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兩更) 醫生,老子特麽被人蹭硬了

王海晃神了一下。

随後, 他被工作電話弄醒,接了電話後便急忙離開了。

陶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課表,先去找到了自己的教室。

只見教授在講臺上口若懸河。

陶洛從後門悄悄溜進去, 找了個不被人在意的空位置坐下來。

他拿出手機給白傅恒發消息:“哥哥,我已經到學校報道了,不過, 接下來幾天我打算請個小長假。”

白傅恒那邊看陶洛發消息而不是打電話, 心道這人可能正在上課。

至于陶洛要請假, 白傅恒猜測多半是學校裏的風向不是很好。

大概率是學校論壇上有人在胡說八道了!

白傅恒蹙眉,畢竟現在在公開網絡上大部分人還是希望徹查陶紙的, 自然對受害人陶洛帶了幾分善意。

白傅恒單手打字,回複:“還沒有你們學校的學生站出來在sns上發表相關言。唔,所以目前還僅限于在校園論壇內傳播?”

他一針見血。

陶洛也不用再解釋了。

“嗯嗯。”

白傅恒說道:“那就行, 我收集好這些資料等會兒就過來接你。”

陶洛好奇地問:“工作結束的這麽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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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洛還以為白傅恒起碼要下午才能過來接送自己。

白傅恒解釋:“嗯,那只鬼躲起來了,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拿回家再看看。”

陶洛滿心歡喜。

下課時, 等大部分同學都走出去後, 陶洛才提着小提琴從後面出去。

外頭熙熙攘攘,他穿梭在人群中,走過長廊,準備先去校門口找了白傅恒。

然後兩個人一起去找主任商量下能不能請個假,或者說上網課。

陶洛即将走到樓梯口, 靠着走廊欄杆的幾個大四學生目光随着他而移動,口中正在議論着他。

陶洛看了一眼, 模糊的記憶告訴他,這些人是自己當初同專業的同學。

加過好友, 互相認識,曾在同一個班級群和小組作業群裏。

陶洛把宋之術推了之後,他們就把陶洛強行踢出了群。

此刻,宋之術就站在幾個人的正中間。

陶洛對他印象不大,隐約記得他是以專業綜合第一名的成績考進來的。

後來入學之後,宋之術的表現十分出色。

他和陶紙是當時學校裏的風雲人物。

大一下學期的時候,陶洛被牽扯到了外校一名學生的墜樓事件中。

也是那時候,陳雲浪主動來找陶洛合作。

大二剛開始,宋之術莫名來詢問過學生墜樓事情的詳情,兩個人倒也沒有争吵。

起碼陶洛是這麽想的,只是一次簡單的對話。

但随後學校裏就沒由來地傳出他和宋之術發生了矛盾。

在一次活動中,大家一起下樓,陶洛想起陶紙突然湊過來,人多又亂,吵吵鬧鬧中,宋之術被人從樓梯上推了一下,摔下去受傷了。

根據站位,陶洛的嫌疑最大,最好下手,也和宋之術有矛盾。

陶洛否認了。

是陶紙。

事情發生後,宋之術腿骨折了,同時手也有點小問題,他的家人直接把他送到國外治療。

本來陶洛還想等人從國外回來後,再和對方分析事情細節洗清嫌疑。

可之後……陶洛還沒有等到,十八歲的生日宴就便來了。

如今過去這麽久,大家都覺得他陶洛欠宋之術一個道歉。

陶洛歪歪腦袋,可真不是自己推的。

他看了看手機,嘴角上揚,哥哥已經到校門口了啊!

陶洛開心地蹦了一下,抱着小提琴,就要下樓跑到校門口。

其他人在呢喃細語:“沒想到他還會來學校裏啊?”

“真叫人納悶。”

其他人問:“這個人變得好好看,現在網上鋪天蓋地關于他的消息,是不是要給他造勢出道啊?”

宋之術喊住了陶洛。

“陶洛,停一下。”宋之術一直認定是陶洛推了自己。

此刻,兩個人自意外後的第一次見面。

陶洛不想和他說話,擺出警惕的樣子,朝他龇牙。

幹什麽呀?

宋之術眯起眼:“當年的事情你不打算給我道歉嗎?”

