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宅鬥開始【一更】 “奴婢有爺寵着,不……
翌日一早, 黃氏便趕來鎮國公府上求見了沈氏,只沈氏對外稱頭風發作,不肯見人。
黃氏只得徑直去了端方院內, 劉婉晴也早得了娘家的信兒,便由馬嬷嬷攙着在二門外駐足等候。
黃氏面色驚惶,也來不及與劉婉晴話家常,只急切地說道:“晴兒,你弟弟出事了。”
劉婉晴也是一臉擔憂:“夫君已與我說了,母親, 弟弟怎得還敢出去做這等浪蕩事?前頭的苦還沒吃夠嗎?如今竟還有膽子去傷了端陽侯的世子。”
黃氏臉色一冷, 連冬至奉上來的茶也不肯接下, 只道:“怪道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今你竟是一點也不念着你的弟弟,只幫着世子爺說話了。”
劉婉晴愕然, 随即便有些百口莫辯的委屈, 只見她雙眸裏氤氲着些淚霧:“母親說的什麽話?我怎會如此?”
劉婉晴身後的馬嬷嬷也連忙出聲幫腔道:“太太誤會大奶奶了,昨日這事一出,大奶奶急的一夜未合眼。”
黃氏這才止住了抱怨的話頭, 只疲憊萬分地嘆道:“我知你弟弟不像話, 他是幼子, 怪我小時候寵壞了他, 可你弟弟本性不壞, 不過有些浪蕩愛玩罷了, 這也不算什麽。”
劉婉晴心裏嗟嘆,便是母親一次次地為弟弟的錯事尋借口、百般包庇,才讓弟弟變成了如今這副死性不改的樣子。
“既是世子爺與你說了,他可願意幫把手?”黃氏又追問道。
說到這裏, 劉婉晴的臉上便浮現出了幾分笑意:“世子爺自不會看着弟弟受苦,已親自去端陽侯家為弟弟求親了,還派人去京兆府照料弟弟了。”
這話一出,黃氏臉色霎時由陰轉霁,連一旁的馬嬷嬷也忍不住笑道:“可見世子爺心裏還是裝着咱們大奶奶的,一遇見這樣的事,便顯出大奶奶您正妻的好處來了。”
劉婉晴也暗自生喜,前兩日陰霾密布的眉梢有幾分鮮活的盎然,她道:“爺說了,到底是一家人,我又是他的正妻,弟弟遭了這樣的事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黃氏心中熨帖,瞧着女兒今日容光煥發的裝束也十分順眼,便道:“往後你可要好好服侍世子爺,別惹得他煩心才是。”
說到“服侍”二字,劉婉晴的眉眼不免黯淡了幾分,只是到底昨日傅雲飲突然親昵的态度給了她些盼頭,便笑着點點頭。
黃氏又吩咐道:“千萬別忘了給瑩雪那蹄子喝避子湯。”
馬嬷嬷:“太太放心,那丫鬟也算乖覺,每一回服侍完世子爺,便會自個兒來讨要避子湯,且每一回都由老奴親眼瞧着喝下去,斷不會有錯。”
黃氏這才放了心,又與劉婉晴說了會兒侍奉夫君的閨中之話,正欲臨走時,卻被劉婉晴一手拉住。
劉婉晴屏退了左右,悄悄與黃氏說道:“昨日夫君與我說起了他的奶娘,說太太與他奶娘素有龃龉,可奶娘年邁孤寂,他想将奶娘接進府裏照顧。”
黃氏納罕:“生恩養恩卻是難顧,只是世子爺與你說這些做什麽?莫非是想讓你去說服你婆婆?這樣的蠢事你可不許做。”
劉婉晴連忙擺手,只道:“夫君已說服了太太,只是卻與我說,他要向咱們府上借幾個人手。”
“借人手?”黃氏蹙起柳眉,心中只疑惑,鎮國公府何等富庶尊貴,要多少奴婢小厮采買不來?為何要和她們劉府借人手?
