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有了這些視頻,陶洛就可以被平冤了

BY.寓言

陶紙被打的頭暈目眩, 勉強站起來,沒有及時觀察到宋之術的奇怪神情。

陶紙身子一歪,想要扶住身邊的人, 但宋之術反而偏遠了一些。

陶紙擡起頭,終于發現面前的宋之術瞳孔微微縮小,正盯着自己的手臂。

“宋同學, 怎麽了?”陶紙順着他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手臂, 見到了那一條長疤痕, 過去的思緒驟然而來,宛如洪水一般堵住了陶紙的嗓子眼, 讓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陶紙腦中警鈴大作。

叮鈴鈴鈴鈴鈴!

陶紙還想要強行鎮靜下來,擡手将自己衣袖往下撸動,怎料宋之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告訴我, 這是什麽?”

陶紙心虛,眼神左右飄忽,結結巴巴地說:“宋同學,這只是我不小心劃傷的一道口子, 你怎麽好奇起來了?”

宋之術此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自己之前居然那麽相信陶紙,像是被人扇了兩巴掌。

但他不能**,因為這兩個巴掌是自己自找的

宋之術想到了陶洛和自己辯解時的表情,明明他是無辜的,自己卻不願意相信。

這件事情持續了兩年。

陶洛就被污蔑了兩年, 難怪陶洛會用那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眼神複雜,又像是習以為常, 他似乎習慣了這種被誣陷的生活。

好像陶洛早就明白一切的解釋只是白白浪費自己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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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自己推下樓的事情是陶紙污蔑到陶洛身上的,那麽其他的事情呢?

陶洛的過去到底經歷了什麽?

難怪他總是一個人待着, 也沒有什麽朋友。

宋之術越看那一道長長的疤痕就越發的難以忍受,證據确鑿。

他逼問陶紙:“你說這是你摔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什麽時候甩的,什麽劃傷的?這麽長的疤痕,我記得以前你手臂上是沒有的吧。”

“還有你從初中就開始參加不同的音樂比賽,為什麽你手臂受傷了,要瞞的那麽死?明明是你推的,為什麽你不為陶洛站出來說話?!”

要知道陶紙自從出名之後,很喜歡發sns。

天冷了,他要是多打了一個噴嚏都會發在SNS上,好讓大家來安慰他。

陶紙吓得臉色蒼白。

此刻一道鮮紅的血跡從自己的臉上滑落,自己頭上受傷了。

陶紙看到那道血痕,這幾年順風順水的人突然感覺到無比的委屈。

憑什麽啊。

既然到了自己手上的東西,為什麽表哥要拿回去?

陶洛都已經習慣了孤單,那就繼續孤單下去啊!

自己的爸爸一開始是被陶家抱養來的,也沒有加入陶家,想盡辦法好不容易娶了陶家的女兒入贅。

但是從小陶守一就和他說,如果他們不争不搶,以後肯定會被掃地出門。

陶守一要是早知道兩個孩子在同一天出身,他恨不得來一個貍貓換太子。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陶紙見自己已經被發現了,此刻理直氣壯地說:“是我有怎樣?宋同學此刻你在這裏裝什麽大尾巴狼質問我?我當初可沒有站出來說是陶洛推的你!”

“表哥能因為這件事情被全校群嘲,是你篤定地指認他。”

“怎麽了?你現在知道誤會錯了!”

“我沒有什麽對不起表哥的!因為當時無論你指認的人是誰,我都不會站出來,我頂多就對不起你,是你誤會傷害了對方!”

宋之術氣得把他的手一把甩開。

混賬!

此刻的陶紙就像是兇神惡煞的小鬼,是一個從小被寵溺壞了的蠢貨,就好像那種無腦的富家少爺。

就讀該所大學的音樂生,大部分人的家境都很不錯。

但大家起碼還能維持表面的和平,不會在不熟的人面前暴露自己沒有素質。

陶紙跑走前最後還特地放話:“宋同學,你看看你身邊其他同學是怎麽對待表哥的,你有什麽立場來罵我對不起表哥!”

宋之術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學校宿舍。

一個室友好奇地詢問:“怎麽了?你平時下午不出學校的啊。”

“呦~”另外一位室友開心地趴在他的身上,笑嘻嘻地說道,“怎麽,宋大帥哥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會吧,不都是你拒絕別的女生嗎?總不可能是你告白失敗了吧!”

