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趙淩,白傅恒打起來打起來!!

陶洛初聽到這話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什麽意思, 而後面上漲紅,向後扯了扯自己的腳。

白傅恒趁機抓住了他的腳踝,用一種玩味又成熟的語氣:“怕什麽?”

白傅恒看到陶洛的表情有些松動, 忍不住笑了起來。

陶洛輕聲地問他:“你都累了一整天了,不想着睡覺嗎?”

白傅恒唔了一聲:“我的運動量可大得多,今天背着你爬山不夠格的。”

這樣的親昵又平常的情侶間的交流讓陶洛暈暈乎乎之間, 心口發熱。

面前的這個高大的男人是鐵了心要欺負自己。

白傅恒喘了口氣, 看向陶洛。

年紀小, 臉皮薄,此刻全身上下都是粉紅色的。

沒說行, 也沒說不行。

白傅恒又忍不住笑起來。

靜寂的夜晚裏,陶洛躲避着心上人的視線,但眼睛沒有發揮效果之後, 聽覺就會十分靈敏。

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

窗外傳來的隐約的蟲子聲。

空調運行時的嗡嗡聲。

陶洛挪了挪,又聽到了手掌磨蹭床單時候的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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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明顯的就是因為和心上人待在一塊瘋狂心動的心跳聲。

心開始劇烈跳動。

他在心動。

陶洛颔首閉眼,聽到了金屬撞擊磨蹭的聲音。

随後剛剛洗過,粉粉嫩嫩的雙腳踩在了一個炙熱的東西上, 燙了他一下。

陶洛忍不住叫了一聲, 蹬了蹬腳,白傅恒悶笑一聲按住了他。

……

許久之後。

陶洛雙腳并在一塊,輕輕地磨蹭了一下。

陶洛頭一回腳這麽黏糊糊的,想蹭掉那些髒東西,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哥哥……”

白傅恒滿意地眯起了眼睛, 說:“帶你去洗腳。”

衛生間裏頭,陶洛靠在白傅恒的懷中, 被他擡起一條腿認真地揉搓沖洗。

他被白傅恒抱在懷中洗腳。

白傅恒還打趣他:“這不是沖洗幹淨了嗎?”

白傅恒用手指摩挲着:“哥哥幫你把腳丫也該洗的幹幹淨淨。”

陶洛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着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比較好。

只覺得想睡覺。

白傅恒見他的确是有些困頓了, 于是說道:“行,我幫你把另外一只腳洗幹淨了就抱你回床上睡覺,你先眯一會眼睛。”

陶洛含糊地點點頭睡了過去。

白傅恒把人的雙腳洗的幹淨淨了,幹淨到他都覺得這一雙腿白裏通紅,就跟上好的櫻花瑪瑙似的,又像是果凍。

伺候自己老婆,他是毫無怨言。

白傅恒抱着人回了床上。

白傅恒靠在床頭觀察着陶洛的睡顏。

陶洛睡覺就只有愛黏人這一個小小的問題,總是要自己抱着。

白傅恒偏偏就吃這一套。

這不是天氣冷了嗎?

自己老婆想要暖和一點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問題。

白傅恒滿意極了,關燈躺下來抱緊了陶洛。

他心中的占有欲得了一些疏解,此刻內心的暴躁不安也壓制下來。

陶洛可是自己好不容易養回來的。

不能賀倡他們這幾年把人欺負了,不能他們沒有自己出力多,最後那群混蛋來漁翁得意。

不可能!

白傅恒又想,自己年輕的時候看到別人談戀愛,就想着自己以後也要找一個乖巧懂事的老婆。

然後要對老婆特別好。

自己這個人沒輕沒重的,也不太會過日子。

床上的事情也是沒有個準頭。

尤其是青春期的那段時間,每天他都很大的運動量,但是到了晚上一個人還是需要發洩多餘的精力。

當時的白傅恒就琢磨,以後自己的老婆在這種事情可能都受不住。

那把人欺負了,讓人累了,其他方面可不得多順着對方?

