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年
很快,迎來了農歷新年。
這是蘇阮阮和姐姐重新生活後的第一個新年,也是和唐先生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
按照規矩他們在年三十這天是都要回唐家老宅的。
唐家老宅門庭挂着紅燈籠,門框邊貼着喜慶的對聯,窗戶上也都被火紅的福字落滿,燈火通明,年味十足。
唐家的人,在年三十這天都回來了,只有唐景霆的大哥,依然沒見到人影。
蘇阮阮穿着淡色的連衣裙,外頭是件紅白相間的外套,中間頭發紮個小揪揪,看上去喜慶又可愛。
“唐大哥過年也不回來嗎?”蘇阮阮好奇問道。
唐景霆看着蘇阮阮的目光柔和,輕應聲,“嗯,大哥常年在國外,事多忙,過年不回來,也是常有的事。”
蘇阮阮了然點頭,看來唐大哥真的是事業心很重啊,只是蘇阮阮覺得事業雖重要,但為了事業,顧及不到阖家團圓歡聚,總歸是有些遺憾的。
唐家大廳聚滿了人,唐羲,陳淑荷,唐蒙,還有俞思思,幾人圍着唐鴻鶴說笑着。
唐鴻鶴今天特意穿了件紅色的唐裝,面色紅潤,慈愛的臉上挂着笑,很是高興。
蘇阮阮和蘇阮檸兩人到後,連忙湊了上去,叫了人。
唐鴻鶴看着兩姐妹,臉上的笑更深了,“兩個丫頭來啦。”
“阮阮祝爺爺新年快樂,順遂如意,長命百歲。”蘇阮阮甜聲話着祝福語。
蘇阮檸見狀也連忙跟着說了幾句吉祥話。
唐鴻鶴笑着從口袋裏拿出兩個紅包,遞給兩人,蘇阮阮下意識擡頭,看向唐景霆,唐景霆朝她示意一笑點頭,她接過,和唐鴻鶴道了聲謝謝。
“真好,都回來了真好。”唐鴻鶴笑呵呵的看着兒子兒媳,孫子,孫女等。
只是掃視一圈,眼底忽然落下一抹淡淡的失望,“就是可惜,蕭兒沒回來,他如果回來了,那該多好,咱們這個年,才真正算團圓了。”
老人都是希望一家團圓,一個不少的。
俞思思看着唐鴻鶴微變的臉色,彎唇淺笑,“爸,我給蕭兒打過電話了,蕭兒在那邊的事業做得有聲有色,今年是因為有個很重要的擴展項目所以才回不來了,不過蕭兒是很挂心您的,他說晚些會給您打電話的。”
唐鴻鶴雙眼一亮,“真的,那他什麽時候來電話?”
“晚些吧,他也不想打擾您吃飯和看晚會。”俞思思解釋道。
俞思思這麽一說,唐鴻鶴心情好了許多。
一旁陳淑荷睨着眼,望着俞思思,“二嫂和蕭兒的關系還真是不錯,蕭兒還經常和二嫂聯系呀。”
俞思思溫笑點頭,“蕭兒忙,其實是我主動聯系蕭兒的多,蕭兒一個人常年在外,總是讓人挂心的。”
“啓民他們夫婦去世的早,思思對蕭兒關心多些,也是情理中的,思思是蕭兒的二嬸嬸嘛。”唐鴻鶴說道。
陳淑荷附和一笑,沒再多說什麽,可看着俞思思的眼神,卻是意味深長。
“阮丫頭。”
蘇阮阮正和唐景霆說着話,聽到唐鴻鶴叫她,連忙湊了過去,“爺爺。”
“小丫頭陪我下會兒棋吧。”
蘇阮阮連連點頭答應下來。
兩人下着棋,其他人或坐或站着。
蘇阮阮這棋藝在和唐鴻鶴切磋這麽多次後,是大有長進。
唐羲抓了把瓜子,倚站着一旁,看着爺孫倆下着棋,“二哥,這小丫頭是真讨爺爺歡心,小丫頭的棋藝不算精湛,但爺爺那麽喜歡和她下。”
唐景霆望着低頭認真琢磨下一步棋該怎麽走的小姑娘,薄唇斂笑,笑容裏盡是寵溺。
“耶!阮阮贏了!”蘇阮阮拿着吃掉唐鴻鶴的棋子,小臉滿滿的笑。
唐鴻鶴眉頭微揚,指了指蘇阮阮,“你這丫頭,是越來越厲害了。”
唐羲瞅着,無奈搖頭,“爺爺真是奇怪,和這小丫頭下,時不時會輸,倒不如和阮檸下,總是能贏得,不更高興麽?”
