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二更) 陶紙的手臂有一道明顯的長長疤痕

趙淩在家裏發癡。

陶紙一直在觀察他的舉動, 就算趙淩不出門,陶紙還能通過他的小號知道最新動态。

趙淩的小號更新的越發勤快了。

“牙印消失了,要是當時咬深一點, 變成疤就好了。”

“我好喜歡他,我好喜歡他啊。”

“我也想要個幹幹淨淨的人待在身邊,憑什麽只有我不被在意?”

陶紙心道好吧, 自己大發慈悲地同意和他在一起。

他這麽愛自己, 東窗事發時應該會為自己頂罪吧。

之後的幾天, 因為趙淩在小號上發消息太過于頻繁,他還發了一張圖, 拍攝到了他家裏的擺設。

然後就被神通廣大的網友們扒了馬甲。

啊,操啊,這個海王居然也會有求而不得的一天?

“我看到了什麽破天荒的消息?我還以為趙淩靠着那一張臉是個百人斬呢。”

“原來大帥哥也會求而不得嗎?是誰啊是誰啊?”

大家猜測趙淩心上人的身份。

陶洛?

雖然趙淩有過爬陶洛床的前科, 但他當時的解釋是被白傅恒打暈直接拖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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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淩公開站過臺的人就只有陶紙吧!

“哇喔!”

“太刺激了,這是什麽亡命cp?你深陷輿論風波,我卻依舊為你發瘋成魔。”

“趙大帥哥,不興喜歡啊, 你別堵上自己的星途啊。”

“磕到了, 磕到了。”

現在發瘋是心上人深陷輿論風波,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愛意無處宣洩,在陶紙的眼中他只是個普通朋友。

趙淩都沒有立場來為陶紙打抱不平。

cp粉突然又覺得自己行了,這種苦難cp磕起來有一種莫名的美感啊!

遠在自己家裏的陶洛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揉了揉發癢的鼻尖。

總感覺有什麽事情, 背後涼梭梭的。

陶洛還以為是自己收留了一群鬼在家裏,導致陰氣過重。

白傅恒不在家, 陶洛就在家裏看網課。

白傅恒把兩個小孩子送到他的身邊,跟着他一起住了。

理由是兩個小孩子太吵鬧了, 每天就哭着要爸爸。

陶洛看着金童玉女,姑姑已經把他們畫的很好看,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小孩。

陶洛抱緊了孩子,笑嘻嘻地說:“真的我的好大兒。”

兩個孩子和陶洛性格越來越相似,也眨巴了一下眼睛,說:“因為我們真的很想爸爸。”

但是他們不敢吸食陶洛的精氣,要是被主人白傅恒知道了,頭都能被扭斷。

陶洛看網課看累了,趴在沙發上,托腮詢問道:“話說,哥哥在你們面前有沒有說過什麽喜歡我的話?”

孩子們面面相觑:“主人不和我們說話。”

白傅恒看習慣了這個,不會把他們當成正常的人來看待,自然也不會像陶洛這樣還與之交流。

陶洛想了想,好像白哥是不太喜歡和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說話,但凡讓他開口,就是奔着氣人去的。

陶洛忍不住笑了笑。

忍不住晃蕩了一下小腿,他想起以前和白傅恒偷偷見面的時候。

兩個人總是喜歡将見面地點定在廢棄的小公園裏。

陶洛要在公園裏種花,總是拿着小鋤頭鋤地松土,然後白傅恒看到後,第二天拿着一把大鋤頭,幫他把附近能開墾的地方全部翻土了。

自己問他為什麽?

當時的白傅恒說:“看你一個人挺可憐的,哥哥幫你個忙,怎麽樣?高興嗎?”

陶洛面上紅了紅,自己以前也不是沒有試探過白傅恒。

詢問他有沒有女朋友。

白傅恒揉着自己的頭發說道:“我要是現在有對象,就不會接下委托來靠近你了。”

陶洛歪歪頭:“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黏人又有點獨占欲的漂亮老婆,在外面就得和人保持距離。”

“可是我是男的啊,也要和我保持距離嗎?”

白傅恒笑了一下:“啊,因為那時候,我得把所有的寵愛都給我老婆。”

這麽一句話,讓陶洛記了數年。

其實按照白傅恒的體型,在外人看來像是一拳就能把老婆打進醫院的那種。

但只有陶洛知道他對感情又多忠貞。

陶洛一整天都沒有心思上課了,等到了傍晚,夏和等群鬼先回家。

夏和一下子就看到了正在思春的陶洛。

“又在想白傅恒呢?”