見黃氏生疑,劉婉晴立時說道:“母親勿急,夫君已與我說了,他将奶娘安插在咱們劉府後頭的東葫蘆巷裏,奶娘不肯讓丫鬟照顧,平日裏只由些鄰居幫襯着照顧。”
黃氏會意,世子爺奶娘的鄰居多半是她們劉家的世仆,一家奴婢換來劉一寧的平安,自然是筆穩賺不虧的買賣。
“我想着夫君既幫了咱們這樣大的忙,一房奴仆也算不得什麽,母親您說呢?”劉婉晴觑了眼黃氏的臉色,試探地說道。
黃氏略問了一句:“你可知是哪家奴婢?”
劉婉晴搖搖頭:“夫君未曾與我說,不過是一房奴婢罷了,夫君興許自己也不知道呢。”
是了,世子爺日理萬機,如何會知曉那家奴婢的姓名?
黃氏笑着應下,道:“只要不是瑩雪那一家便罷了,世子爺讨要,我自是要給的。”
劉婉晴便含笑送了黃氏出院門,還不忘關照黃氏好生管教劉一寧,斷不能再闖出這樣的彌天大禍出來。
黃氏自然是應了下來,嘴上說道:“京裏最近有些姑爺的流言蜚語,你可當心些。”
劉婉晴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将黃氏送出了鎮國公府的大門外。
瑩雪在西廂房翹首以盼了一整日,終于在日暮時分等到了東昉遞來的信兒。
“姑娘,爺請你去外書房。”東昉殷切地說道。
瑩雪趕忙放下了手上的活計,往外書房走出去的路上,方覺得腳底有些輕飄飄的,仿若在天上行走一般。
到了外書房,門口候着的小厮便含笑着替瑩雪開了門。
瑩雪進入書房後,便瞧見了傅雲飲正在書案前提筆寫信。
“來瞧瞧,爺的字練得如何了?”傅雲飲道。
瑩雪悄然走近傅雲飲身後,只略掃了一眼桌上龍飛鳳舞的大字,便問道:“爺的字自然是大氣磅礴,贊無可贊了。”
傅雲飲放下狼毫,側身瞧見瑩雪透着光亮的杏眸,以及她素白小臉上期盼的神色,忍不住失笑出聲:“我倒沒發現,你也是個猴急的人。”
事關家人的安危,瑩雪自然做不到雲淡風輕,見傅雲飲遲遲不肯給自己一個痛快,便上前環抱住了傅雲飲,嬌聲嘤咛道:“爺,求您告訴我吧。”
美人在懷且又是一陣沁人心扉的馨香入鼻,傅雲飲便隐去了逗弄瑩雪的心思,将宣紙下的四張賣身契拿了出來。
這四張賣身契分別寫着王氏、方大、絲竹、瑩雨的名字。
瑩雪再顧不得繼續環抱住傅雲飲,只顫抖着雙手将那四張賣身契瞧了又瞧,這些時日她已被傅雲飲強壓着學了些簡單的字,堪堪能看懂家人的姓名。
瑩雪潋着淚花的杏眸中霎時便落下淚來,她仔仔細細地瞧遍了這四張賣身契,平複些心情後方才與傅雲飲說道:“世子爺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
軟香驟一離身,傅雲飲本就有些不虞,如今見瑩雪這般泾渭分明的卑微做派,心下愈發怏怏不樂。
傅雲飲便傾身上前,一把将瑩雪拉了起來:“爺不是說過,不要你自稱奴婢嗎?”