唐景霆瞥看眼唐羲,“你以為爺爺贏了就更高興了?”
唐羲咬着瓜子,斜眼,“那不然呢?難不成輸了才高興?”
“贏了不一定高興,輸了也不一定不高興,爺爺這人一向嚴謹,阮檸和爺爺下棋很多時候是故意輸給爺爺的,爺爺并不會更高興,會下棋的人,都更喜歡棋逢對手,有輸有贏。”唐景霆說道。
唐羲了然的樣子,“那倒也是。”
蘇阮阮和唐鴻鶴下了好幾盤棋後,蘇阮檸在一衆人面前将自己近來新學的舞蹈,表演了一番。
蘇阮檸身姿優雅,跳起舞宛如優雅的白天鵝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阮檸的舞跳的真不錯。”俞思思誇贊道。
蘇阮檸朝俞思思彎唇一笑,“俞阿姨過獎了,阮檸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
唐鴻鶴滿面笑容,啓聲:“阮檸丫頭确實不錯,不僅學習好,這舞蹈也跳的是有模有樣,老頭子我看着這舞跳的可不比電視上那些舞蹈演員差。”
“是啊,阮檸在跳舞這方面,似乎很有天分,将來上大學也可以考慮走藝術這方面。”俞思思說道。
唐鴻鶴點頭,蘇阮檸見狀彎唇說道:“爺爺,俞阿姨,藝術方面的大學對文化課要求程度低些,阮檸覺得,舞蹈雖是阮檸的特長,但阮檸覺得以阮檸的成績,還是要更上進,考個優異的大學才是!”
蘇阮檸很有志氣的一番話,唐鴻鶴聽着連連點頭,“阮檸丫頭有這股上進心是好事,說起來,過完年沒幾個月你和阮丫頭就要高考了吧,你們兩個可有想好要考哪個學校?”
蘇阮檸很快接話,“阮檸要考金陵大。”
金陵大是金陵城最優的大學府邸。
“阮丫頭呢?”唐鴻鶴慈愛看着蘇阮阮。
蘇阮阮小手拘着,素白帶着微紅的小臉斂着笑,“阮阮和姐姐一樣,也想考金陵大。”
唐鴻鶴一臉詫異,蘇阮檸唇邊含着的笑容多了幾分意味。
“阮阮,你要有自己的想法,可不能看姐姐想考金陵大,也跟着,金陵大學要求的分數可不低的,你要是要考,壓力會很大的,你現在的成績,可才剛過了及格線。”蘇阮檸笑着摸了蘇阮阮的腦袋,說道。
蘇阮阮聽着蘇阮檸的話,粉唇鼓鼓,剛燃起的氣焰頓時滅了一大半。
她确實是想考金陵大的,但被姐姐這麽一說,她對自己的自信瞬間少了許多。
姐姐說的沒錯,金陵大要求的分數是很高的,而她的成績……
唐景霆斂了斂眸,慢啓聲道:“金陵大有分校,分校的成績要求要低些,而且還有美術院校,你如果想上,也可以考慮。”
蘇阮阮一聽,黯淡下去的雙眸重燃起了光,她重重點頭,看向唐鴻鶴,“爺爺,阮阮會盡自己努力考金陵大的,如果實在不行,那阮阮就靠分校!一定不會讓爺爺失望的!”