其他鬼湊過來問:“你總要先踏出一步啊,總這麽耗着不太行,掰彎直男可不是口頭上說說就好了的事情啊。”

十幾二十年的個人認知,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扭轉過來的。

夏和點點頭:“得刺激一下白傅恒。”

陶洛好奇地說:“怎麽刺激?”

夏和說道:“啊,愛無非就是絕對的占有欲和上瘾性。”

陶洛驚喜地看着他,握住他的手:“夏和,夏和,你可以給我出一個主意嗎?”

夏和說的頭頭是道,最後冒了一句:“我不知道。”

他們一群鬼圍着一個人聊天,一身的陰氣讓陶洛身體冰冷。

白傅恒回來的時候,看到陶洛裹着小毯子還是凍得瑟瑟發抖。

白傅恒抱起陶洛:“回去睡覺了。”

白傅恒将他送回房間裏,陶洛揪住他的衣服,說道:“哥哥,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最近天氣有點冷,我腳冷。”

陶洛說的是真話。

家裏的暖氣開的不是很大,因為太幹燥了。

白傅恒洗過澡之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手去摸陶洛的腳:“的确冷,來,給你暖暖。”

白傅恒抱着陶洛,并沒有抱着純淨的心思。

心理醫生說他如果真的很直,那麽會産生這種占有欲的想法是不太正常的。

可能陶洛是他一手救回來的人。

沒有人會心甘情願地看着被自己寵愛了多年的小狗,歡快地奔向新主人的懷抱,餘生再沒有交集。

他以前是對男人的身體沒有興趣的。

不是厭惡,就是單純的沒有興趣。

假設在現實中看到一個男人**着上衣,他只會想到是不是太熱了,而不是想到情。欲。

問題就出在這裏。

陶洛和別人不一樣,自己能主動腦補完畢陶洛的身體。

以前心理醫生也勸他要不要先和陶洛談談,但白傅恒拒絕了這個提議。

他不能因為要實驗一下自己對男人行不行,而诓騙小朋友和自己談。

然後“談”完了,再扯淡地說一句我就是随便試試。

這是不道德的事情。

陶洛估計要哭瞎眼睛去了。

但現在他又摸不準自己的想法,以及身體能對男人做到什麽程度,如果就這麽直白地拒絕 ,白傅恒心道也挺不甘心的。

白傅恒抱緊懷中的陶洛,人已經睡着了。

睡眠質量很好。

他知道一般沒有什麽大動靜,陶洛是不會醒過來的。

沒有關閉的臺燈在床頭櫃上散發着暖橘色的幽光,落在白傅恒的側臉上,襯托得他目光越發深邃。

白傅恒突然低頭,親了親陶洛的發絲,啞聲說:“睡的這麽熟?”

“就不怕我是個會把你欺負一晚上的壞人,到時候你都沒地方哭去。”

話音剛落,熟睡的陶洛擡手抱緊了男人的腰肢,汲取着對方的體溫。

好溫暖……

陶洛又沒有什麽心眼,生氣起來語速還變慢了,也只會露出那吓不着人的小虎牙。

可能他的天賦點全部點在音樂這一塊了。

白傅恒低聲呢喃:“真黏人。”

白傅恒這幾天的調查,已經弄明白了那個墜落學生的事情。

他并将此事告訴了當年的知情人之一的陶洛。

如果說之前陶紙利用氣運讓陶洛成為同學們眼中的壞人,那麽墜樓此事,算是坐實了。

所以後來就是不是陶洛推了宋之術,大家也會順理成章地懷疑到陶洛的身上。

而現在,那個學生的死和陶紙有關。

如果能弄清楚這件事情,就可以拿到陶紙準确害人的證據。

陶洛聽不大明白,但是覺得哥哥說的很有道理。

他也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白傅恒。

當年那個學生和自己起矛盾,是一個班委位置競争。

陶洛和他想競争的位置是同一個。

本來陶洛就沒有什麽勝算,所以沒有選成功很正常,但是陶紙在背後給自己放消息。

很多同學就聽說了自己在背後“說那個男同學的壞話”。

然後對方信以為然,還來找過自己麻煩,讓自己管好這張嘴。

陶洛嘆氣:“我當時一直想要找個時間和對方解釋的,但是他不相信也不給我這個機會。”