宋之術半天沒有打理他們,腦海中被陶洛的事情攪亂了思維。

他擡手按在自己的額頭,同時眉心痛苦地蹙起,啞聲說:“我今晚不去琴房練習了。”

大家看到他情況不太對,齊刷刷噤聲。

幾個室友出了門到了長廊上,才小聲地嘀咕:“這是怎麽了?”

“是不是又和陶洛發生了矛盾?”

“陶洛不是今天才剛剛休假回來嗎?不也就是一周前陶洛和那個白傅恒對他不對付嗎?”

“又是他倆吧,宋之術遇到陶洛也是足夠倒黴的,現在陶紙也被陶洛害慘了,也不知道陶洛還要再害幾個人。”

“明天我們去找陶洛盤問一下。”

他們一拍即合。

與此同時,在陶家。

白傅恒剛剛停下車,陶洛就興奮地下車。

哥哥說要給自己一個驚喜。

臨到進門前,白傅恒拉住陶洛,說道:“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我已經把那只厲鬼稍微整理了一下,但還是有些吓人。”

陶洛一聽到厲鬼這兩個字,瞬間吓得頭皮發麻。

“會很吓人嗎?”

白傅恒認真思索:“有點,要不然我過段時間把他的手腳掰正位置,你再看看?”

陶洛搖頭,鼓起勇氣:“是當年的那個學生吧,我可以接受的。”

可陶洛高估了自己的勇氣。

但他一走進大門,看到大廳地上趴着一只四肢扭曲、頭顱有一個明顯缺口的厲鬼,他身上的校服被鮮血給染紅。

陶洛做心理建設,可下一秒那只厲鬼就往大門口的方向飛竄。

陶洛吓得魂都要飛了,天靈蓋都要起飛,竄的一下跳到了白傅恒的身上。

“啊!”

白傅恒單手托着陶洛的屁股,另外一只手将口中的煙夾在手指中間,擡起右腳踩住那只猛鬼。

皮鞋踩在漆黑的陰氣上,白傅恒居高臨下,眼神陰鸷:“滾。”

白傅恒給躲在樓上瑟瑟發抖的衆鬼們一個眼神:“不是讓你們在我回家前,把他收拾的幹淨整潔一點嗎?”

“白先生,我們也想,但是厲鬼他吃鬼啊。”

白傅恒比了個手勢:“都下來,有我在他不敢吃你們。”

陶洛吓得魂魄都要飛了,白傅恒給他拍了好幾下,才把他的魂給拍進去。

陶洛咽了咽口水,捂住嘴小聲說:“有一點點害怕。”

白傅恒忍不住笑了:“你怎麽一害怕就往我身上竄啊。”

陶洛仰起頭看着他:“因為哥哥是最安全的。”

白傅恒心滿意足了。

那只鬼不沖過來,白傅恒又給他硬生生把手臂腿掰到正确位置後,放在沙發上騰了一個地方勉強坐好了。

陶洛才沒有那麽害怕。

陶洛看着當初自己沒有救下的男生,沒想到他居然也被陶家給困在了陣法中。

白傅恒彈了彈煙灰:“兩年時間成厲鬼,怨氣很重。”

不像陶洛,兩年時間遇到兩個被**氣的小鬼就淚眼汪汪地找自己要個說法。

鬼比鬼也得氣死鬼。

不過那個老不死的,故意給陶洛布下不積攢陰氣和怨氣的陣法,陶洛不成厲鬼情有可原。

只是這個男生,他也是一樣被布下了陣法,卻還是變成了沒有理智的厲鬼。

看來,他的性格本身就沒有那麽“光明”。

白傅恒抓住厲鬼的手,往他口中塞了一道符紙:“看在你是被人為煉化成厲鬼份上,我會逐漸消除你的怨氣,然後送你去投胎。”

對方眼珠子一轉,眼眶中似乎有隐隐約約的水色。

“說說,殺你的人是誰?”

“陶……紙。”

白傅恒再問:“為什麽殺你?”

“陶洛和我起矛盾後,我私下想找他算賬,跟蹤了幾天,然後卻拍下了陶紙暗中算計陶洛的視頻。”

“我還查到他在網上購買了迷藥,然後我威脅他自己手中有他的證據,要他給我一百萬,不然我就把證據放到網上去。”

白傅恒啧了一聲:“小夥子挺有生意頭腦的,就是不幹正事。”

陶洛在白傅恒背後探出了頭,好奇地詢問:“那證據在哪裏?”

