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似是故人來
向應天假扮成鬼面人,究竟是為了什麽?就只是為了毀掉滅絕十字刀譜的第九層麽?
葉開卻覺得向應天必定是和雲天之巅有所勾結,一是為了神功,二是為了替公子羽斬草除根。
可顧惜朝卻覺得向應天不簡單。
後頭的劇情顧惜朝看了,如果向應天真的像劇情中說的那樣,那般關心傅紅雪,那他又為什麽會害怕滅絕十字刀的最後一招會砍向他?如果他真的關心傅紅雪,那麽為什麽傅紅雪露面那麽久,劇情都跑了好幾集了,他才突然冒出來?
而鏟雪大會上,他更是在郝志常亮出梅花金令時竟然要出手殺他。連傅紅雪都能壓制住仇恨為了查出真兇而護住郝志常,為什麽向應天身為武林盟主,卻沒有想到呢?
顧惜朝懷疑向應天就是殺死楊常風的真兇,所以他才要在向應天面前使出全部功力。
如今他的功力大勝,向應天必定心驚。既然心驚,勢必就要改變方式,而方式一變——顧惜朝有《天涯明月刀》在手,何愁找不到他的纰漏一擊必勝?!
顧惜朝心思一轉,心想,是時候該把劇情抓回來了。
顧惜朝大白天闖進了點蒼派落腳的客棧裏,找到了駱滔父子父子。這兩人武功不濟,如今顧惜朝更是毫無顧忌,三兩下就把駱滔父子打翻在了地上。
顧惜朝刀劍指向駱滔父子倆,“說,除了你,還有誰參與謀害我父親?”
駱滔大驚,大叫道:“傅紅雪!你空口無憑!是誰告訴你的?!”
“空口無憑?”顧惜朝惡狠狠的盯着駱滔:“你的意思是你殺的,但我就是找不到證據,是嗎?你以為我找不到證據就殺不了你嗎?!”
駱少賓年輕氣盛,雖還年紀不大算不上是鐵铮铮的漢子,但也算是個敢說敢做的男人了。駱少賓見顧惜朝出言威脅父親,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再動手。
顧惜朝一掌打在駱少賓身上,他整個人被打飛起來,撞在了身後的桌子上,發出了哐啷一聲巨響。
“傅紅雪!”駱少賓倒在地上大罵道:“你血口噴人,沒有證據就污蔑人!你分明就是個殺人狂魔!”
顧惜朝略微修改了一下臺詞,說道:“好,駱滔,我這就去找證據,兩日後城郊吊鬼林決一死戰!你別想逃,不然我就血洗你駱家滿門,一個不留!”說完,顧惜朝便收刀走了。
屋裏,駱少賓連忙扶起了父親,“怎麽辦,爹?我們聯手也打不過他啊。”
駱滔皺緊了眉頭,如臨大敵,“孩子,我回去保護好我們的家人,以防傅紅雪殺過去。你快去讨救兵。”
“救兵?”
“自然是了因師太和果介方丈。”
駱少賓連忙應了聲跑了出去。
顧惜朝藏在暗處,見他們的反應和劇情無二,便徹底放了心。
只要他們去搬了救兵,駱少賓必定把他說的威脅的話原原本本的說給果介和了因聽,順勢再編排一通,他這魔頭的帽子就肯定是扣上了。無論燕南飛會不會為了向主上邀功殺了駱家滿門栽贓他,果介和了因都會幹涉此時,派來少林十八銅人前來制住他。
如果向應天就是兇手,他必定要盡快除掉自己。與其讓他想出其他方法來栽贓他,不如就用這現成的劇情。向應天知道他武功大增,必定心急如焚想要拿到刀譜。這樣一來,即便少林寺的陣法當真厲害非常,顧惜朝也不怕命喪黃泉。向應天必定會來救他!
如今敵在暗,做事難免束手束腳。顧惜朝就是要順藤摸瓜将計就計,即便向應天不是傅紅雪的殺父仇人,也絕不能姑息此人。
******
駱滔陣腳大亂,他面前擺着的,是一張字條——駱滔,吊鬼林前來赴死。
傅紅雪生來就是為了複仇的!
他不姓楊,不姓花,而是姓傅!
此時果介和了因兩位大師不在,駱滔心裏沒底,轉身就想往回走再等等他們。怎料他剛一轉身,就見一支短箭直射在他的腳前!
