，他駐足下，看了身邊的人兒一眼後，将車鑰匙遞給蘇阮阮，“你們先到車上等我。”

蘇阮阮點頭，拿着車鑰匙和蘇阮檸走了出去。

車上，暖氣開的很足，蘇阮阮的情緒也比剛才更好了些。

“阮阮，爺爺剛才都和你聊了什麽呀？”蘇阮檸又問道。

蘇阮阮輕眨眼，她不想讓姐姐太擔心，“姐，剛才不是說了嘛，就是随便聊了幾句，問了問最近生活的情況。”

蘇阮檸斂着神色緩聲，“這樣啊，那還好，剛才我看爺爺對你的态度和之前有所差別，我還擔心了很久呢。”

蘇阮阮彎了彎唇，“沒什麽的，姐你放心吧，不用太為我擔心的。”

蘇阮檸臉頰浮了浮，露出一抹笑，“嗯，沒事就好。”

過了好一會兒，唐景霆才從裏頭走了出來。

男人沉着臉色發動車子，駛了出去。

一路上，唐景霆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因為剛才的事蘇阮阮的情緒還是有些泛低，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目不轉睛望着窗外。

蘇阮阮兩只手被尺子打了好幾下，一直泛着疼，她擡着手，輕吹着風，緩解着疼痛。

“阮阮。”

門外傳來男人低沉的聲。

唐景霆走進房間，走到小姑娘身邊拉着她坐下來，“擦點藥，手會舒服點。”他邊說邊執起她的小手。

蘇阮阮乖巧的将雙手掌心攤開，任由男人給她塗抹着藥膏。

藥膏清清涼涼的，塗在手心上很舒服。

唐景霆輕給她塗抹着藥，塗抹一下，然後又輕吹一下，細致溫柔。

蘇阮檸走過蘇阮阮房間的時候，朝裏望去，就看見這樣一幕。

她眼底劃過一抹微深。

“阮阮。”

蘇阮檸的聲音傳來，兩人下意識擡頭。

“阮阮，這是怎麽了？手受傷了嗎？”蘇阮檸見狀着急的問道。

“姐，沒有……我的手沒事。”

蘇阮阮下意識的縮回手。

“怎麽會沒事，沒事擦什麽藥膏，唐先生，阮阮這是怎麽了？”蘇阮檸朝唐景霆問道。

唐景霆将藥膏擰上，慢聲開口，“她的手心被爺爺用木尺打了。”

“唐先生……”蘇阮阮皺着小眉頭，唐先生怎麽就這麽告訴姐姐了。

她不想讓姐姐擔心的。

蘇阮檸一怔，“爺爺用木尺打了阮阮？！阮阮，這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爺爺打你做什麽？”蘇阮檸一臉的茫然。

“爺爺自然不會沒有理由就打人，為的是阮阮在學校班裏運動會費的事。”唐景霆說道。

蘇阮檸睜了睜眼，“這……這事爺爺怎麽會知道的？”

唐景霆垂了垂眼，“是挺奇怪的，阮阮學校班級的事，我不曾和爺爺提過，爺爺會知道，确實有些奇怪，不知道是誰告訴的爺爺。”

蘇阮檸聞言眼睛虛眨了眨，“爺爺一向很喜歡阮阮，也很關心阮阮，或許是爺爺想了解阮阮的情況，和人打聽了吧。”

蘇阮阮扁了扁唇，“爺爺如果打聽了，怎麽不知道這事已經查明白了，還以為是我做的。”

蘇阮檸臉色微變了變，“或許是之前知道的吧，阮阮，你也知道，爺爺平時也是挺忙的，當時知道後，可能也就沒注意到後面的事了，那……你和爺爺解釋清楚了嗎？”

蘇阮阮點頭，“解釋了，爺爺說相信我。”

“那就好，總歸爺爺是相信了，這就沒事了。”蘇阮檸說道。

“時間不早了，你們該睡了。”唐景霆開口，打斷姐妹倆的話。

蘇阮檸見狀也沒多留，和蘇阮阮道了聲晚安後，轉身走了出去。

唐景霆幽深的眸定望着蘇阮檸漸遠的背影，耳邊回響着剛才在唐家老宅時，傭人的話。

“二少爺，有件事，關于阮檸小姐和阮阮小姐的。”