瑩雪喜極而泣,如今整個人的眼梢都漾着三分別致的風情,她對傅雲飲的話恍若未聞,只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手裏的四張賣身契。
傅雲飲便嘆了口氣:“只可惜,沒拿到你的賣身契。”
瑩雪聞言,對着傅雲飲粲然一笑道:“奴婢有爺寵着,自然吃不了什麽虧。”
傅雲飲又氣又笑,忍不住上手搓./揉了一番瑩雪嫩白滑膩的臉蛋,嗔道:“你倒是嘴甜。”
“爺,太太沒有起疑?”瑩雪好奇地問道,這個太太自然指的是劉府的大太太。
傅雲飲憶起方才自己去劉府讨要瑩雪一家的賣身契時,黃氏那精彩紛呈的臉色,不免輕笑出聲道:“她應下此事時,并不知道我讨要的身契是你家人的,等知道的時候,已是為時已晚。”
瑩雪由衷地贊嘆道:“還是世子爺有法子,若換了奴婢,只怕到死都無法将親人贖出劉府來。”說罷,又略顯神傷地垂下了頭。
傅雲飲見她自苦,心裏自是不好受,便上手将她擁進了懷裏,只道:“我知你家人受了不少的苦,這些苦……多半也與我有關,就當是我為他們賠罪吧。”
瑩雪靠在傅雲飲的肩膀上,思及爹娘姐姐受的苦楚,杏眸裏流轉的恨意并未消退一分。
“我已想好了,便讓你姐姐和爹娘一起去老太太的院子裏過活,例銀便從我賬上走。”傅雲飲又道。
這自然是極好的事,良民在外所受的賦稅徭役頗重,且若沒有世家大族庇佑,一不小心便要被人欺負了去。
瑩雪正欲聲淚俱下地感謝傅雲飲一番時,便聽他說道:“你也別急着道謝,爺還有一件事要與你說呢。”
瑩雪忙道:“爺直說便是了,便是要我做牛做馬,我也是願意的。”說着,她的雙靥便羞紅了起來。
傅雲飲頗有些讪讪地,此情此景若他不做些什麽,似乎有些辜負這等良辰美景。
傅雲飲便将瑩雪抱到了書桌之上,邊細細密密地吻她,邊抽空說道:“劉一寧在獄裏傷了腿,往後娶妻一事,怕是難了。”
瑩雪來不及回話,餘下的話語皆被傅雲飲堵了回去。
一時,書房外候着的兩位小厮皆臉紅心跳地捂住了耳朵。
東昉乖覺些,便先去廚上備了水,按照世子爺往常的性子來說,起碼得送三次水進去才夠。
也不知瑩雪姑娘受不受的住。
此刻本該頭風發作的沈氏正斜靠在美人榻上,由山嬷嬷親為她捏肩捶背。
“雲飲明日便要将馮琴音弄進府裏來了。”沈氏聲音缥缈清冷,聽不出喜怒。
只山嬷嬷這個貼身心腹知曉,沈氏面上越裝的雲淡風輕,心裏的怒意便越洶湧濃厚。
“太太,她到底只是個奴婢,一輩子也越不過您去。”山嬷嬷只得苦勸道。
沈氏自嘲一笑:“你也怪我狠毒?連你都這般想,又何況是雲飲,只你們不明白,做母親的看着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與旁的女子如此親近,我的心裏是何等的苦痛?”
山嬷嬷忙道不敢,只說道:“您當初掙了半條命才生下了世子爺,自是極疼極愛他的,連老奴都看得穿,世子爺難道不明白?”
沈氏被戳中了心事,美眸中落下幾滴淚來,聲音也有些哽咽:“可他卻非要将那奴婢帶回鎮國公府裏來,為防我下手,還特地去求了老太太庇護。”
山嬷嬷見沈氏如此傷懷,一時也陪着主子掉下淚來,她道:“您且寬寬心吧,老奴冷眼瞧着,那馮琴音也沒幾日回頭了,你權當視而不見便罷了,為這一個奴婢,傷了您與世子爺的母子情分,何苦來哉?”