陶洛的假期快結束了,他一想到明天就要去學校上學,頓時就産生了厭學心理。

他小聲嘀咕:“哥哥,你有沒有什麽術法,能讓我隐形,這樣我又能在學校裏頭讀書,又能不被其他人看見。”

白傅恒看着被逼的陶洛,拍拍人的頭發說道:“啧,沒有這種長時間的,我每天來接送你。”

陶洛只能同意。

白傅恒想辦法拿到了一個陶洛學校論壇的賬號,成功破譯校園網後從外面的位置登陸了上去。

論壇上對于陶洛的評價還真是不堪入耳。

白傅恒慶幸自己不是當事人,要不然非得抓幾個典型揍一頓。

太氣人了!

能把人氣得這輩子都不想登陸這個論壇了。

也就是陶洛生氣,但不會太沖動,同時當時年紀小,十六歲的學生有沒有親生父母在身邊教導,遇見這種事情着實得懵。

俗話說,三人成虎,不過如此。

白傅恒想辦法聯系上了學校論壇的管理員,希望對方可以及時删除一些沒有證據的帖子。

一開始那個管理員還不太樂意,說這只是大家的猜想,法律保護公民的自由言論權利。

白傅恒表示 :“我懷疑陶洛是使人墜樓的兇手,和陶洛分明就是那次墜樓案的兇手,可不是同一個态度。你覺得法律會保護你的胡說八道?”

“作為管理員,你有權利删除不當言論,但你拒絕删除,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也是贊同并希望這些言論持續傳播?”白傅恒先威脅了一下對方。

而後再給他分析利弊:“小夥子,別莽,還沒畢業呢,身上背個自己有錯在先的官司不好吧。你們這所音樂院校,大部分都是想要出人頭地的吧,既然如此更應該要謹言慎行,要想成為公衆人物,亂說話可是黑點。”

最終管理員表示自己會及時删除帖子的。

白傅恒給對方發了一個笑臉,表示這真是一次友好的交流。

屏幕那邊的管理員看着那個嘲諷表情,氣不打一出來,他居然嘲諷自己!

翌日,白傅恒送陶洛去上學。

雖然陶紙的事情被警方關注,作為當事人之一的陶洛太輕松了不合時宜。

但人家也是要正常生活上學的。

陶洛不能一輩子都陷在陶紙和陶守一給的陰影當中。

本來白傅恒是打算偷偷跟進校園,幫陶洛保駕護航,順利度過第一天的。

但他敢把陶洛送到學校門口,就察覺到自己在隔壁大學設立的陣法有了異樣。

白傅恒眯了眯眼睛,看來是那位大師出來修複陣法了。

想必那位大師也不想來修複的吧,畢竟困着一只厲鬼。

可陶守一和陶紙一定是給他施加了壓力。

白傅恒看了看學校大門,而後一踩油門,朝着隔壁學校開去。

鬧鬼的這棟教學樓已經被荒廢了兩年,以前是一動老教學樓,年久失修的。

當初警方看到監控錄像裏有陶洛但沒有找到證據,同時這棟樓天臺欄杆還是老舊的那種空鐵杆焊接而成的,如今已經鏽跡斑斑。

警方最終定性為倚靠欄杆,導致欄杆斷裂摔下去,後因無法攀岩住樓臺而墜亡。

本來天臺上的門被鎖緊的,生鏽的鎖被石頭砸開了。

自從那男生墜樓之後,這棟教學樓就時不時有人看到一個身形扭曲的惡鬼,他匍匐在地上,血肉模糊。

還維持着死之前的樣子。

後來這麽說的學生越來越多,一些學生還吓病了,學校就把這棟教學樓給封掉了。

然後學校向上申報,既然是老教學樓,已經無法承載起足夠多的學生來這裏上樓,重新維修價格并不便宜,幹脆就推倒重修。

最近,該申報總算是批下來了。

他們開工之前,特地請白傅恒幫忙除鬼。

白傅恒開車到了附近,而後棄車走路過去。

廢棄的教學樓內,一個身形矮小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蹑手蹑腳地前行。

“我的乖乖,幸好陣法沒有完全失效。”

他走到了布陣法的空蕩蕩的房間內。

房間裏的幾扇大窗戶都拉上了窗簾,伸手不見五指,從隐約的光線中,大師看到了被困在陣法中間四肢都被摔斷了的鬼魂。

他四肢身軀倒爬在地上,頭顱倒是反轉着看人。

他的脖子給摔斷了。

大師嘿嘿一笑:“小畜生,當年發現陶紙購買了迷藥放在陶洛的水杯裏,居然還敢拍下視頻去威脅陶家要錢,現在在這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該啊你。”

