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夏日漸長, 卯時未到,院落見天的亮。

蟬聲惱人,茯苓和綠萼垂手站在廊檐下, 一身藕粉色素裙,好生吩咐小丫鬟将院子的蟬趕了出去。

茯苓仰頭望天, 院落樹影婆娑, 遮天蔽日,雖是涼爽了些, 然這蟬聲, 卻實在聒噪得緊。

“姑娘覺淺,你們都給我輕點聲。”綠萼壓低聲音訓斥,“吵着姑娘, 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小丫鬟不敢大意,趕忙福身應了聲是。

湘妃竹簾半卷,輕懸在游廊兩側。

剛站沒一會, 遙遙見阮芸帶着侍女,從月洞門走來。滿頭珠翠, 身上還懷着身子, 阮芸走得極慢,瞧見茯苓和綠萼在廊檐下守着小丫鬟趕蟬, 二人通身的氣派,半點也不輸給小家小戶的大小姐。

阮芸搖搖頭,總歸是宮裏出來的,教養是一等一的好, 對沈鸾更是沒話說, 護主得很。

“阮夫人。”

茯苓和綠萼齊齊福身,朝阮芸行禮。

阮芸捏着絲帕, 掩唇輕咳一兩聲,她擡眸望向沈鸾的寝屋。

槅木扇門緊緊閉合,偶有日光悄無聲息停留在上處。

阮芸放輕了聲音:“姑娘還沒起?”

茯苓點頭:“許是昨夜睡晚了。”

阮芸夜裏早早睡下,今兒晨間起來,才知裴晏夜裏傷口又滲血,喊人送了熱水進屋。

她低聲:“陛下的傷……如何了?”

Advertisement

茯苓搖搖頭:“陛下不讓奴婢進身,想來應是沒大礙的,大抵是這天熱,那傷口捂着不适,所以才叫人端水進去。”

裴晏剛卧病在榻那會,阮芸也在外間遠遠瞧了一眼。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從裴晏屋裏端出,那箭矢還淬了毒,洪太醫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才将箭矢取出。

一想到那箭本是沖着沈鸾而去,阮芸差點兩眼一抹黑,直直暈過去。

她費了這麽多年心思才尋着姐姐的孩子,若是沈鸾有個三長兩短,來日到了地下,她何來的顏面去見姐姐。

思及此,阮芸對裴晏的關心又多了幾分真摯誠心。

她站在廊檐下,挽着茯苓的手,細細問起裴晏這幾日的起居飲食。

聲音不高不低,順着滿院的花香,傳至沈鸾耳中。

紫檀嵌玉屏風後,檀香如影随行,青煙袅袅。

沈鸾如躺屍一樣躺在榻jsg上,盈盈一握的細腰落在裴晏熾熱的掌心中,動彈不得。

肩上隐約有溫熱氣息落下,沈鸾僵硬着脖子,全身上下,好像只有眼皮在動。

茯苓和阮芸的聲音在屋外響起,沈鸾悄悄偏首,深怕動靜引來外面的人。

甫一轉身,倏然發覺自己的青絲壓在裴晏手臂下。

稍稍擡高身子,立刻扯到頭皮。

沈鸾無聲望裴晏一眼,悄聲扶起裴晏手臂,欲抽走自己的長發。

無奈那手如銅牆鐵壁,竟紋絲不動。

驚詫之餘,沈鸾只當是自己力氣不足,使出渾身解數往上一擡。

忘記自己剛剛僵直許久,足尖發麻,猝不及防一用力,沈鸾整個人陡然失去重心,直直往裴晏身上撲去。

驚呼聲未從口中呼出,驀地,落在自己細腰上的手忽的往上一擡。

鴉羽睫毛掩着的眼皮輕輕眨動,裴晏睜開眼。

四目相對,裴晏一雙眸子深沉漆黑,空明澄澈,半點困意也無。

“你……”沈鸾後知後覺,“你沒睡?”