陶洛茫然地啊了一聲。

當年的事情他還心有餘悸,差一點就傷到自己的手。

一個拉小提琴的,要是傷了手……

當時人多,樓梯位置又是監控死角,所以并沒有拍攝到害人過程。

不過宋之術還記得他當時手上拿着一把裁紙刀,被推的時候,略微側身,刀子就給對方劃了一刀。

随後自己頭砸在了地上,暈死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國外了。

他劃了對方手臂,按道理來說應該留疤了。

可惜等他回國時,陶洛已經被陶家宣布“死亡”。

當時他就想,或許這就是因果報應。

做了惡事,老天爺也看不過下去。

可現在,老天可能是瞎了眼,居然讓陶洛又重新“活”過來。

宋之術有些後悔,當初自己就算知道陶洛已經死亡,也應該把手臂傷口的事情說出來,坐實了他推人的惡行。

不過現在也不算完全沒有機會。

陶洛的手臂上沒出意外的話還會有一道刀痕。

宋之術想到這裏朝着呆滞在原地的陶洛走過去。

陶洛後退了一步:“你要幹嘛?”

宋之術眯起眼睛:“別人不知道,但你不會不知道,你手上的傷疤就是證據。”

陶洛對他所說的傷疤完全不懂,怎麽就說到傷疤這件事情了?

但宋之術臉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

他帶着憤怒,帶着為陶洛污蔑陶紙這一個“好人”而憤怒。

陶洛原本快活的心髒驟然一頓,感覺渾身的血液也變得冰涼起來。

陶洛張了張嘴,想說我沒有推你。

但這句話他隐約記得以前就說過很多次,大家都不信,大家都說他在狡辯。

氣運加成之下,陶紙要污蔑他是那麽的輕而易舉。

至于現在……

陶洛眨巴了一下眼睛,唔,氣運已經消失了,說不定自己的話他們會相信。

“我當時沒有推你,”陶洛認真地回複他,“是陶紙推的,他要害我。”

話音落下,陶洛便從這位宋同學的眼神中解讀出了三個字。

他不信!

宋之術一把抓起陶洛的手,打算拆穿他拙劣的謊言。

他要掀開陶洛的衣袖,當面讓衆人看看當初的傷疤。

因為這件事情,宋之術不信陶洛,所以網上指控陶紙所做的事情,他也是帶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一下子就牆倒衆人推了?

這其中散發着陰謀的氣息。

宋之術扯開陶洛的衣服袖子,但是陶洛的手腕沒有疤痕。

他記得當時自己劃的挺深,不可能沒有留下痕跡。

就算陶洛做了祛疤的手術,也應該會留下一些端倪。

更何況,他不久後就出意外成了植物人,死的時候手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也不能在那個時候祛疤。

往後推算,他昏迷的時候難道還特地叫人給祛疤?

宋之術瞳孔一縮,看着面前的陶洛,對方眼神迷茫,卻也不掙紮。

他就像是一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局外人。

那張臉上的表情好像是在問:為什麽要看手臂?

宋之術嘴唇嗫嚅,心情複雜,只有滿滿的不可思議。

那時候所有同學都在指責着陶洛報複心太強。

宋之術後來聽人說陶洛狡辯過說不是他。

但沒有人相信,宋之術也是其中一個。

他當時隐約看到的人是陶洛啊。

宋之術還要再問,突然手腕一疼。

白傅恒突然出現,抓住了他的手腕:“放開。”

當初從樓上摔下去要傷到手的畫面讓宋之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手腕一疼,一股強烈的恐懼感瞬間從心裏迸發。

白傅恒扯開他的手。

陶洛從茫然中恢複,旋即興奮地看着他,靠近他貼着人問:“哥哥,你怎麽進學校了?”

“看你一直沒出來。”

這棟教學樓距離校門口也不遠,白傅恒等了大半天沒等到陶洛。

他過來一瞧,發現陶洛被幾個人堵着。

“你剛才說要請假是因為他們?”白傅恒冷笑一聲。

仗着年紀大了兩歲,身量高了一點,就欺負陶洛小朋友?

陶洛讀書早兩年,十八歲到二十歲又是空白的一段,算起來他的心理年紀足足比這些同學小了四歲。

四歲……放在學校來算,這群人上大學時,陶洛還在初三呢。

白傅恒冷聲道:“大四了吧,不想被挨處分就老實一點。”

陶洛有了主心骨一般,站在了哥哥身後。

陶洛探出頭看,發現宋之術低着頭不說話。

而其他人站出來打抱不平:“那是因為陶洛沒有為以前推傷宋之術的事情道歉。”

白傅恒看向陶洛:“你推過?”

陶洛搖搖頭,重新解釋了一次。

白傅恒了然,說道:“沒有依據就欺負人,這叫做造謠,而且陶紙當時也在背後,為什麽你們不懷疑他?說白了,就是憑借着自己的善惡來定性。”

“你們覺得陶洛是害人者,所以就欺負他。但一群拿不出證據就出頭的你們,這種行為你們不會真覺得自己是正義使者吧?”