唐鴻鶴看姐妹倆都那麽有志氣的樣子,很是高興,笑的合不攏嘴。
餐廳那邊,傭人和俞思思還有陳淑荷在忙着,偶爾朝大廳投去目光。
蘇阮阮朝餐廳方向望去,看見俞思思她們在包餃子,她和唐景霆說了一聲後,走了過去。
“阮阮來啦。”俞思思溫柔看着蘇阮阮。
蘇阮阮看着幾人包餃子,這場景很熟悉。
金陵地屬南方,吃餃子不似北方那麽頻繁,但從前在家的時候,每逢過年,爸媽也會包一些餃子。
“俞阿姨,阮阮可以試着包一些嗎?”她主動問道。
俞思思一笑,直接給她騰了個地,“當然,阮阮去洗個手,擦幹了過來一起包吧。”
從前在家的時候蘇阮阮跟着爸媽包過餃子,對包餃子雖談不上內行,但也不是生手。
“阮阮以前包過呀。”俞思思見她包的不錯,笑着問道。
蘇阮阮雙眉一彎,點頭,“嗯,以前在家的時候過年和爸媽一起包過。”
俞思思和陳淑荷顯然是熟練手,兩人包的都是又飽滿又好看,蘇阮阮的餃子多是一個褶一個褶捏起來的,顯得有點幹平。
蘇阮阮和俞思思她們邊包着餃子,邊聊着天,她和俞思思的話要多些,陳淑荷除了偶爾應兩聲笑一笑,大多時候都是沉默的。
唐景霆和唐羲兩人聊完後,目光在屋子掃了一圈,尋着那抹小身影。
“媽。”
唐景霆徑直走過去,在蘇阮阮身邊站着。
“唐先生看,阮阮包的餃子。”
小姑娘如獻寶一般,讓他看着她認真的成果。
唐景霆看了眼,鼻間發出一聲輕笑,開口道:“餃子下鍋後你包的很好認。”
蘇阮阮眯着眼,粉唇鼓鼓,“唐先生這是說阮阮包的不好看。”
俞思思笑着道:“外觀沒那麽不重要,只要不露餡就好。”
“對呀對呀。”
蘇阮阮連忙配合着俞思思點頭道。
唐景霆笑而不語,看着小姑娘一張小臉因包餃子沾染不少面粉,看上去如小花貓一般。
“唐先生會包嗎?要不要包一包?”她側眸看着他,提議道。
唐景霆俊眉微揚,蘇阮阮順勢拿起一張面遞給他,“唐先生試試吧。”
唐景霆擦拭幹淨手後,接過蘇阮阮遞來的張面,開始包起來。
俞思思微擡眼,有些詫異看着自家兒子。
景霆的性子一向是淡漠的,無論是對人,還是事物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持淡漠的态度,眼下他這個樣子,是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深感詫異的。
俞思思的目光不覺落在笑如春風的蘇阮阮身上,景霆的變化,是因為阮阮麽。
四人包着餃子,随後唐羲也湊熱鬧湊了過來,再後來,蘇阮檸也來了,人越來越多,歡聲笑語也越來越多。
餃子包完,傭人将包好的餃子端進廚房,很快煮出了好幾盤,一屋子的人圍坐在餐桌上,熱鬧非凡。
這裏的所有人,在唐鴻鶴那都是小輩,每個人輪流着給唐鴻鶴敬酒。
“小丫頭,你這酒杯裏的酒也太少了吧,不夠意思呀。”唐羲見蘇阮阮酒杯裏那星點酒,笑語道。
蘇阮阮彎眉淺笑,看着唐鴻鶴,慢聲道:“爺爺,阮阮不能喝酒,但是今天是過年,阮阮想高興,所以只喝一點點,阮阮祝爺爺年年有餘,快快樂樂。”
唐鴻鶴咧唇笑,端起面前的酒杯,和蘇阮阮碰了碰杯,“好,阮丫頭年紀還小,少喝點酒是應該的,不礙事不礙事。”
蘇阮阮抿了一小口紅酒,唔……這紅酒味道還不錯。
蘇阮阮給幾個長輩都敬完酒後,杯裏的那一點紅酒,也都喝完了。
她坐下後,唐景霆便讓傭人給換了杯橙汁。
唐景霆坐在蘇阮阮身邊的位置,對蘇阮阮的照顧無微不至。
一旁唐羲看着,忍不住勾勾唇。