駱滔撿起短箭,拆開上面綁着的字條,上面仍是寫了一句話——駱滔,吊鬼林前來赴死——!
這世上有那麽多秀麗景色,有那麽多如玉美人,他還沒看見駱少賓娶妻生子,他還沒盼到點蒼派弟子如雲,他還不想死!
駱滔正慌着,便看見鬼面人就站在他的身後!
“你……”駱滔立刻跪了下來,“傅紅雪揚言,要屠我駱家滿門,更要取我性命!求你……求你救我一家,救救點蒼派!”
那鬼面人森冷冷的說道:“我與你非親非故,為何要救你?”
駱滔生怕顧惜朝查出當年的實情,現下他又信誓旦旦的要殺他,必定是掌握了些線索的。他此時已經是六神沒了三、四個,如今見鬼面人過河拆橋,立刻就急了,“你怎麽能翻臉不認人?!”他才怒氣洶洶的說完,又突然放低了姿态哀求,“如今只有你能打得過傅紅雪,看在大家以往的交情上,你就幫我一次吧!”
鬼面人冷哼一聲,“我和你以往有何交情?”
“你想過河拆橋?!”駱滔站起來掏出了梅花金令,“你若不幫我,我就将這梅花金令的事情說出去,把當年楊常風慘死的事情抖出去!我不過是當年搖旗吶喊的人,你才是背後翻雲覆雨的人!你想讓我死,你也別想好好活着!”
鬼面人一把奪去了駱滔手中的梅花金令,“多謝駱掌門直言相告啊。”
駱滔一怔,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鬼面人便迅速出手點住了駱滔的穴道,擡手将臉上的鬼面具摘了下來,正是葉開!
駱滔瞪大了眼睛,已經吓傻了。
葉開擡眼看向駱滔,“你當年謀害楊大俠,如今落到如此境地,都是你咎由自取!”他翻看着手裏的令牌,冷冷一笑,“當年你殺楊大俠,就沒想過來日你也會被人當做豬狗一般殺死麽?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報應嗎?”
駱滔的腦門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心知今日大限将至,橫豎要折在這兒了。卻聽葉開問道:“你後悔了嗎?”
“我後悔了,我知錯了!當年我就不該聽信讒言害死楊大俠啊!”
葉開的臉色很是難看,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飛刀,然而最後,他也還是沒能将刀刺進駱滔的喉嚨裏。
花白鳳教會了傅紅雪恨,而葉開的身世經歷,卻教會了他不仇恨,教會了他寬恕。
“你告訴我,誰是主謀?”
駱滔猶豫了片刻,最後咬牙道:“我不能說,你殺了我吧。”
葉開深吸了口氣,将梅花金令收進了懷裏,“如今你的令牌我已經拿到了,若要活命,就逃吧。”說完便飛身離去,直到他幾個起落道十丈外,才彈出石子解開了駱滔的穴道。
報仇,是為了給未亡人們一個支撐,一個解脫。可在葉開的心裏,報仇根本就不能讓人解脫,只會讓人痛苦。就好比是傅紅雪。他的人生中只有恨,他活得一點都不快樂幸福。
想要解脫,唯有寬恕。
我寬恕你,從此放下仇恨,去過我自己的日子,逍遙也好,不順也罷,終歸是為了自己活着。
葉開站在樹梢上,看着駱滔逃了,才轉身往吊鬼林去了。
此時顧惜朝早已和了因果介打了起來。
這兩人一口一個魔頭,卻又奈何不了他,果介早有準備,立刻擺出了少林羅漢陣來!
五名寺僧将顧惜朝團團圍住,便将所有去路一一封死,饒是顧惜朝有天大的本領,也休想脫困!
顧惜朝知道此次定然不易,卻也毫不畏懼,飛身便攻了過去!
五名僧衆立時動了起來,便如行雲流水靈蛇出洞一般,首尾相應毫無破綻!
顧惜朝吃了幾次虧,身上挨了不少下棍子,更糟的是少林陣法厲害無比環環相扣,挨了一棍子就勢必要挨下一棍,何時一個回合打完,何時才算是挨完了這一輪。幸好少林以慈悲為懷,只用棍棒不用刀槍,否則就算是顧惜朝再有二十年的功力,也得見紅挂彩。
天下陣法皆是同理,一人不敵,便結衆人之力,只要陣法運用得當,威力便是倍增。這五位僧人都不是凡夫俗子,如今威力增長了五倍,如何是顧惜朝一人能扛的?起初顧惜朝還能應付,到了後來已是促膝見肘,護得了腦袋護不住胸前了!