雖是質問,然阮芸就在門外,沈鸾聲音低低,幾乎是用氣音道出。

裴晏勾唇,面不改色應了一聲。

落在沈鸾細腰上的手指漸漸往上,直至撫上沈鸾纖細單薄的脖頸。

往下一按。

落在唇角的吻如蜻蜓點水,輕而密,細細麻麻的。

少頃。

沈鸾唇間溢出一聲低吟,白淨的足尖弓起,身子漸漸失去力道支撐,若非裴晏扶着,她早就跌落下去。

薄唇落在眼角、鼻尖,唇角。

又沿着下颌,一點點往下。

白皙纖瘦的美人肩還留有一個淺淺的齒印,是昨夜留下的。

裴晏唇角溢出一聲輕笑,垂首在那齒印上輕輕撚過。

屋外的腳步聲漸行漸近,沈鸾屏着呼吸,意識逐漸渙散。

倏然,槅木扇門傳來輕輕一聲響,阮芸悄聲步入寝屋。

隔着一扇紫檀嵌玉屏風,青紗帳幔朦胧綽約,沈鸾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單手緊握成拳,輕推裴晏肩頭,她聲音斷斷續續:“姨、姨母……”

裴晏輕嗯一聲,在她唇上輕啄了下。

“阿鸾昨夜是幾時睡下的?”

“這般晚,日後可不能這樣,她身子本就不好。”

雖刻意壓低,然阮芸的聲音,還是一點點穿過帳幔。

沈鸾心急如焚,一個不妨,竟意外咬傷裴晏的薄唇。

裴晏揚高眉。

……

日光慵懶,阮芸踱步至屏風後,遙遙望見悄無聲息的寝屋,終還是沒繼續往前。

她笑笑,一手扶住鬓間的紅珊瑚步搖:“罷罷,阿鸾前兩日未曾将息,讓她多歇歇也好,省得頭疼。”

一語未了,阮芸扶着侍女的手,款步提裙自沈鸾院中離開。

茯苓和綠萼松走人,轉身折返回沈鸾屋子。

屋內靜悄悄,茯苓放緩腳步聲,捏了塊香餅丢進三足琺琅鎏金香爐中。

她悄聲往帳幔望一眼,卻只能瞧見沈鸾背對着自己。

錦衾擁在身上,無人瞧見錦衾之下,沈鸾滿臉通紅的一張臉。指尖泛起點點紅暈,待聽不見茯苓的腳步聲,沈鸾方蹑手蹑腳下了榻,她雙手攏着空蕩蕩的寝衣。

紫檀木衣櫃拉開,一衆柔軟綢緞心衣立刻映在沈鸾眼前。

挑挑揀揀,沈鸾終找到一件和昨夜一樣的,重新換上。

默默在心裏暗罵了裴晏數十回。

呸,不要臉。

竟當着她的面将她的心衣拿了去……

一想到自己的心衣被裴晏緊握在手中,沈鸾又一次紅了臉,面紅耳赤。

裴晏雖回了自己院子,然這麽一鬧,沈鸾哪裏還睡得下。

約莫過了一盞茶,寝屋忽的響起一陣細碎的鈴聲。

茯苓和綠萼推門而入,雙雙笑道:“姑娘可是醒了?”

一面伺候着沈鸾更衣漱盥,又自小廚房取了糕點和肉餅來。

沈鸾瞥一眼,倏地攏眉:“大早上吃這個,怪膩的。”

茯苓手指院外碧藍色的天,捂唇笑道:“姑娘可是睡糊塗了,這都什麽時辰了,還早。”

沈鸾笑睨她一眼。

茯苓:“姑娘若是早上半個時辰,興許就碰上阮夫人了。”

沈鸾讷讷,眼神閃躲,心虛道:“可是我姨母來過了?無妨,過會用完膳,我去她院子便是。”

茯苓下意識道:“姑娘今日不去陛下那嗎?”

“誰要去他那裏!”沈鸾嗔怒,脫口而出。

茯苓唬一跳,讪讪:“……姑娘?”

“不關你的事。”沈鸾咬牙切齒,她偏過頭,“反正我今日斷不會去他那了,誰愛去誰去。”

茯苓和綠萼面面相觑,都不知裴晏是怎麽惹到了這位小祖宗,只能挑些好話哄沈鸾高興。

午膳是在阮芸院中用的。今日天熱得厲害,晌午剛過,沈鸾已熱得受不住,阮芸笑着拿絲帕為她擦汗。

“……怎的如此怕熱?”

說着,又吩咐人,多送些冰盆去沈鸾院子。

“女孩子家家,貪涼最是忌諱,你還是該忍耐着點,莫傷了身子。”

又想起姐姐也怕熱,往常夏日,最愛的便是那口玫瑰冰沙。

阮芸眸色一暗,轉身吩咐侍女,叫小廚房多做幾碗,給沈鸾和裴晏院中送去。

沈鸾撇撇嘴:“給他做什麽?”