晚飯過後是新年晚會,唐鴻鶴是喜歡看晚會的,他們這些做晚輩的,也就陪着唐鴻鶴一起看着。
蘇阮阮和蘇阮檸兩人坐在鵝絨地毯上,靠着紅木茶幾邊剪着紅紙窗花。
唐鴻鶴和唐景霆他們看着晚會,遇到不太感興趣的節目,唐鴻鶴便同他們聊着天。
唐氏藥業這塊,一直是唐蒙負責的,唐氏如今的重心雖然是在藥妝上,但藥業是基本,是不能松懈丢掉的,唐鴻鶴問詢着唐氏藥業的近來的情況,唐蒙一一彙報着。
“咱們唐氏藥業,是老品牌了,口碑上一直不錯,對了,我聽說,你近來招了一批新生力進科研室,研發新産品。”唐鴻鶴看着唐蒙問道。
唐蒙神色一落,片刻點了頭,“是。”
“是應對雙A病的?”唐鴻鶴繼而問道。
雙A病是這幾年來發現的新病情,現在雖然已經有藥物能醫治了,但在防範和徹底治愈着一塊,還是有待改善,無論是國家還是各大藥業,都在這塊研制進步着。
唐蒙眼底閃過一抹微光,“也算是吧,如今的年輕人有能力的,甚至能力非凡的,不在少數,我想着唐氏藥業這邊,即便是科研的,也不能總是不變,是需要新鮮血液的注入的,研發新産品不局限于雙A病。”
唐鴻鶴聽着,點點頭,“是,如今的世界,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年輕人,有能力,精力也更充沛,都是好事,咱們唐氏也需要這樣的精神,斷不能一成不變,死守舊規。”
“是。”唐蒙颔首應聲。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唐鴻鶴再開口,臉上較之剛才多了些許嚴肅,“MJ公司,想來你應該有所耳聞。”
唐蒙眸光微轉,片刻點頭,“是,有所耳聞。”
“這公司不算大公司,不過這一年多來,在藥界這邊的聲音是越多了些,而且頗為神秘,你多留心着些才是。”唐鴻鶴叮囑道。
唐景霆瞥眼,淡看了眼兩人後,目光落在正興致勃勃剪着窗花的小姑娘。
蘇阮阮跟着俞思思學着剪了比較複雜的兔子,自己又剪了些淩枝的花,她打算将兔子和花拿回去,貼在她房間的窗戶上。
蘇阮阮一轉眸,就看見俞思思又剪了個花鳥圖和一個人物小像,看上去活靈活現,生動的很。
“呀,俞阿姨剪的這個真好看,手好巧呀。”蘇阮阮小手托着腮,星眸泛着崇羨的亮光。
“阮阮喜歡?給你吧。”俞思思溫柔說道,将剛剪出的彩花給了她。
蘇阮阮也沒和俞思思客氣,甜甜道了聲謝謝後,接了下來。
“二哥,阮阮阮檸,我們去放煙花鞭炮吧。”這個時候唐羲走了過來,雙手插兜,問道。
“去吧,你們年輕人去玩,我這有人陪着,你們就盡情去玩去熱鬧吧。”唐鴻鶴笑呵呵的擺了擺手。
放煙花鞭炮,唐景霆談不上很高興致,但并不排斥,兩個丫頭是和唐羲一般興致勃勃,尤其是蘇阮阮。
四人穿上外套換鞋後離開了老宅。
離唐家老宅不算很遠的地方,有片海,海邊有塊空地廣場,那兒一到過年,就聚滿了人,他們驅車到的時候,廣場已經聚了不少人了,都是阖家一起來放煙花慶祝的。
唐羲買了一堆煙花,炮竹。
“兩個小丫頭,打算先放哪個?”唐羲問道。
蘇阮檸微微一笑,“阮檸都可以,羲哥哥做決定吧。”
唐羲笑,轉眸看着蘇阮阮,示意一眼,蘇阮阮看着面前種類繁多的煙花炮仗,想了想,然後指了最大的一個,“先放這個最大的吧。”
唐羲一揚眉,将最大的煙花筒拿了起來,“好嘞。”
唐羲負責點燃煙花,蘇阮阮站在唐景霆身邊,期待望着那慢慢被點燃的煙花。
唐羲點燃後,迅速跑開,沒一會兒,煙火順着煙花線,燃了起來,然後砰的一聲,發出響聲,竄上天空,又是一響,在黑夜空中綻放開來!