葉開此時趕來,二話不說飛身入了棍陣,助顧惜朝脫困!
顧惜朝想問問他殺了駱滔沒有,卻根本無暇分神,兩人背對着背,有葉開盯着身後的動靜,顧惜朝才得以有空閑喘兩口氣。
陣中人未動,五名棍僧也不動。他們五人停下來,便仿佛重如山岳,封死了他們所有可走的路。
顧惜朝掐算了一下時間,鬼面人無論如何也該到了,若他出手相救,便可順利脫身,若是他不出現,顧惜朝也有十足的把握保自己不死。他的臉上隐現陰厲之色,低聲對身後的葉開道:“動手!”
葉開一聽,也不應聲,直接飛身打了出去,運氣飛刀便射了出去!
顧惜朝緊接着也攻了過去,長刀一劈,便要突圍出去!
少林羅漢陣乃是實至名歸,五人配合默契無間,兩根長棍同事打來,竟是将顧惜朝橫掃出去!
顧惜朝一口血吐出來,饒是有再好的本事,也受了傷!
果介方丈手持着禪杖,将禪杖重重往地上一拄,“速速将傅紅雪擒下!”
葉開一見他們咄咄逼人不肯罷手,可他卻被一人纏住,根本脫不開身。只見其他四名棍僧,聚在一處,四棍齊出,看架勢竟是要将顧惜朝斃于棍下!
顧惜朝吊起一口氣剛要躲開,忽見面前多出了一個人來!
那人蒙着臉,就站在顧惜朝身前,躲也不躲,動也不動,便如泰山般穩,如蒼鷹般氣勢非凡,竟是以血肉之軀擋下了少林羅漢陣的一擊而紋絲不動!
顧惜朝心裏猛地一跳,心想這也許就是向應天了,卻也沒想到他竟然連躲都不躲的為他受了這四棍。
顧惜朝站在這人的身後,只見他擡手朝着果介的方向拱了拱手,看樣子,那四棍打在他的身上,竟好似頂點都沒傷到他!這人壓低了聲音沉聲道:“此人與我有些淵源,我必當約束他,如有違逆定将他斬于天下人面前。告辭!”
他說完,還沒等衆人回過神來,就一把抓住了顧惜朝,飛身帶着他離去了。
葉開心中一驚,想不到向應天的武功已經練到這種爐火純青的境界。他心裏一寬,但轉念想起那人就是向應天,心中實在放不心不下。他對着果介了因拱了拱手,立刻飛身追了過去。
葉開并未作惡,也與他們無仇無怨,兩位大師并未為難,便放葉開去了。
而顧惜朝正心頭狂跳,他心裏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他強提着真氣提前念了臺詞:“你是誰?”
這人蒙着臉,穿着一身黑衣,一言不發,只是抓着顧惜朝的肩膀帶着他離開了吊鬼林。
顧惜朝被他帶到了附近一處無人的空地上,一把将他掼倒在地。
顧惜朝擡頭看着他,只見這人寬肩闊背,生得一副精壯的身材。他覺得這人也許就是向應天,可他卻并沒有帶他到劇情中的廢屋裏去,更沒有半點的客氣愛護之情。他忍不住問道,“你……是向應天?”
怎料那人卻并沒有回答,反而蹲下了身,一雙眼睛直直看向顧惜朝,問道:“你又是誰?”
顧惜朝心裏突地一跳,“傅紅雪!”
這人垂下了眼睛掩住了眼裏的神色,只是喃喃道:“傅紅雪……?”
顧惜朝見他有片刻的失神,迅速出手一把拽下了他蒙面的黑巾!
“你——”顧惜朝兩眼瞬間瞪得鬥大,他半張着嘴硬是把就快要脫口而出的話給改了:“你……不是向應天?!”
這人突然擡起頭,如同一只獵鷹一般緊盯着顧惜朝,就仿佛他稍有異動,便要将他捏碎在掌心裏。然而他的舉動卻好似帶了幾分輕柔,伸手撫上了顧惜朝的臉,疑惑的說道:“你的臉……很像一位故人。”
故人?故你媽的頭!仇人還差不多!
顧惜朝擡手揮開了戚少商的手,假裝自己不認識他,咬牙切齒的問道:“是敵是友,報上名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