沈氏聽了這話久久未曾開口,半晌才倉惶一笑道:“連你也知道,為這一個奴婢傷了母子情分不值當,可他卻不管不顧。”
這話山嬷嬷卻無法再接,只得閉上嘴,安心替沈氏捶肩揉背。
沈氏斂下心裏的哀切之色,一時恨毒了馮琴音,一時又投鼠忌器,怕傷了馮琴飲會讓傅雲飲心寒。
“太太,三小姐出事了。”外頭的丫鬟在廊下高聲喊道。
沈氏方才昏昏欲睡,冷不丁被這聲喊叫吓得渾身一震,聽聞傅雲婕出事了,她便立時從美人榻上起身。
廊下的茼蒿見沈氏急切地從裏屋走了出來,立刻說道:“太太,三小姐身邊的丫鬟來報,說她在山上跌了一跤。”
沈氏沉下臉色,只呵斥道:“身邊的丫鬟婆子都是死人不成?便是大國寺前不許停馬車,下山的時候也得好好照看着雲婕才是。”
茼蒿見沈氏發怒,自然不敢應話,只跟在山嬷嬷身後随着沈氏一同去了傅雲婕的清懷苑中。
方走至清懷苑大門,沈氏便聽見了茶碗器碟落地的清脆聲,她料想定是女兒吃了痛,便忍不住發了會兒脾氣。
她便對山嬷嬷說道:“讓那些婆子丫鬟嘴巴老實些。”
山嬷嬷應是,忙喚了人守在了清懷苑的二門外。
沈氏進了正屋後,便瞧見簾子後跪了一地的丫鬟,以及躺在床上叫苦不疊的傅雲婕。
傅雲婕性子嬌蠻,卻生的玲珑可愛,如今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的可憐模樣,讓沈氏瞧了也是心疼不已。
茼蒿替沈氏撩開了簾子,便聽得沈氏冰冷刺骨的聲音響起:“都出去吧,今日跟着小姐出門的丫鬟仆婦,都去領十個板子,罰一個月的月例。”
這懲罰并不算重,幾個丫鬟連忙謝恩退了出去。
傅雲婕瞧見沈氏的身影後,紅腫的如桃兒般的眼裏又落下了幾滴淚,她只撒嬌道:“母親,婕兒疼。”
沈氏連忙上前去察看傅雲婕腿上的傷痕,見上頭有些被草藥敷過的痕跡,便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傅雲婕眼神閃爍,只含糊其詞道:“是含香,她素來懂些醫術,看我疼的不行了,便替我敷些草藥止疼。”
沈氏聽了卻愈發惱怒,只對身後的茼蒿說道:“含香加十個板子。”
“這等奴婢下人之間的鄉野偏方,你如何敢用?”沈氏嗔怪道。
傅雲婕吐了吐舌頭,雖則讓含香背了這個黑鍋,她心裏也有些小小的愧疚,可卻斷不敢将那人為自己敷草藥一事告訴母親。
想到方才那清俊挺秀,一身素衣卻飄飄如谪仙般的清雅男子,傅雲婕的心便忍不住怦怦亂跳了起來。
沈氏自然沒瞧出她的異樣,等太醫來後,開了幾貼藥方,又奉上幾瓶外敷的藥膏後,沈氏方才從清懷苑離去。
含香被打了二十個板子後,便再不能近傅雲婕身邊伺候。
便由一個叫婉香的丫鬟替傅雲婕敷藥。
傅雲婕仍想着白日裏救了自己的那個男子,忍不住與婉香說道:“你瞧那男子的衣衫,可能猜出他的身份?”
婉香無奈地搖搖頭,她們這些奴婢莫名其妙受了這等無妄之災,如今她還要忍着疼痛給三小姐上藥,說心裏一點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
傅雲婕自然不會在乎一個丫鬟的心思,她繼續道:“我去大國寺後院撲蝴蝶,誰成想會摔了一跤,又流了好多血,要不是他當機立斷替我敷了草藥,還不知會如何呢。”
婉香并未接話,傅雲婕卻不甚在意,兀自沉浸在甜蜜之中:“我瞧着他必是個寒門學子吧,那一身儒雅的書卷氣,且又生的那樣好,又是個心善之人。”
婉香是在奴仆堆裏摸爬滾打慣了的人,白天救了三小姐的那個男子,她一瞧便知那人定是哪家的小厮,只是生的格外俊朗些。
偏偏三小姐這般愚笨,竟對一個卑賤的小厮動了春心。
婉香心內笑意叢生,只附和道:“是了,瞧那公子的模樣,定是個寒門學子。雖則身份不顯,可卻是個心善之人,奴婢冷眼瞧着他偷偷瞥了小姐好幾眼,卻又不敢造次,可見是個端方持重的君子。”
傅雲婕聞言,雙靥便立刻羞紅了起來,她扭捏地一笑,只道:“你胡說些什麽呢?”
心裏卻如吃了蜜般的喜悅,連腿上的疼痛也不顧了,只念着白日裏那男子清雅俊秀的模樣,整夜裏輾轉未眠。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