白傅恒親着陶洛的耳朵,心道太小了。

要是幾年前,自己一個二十四五歲的人,絕對不會對陶洛這種十六七歲的小孩子下手。

現在……

去他媽的。

找個對象容易嗎?

要是自己不答應了陶洛,老婆不知道要在晚上躲在被窩裏偷偷哭多少回呢。

啧啧,看着就覺得很是心疼。

白傅恒入睡之前再使了勁地親了一口陶洛的脖子:“真乖。”

第二天,陶洛醒過來,洗漱刷牙發現自己脖子上 有一個紅印子。

他看向一旁刮胡子的白傅恒,對方眼神慵懶,絲毫沒有隐瞞的意思,打了個哈欠說:“沒親多重啊,就有印子了?”

還是皮膚太薄了點。

畢竟陶洛沒怎麽曬過太陽,這倒是很正常了。

陶洛捂住脖子:“會被其他同學看到的。”

白傅恒啧了一口:“我讀書的那個時候,那群小兔崽子,誰要是脖子上有女朋友留下的痕跡,都能吹大半個月了。”

陶洛眨了眨眼睛,小聲嘀咕:“啊?”

白傅恒挑眉:“都是成年人了,誰會給你不一樣的神情?再說了,咱們是自由戀愛,誰還能把我們抓了嗎?”

又不是偷偷摸摸出軌留下的痕跡。

“可是……有些人他們會多想的。”

白傅恒說:“那就是他們心思不端了,這種事保護好自身才是最重要的,又不是這種事情錯了。”

白傅恒口上是這麽說,但臨出門前還是往陶洛的脖子上放了一條圍巾。

“誰要是敢笑話你因此來氣你,我就幫你打回去。”

“不過,既然你覺得還是藏着點好,那咱就藏着,不讓別人看。”

近來天氣冷了。

陶洛此刻穿着厚實的外衣,再搭配上寬大的校服,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被包裹起來的毛團子。

白傅恒把人送到學校裏。

陶洛身邊沒有白傅恒陪伴之後,心思就容易發散,總想着昨晚上的事情。

他一想到昨晚的畫面,腳心就發燙。

全……

全弄在自己腳上了。

陶洛眼睛中帶上了水色,差點就弄髒了床單,要是這叫阿姨看到了,恐怕就真的社死了。

白傅恒還哄自己說,床單弄髒了他來洗,大晚上不睡覺也要洗幹淨的。

陶洛是相信白傅恒的話的。

對方既然承諾了,就一定會做到。

陶洛唔了一聲,也不知道哥哥忍了多久沒有釋放,特別的……多。

總感覺自己的腳還沒有洗幹淨似的。

陶洛上完第一節課後,宋之術過來找他。

“恭喜你拿到了替補名額。”

陶洛點點頭:“謝謝宋學長。”

宋之術在他旁邊坐下來,雙手放在桌面上,說道:“你家裏的事情都弄好了嗎?”

陶洛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表弟已經在監獄裏了,還沒有正式判刑,不過沒幾年是出不來的。”

“至于我的二叔……表弟幫他背了不少黑鍋,他現在保釋出來。”

宋之術蹙眉:“那你二叔會不會和你魚死網破?”

陶洛點點頭:“他肯定會想辦法來對付我的。”

只是這種事情說不準,陶洛望向宋之術:“謝謝你的關心,我會好好關注一下我的二叔一舉一動的。”

至于現在,自己就要好好準備比賽,不要給其他參賽的學長學姐拖後腿。

這也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

被別人偷走的音樂人生,終于要回來了。

宋之術反複地強調陶洛一定要好好練習。

陶洛又不是傻子,聽出了一點意思:“是有人說什麽了嗎?”

