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唐先生還在賴床呢

一行四人回了唐家老宅。

“你們回來了，玩的可高興。”唐鴻鶴笑着問道。

兩姐妹湊上前，“高興呀，爺爺，煙花很漂亮，阮阮拍了照片呢。”蘇阮阮将拍了的照片給唐鴻鶴看了看。

唐鴻鶴邊看邊呵呵的笑。

“景霆，今天是過年，你和阮阮她們就留下來過一夜吧。”俞思思朝唐景霆說道。

俞思思這話一說，唐鴻鶴連忙附聲道：“對對對，今晚啊，你們就留下來過一晚，羲兒也是！”

唐鴻鶴這麽提議，他們自然沒有理由拒絕，答應了下來。

東西邊雖都有房，但唐鴻鶴的意思是讓幾個小輩今晚都在主院這邊過夜，很快讓傭人收拾幹淨了房間。

“爸，今晚時間也不早了，您吃了藥早些休息吧。”俞思思關心的說道，邊将唐鴻鶴的藥遞了過去。

唐鴻鶴接過吃下，點點頭，“好，我這年紀大了，就不能跟你們小年輕的一起守歲了，你們好好玩，好好守歲！”

“爺爺晚安。”蘇阮阮朝唐鴻鶴甜甜一聲。

蘇阮檸見狀反應過來，也連忙和唐鴻鶴道了聲晚安。

唐鴻鶴上樓後，陳淑荷也離開了主宅回了東院。

唐景霆雙目掃視一圈，沒看見唐蒙的身影，“他回西院了？”

俞思思臉色不可避免變了變，眼底落着情緒，“嗯……對，你爸說困了，就先回去了。”

俞思思也不是個善于隐藏情緒的人，唐景霆一眼便看出她在說謊，“媽，你何必幫他隐瞞。”

俞思思輕眨眼，幾分無奈缱绻于眼底。

“今天是過年，他又去哪裏了。”唐景霆沉着聲，夾着濃深的不悅。

俞思思扯了扯唇，“你爸的一個老朋友，老婆逝世後就一直是單着的，剛才叫你爸一起去喝酒了。”

老朋友……

喝酒……

呵……

唐景霆知道這是唐蒙找的借口，他找的這種借口，也就只有俞思思才會相信！

俞思思見唐景霆臉色不好，忙轉移話，寬慰着，“好了，我忙了大半天也累了，你和羲兒他們好好玩，媽就先回去了。”

唐景霆知道俞思思的性子，有不悅，卻也無可奈何。

“好，那您早些休息。”他說道。

俞思思點了點頭，和唐羲他們打了招呼後，便離開了主院。

唐景霆目望着母親寂寥的身影，眼底是一層薄霧陰沉。

“唐先生！”

他的思緒被甜軟的聲音拉回來，一轉眸，就看見那張明媚皎潔的小臉，“嗯？”

“唐羲哥哥說要一起玩大富翁，唐先生一起吧。”蘇阮阮說道。

唐景霆轉過身，跟着蘇阮阮走了過去。

鵝絨地毯上，鋪着大富翁的紙圖，四人圍坐着，唐羲給四人派發了基金，派到唐景霆手上的時候，唐羲咧唇一笑，“二哥，你悠着點，別贏得太狠啊。”

往年唐羲和唐景霆玩大富翁，那輸的不是一般的慘，唐景霆在商場上是一把好手，玩這大富翁也是玩的風生水起的。

唐景霆勾唇一笑，不語。

客廳裏，洋溢着四人的歡聲笑語，和諧美好。

蘇阮阮丢着骰子，走了幾步，她手裏攥着的錢，比基本基金要多了不少。

“阮丫頭，你這運氣可以啊！”唐羲呲唇道。

蘇阮阮眉眼一彎，雙手揖着，學着電視裏的話，“承讓承讓。”然後伸出小手，朝三人要錢。

三人将錢給了她，下一個到蘇阮檸。

一圈玩下來，唐羲輸的錢不少，蘇阮檸一般，蘇阮阮贏得不少，而唐景霆……

蘇阮阮數完自己的錢，瞥看了眼三人手裏的錢，目光落在唐景霆的手上，“唐羲哥哥騙人。”