白傅恒嘲諷地笑了一聲。

“行啊,讓我看看你們的正義之心到底有多強?來,把我當陶洛一眼來打。”

白傅恒将陶洛拉到了自己的背後,伸出右手,緩緩握成拳頭。

衆人看到他是非不分的樣子,有個女生對宋之術說:“你是受害人,你能證明當初是陶洛幹的。”

可大家看到宋之術立在原地,一句話都不說,表情複雜。

白傅恒見狀,冷哼一聲,拉着陶洛離開了。

在校園的小道上。

白傅恒說:“難怪當初陳雲浪說你沒什麽朋友,一個人在食堂吃飯。”

陶洛挽着他的胳膊,回答:“我一進學校,就被傳我性格孤僻奇怪,做事沖動,然後我是同性戀的事情也被爆出來了。”

白傅恒揉亂了陶洛的頭發:“可憐死了。”

陶洛低頭由着他弄,男人的手掌溫度高,這一雙手可以輕而易舉地撕碎厲鬼,但此刻卻放輕了力度撫摸着自己。

陶洛忍不住傻笑起來。

之後,陶洛找到了輔導員,輔導員給批了七天的假,下周再過來。

請完假後,白傅恒帶着陶洛去吃東西,吃點大餐安慰一下被孤立的陶洛。

白傅恒開着車,問:“想吃什麽?”

“想吃海鮮。”

最後白傅恒找了一家日料,兩個人坐在包廂裏,看着服務員上菜。

餐廳還送了飲料酒水。

白傅恒不喝酒,服務員就準備把酒給撤下去,被陶洛攔住了。

等服務員走了之後,陶洛把那瓶酒給收進書包,勤儉持家。

陶洛紅了紅臉:“夏和說當鬼的日子不好過,要省着點用,這酒可以拿回家喝。”

白傅恒沒說什麽,在吃飯的時候和陶洛說起陶紙的事情。

當初溺水事件是經過精心安排的,監控錄像都沒有拍攝到陶紙的一舉一動。

但警方查到是銷毀了監控錄像,以及陶洛喝的那杯酒水中,當初調查時是放了一些迷醉類的藥劑。

這藥劑是一位廚房幫工從網上購買的。

現在警方在查這幫工在那段時間有沒有和陶紙、陶守一有不正當的金錢交易。

總而言之,嫌疑上升。

如今陶洛不再像當時那樣,無人為他的死亡追究,他可以自己追究此事了。

等吃的酒足飯飽了,白傅恒才發現陶洛喝的飲料是帶有酒精的水果味風味飲料。

陶洛頭暈乎乎的,一張臉泛着淡淡的紅色。

走路都打轉轉。

“哥哥,哥哥,我在哪?”陶洛下臺階後,轉了圈看看周圍,又亂了方向走上臺階往前走。

白傅恒一把把人攔腰摟走:“在這呢,還想回餐廳再吃一頓啊。”

最後白傅恒索性像抱小孩子一樣抱着陶洛,陶洛的兩腿纏着他的腰上。

白傅恒單手托着陶洛的屁股,另外一只手扶着他的腰。

真輕……

陶洛喝醉了倒也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原地撒潑,就是口齒不清地說話。

舌頭都打轉了,說話慢慢吞吞像蝸牛似的,硬生生把白傅恒給聽急了。

陶洛摟着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哥~哥~你好有~力氣~你~好~強壯呀。”

白傅恒心道太黏人了。

這哪個直男聽了都得迷糊。

不過陶洛喝醉後,很容易被套話。

白傅恒問他一句,他就回答一句。

就連他昨晚上洗澡洗了幾分鐘都說的清清楚楚。

白傅恒把這小酒鬼送回了家裏,那群鬼上班去了,都沒有在家。

看他這個醉酒的樣子,一個人在這裏也不安全,白傅恒決定住下來。

陶洛躺在床上,一臉潮紅的靠着深色的枕頭,裸露在外的肌膚被床單襯托的呈現奶白色。

白傅恒坐在床邊逗逗他:“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哥哥對我很好的時候。”

“清醒的時候不肯開口,是害怕說出來被拒絕不好意思再做朋友吧,但你現在回答我的,”白傅恒拍了拍他的背部,“說了和沒說一樣。”

陶洛搖搖頭。

他迷迷糊糊地想,喜歡哥哥,有心理上的,有身體上的。

心理上的不知道從何算起,但身體上……

有一次大清早兩個人見面,又是大夏天,白傅恒的褲子布料相對單薄。

他過來的時候,陶洛正蹲在公園裏拿着小鋤頭種花,白傅恒湊的太近,陶洛一擡頭就看到了哥哥晨起還沒消下去的部分。

好大啊……像是能把人欺負死的程度。

陶洛想到這裏,憨憨地拿枕頭蒙住自己的臉傻笑起來。

可惜哥哥是個直男。

哎……

白傅恒試圖把枕頭拿出來,他真的懷疑面前的小傻子能把枕頭把自己捂死。

到時候他又能因為看見厲鬼而吓得面容失色,竄到自己身上來。

陶洛挪下枕頭,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哥哥,你為什麽只喜歡女人呢?”