白傅恒先一步解釋:“估計陶紙敢對他下手,早就消滅了證據。”

白傅恒看向鬼怪,再詢問:“有沒有備份?網絡還是硬盤?”

“網絡備份,在一個雲盤裏頭。”

白傅恒口中呢喃:“媽耶,賬號密碼這種無意義數字連接起來的字符,就沒有幾個鬼怪能記住的。”

陶洛在一邊小聲地說:“他記其他事情還挺清楚的呀。”

“因為時間邏輯線很順,而且同一件事情可以用不同的表達,意思大差不差。”

但要是密碼,就不能大差不差了。

白傅恒讓對方爆出了賬號密碼,果然失誤了,只能等這厲鬼恢複神智後再說。

問題在幾天後來了。

這男生叫做徐林,他生前和陶洛有矛盾。

但在他死之前拍攝到陶紙的所作所為,就知道自己冤枉了陶洛。

可他為了錢幹了錯事。

他從高樓墜落時,是陶洛拼死拉住他。

那時候短短的幾分鐘,他一直在看着陶洛,看着為拯救自己性命而努力的少年。

但自己卻為了金錢眼睜睜地看着陶紙把陶洛推向火坑。

當時他心情極度複雜。

甚至自己砸到地上,失去最後神智時,他看到了天臺邊緣因為沒有拉住自己而痛哭的陶洛,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譴責。

自己該怎麽和陶洛道歉?

死亡,讓他躲避了對陶洛的道歉。

然後兩年後,白傅恒又把他拽到陶洛面前了。

喔吼……

陶洛找他時,徐林總躲着自己。

真奇怪……

夜晚,徐林坐在外面的花園裏,突然背後響起了腳步聲。

他回頭一看。

陶洛正朝他招招手,笑着說:“徐林,他們在一起看電影,你來看看吧。”

徐林雖然樣子還有些不堪入目,但比以前好多了。

徐林這幾天和陶洛的相處,發現這個人遠沒有自己當初想象的那麽壞。

越是這樣,徐林內心的愧疚就越發強烈。

但是他以前抱着“反正陶洛也不是什麽純粹的大好人,說不定他也幹過壞事”的想法心安理得地威脅陶紙。

索求一百萬。

他家庭情況不是很好,當初要錢,一是為了給父母要醫藥費,二是自己的學費,三就是多出來的錢為以後出入社會保底。

被自己傷害過的人,此刻試圖讓自己融入他們的群體中。

白傅恒正在給群鬼放鬼片。

“大哥,給鬼放鬼片不太好吧。”

“我看着挺爽的,你看主人鬼殺人如切菜!”

白傅恒在旁邊抽煙,慵懶地擡眸:“這不是鬼界的警示教育片嗎?”

白傅恒指着電視:“我給你們找的鬼片,每一只鬼都有不同的死法呢。”

衆鬼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白傅恒看到徐林:“來了啊,還沒有記起密碼?”

徐林想起腦海中的那一連串數字,他在今天早上記起來了。

但是此刻他鬼使神差地搖了搖頭。

“我……沒有。”

徐林攥緊了雙手,偷偷往背後藏了藏,掩蓋住自己的小心思。

白傅恒表示只要一拿到密碼,下載好雲盤裏的內容,就會送自己去投胎。

他徐林是在白傅恒的計算下,殺過人的鬼,白傅恒不可能留他在人世間。

可徐林不想走,他想去看看父母。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像夏和那樣留在人世間,就這樣茍活着。

自己這樣是破壞規則,但……

徐林陰暗地想,白傅恒一般不會用術士的能力驅使鬼怪去殺人

這是違反規定的事情。

可是白傅恒在明知道李。大師會被自己殺死的情況下,選擇無動于衷,他默認了一只厲鬼殺人。

白傅恒為了陶洛違背了堅守多年的原則。

既然白傅恒都破規定了,自己也可以……吧。

陶洛沒有看出徐林的心思,白傅恒則意味深長地多看了幾眼。

随後白傅恒拍拍身邊:“洛洛,我們上樓睡覺了。”

白傅恒臨走前,回過頭:“看完後記得寫觀後感啊。”

徐林被一群鬼圍在當中:“你是大學生,你寫了,到時候借我們抄抄。”

“你殺過人,你的感想應該特別大吧。”

徐林卻一直看向樓上,可能是腦袋破了個窟窿,說話也有些帶着含糊風聲:“陶洛和白傅恒是什麽關系?”