那男生龇牙咧嘴地在地上爬行。

大師給陶守一打了個電話:“對,陣法只是有點小問題,沒關系的。”

“你放心吧,我動不了陶洛是因為他身邊有白傅恒,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可白傅恒把我們這暗箭防的太死了。”

“這厲鬼我可以處理好的,絕對不能讓他洩密,而且我們還可以持續借用他這枉死之人的壽命。”

大師蹲下來,将自己帶的工具在地上依次攤開。

就在他準備補陣法時,突然那厲鬼暴漲起來,房間門砰的一下子給關閉了。

白傅恒站在門口,撥打了報警電話。

他可對那老頭子的屍體沒興趣。

警方過來打開了房門,房間裏只有一個暴斃的老頭子,初步鑒定為心髒病發。

帶隊的隊長走到白傅恒身邊:“又是那些玩意弄的?”

白傅恒點了一根煙,說:“你要相信科學。”

隊長笑了:“你說這話狗都不信,不過我們查看了監控錄像,門口和窗戶外面都有錄像,在他進來後以及我們到來前,都沒有人經過這間屋子。”

白傅恒拍拍他的肩膀:“按你們的流程辦事。”

白傅恒走進房間裏,等警察們沒注意的時候,把那只惡鬼拖着胳膊硬生生給扯了出去。

“跟老子回家,帶你去見見你的一個熟人。”

白傅恒點了點他的眉心,讓他不至于太過于暴躁傷人。

白傅恒摸着下巴:“我得把你變好看,要不然的話,洛洛要被你吓得飛起來。”

與此同時,陶洛在學校上了一天的課,放學時,白傅恒說他很快就過來。

陶洛本想在校門口等,但是他總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自己。

回頭看時,又沒有人在。

校門口的人逐漸變少,只剩下一個校衛亭裏昏昏欲睡的保安大叔。

陶洛又不好意思喊醒對方,于是想着去學校附近找一家客流量比較大的店鋪。

陶洛走了一會兒,被人尾随的感覺越發明顯。

是……趙淩嗎?

陶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給白傅恒發短信:“哥哥,你還有多久來?”

白傅恒沒有回複,陶洛猜測他應該是在開車,于是給他發了一個自己的定位地址。

就在陶洛要走過一個拐角時,突然轉過彎,猛不丁看到了背後的宋之術。

陶洛被他吓得頭發絲都要朝天了,身子抖了一抖。

宋之術看到自己把人吓得不輕,蹙眉說:“我剛才喊你,你沒回我。”

陶洛真沒聽到,原來是宋之術,他還以為是趙淩呢。

“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陶洛心有餘悸地開口,“我剛才在校門口,還以為是那個誰呢……”

宋之術抿了抿唇:“你當初為什麽狡辯是陶紙推的我?”

陶洛鼓了鼓腮幫子:“我沒有狡辯,真的是陶紙。”

宋之術卻不認可,立刻反駁了他的話:“胡說,陶紙沒有理由推我,而且他的性格我也了解,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

陶洛氣得頭發又要炸了,褐色的頭發在夕陽的映襯下散發着金黃色的光芒。

“那是他想陷害我。”

陶洛拽緊了自己手中的書包帶子,眼睛瞪大,氣沖沖地說:“如果你只是想來質問我,那我們沒有什麽好交流的。”

陶洛賭氣轉身就要走。

這些人不是被邪術迷惑了,他們是真切地接受了對自己的謠言,并且相信自己是個壞人,而陶紙是個好人。

這種情況下,就算陶紙陷入緋聞,他們還是更願意相信陶紙。

宋之術不耐煩地伸手去抓他:“陶洛!你別走,給我停下來!”

突然一輛車猛然停在他們附近,白傅恒搖下車窗:“又在欺負陶洛?”

陶洛一看到哥哥來了,腳步輕快蹦跳着地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宋之術面對白傅恒臉色陰沉,對副駕駛的陶洛說:“我沒記錯的話,白傅恒以前是陶紙的未婚夫吧,你終于把他的東西搶走,現在還要把他踩到塵埃裏嗎?”