唐羲揚眉，“這話從何說起？”

“唐羲哥哥不是說唐先生很厲害，還讓唐先生不要贏得太狠，可是唐先生好像沒有贏很多呀！”蘇阮阮說道。

唐羲瞥眼，看着這兩年來，他們一起玩大富翁二哥手裏的錢最少的一次。

二哥這哪裏是不厲害，根本是有放水的嫌疑。

唐羲剛想說什麽，被唐景霆一記眼神盯了過去，他讪讪一笑，“那就是我二哥退步了，其實想想，二哥也沒有很厲害對吧。”

唐羲趁機‘報複’了一把，沒敢多看唐景霆，連忙招呼着兩丫頭進行下一盤！

兩盤左右的大富翁玩下來，時間差不多了。

四人站在陽臺，等着新年倒計時。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樂！”唐羲一喊。

“新年快樂！”

“唐先生，新年快樂！”

唐景霆望着小姑娘缱绻溫軟的笑，目光不自覺柔和下，“新年快樂。”

蘇阮阮望着外頭夜空上人們為慶祝而綻放的煙花，心裏各種各樣的情緒交雜在一塊。

這半年的時間，她和姐姐經歷了太多，綁架，家變。

在面臨這樣巨大的變故，或許唯讓她感到溫暖的是唐先生，還有唐爺爺。

他們本不是她們的親人，但卻給了她們一個家。

“在想什麽？”

耳邊響起熟悉醇厚的聲音，蘇阮阮收回情緒，一轉眸，雙眼撞進那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中。

她粉唇彎彎，“在想很多事，爸爸，媽媽，唐爺爺，還有唐先生。”

唐景霆望着小人兒，從她眼中，他看的出情緒，她複雜交結的情緒他能明白。

四人在陽臺看了會兒煙花，又聊了會兒天後，才進了裏屋。

夜已深，他們各回了房。

俞思思給蘇阮阮和蘇阮檸兩人安排在一間大房裏，偌大的房間，寬大柔軟的床。

蘇阮阮放松的躺在軟床上，一側頭，就看見在身邊的姐姐。

“姐姐。”

蘇阮檸躺着玩着手機，沒挪開眼，應了聲。

“我們好久沒有這樣睡在一張床上了。”蘇阮阮側過身，右臉頰壓着右手。

她和姐姐是雙笙姐妹，自小在一起長大，小的時候幾乎是天天在一起，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

後來随着長大，她們才分開兩個房間住了，像這樣兩人睡一張床聊天，好像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嗯，是很久了。”蘇阮檸淡應聲道。

“姐姐還記得我們以前總玩的拍手游戲嗎？我們好久沒玩了，玩一玩吧？”蘇阮阮邊說着邊坐起身，一臉的期待。

蘇阮阮發完信息後，将手機放到一旁，懶懶瞥看了眼蘇阮阮，“都多大了還玩？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說完攏了攏被子，側身睡了過去。

蘇阮阮小臉上的期待凝住，慢慢松落下來，有些失落。

“好，那，姐姐晚安。”她彎彎唇，和姐姐道了聲晚安。

沒有回應，蘇阮阮關上床頭燈，偌大的房間頓陷入一片黑暗。

……

時針指向兩點，唐家老宅陷入沉靜中，主宅和東院的燈都熄滅了，唯獨西院的等還亮着。

客廳裏，俞思思側躺在沙發上，目光落在放映着的電視機屏幕上，但實際上電視播演了什麽，她根本不知道，偶爾她掀眼，看看牆上的時鐘。

“夫人，夜深了，要不，您先休息吧。”傭人走過來，勸道。

俞思思坐直起身，看着時鐘，已經兩點了，唐蒙還沒回來。

“不用，我還不困，你先去休息吧，我等先生回來就好。”俞思思柔聲說道。

傭人雖關心，但到底俞思思是主人，她也不好多說什麽，只能诶了一聲，點頭答應下。

傭人離開了客廳回了房。

俞思思摁開手機，手機安安靜靜，沒有電話，也沒有一條短信，平靜的如死水一般。

她思想片刻後，終是摁下撥號鍵。

連響了好幾聲，電話才被接通。

“蒙。”