“前些日子，阮檸小姐自己回來過一趟，帶了些吃的，說是給老爺的，後來小姐不知和老爺說了什麽，兩人上樓去了書房，我擦地的時候，正好經過書房，就聽到阮檸小姐和老爺說着阮阮小姐的事。”

“我也是一時好奇就多聽了幾句，畢竟之前都是二少爺您帶兩位小姐一起回來的，阮檸小姐和老爺說阮阮小姐在學校偷東西，好像還給老爺看了什麽，今天老爺對阮阮小姐态度轉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

“唐先生。”

蘇阮阮見唐景霆出神發愣，小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男人驀然回過神來，收起眼底的情緒。

“唐先生在想什麽，這麽出神？”

唐景霆瞥眼，正對上小姑娘皎潔的小臉。

這張幹淨的小臉上的低落已然散去，星眸裏剩下的只有純粹。

“沒什麽。”

蘇阮阮沒有多想，站起身，“那阮阮洗漱去了，唐先生也早點休息！”說完，提拉着拖鞋朝浴室走去。

蘇阮阮站在洗手臺前，剛要伸手拿牙刷藥膏，忽然，修長的手指在她之前拿起了杯子裏的牙刷牙膏，她下意識轉過頭，“唐先生。”

“你手剛擦了藥膏，不方便。”

他沉然一聲，然後替她擠出藥膏，往杯裏接滿水，遞到她嘴邊。

小姑娘張唇，過了水到唇裏，漱了漱，吐掉，男人将牙刷放到她唇裏，輕刷着。

蘇阮阮眨巴着雙眼，看着細心周到的男人，心底萌發出的嫩芽，似又往上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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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費的事清楚後，榮佳茗被開除，和榮佳茗一起的幾個女生也被記了過。

第二天就是運動會了，蘇阮阮和熊珊還有季白婁武，四人利用午間的時間去采買了班裏需要的喝的，吃的，用的。

“走吧，去食堂買點午飯，今天我請客。”幾人将東西放好後，季白開口道。

有人請客最高興莫過于婁武，連忙摟着季白的肩笑嘻嘻的朝教室外走去。

四人剛穿過教學樓，忽然，“阮阮。”

蘇阮阮聞聲轉過頭，看見蘇阮檸，她一愣，下意識想要開口，可想到先前姐姐的叮囑，那聲姐姐，又咽了下去。

“是一班的蘇阮檸啊。”熊珊張了張唇。

婁武也是一臉詫異，“這一班的蘇阮檸我可是有所耳聞的，人長得漂亮，學習也好，怎麽，阮阮和她認識？”

熊珊看蘇阮阮，她記得之前和阮阮偶然有遇見過蘇阮檸被表白，當時阮阮也沒說認識蘇阮檸呀。

季白望着欲言又止的蘇阮阮，目光在兩人身上落了落。

蘇阮檸走到蘇阮阮面前，“阮阮，是要去食堂吃飯嗎？”蘇阮檸溫聲問道。

蘇阮阮怔然，吶吶的點了點頭，“嗯。”

“這麽晚才吃飯嗎？”

“剛才去辦點事，所以，晚了點。”蘇阮阮解釋道。

她眼裏攢着幾分疑惑，先前是姐姐讓她不要在學校裏透露兩人的關系的，所以她平時也從不主動找姐姐，可是現在姐姐卻……

“阮阮，你們認識嗎？”熊珊忍不住問道。

沒等蘇阮阮開口，蘇阮檸先開了口，她揚唇朝三人笑了笑，“你們是阮阮的同學吧，我是阮阮的姐姐，蘇阮檸。”

“姐姐？！”

“姐姐？”

熊珊和婁武兩人一臉的狐疑，婁武嬉笑問道：“冒昧問句，蘇同學說的姐姐是……什麽意思？”

蘇阮檸輕笑，“就是姐姐的意思啊，我和阮阮是親姐妹。”

這消息對熊珊和婁武兩人來說，太出乎意料，兩人先前對蘇阮阮和蘇阮檸名字相似有過類似的猜測，但蘇阮阮從未說過和蘇阮檸是姐妹，且也從未看到兩人湊到一起過，所以他們也就大消了這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