色彩斑斓的煙花照亮着黑夜,“哇,好漂亮啊!都散開了!唐先生你看,那朵藍色的,好漂亮!”
身邊的小姑娘興奮的直歡呼,小手不停的輕拍着,唐景霆側眸,一朵煙花綻放開,映照在小姑娘黑漆漆的眼眸上,閃着如星辰般的光。
短暫一瞬,他有些晃神。
買來的煙花被一個又一個點燃,唐羲高興的直呼聲,蘇阮阮和蘇阮檸也沒停下來,飛天的煙花放完後,兩人拿着買來的仙女棒點燃燒着。
仙女棒的煙火綻放開,伴着朦胧的煙霧。
“好漂亮。”
蘇阮阮雙手拿着仙女棒,一圈一圈勾畫着,“唐先生要不要試一試?!”她仰着笑臉望着唐景霆。
“阮丫頭,仙女棒這樣女孩子喜歡的煙花,可不符合我二哥的氣質,我二哥不會放的。”唐羲聞聲湊了過來。
然而……
下一瞬,唐羲眼看着自家二哥接過蘇阮阮手中的仙女棒,“誰說我不會放的,玩一玩無妨。”男人沉聲說道。
唐羲:“……”
吼!一點也不給弟弟留面子!
“二哥,那你既然要放,就要有放仙女棒的樣子,這仙女棒啊,是要像阮丫頭她們那樣,拿在手中轉啊轉啊,最好身體再配合轉轉圈!”唐羲竊笑說道。
蘇阮阮眨巴着雙大眼睛透過煙圈望着男人,實在不敢想唐先生像唐羲哥哥說的那樣放煙花。
唐景霆看着一臉得意的唐羲,神色淡定,俊眉微揚,“我忽然覺得,華雲堂初蕊産品的代言需要另一種氣質的人才更合适,看來得換人。”
唐羲眼睛圓睜,“二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
唐羲頓時認慫道歉。
唐羲負責盛唐娛樂的事宜,這段時間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想要捧的人,盛唐和華雲堂本質是一家,是可以互惠互利的,初蕊産品的代言,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從唐景霆口中拿下的,可不能丢了。
看着唐羲慌忙認錯的樣子,唐景霆薄唇微陷,輕笑出來。
四人放着煙花,心情都很好,很快,他們買的那一堆煙花也都放完了,四人收拾了一通後,便打算回老宅了。
蘇阮阮和蘇阮檸兩人在前面并肩走着,叽叽喳喳說着話,身後,兩男人也并肩走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唐景霆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蘇阮阮身上。
蘇阮阮和蘇阮檸兩人正笑語說着話的時候,忽然,前頭一陣急聲,“讓開讓開!”
兩一擡頭,驀地,就看見兩三個腳踩滑板的年輕男生沖了過來。
“阮阮,小心!”
唐景霆面色一沉,一把扣住蘇阮阮的腰,将她拉避開,蘇阮檸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好在被唐羲扶住了。
只聽啪嗒一聲,撞了他們的男生也崴了一下。
“怎麽回事,玩滑板也要看路啊!”唐羲忍不住斥責道。
唐景霆面色沉沉,垂着眸望着懷中的人兒,擔心詢問着,“有沒有碰着?”
蘇阮阮有點被吓到,雙眸有些渙散,她搖搖頭,“我沒事。”
“對不起對不起。”
剛撞了他們的男生直起身,連連和他們道着歉。
男生态度不錯,他們也不是蠻橫糾纏的人,說了兩句後,便沒再多指責。
“盛輝,快點啊。”
男生的朋友喚了一聲,男生擡眼,剎那間看清楚兩人的模樣,一抹微詫略過眼。
“盛輝,你幹什麽呢!”
男生眼看着四人離開,目光慢慢才收回來,好友跑過來,一手搭在他的肩,“你發什麽呆啊。”
男生緩了緩神,搖頭,“沒什麽,走吧。”在離開的剎那,他忍不住轉過頭,沉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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