電話那邊片刻的沉默，而後是低沉一聲應。

俞思思握着手機，“你，什麽時候回來？夜深了。”她柔聲問道。

“不知道呢，你別等我了。”

俞思思娥眉微蹙起，他的冷漠她不是第一天面對，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可是……

今天是新年啊，如果是平時，她真的不會過多問，可是今天是新年，是阖家團圓的日子，她是他的妻，而他，是她的夫啊。

“蒙，今天是新年，可以……早點回來嗎？”她鼓着勇氣，問道。

“我這還有事，你如果沒別的事我挂了。”說完，不等俞思思回應，啪。

嘟嘟嘟……

電話斷線的聲音。

俞思思雙目怔然空洞，握着手機的手慢慢垂了下來。

許久後，她慢慢擡起眼，望着窗外無垠的月色，這一夜，又是她一個人的。

……

另一邊，唐蒙挂了電話後，只覺得煩躁，眉頭一皺，将電話扔到一旁。

浴室裏的水聲滴滴答答響着，不一會兒，水聲戛然而止。

片刻後浴室的磨砂門被推開，一身材高挑纖瘦，身上只裹着白浴巾的女人擦拭着烏黑的發走了出來。

“怎麽了，臉色那麽難看，剛才是誰的電話呀？”女人聲音嬌媚，走到唐蒙身邊後，坐了下來。

唐蒙撐着坐起身，臉色沉沉，“沒什麽，打錯了。”

女人紅唇扯了扯，發出一聲呲笑，“騙誰呢，我知道，是你老婆，對吧。”

唐蒙撇唇，沒否認。

“也難怪，今天可是過年，誰家都是阖家團圓的時候，你丢下老婆跑來我這，難怪你老婆會着急了。”

唐蒙慢悠悠瞥了眼女人，順手接過女人手中的浴巾，粗粗的替她擦拭掉頭發上的水珠，然後将浴巾扔到一旁，大掌将女人攬到身邊，壓着聲道：“怎麽？不想我來？”

女人笑臉盈盈，靠在唐蒙懷裏，擡手把玩着保養的精致的手指甲，“不是不想，只是……我這樣是不是有些罪孽啊，那邊人家可是巴巴等着，多癡情啊。”

“沒人讓她等，她自己願意。”唐蒙冷聲說道，言語間不帶絲毫感情。

女人撇唇，“哎，你老婆真可憐。”

唐蒙冷笑，随手勾起女人的下颚，“她若不可憐，可憐的就是你了，你是想做普度衆生的菩薩？”

女人揚眉，順勢環住，“我可沒那麽寬廣的心境，我可憐和她可憐選擇一個，我當然選擇她可憐，我可沒那麽善良。”

唐蒙笑，“那就對了。”

說完，兩人靠在一起，倒下床。

————

翌日，蘇阮阮起了個早。

新年的緣故，她覺得整個氣氛都不一樣了。

一早起來，她就收到季白他們幾個發來的新年祝福消息，還有芊芊的，她一一給回複了一遍。

洗漱完後蘇阮阮挑了件粉白的小裙子，豎起高馬尾，馬尾用蝴蝶結皮筋紮着，在這懶散的冬日裏，多了幾分生氣。

“姐，我洗漱好了，先出去了。”她朝蘇阮檸道了聲後，離開了房間。

走出房間，蘇阮阮就碰見經過的傭人，她彎眉一笑，打着招呼。

老宅的傭人也很喜歡蘇阮阮，回應着她的招呼。

蘇阮阮在經過唐景霆的房間時，駐足下來，“唐先生還沒起嗎？”她問到一旁的傭人。

傭人颔首，“應該是的，現在時間還早，二夫人都還沒過來呢。”