“……情侶嗎?”

一只鬼回複:“不算吧,還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萬一白傅恒硬不起來,我們洛洛還是換個人吧,對象不行是很影響未來生活的。”

“那是得換,趙淩倒是挺強的,就是雞兒不幹淨。”

夏和拍拍手:“說話能文明一點嗎?嘴巴總挂着雞兒做什麽!”

一群鬼也不看鬼片了,湊在一起說八卦。

有鬼站出來給白傅恒打抱不平:“會的,會的,我有時候大清早順着水管練習穿牆術,白傅恒都老有反應了。”

“他一個男的早上有反應很正常吧。”

“那他一個直男也不能天天早上對着洛洛起反應啊,這幾天還纏着洛洛抱得老緊了,洛洛都不好意思把他吵醒。”

“陶洛這幾天,下來的時候,臉紅成那個樣子都看得見吧。”

“呵,直男。”

徐林想起白傅恒腳踩自己頭的樣子,心道難為白傅恒沒空來打這只天天爬窗戶偷窺的鬼。

徐林看着他們吵吵鬧鬧,覺得如果自己能保持清醒還挺好的。

還可以像夏和那樣,賺點錢買點陰氣,剩下的錢就給父母寄過去。

徐林抿唇,只要自己不把雲盤的密碼說出來,白傅恒就絕對不會送自己去投胎。

……

翌日,清晨。

陶洛又是早早地睜開眼睛,靠在白傅恒的胸口,聽着他胸腔裏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自己的哥哥……

還是……

未來的老公。

陶洛動了一下,而後被白傅恒攬緊了腰肢。

陶洛感覺一股熱氣從身下竄到了面上,耳垂通紅。

可能天氣冷了,兩個人睡在一塊總挨得很緊取暖,這肢體接觸多了,白傅恒就容易有反應。

男人……

這樣很正常的吧……

陶洛也摸不準這個頻率正不正常,但是又不好意思把白傅恒吵醒。

陶洛翻了個身,想要遠離一點,但又被白傅恒拉回去。

陶洛臉紅的越發不像話。

自己就應該讓管家給哥哥準備不開叉的睡褲……

唔……

陶洛有些摸不準,他總覺得如果自己告白,說不定白傅恒就會歡天喜地地接受。

可是又害怕那一點點的失敗率。

陶洛總想着再讓白傅恒多接觸一點自己,再讓兩個人關系再親密一些,再讓白傅恒離不開自己了,說不定就可以一舉拿下。

陶洛摸着白哥放在自己腰間的寬大手掌,心道,自己在四年前就想要成為他的對象了。

尤其是白傅恒認真地自己說,他要對未來的老婆特別好的時候。

為什麽那個人就不能是自己呢?

當年就算抛開自己是個男生,白傅恒肯定也不會要一個小對象的。

陶洛腦袋想事情很直白,一大早上就想着這一這件事情,發散的很。

最後他無奈地起床了。

吃早餐的時候,一群鬼拿着自己的電影觀後感給白傅恒看。

白傅恒多看了一眼徐林,再問:“還是沒有記起來賬號和密碼?”

徐林心虛地說:“沒有。”

白傅恒冷哼了一聲,吃過早餐後,在陶洛即将上學時,白傅恒對徐林說:“我讓你隐身半天,你去洛洛的學校裏到處走走,看看過去的畫面能不能讓你想起一些什麽吧。”

徐林覺得白傅恒話中有話,沒有追問,硬着頭皮說了好的。

徐林一隐身,陶洛就看不見他了。

陶洛還感嘆了一句:“真神奇。”

白傅恒請家裏的司機送陶洛去學校。

等兩個人前往學校後,白傅恒坐在沙發上神情莫測。

夏和好奇地發問:“為什麽突然讓徐林去學校?”

白傅恒眯起眸子,眼神狡黠也帶着不悅:“讓他好好感受一下因為他的隐瞞讓陶紙置身事外,又導致陶洛在校口碑一直無法徹底扭轉而被他人嘲諷的場面。”

“啊!您的意思是說徐林記起來了?”