宋之術窘迫地點點頭:“你也知道,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的。”

“而且你拿到了這個名額,就代表擠掉了其他的競争選手。”

他們心中自然會有些怨氣。

有些人在網上和校園論壇上大發厥詞,評論陶洛是靠着錢大肆買營銷。

說的話,自然不太好聽。

——憑什麽讓他去?就他可憐,就他委屈嗎?

——如果以誰比較慘來分配指标,那學校幹脆變成比慘大會算了。

——我也不是說陶洛的水平不厲害,但是我覺得其他高年級組的同學可能會比他發揮的更加穩定。

——是啊是啊,畢竟他都睡了兩年,這兩年裏都沒有怎麽練習過拉琴。拍攝的視頻肯定是反複錄制了很多次,選取最好的一段放上來的。他的發揮水平肯定不穩定。

——哎,我還是覺得陶紙來是最好的。

陶紙的最後一批死忠粉還在無孔不入,想要為自己的愛豆發言,想要诋毀一下陶洛。

他們不相信陶紙的實力摻雜了營銷操作的成分,但是他們相信陶洛肯定營銷操作了。

雖然沒有證據。

這就是典型的雙标。

等到正式比賽的當天。

負責此次賽事的主辦方學校特地開了直播。

原本這種比賽直播也就是相關學校相關專業的學生看得多。

可由于陶洛,今日直播觀看的人數一開場就飙到了十萬以上。

而且直播間的觀衆越來越多。

“怎麽會這麽多人?”

“我是過來看陶洛是怎麽出醜的。”

“樓上黑子可以滾出去嗎?”

負責直播的學生幹部看到這個陣仗都吓懵了,生怕直播中途掉線,感覺那些網友會一人一口唾沫把自己給淹掉。

于是學生幹部連忙找學校處理。

開設了多個直播機位。

比賽開始,要先抽出場名次,陶洛組的出場在比較後面。

網友們只能按着性子看比賽。

“我第一次聽這種比賽,感覺被陶冶情操了。”

“好好聽,我前男友就是音樂系的,學古典樂器的,嗚嗚嗚,會音樂的男生真的身上有一種儒雅氣質。”

大部分人就是聽個響聲。

然後彈幕中還摻雜着陶紙的洗地粉和cp粉最後的掙紮。

“這可是小紙的機會啊。”

“難過死了,小紙的機會被強行搶走了。”

“要是趙淩看到了,心有多破碎啊。”

“媽的,你們磕cp瘋魔了吧,趙淩上次不是爬了陶洛的床底,又打了陶紙一巴掌,他哪裏喜歡陶紙了?”

可惜粉絲們就是我不聽我不聽。

到了現在還能留下的粉絲,基本就是絕對的死忠,已經激發了逆反心理了。

突然彈幕喧鬧起來。

“等等,大家看,我在人群中看到了誰?”

“媽的,是趙淩啊!!!”

“你們說誰?!!!!”

畫面中,坐在前排角落裏有一個帶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他目光如炬地看着舞臺。

“裹成這個樣子,誰說是趙淩的?”

“他媽來了都認不出吧。”

“我是看不出包裹得像來刺殺的趙淩模樣,但尼瑪旁邊不是白傅恒嗎?白傅恒單手搭在趙淩肩膀上,這兩個人要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就得打起來吧。”

“趙淩,白傅恒打起來打起來!!!”

“我看到陶紙的那些cp粉就覺得煩躁,我現在決定以毒攻毒,拆你cp。比如說你家攻求而不得,陶洛和白傅恒做的時候,打個電話,趙淩就屁颠屁颠跑去送安全套了。”

“卧槽,樓上狠毒啊!”

“莫名興奮起來,趙淩只要能摸摸老婆就能爽吧。”

“你們胡說八道什麽!趙淩對小紙情深義重。”

彈幕又開始吵架。

時間流逝,輪到陶洛出場了。

直播間的網友們終于安靜了下來。

他們今天的目的就是來看看陶洛有沒有實力頂替陶紙。

因為曲子的開頭是小提琴獨奏,這原是陶紙的任務。

如果陶洛德不配位,現場演奏下水平不夠,大家一耳聽出。

聚光燈下,陶洛有些緊張,但随着搭起小提琴,緩緩閉上眼睛中,悠揚的琴聲緩緩流淌。

琴聲一出,現場徐徐變得安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舞臺上的男生吸引……

作者有話要說:賀倡:小情侶約會為什麽不能帶我一個?