“陶洛,你真令人惡心。”

白傅恒打開車門,上去就是給宋之術一拳,居高臨下地看着人:“陶洛手臂你也看了,沒有疤痕。我要是你這個蠢貨,我就得先去看陶紙手臂上沒有疤痕後,再來大放厥詞。”

白傅恒冷哼一聲,回到車上最後給宋同學一個鄙夷的目光。

在回家路上,白傅恒說:“遇到有人尾随,不要往沒人的地方走。不過你們學校這地方發展有點慢啊。”

陶洛哈哈一笑:“是新校區,校門附近是有些冷清,有些原住民還在談拆遷問題。”

門口的大道原本該熱鬧起來的,但因為隔壁三橋修路封路了,所以一般車輛暫時不朝這邊開了。

白傅恒嗤笑一聲:“還傻笑呢。”

陶洛捂住嘴:“那我哭?”

白傅恒點了點他眉心:“那還是笑吧,你笑起來特別好看。”

“走,回家,白哥給你看個好東西。”

陶洛好奇地想,難道是要給自己送禮物???

直到汽車尾氣都瞧不見了,宋之術才不甘心地擦了擦臉。

白傅恒這個豬油蒙了心的家夥,也不知道陶洛是怎麽蠱惑他的。

宋之術轉身朝別的地方走去。

話說剛才,陶洛說校門口就覺得有人尾随他?

不對,自己是半路看到他一個人急匆匆地走着,才上前來喊話的。

不是在校門口?

宋之術心道還有其他人也跟着陶洛?

他因此多加了一個心眼,仔細觀察附近。

在一處偏僻的小巷子裏,陶紙今天發現趙淩出了門,但不是找自己的,而是直奔陶洛的學校來。

他本想上前喊住趙淩,但又很好奇趙淩來找陶洛做什麽?

而且趙淩的裝扮也很奇怪,一身深色的衣服,頭上還帶着一頂遮蓋大半張臉的鴨舌帽,一臉愉悅地尾随着表哥。

直到陶洛走到偏僻地方,一個拐角,不容易被人發現時,陶紙看到趙淩突然在兩牆夾道中加快腳步。

于是陶紙就急了,擔心趙淩和陶洛接觸後會重歸于好,于是上前拉住了趙淩。

趙淩臉上的笑意在看到陶紙後瞬間消散,他不想說話,扭頭看到了陶洛不見蹤影。

如果陶洛沒有停下來,估計早就跑遠了。

自己去哪裏找?

趙淩微笑着抓住陶紙的衣領,把他放牆上推:“賤人,你敢做尾随我的勾當?”

趙淩擡腳,一個膝擊怼得陶紙痛到說不出話。

趙淩吊着聲音認真地猜測:“不對,你是來傷害洛洛的,對不對?”

而後語氣越來越冷冽:“你又想害他是不是?”

趙淩為自己阻止了陶紙的陰謀而心滿意足,嘴角上揚的幅度越來越大,擡手溫柔地觸碰着陶紙的臉頰……

十幾分鐘後,宋之術圍着這裏轉了一個大圈,心道沒有看到其他人。

就在他即将離開的時候,看到灰暗的樓屋夾縫裏躺着一個人。

“同學?”

宋之術走過去一看,發現竟然是陶紙,他倒在地上,疼得蜷縮着身體。

“同學,救我。”

宋之術連忙跑過去,确認是陶紙:“你怎麽會在這裏的?”

陶紙現在還驚慌失措中,他不過是好奇趙淩一身黑衣出門去哪裏。

又想着為自己和趙淩獨處創作機會,所以沒讓司機一同陪着,結果……

陶紙吓得瑟瑟發抖,好可怕,好可怕。

為什麽對自己一向和善的趙淩就像個變态,他話語之中對陶洛的占有欲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範圍。

說起陶洛時,語氣總是溫柔又小聲,明明表哥沒在,他卻害怕聲音吓着對方似的。

陶紙看着宋之術,對了,這個人并沒有受到邪術影響,他真切地認定自己沒錯。

陶紙哭哭啼啼,準備把趙淩打自己的鍋甩到陶洛身上……

宋之術拉住他的手,準備把他扶起來送去醫院,但拉扯時,陶紙衣袖被扯開。

陶紙的手臂有一道明顯的長長疤痕。

作者有話要說:趙淩:我誰都打,但從來不打我老婆。

白傅恒:巧了,我也是……等等,我們倆的老婆是同一個?

嘿嘿,雙更,本日更新,然後再加上明早上六點的更新。

所以,這章是把明早上六點的更新先發了~

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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