白傅恒給醉鬼解釋:“哪有那麽多為什麽,男孩子和女的又不一樣,你看胸口……”

小小年紀不學好,老想早戀。

白傅恒話音剛落,陶洛猛然坐起來,放下枕頭,疑惑地看了看胸口,拽住衣擺往上提。

白傅恒:“……”

白傅恒剛剛想阻止,但陶洛沒有完全提上去,他就露出了肚子。

白傅恒可以看到衣服下的肌膚白嫩嫩的。

只要陶洛再往上提一提,他還能看到更多。

白傅恒這段時間看了不少鈣片,那裏頭的男人都是**着身體,胸前那點東西也看的一清二楚。

但像陶洛畢竟是個gay,他不給人看。

他是雛兒……

自己心道陶洛得感謝自己是個正人君子,要不然但凡換個心智不穩定的,這種雛兒小朋友就得被拉到床上給他**。

白傅恒一邊想着一邊要給陶洛扯下衣服:“哎……”

陶洛低頭看了一會兒,說道:“平的。”

白傅恒最後沒有辦法,壓着陶洛,強迫他睡覺了。

陶洛一直蹭他,把他蹭的火氣十足,最後像是感知到了什麽,還親了親白傅恒的喉結。

等人睡着了才消停下來。

但白傅恒消停不了,他拿起手機給心理醫生發了一條消息。

“醫生,老子特麽被人蹭硬了。”

硬得不能再硬那種。

心理醫生回答:“白先生,我之前給過你的建議,與其逃避,不如直接試探你的底線在在哪裏,如果是作為愛人日後一定會有更加親密的事情。你要是現在無法接受,那你應該一刀兩斷。”

白傅恒表示了一個知道。

最為親密的事情,不就是陶洛乖乖地被自己睡嗎?

白傅恒擡手拍額頭,問題是……自己想象了一下,好像也可以接受。

白傅恒心中嘀咕,難道是因為自己單身太久,饑餓難耐,所以短時間的男女不忌?

那這樣的話,等自己滿足之後,會不會又無法接受陶洛了?

白傅恒無奈地嘆了口氣。

翌日。

陶洛完全不知道自己醉酒時幹過一些事情了。

據夏和說,白傅恒和他睡一間房,大半夜等他睡安穩了才出來到隔壁客房睡。

夏和幾只鬼商量,就這樣都沒有獸性大發,真可怕的自持力。

陶洛在家裏待着,白傅恒出門忙事情,就是上次說的隔壁大學請他除厲鬼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是那只厲鬼執念太深,但又一直被困在原地。

和陶洛當年的情況很是相似。

一個成了喪失理智的厲鬼,一個沒有。

而且困住陶洛的陣法,也困住了這只厲鬼。

說明,布陣的人出自同一位方士。

白傅恒調查了兩天,迅速找到了線索,那只厲鬼就是當初和陶洛扯上關系的墜樓事件的受害者。

操!

白傅恒簡單一尋思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因果關系。

這個人成了厲鬼,說明他的死有冤屈,兇手害了他。

而為了防止他變成厲鬼後去找兇手,所以兇手用陣法困住了他。

然後……出陣法的人和陶家背後的大師是同一人。

簡而言之,兇手等于陶紙。

這樣,陶紙就能利用氣運順利成章地陷害到陶洛身上。

而陶洛,正如現實一般,成為了學生們口中的最大嫌疑人!

白傅恒還意識到,這學生并不是陶洛的朋友,相反該學生和陶洛發生過矛盾。

陶洛的仇家,按理說就是陶紙的幫手。

陶紙是沒有理由殺掉一個會幫他的路人。

除非這個學生掌握了陶紙特別重要的東西!