蘇阮阮眼睛轉了轉，随即湊到房門口，輕敲了敲門，“唐先生，起床了。”

但是裏頭沒有回應。

她試着扭了扭門把手，門沒鎖……

她試探的扭開門，順着門縫朝裏探去目光，目光落到裏頭的大床上，床上空無一人。

“咦，唐先生已經起來了嗎？”她直起身，推門走了進去。

傭人聞聲道了句，“沒有吧，樓下都沒有人。”

可房間裏，也是空無一人。

“唐先生？”

蘇阮阮試探的喚了聲，但沒有人回應，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門被拉開的聲音，她下意識轉頭，就看見雕花推拉門被打開，穿着米色毛衣，休閑褲的男人從裏頭走了出來。

蘇阮阮被吓了一跳，本能轉過身去，“唐先生……”

唐景霆斂着眸，望着一副‘做賊心虛’樣子的小姑娘，“做什麽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蘇阮阮：“……”

“才沒有，阮阮是來叫唐先生起床的，還以為唐先生還在賴床呢。”她揚唇道。

唐景霆低聲一笑，走到小姑娘面前，擡手用彎着的指節敲了敲小姑娘光潔的額頭，“以為我像你？早上總要哼唧半天才肯起床。”

蘇阮阮：“……”

“唐先生既然起了，那阮阮先下樓了！”她努了努鼻子，朝男人做了個鬼臉。

唐景霆淡漠的俊容微怔，片刻緩而一笑，小丫頭的膽子越發大了。

就在蘇阮阮要離開的時候，驀地，手腕多了股力量，她轉身，“喏。”

男人将一精致的禮盒遞到她的面前。

“這是什麽？”蘇阮阮不明所以看着他。

“新年禮物，新年快樂。”男人低沉的聲音，如醇厚的泉水，動人悅耳。

小姑娘眉眼舒展，抿着淺笑接過禮盒，将禮盒打開，禮盒裏躺着一枚做工精致的珍珠發夾，“好漂亮的發夾呀。”

“喜歡麽？”

蘇阮阮連忙點頭，她喜歡！很喜歡。

唐景霆薄唇牽起一抹淺笑，修長的手撚起禮盒上的發夾，傾身靠到小姑娘身邊，只聽吧嗒一聲，發夾被別在小姑娘烏黑的發上。

蘇阮阮本能擡手摸了摸別在發上的發夾，眉眼彎彎，“謝謝唐先生！”

唐景霆含笑，又遞給她一封利是。

新年收利是，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一來為了高興，二來讨個吉祥。

蘇阮阮沒有驕矜，接過利是後甜甜的和男人道了聲新年快樂。

小姑娘甜軟的一聲新年祝賀，落在唐景霆的心裏，蕩開漣漪，薄唇間的笑更深了，他邁步跟着小姑娘走出了房間。

兩人到樓梯口的時候，正碰見蘇阮檸，唐景霆也給了蘇阮檸一份新年禮物和利是。

幾人下樓後沒多久，唐羲打着哈欠下了樓，和幾人打着招呼。

“俞阿姨，爺爺還沒起來嗎？”蘇阮阮環視一圈都沒看見唐鴻鶴的身影，忍不住問道。

俞思思溫柔一笑，“爺爺是已經起了，不過先出門打太極了，應該差不多回來了。”

俞思思和蘇阮阮兩人說着話，唐景霆的眸光落在俞思思顯疲憊的臉上，臉色微沉。

俞思思進廚房準備早餐的時候，唐景霆跟着走了進去。

“景霆你怎麽進來這了，早餐差不多好了。”俞思思道。

唐景霆見俞思思要拿西紅柿，順手接過，洗幹淨後才遞給了俞思思。

“景霆這裏媽能忙的過來，你還是出去等吧，很快就好的。”俞思思說道。

“媽，他昨夜又沒回來。”唐景霆沉聲開口。

俞思思一愣，本能的替唐蒙說話，“你這孩子說什麽呢，沒有的事。”