靳遼:高中生偷親初中生。

趙淩:3p求之不得,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白傅恒:用髒東西各種弄髒老婆,我救的人,就該是我的老婆。

唐總(工作時罵罵咧咧):我突然發現我居然算最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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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站在聚光燈下的陶洛不再緊張,專注于自己的音樂。  對他的質疑在曲子流淌而出的時候盡數消散!

站在聚光燈下的陶洛不再緊張, 專注于自己的音樂。

對他的質疑在曲子流淌而出的時候盡數消散,不僅僅是好聽,不僅僅是技藝上的表現, 而是感情。

這是一種極其細微的變化。

說不出道不明,但是陶洛的曲子就是比陶紙昔日演奏的要更觸動人心。

曲譜就在那裏,每一個人都可以演奏, 但是每一個人到曲子有着不同的理解, 會在一些細微之處上做自己的處理。

延長音, 顫音,滑奏。

陶洛就像是可以精準地抓住別人心中最想要的點, 然後表現出來。

衆人意識到,就算陶洛這幾年沒有像陶紙那樣發光發彩,但陶洛并沒有放棄自己的音樂夢想。

他還在私底下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在每一個孤單的時候,就算他手中沒有小提琴,還會在腦海中演奏。

因為孤單,因為沒有朋友, 所以有更多的時候去練習, 有更多想要述說的心聲。

坐在臺下的白傅恒看着陶洛。

恍惚中想起陶洛在月光下的演奏,他站在還沒有開花的小雛菊中,給自己演奏。

——哥哥,你聽。

——我以後的夢想就是登上大舞臺,讓很多很多人都聽到我的演奏。

——我想要我的曲子被別人喜歡。

當時的自己是怎麽回答陶洛的?

“我喜歡。”

陶洛忍不住笑了。

當時的自己年少輕狂, 一心以為憑借自己的能力可以輕松地把陶洛從泥沼中撈出來。

就算是十幾年才布成的陣法又如何?

別人破不了的陣,自己來破!

別人救不了的陶洛, 自己來救。

白傅恒卻忘記計算人心險惡,陶紙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另可毀掉也不要別人擁有。

他們枉顧法律, 沒有人性地殺了陶洛。

或者說他們帶着殺掉陶洛的想法,把他溺亡在蓮池裏。

白傅恒看到陶洛的屍身後,第一次感受到無力,自己的年少輕狂在那一刻瞬間被擊碎。

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自己願望的。

他喝過酒,喝的伶仃大醉,除開讓自己失去行動力沒有任何作用。

所以他開始抽煙。

他用尼古丁來麻醉自己的神經,起碼能讓他再複盤這件事情的時候,可以竭力忽略掉心口的抽痛。

他是術士,他比誰都知道,人死後要想形成鬼怪有多困難。

更多的人死了就是死了,世界上再也沒有這個人,其他人也會漸漸遺忘掉他。

曾經會在月色拉小提琴的少年,死在了月色下的蓮池。

最可悲的是他後來調查出,陶洛是被人诓騙去蓮池的。

陶洛一直以為來的人會是他白傅恒。

那晚的陶洛在等希望,最終等到了絕望。

現在,白傅恒看到陶洛在大舞臺上進行表演,忽然內心最深處的那一根弦波動,像是在水面上泛起了漣漪,激蕩着他的心口。

現在的陶洛終于朝着他當初的夢想邁步。

他的少年終究在挽回當初的遺憾,這些東西本該是他努力得來的,遲了多少年啊?