當年的事情,看來還是要這只鬼恢複神志才能知道。

白傅恒本可以直接破壞陣法,把厲鬼放出來。

但他只是故意破壞了一部分陣法,讓它即将失效。

那位背後的大師肯定會出來修複陣法。

但白傅恒偷偷進行了改動,那大師修複時,陣法就會即刻失效。

他如果沒有害人,那厲鬼恐怕不會浪費時間對付他,而是直奔陶紙。

如果他害了人……

此刻,陶守一的家裏,一向端着架子的大師,此刻也擺出為難的神情。

陶守一和他吵:“你不是說了有那只小鬼在,一定會萬無一失的嗎?!”

大師磕磕巴巴,縮了縮身體:“意外,意外,我也沒想到白傅恒居然和陶洛結婚契,共享了彼此的氣運,又利用白家大屏障遮擋。”

“總而言之,我也沒想到白傅恒早就知道到了二十歲,邪術會自動續的事情!”

誰讓白傅恒想辦法遮擋了邪術的繼續運行呢?

陶紙在旁邊氣得直摔東西,生氣又害怕。

他……他太害怕自己害死人的事情被發現了!

為什麽陶洛就不能像別人那樣,死的徹底點!

自己手上有人命,要是被找到證據,牢底要坐穿了。

這幾天,賀倡等人拉黑了他。

陶紙走投無路,拉着大師的衣袖,半蹲着說道:“既然陶洛在白傅恒身邊,不能再被影響,那能不能給別人下術。”

陶紙伸出一只食指:“只要蠱惑趙淩就好了,趙哥以前對我最好,他只是生氣我用了陶洛的氣運,但并沒有像賀倡和靳遼那樣,之前就有恢複的跡象。”

大師點點頭。

“你确定趙淩是喜歡你的?”

陶紙用力地點頭:“對的,對的,他現在只是對我一時間傷心,大師你有沒有辦法可以蠱惑他,讓他加深心中的愛意,這樣的話,有趙淩在,起碼網上的公關情況會好一點。”

“而且我還需要趙淩作僞證,只要趙淩咬死陶洛被按在水裏死的時候,他一直和我在一起,說不定警察查不到後續就沒辦法追究我的責任了。”

陶紙說了一大通,句句都是想要把趙淩拉下水,要是實在藏不住,就讓趙淩替自己頂罪。

大師說道:“傳聞苗疆會下蠱,能蠱惑人心,我手上沒有蠱,但有個同樣效果的好辦法……”

“等那巫蠱娃娃做好之後,那趙淩會增長心中的愛意,對你無法自拔。”

巫蠱娃娃弄好之後,陶紙發現當真有了效果,趙淩在他的小號上了發了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情話言論。

“為什麽不能喜歡我呢?這幾年我一直守在你的身邊,就等着你願意看我一眼。”

陶紙想,這幾年自己更加關心賀倡,因為賀倡有一個完整的大型公關團隊。

沒想到看了趙淩的心聲,自己也是對他不夠上心。

現在可以好好攻略一下了,之前在為小竹馬叛逆的賀倡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陶紙就等着趙淩按捺不住找自己告白,自己順理成章地答應了。

而趙淩待在家裏的書房裏,陰暗的房間裏,牆上貼滿了陶洛的照片。

通過這些照片可以知道陶洛這些年的發生的部分事情。

趙淩摘下一張陶洛的睡顏照片,上頭的陶洛蓋着他的寬大的衣服,一只手撫摸着他的嘴角。

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手指探入他的口腔中,感受着裏頭的溫軟。

趙淩那張帥的人神俱憤的臉,此刻看着照片,緩緩笑起來:“洛洛,我快瘋了。我當初為了你沒日沒夜地接通告,掏空了所有的資産,不斷地提高懸賞金額,足足七千萬,我終于才等到了一個能幫助到你的術士。可為什麽你會喜歡上白傅恒?!”

他把自己爛到了極致,最終也沒等到當年那個會為了自己到處動用陶家關系,只為讓他在娛樂圈風生水起又不會被人欺淩的陶洛。

趙淩眯起了眼睛:“洛洛,你終究會是我的愛人。”

反正白傅恒是個直男。

趙淩放下照片,走出房間,他看了看房間裏的布局。

很多東西都準備了雙份,拖鞋、牙刷、毛巾……

趙淩幻想了一下陶洛使用這些東西的畫面,心情愉悅地哼了一句歌。

他伸出手擁抱着面前幻想出來的陶洛。

他的洛洛黏人地抱住他的腰肢,雙腿一蹬,纏上了他的腰。

“阿淩。”

趙淩轉了一圈,和幻想臉貼臉,有些憨傻地笑起來,像一只讨好人的大狗狗:“洛洛。”

作者有話要說:陶紙:他是為了我癡狂吧。

趙淩:……

白傅恒:你們能不能別惦記着我未來老婆了?!

把明天早上的六點多,二合一一起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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