白傅恒點燃了一根煙:“嗯,傻子才看不出來。”

一群鬼:“……”有被內涵到。

謝謝您罵我們是傻子。

白傅恒吐出一口煙,看得出來徐林還有一點人性,從他這幾天對陶洛的反應,那是一種愧疚的表情。

以及白傅恒可以從徐林身上的氣息感知到。

他在自責。

白傅恒想加大他的自責,快速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能再拖下去了。

溺水事件過去了兩年,警方重查要是沒有任何證據的話,這件事就很難再定罪了。

白傅恒處理鬼怪之間的事情,可以娴熟于心。

但現實中的法治社會,他更喜歡用一種大衆都能接受的角度讓陶洛恢複清白。

陶洛要被自己認可,也要被世人所誤解……

雖然這和白傅恒以往的雷厲風行背道而馳,但他願意為陶洛花費更多的心思。

白傅恒記起陶洛挽着自己的手臂蹦跳的樣子,自己看着都覺得高興……

學校裏,陶洛根據課表進入教室,找了一個靠前的位置,他打算好好聽課,不能挂科。

今天他來得早,老師還有半個小時才會來。

宋之術的那些朋友總算是逮住他了。

“一放學就坐車回家,陶洛,你這麽心虛,跑的這麽快啊?”

陶洛仰起頭,看向圍過來的幾個高大的男生。

陶洛不懂他們來幹嘛:“你們好。”

“好個屁,你又對宋之術做什麽了?當年推人的事情還沒有道歉,現在又讓他精神萎靡了。”

“而且你這幾天一直在躲着宋之術,為什麽不和他當面道歉!”

陶洛詫異地“哎”了一聲。

“躲宋之術?我的課表沒有變動啊。”

但的确沒有一次碰見宋之術了,要這麽說的話,好像是宋同學在躲自己吧。

陶洛歪歪頭,試圖辯解,突然被人推搡拉扯了一下:“你給我起來去找宋之術道歉去。”

陶洛并不算矮,手腳纖長,但是很消瘦。

就算他現在天氣冷了在外穿了好幾件薄衣服,還是讓人覺得身形太瘦了點。

宋之術就在隔壁的教室裏。

有同學跑過來和他告狀:“宋同學,那個你的朋友為你打抱不平,在欺負陶洛。”

宋之術旁邊的朋友嘿嘿笑了一聲:“不會說話啊,什麽叫做欺負陶洛?陶洛給宋之術鞠躬誠懇道歉了,我們才不找他的麻煩。”

“該給我道歉的人不是他!”宋之術猛然站起來,大步流星走到隔壁教室裏。

宋之術心道,甚至自己還應該給……給陶洛道個歉。

自己在學校匿名論壇發過相關帖子,但是大家都不信。

兩年的偏見,何等的根深蒂固。

宋之術走進教室,喊:“別拉他。”

“之術來了,正好陶洛被我們逮住了。”

陶洛擡眸看着他,宋之術看到了陶洛眼中的害怕。

就算這個男生裝的再大無畏,還是會害怕……

而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衆目睽睽之下,大家看到宋之術将陶洛拉到自己身邊,高聲推翻了這兩年來的定論:“當年推我的人不是陶洛,而是陶紙,我不希望大家再因為這件事情誤會他。”

朋友怔忡在原地:“開……開玩笑吧!”

所有人的心裏都冒出一個想法,不可能是陶紙啊。

陶紙真的和其他人相處的很不錯啊,家裏有錢,出手又大方,沒幹過壞事。

明明幹壞事的人是陶洛。

可是宋學長那樣堅決地為曾經加害他的陶洛說話。

一時間萬籁俱靜。

宋之術沉聲道:“這件事情我會和輔導員說的,請大家不要再污蔑陶洛了。”

衆人開始嘀咕。

此刻教授走進來,大家連忙做好,但是學校論壇卻因為這件事情鬧翻了。

“ 操,你們看到照片了沒有?宋學長今早上護着陶洛啊!”

“看到了,宋之術之前那麽恨陶洛,為什麽啊!他怎麽就指證陶紙了?”