從十三歲的時候,邪術開始慢慢影響,陶紙開始真正搶走他的東西。

到現在七年了。

七年,可以讓一個天真無邪的高中生變成一個被社會捶打三年的社畜。

可以讓二十多歲出頭,意氣風發的大學畢業生到了茫然的而立之年。

更不用說陶洛還有兩年的空白植物人時間。

他睡了一覺,在原地待了兩年,而誰都沒有等他。

大家都以為他死了。

每一個人都在逐漸遺忘陶洛。

白傅恒看到舞臺上意氣風發的少年,忍不住想要再抽煙,但摸了幾個口袋後才恍惚想起來自己戒煙了。

白傅恒看向趙淩,問他:“有煙嗎?”

趙淩拉緊了口罩,看了他一眼,但是沒有回答。

有也不給。

當陶洛組的表演結束,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陶洛深吸一口氣,差點就忘記呼吸了。

他跟着其他學長學姐一起鞠躬,而後看向臺下的白傅恒,從舞臺的一側下來,高興地張開手:“哥哥。”

但此刻的白傅恒和趙淩正在互相按。

白傅恒一看就知道陶洛是來抱自己的,結果旁邊的趙淩比自己高興。

“媽的,你這個傻逼不會以為陶洛是要來抱你吧。”白傅恒按住趙淩。

趙淩咬牙:“讓我抱抱有什麽關系?”

“放你娘的狗屁,那是我的老婆。”白傅恒雙手按住他的肩頭。

趙淩一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白傅恒,我比你還要清楚,要不是我的七千萬,你會主動來幫助陶洛?”

白傅恒罵回去:“說得好像我拿到那七千萬的傭金一樣,你有本事先把錢給我!”

趙淩心中已經狂飙髒話了,那有本事把陶洛還給自己啊。

白傅恒也不是吃素的:“媽的,你一個大明星比我還不要臉,你還要混娛樂圈嗎?”

趙淩身子一僵,遲鈍了一下,而後果決地取下口罩和帽子,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想混了。”

當初自己加入娛樂圈,就是因為原生家庭不夠好,迫不及待地想要賺錢獨立。

再加上陶洛的夢想是在音樂之路走遠。

趙淩就想,如果自己靠着這一張臉去混娛樂圈的話,說不定就可以幫上陶洛一些忙了。

所以當星探找到他的時候,趙淩思考了三天後答應了對方。

盡管加入娛樂圈後遇到了很多糟心事情,前期是陶洛動用父母留下的關系幫他鋪路。

後期邪術影響下,就只剩下他一個人走。

再苦再累他都忍了。

他希望陶洛可以破除邪術和賀倡等人恢複關系,又希望陶洛沒有了所有的朋友只剩下一個自己。

最好陶洛的身上的邪術不再針對自己,趙淩就可以時時記起陶洛,而不是時記時忘。

可是他找了很多個術士,他們都破不掉。

他們入局之後就會快速被影響忘記這次的交易。

他以為是錢不夠,只要自己出價足夠高,就一定可以有人接手。

趙淩紅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白傅恒。

“我都知道,那幾年我都知道。”

看着白傅恒和自己的心上人相處,談笑融融,自己卻只能躲在暗處不敢出面。

他害怕自己破壞了白傅恒的計劃了。

他看着白傅恒背着陶洛,看着兩個人靠在一塊說話,看着陶洛用愛慕的目光望着白傅恒。

這些他都忍了。

現在邪術已經消失了,他不想再忍了。

白傅恒看到他瘋癫的樣子,抓住他說:“別在這裏,會影響陶洛的。”

晚上直播間的網友看的正在樂子上,結果白傅恒把人扯走了。

“艹,白傅恒居然還智商在線,我想要看到他們打起來啊。”

“ 趙淩像是要哭了。”

“快點拍陶洛啊,陶洛還在原地啊,艹,陶洛也跟着一塊跑走了。”

網友們看到陶洛背着小提琴大步朝着白傅恒和趙淩離開的方向跑去。

這一場直播中,其他網友都是看樂子的狀态,只有cp粉絲受傷最重。

自己cp中的攻居然在別人的感情線裏是一只舔狗,而且感覺陶洛也沒有和趙淩有什麽往來。

怎麽就非要陶洛不可了?