“沒有嗎？”男人面色沉沉，“您眼底的烏青很重，一看就是沒睡好，他若回來了，您至于麽？更何況，他這個點還沒過來，除了昨晚沒在家，還有別的解釋麽。”

唐景霆字句點到要點，讓俞思思難以反說，只能撇開臉，遮掩着臉上的情緒，“你知道的，你爸他工作忙。”

唐景霆眉頭深皺，“工作忙？媽，您何必給他打掩護，昨天是新年，更何況，有什麽工作要在年三十晚上，徹夜做。”

俞思思深吸一口氣，不語，許久後無奈搖頭，“霆兒，算了。”

一句算了，飽含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酸。

唐景霆生來性情淡漠，唯有母親，是他看重的。

廚房的氣氛一時落到冰點。

“俞阿姨，唐先生。”

這個時候，一道軟糯的聲音插了進來，将兩人沉重的心情拉了回來，兩人轉頭一看，就見蘇阮阮扒在門邊，朝裏探着小腦袋。

“是阮阮啊。”俞思思收起情緒。

蘇阮阮直起身走進去，“唐羲哥哥餓了，阮阮奉命來看看早餐的，這些是都好了的嗎？”她看着臺上的盤子，問道。

俞思思笑着點頭，“嗯，麻煩阮阮端出去了。”

蘇阮阮彎唇一笑，“不麻煩的。”

唐景霆深看眼自家母親，眼底湧着的情緒是心疼，也有無奈。

心疼母親這樣無盡的付出，可對于母親的軟弱，又是無奈。

幾人收拾桌子将早餐端上後沒多一會兒，唐鴻鶴就從外頭回來了，一家人和和氣氣圍坐在一起吃着新年第一頓早餐。

唐景霆他們本是只在唐家老宅住一晚上的，但唐鴻鶴見着他們高興，便要求他們在老宅這邊多住了兩天。

這幾天是老宅難得的熱鬧，幾個小輩玩高興，就連唐鴻鶴都時不時加入他們玩樂的隊伍，和他們一起玩大富翁，打牌，他們便陪着老爺子下棋，偶爾打打麻将。

阖家歡樂的氣氛濃深，令人愉悅。

年初三的時候，他們接到景翊的電話，景翊提議他們幾個，再叫上夏恩一起，到金陵城下面的城鎮，新開了家溫泉酒店，那裏的溫泉極好，邀請他們幾個一起過去玩兩天。

唐羲是好玩的性子，對景翊的提議沒多想，立刻就答應了下來，唐景霆對泡溫泉沒有特別多的想法，主要還是看蘇阮阮姐妹倆。

蘇阮阮和唐羲的性子是相像的，也很樂意去。

于是，溫泉之旅便敲定了下來。

初四一早，幾人收拾了行李，驅車朝溫泉酒店進發。

他們四人坐一輛車，蘇阮阮和蘇阮檸兩人坐在後座。

車子慢慢行駛在路上，蘇阮阮側身望着窗外，随着離開金陵城區，外頭的樹景，曠地也越來越多，蘇阮阮看着外頭悅目的景致，他們這個樣子，好像去修學旅行一樣。

她打開車窗，趴在窗邊，感受着涼風，雙目惬意閉着。

唐景霆開着車，偶爾擡眼，透過後視鏡望着小人兒。

大約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車子到了目的地。

幾人下了車，蘇阮阮看着面前的酒店，一雙明眸圓睜，眼裏泛着星點亮光，“哇，這就是那個溫泉酒店嗎？好漂亮啊！”

溫泉酒店面積很大，前頭是如庭院一般的小橋流水，很多地方是以木制，看上去古韻古氣的，漂亮非凡。

他們剛到不一會兒，夏恩的車便駛了過來，車子停好，夏恩走了下來，和夏恩一起的，還有個人。

從夏恩車子副駕駛位上走下一身穿淺藍色香風套裝，散着飄逸直發的女人，女人年紀約莫二十來歲，長相清麗漂亮。

蘇阮阮見過夏恩，但夏恩身邊的女人，她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