“我還是相信宋學長吧,畢竟他可是當初的受害人啊。”

“我突然覺得陶洛有點可憐,他被一群人圍着感覺好委屈的樣子。”

……

下課後,陶洛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看手機,徐林就隐身站在他背後看。

徐林看到宋之術發聲後,很多人不再明目張膽地給陶洛偏見的眼神。

論壇上,有些人也願意相信宋之術。

但是那種懷疑并沒有徹底消失,依舊沒有人來接近陶洛。

随後徐林就通過論壇,發生了症結所在。

宋之術是被推,真正讓陶洛翻不了身的是他徐林的墜樓案。

當初兩校舉辦一個聯誼活動,他和陶洛在活動上認識了,但陶洛弄壞了他的手機。

害他沒能及時接收到老師的信息,錯過上傳作業的時間。

盡管後來陶洛給他賠償了新的手機,但徐林卻依舊耿耿于懷。

因為陶紙故意污蔑。

污蔑陶洛在交際活動上被徐林踩了一腳,就氣得偷偷掰彎了手機。

是啊,那段時間就他陶洛和徐林起了矛盾,而且墜樓時,陶洛又出現在樓頂拉人,怎麽就拉不住讓人掉下去了?

學生們誰都不敢和一個可能是殺人兇手的陶洛接觸。

徐林在心中喊,不是他害的。

那天是自己喊陶紙到天臺上,威脅他快點打錢。

沒想到倚靠的地方生鏽,而陶紙還卻擺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他是故意來害自己的。

徐林正這麽想時,宋之術從遠方走到,走到陶洛面前,遞給他一瓶熱飲:“……沒事吧。”

宋之術将飲料貼了貼陶洛的臉,他覺察到有點失禮,但又覺得陶洛或許需要溫暖一下,臉色太蒼白了。

陶洛接下來:“謝謝。”

宋之術坐下來,一言不發:“我……看到了陶紙手上的疤痕。”

陶洛笑起來:“我就說是他啦。”

宋之術心情複雜,他在笑,笑得讓人覺得笨笨的。

上課鈴聲響起,陶洛拿起書包:“我先去上課了。”

宋之術沒拉住他,失神地繼續坐着。

這一切被徐林看得清清楚楚。

隐身符只有半天的時間,他中午就回到了陶家別墅。

徐林看到等待着他的白傅恒。

白傅恒開門見山地說:“如果你是陶洛,你會開心嗎?”

他沒有說的很明白,但徐林懂了。

徐林扯着嘴角苦笑一聲:“白先生年紀大了成熟了,挺會玩弄人心的。”

故意讓自己看到陶洛的一切,卻不能改變。

“陶洛在這樣的大學環境中,曾經待了一年多,雖然這些事情有命數的影響,但你們內心的陰暗面也不可否認,”白傅恒冷哼一聲,再強調了一次,“我問過你兩次記起來沒有。”

白傅恒再說:“我再問你第三次,記起來了沒有?”

自己不會弄死他,但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白傅恒起身,腳下皮鞋踩在瓷磚上,硬鞋底和地面摩擦,每一聲都像是重鼓。

他單手擰滅了煙,神情嚴峻,仁柔寡斷不是自己的風格,對付心思不正的鬼怪他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徐林想起了今天在學校看到的畫面,胸口震顫,笑了幾聲後,輕聲說:“密碼是xulin0909,我的名字加生日。”

“賬號裏存了陶紙購買迷藥的證據以及我約他上天臺的存檔,我當時還搞了一個小程序,用隐形攝像機拍攝了和陶紙天臺交流的視頻,實時上傳到那個小衆雲盤裏的。”

警方後來沒找到攝像頭,可能攝像頭是墜落過程中在什麽隐蔽的地方卡住壞掉了。

只能說,這兩年陶紙的運氣還真是好啊。

“我拍視頻只是為了套話,這樣後續還能再威脅一次。只是我沒想到他居然會想着直接殺了我。”

徐林痛苦地跪倒在地上,自己已經沒有和白傅恒談判的籌碼了:“有了這些視頻,陶洛就可以被平冤了。”

徐林想哭,但他哭不出來:“白先生,你送我走之前,我想再見見我的父母……”

白傅恒點頭:“好……”

作者有話要說:大大肥章,明早的更新已經提前發了~

我明天要去爬山,準備早點睡了。

感謝在2022-03-06 22:57:36~2022-03-07 23:57: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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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