清醒點啊,趙淩你這個戀愛腦!

網友們鬧起來,負責直播的同學欲哭無淚,自己也想要跟着跑過去直播啊。

但是自己這個直播機位是為了直播比賽的,後面還有別的組的同學要表演,自己不能為了抓住流量而繼續拍攝陶洛,這也是對後面比賽選手的不尊重。

更何況,陶洛等人肯定不希望自己被拍攝到的。

此刻,白傅恒把趙淩拉到了學校體育場外面的停車場的一個平臺。

白傅恒爆了一句粗口:“趙淩,你別影響陶洛。”

趙淩癡癡笑起來:“白傅恒,七千萬,你知道七千萬有多難賺嗎?一個月攢兩萬,我得攢三百年,我又不敢幫他們洗錢做這類違法犯罪的事情,生怕陶洛沒事我進監獄裏了。”

“為了那些機會,我做了多少令我惡心的事情。”

這些年自己太累了,多少次從夢中驚醒,多少次在床上把別人當成陶洛。

趙淩想起陶洛,像是沒了力氣抓住白傅恒的衣服緩緩蹲下:“我就想要個對感情專一的陶洛,白傅恒,明明是我先來的,你把他還給我吧,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

陶洛老遠看到他們,招招手,想要上前,卻突然被人扯住了手腕。

陶洛回頭一看,看到了靳遼那一張總是淡然冷漠的帥臉。

陶洛已經不意外了,靳大少爺總是在背後默默地跟着自己,今日的表演他過來看看倒也正常。

只是不知道他剛才躲在哪裏看呢。

靳遼輕聲說:“小洛,你過去想要說什麽?”

“我不知道你和趙淩究竟有過什麽過往,但你要明白,他心中的結只有你才破解。”

陶洛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陶洛一直以為趙淩和自己關系不夠好,不如賀倡和自己是青梅竹馬。

趙淩是中途插入的朋友。

他看似花花公子,可如今陶洛仔細一想,但是趙淩好像沒有什麽特別要好的朋友。

趙淩也沒有什麽可以說得上好的長輩和親戚。

賀倡有自己,有過曾經疼愛的爺爺。

靳遼有自己,還有白傅恒這個同學。

起碼靳遼有事,靳家父母是會找白傅恒幫忙勸說的。

而趙淩他和父母關系不好,是被抛棄到爺爺家裏,由爺爺來撫養的。

他回到爺爺身邊的時候已經足夠大了,沒有培養出爺孫之情。

爺爺膝下也有其他的孫子孫女。

陶洛看向靳遼:“靳總,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理好和趙淩的事情。”

靳遼沉思後,說道:“他只想要你。”

陶洛握緊了手掌,說道:“可是為了他的執念,我不能去傷害白哥。”

陶洛沖靳遼一笑:“靳遼,你從趙淩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了嗎?可是……”

陶洛強顏歡笑:“我很早之前就說過,我只是把你們當朋友啊,為什麽不肯信我……”

靳遼還想說話。

陶洛抱緊了小提琴:“你們喜歡我,是因為我曾經對你們好,不會讓你們每個人受傷,可以處理好朋友之間的平衡關系。可是,靳遼,如果我為了平衡關系,而變成了一個會主動傷害心上人的人,你們真的還能毫無芥蒂嗎?”

又要自己滿足他們的渴求,又要自己還是原來完美無瑕的樣子。

陶洛垂眸:“我的語言和最近的逃離行為已經很清楚了。”

風中,靳遼看到陶洛用淡然的語氣說:“在邪術被影響的幾年,我一直在想等邪術解除後,我要安靜又平靜地退出你們的交際圈,不主動聯系,從過去的摯友變成一個曾經認識但已經陌路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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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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