阮芸怔怔,片刻方意識到沈鸾說的是裴晏,她笑着點點沈鸾的鼻尖:“怎麽,和陛下鬧別扭了?”

沈鸾虎着臉:“我哪敢。”

阮芸無奈搖頭,陪着沈鸾說了一會話,困意逐漸湧現。

沈鸾不好打擾阮芸午歇,起身告辭。

她最是怕熱,往年夏日,屋裏總要備多多的冰盆。京城那地還好,如今身在青州,才剛入夏,沈鸾已熱得受不住。

茯苓和綠萼一左一右,手執團扇為沈鸾扇風。

貴妃榻上的狼皮褥子收了去,沈鸾仰躺在榻上,總覺得不快意。

正心煩意亂之時,忽而聞得門口鄭平的聲音。

綠萼悄聲退下,不多時,手裏多了一個漆木捧盒。

她雙手小心翼翼捧着,提裙進屋:“這是陛下剛剛讓鄭平公公親自送來的,姑娘瞧瞧,可是什麽新鮮玩意,也好讓奴婢開開眼。”

那漆木捧盒只有三寸之大,沈鸾半夢半醒,只聽見這聲,她悠悠睜開眼,雙眼迷離模糊:“什麽玩意,拿來我瞧瞧。”

綠萼福身應了聲是,她揚揚紅唇,雙手端上漆木捧盒:“姑娘瞧瞧。”

小小的一方長木盒,樣式精巧別致,木盒上雕花畫鳥,別出心裁。

茯苓和綠萼垂手侍立在下首,皆引頸望去,好奇心勾起。

沈鸾瞧着也新鮮,剛要打開那青銅鎏金扣子,忽聽綠萼笑着道:“鄭平公公還說了,這本是姑娘的物什……”

——哐當一聲。

沈鸾手中的長木應聲落地,她雙目直直,脖頸漲得通紅。

幸好那木盒□□,并未摔開。

綠萼驚呼一聲,俯身撿起,嘴上喃喃:“姑娘這是怎麽了,怎的……”

“——放下!”沈鸾驚呼,手指指着那長木盒子,話都說不利索,“別動它,你們……你們都出去。”

裴晏晨間才當着她的面拿走她的心衣,這會特特着人送來,除了這一物,還有什麽。

沈鸾耳尖紅得猶如紅珊瑚,待屋裏沒了人,方輕輕掀起那盒子,心下早将裴晏罵上無數回。

無恥之徒,卑鄙小人,拿了她的貼身心衣,竟還明目張膽着人送來,真真不知羞……

沈鸾忽的愣住,雙目怔怔望着木盒中的物什。

不是心衣,卻是一張薄薄的書信。

……

半盞茶後,沈鸾攥着那書信,也不管外頭日光灼

目,奪門而出,直往裴晏院中去。

茯苓和綠萼跟在身後,差點追不上:“姑娘,你等等奴婢,姑娘、姑娘?”

日光滿地,沈鸾跑得急,驚起院中一地的竹影。

鄭平笑着候在廊檐下,替沈鸾掀起湘妃竹簾,他笑得忠厚:“陛下一早就等着姑娘了。”

早上才說今日不來看裴晏,如今就打臉。

沈鸾輕哼一聲,平緩氣息後,方款步提裙,她聲音還是着急。

繞過缂絲盤金屏風,沈鸾迫不及待往裴晏那走。

裴晏雖卧病在榻,手上的奏折卻不少,高高壘着。

沈鸾晃晃手中的書信:“這真是裴儀送來的?”

裴晏百忙之中抽空看沈鸾一眼,他輕哂:“怎麽,一年未見,卿卿連她字都認不得了?”

“倒也不是不認得。”

只是沒想到時隔一年,她拿到裴儀的書信,竟是對方求和離的。

沈鸾垂下眼眸,一手托腮,倚在裴晏榻上的案幾上:“裴儀如今……還好嗎?”

裴晏眼都未擡:“不jsg知。”

沈鸾着急:“那白世安待她如何,可是十分的不好?”

沈鸾皺緊眉,靜太妃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太妃,哪裏護得住裴儀。

沈鸾自言自語一番,而後又将矛頭都指向白世安,“定是他這人不好,否則裴儀怎麽可能會求和離?我若是在京城就好了,也能照看她一二。”

說着,還不忘埋怨裴晏幾聲,順便踢裴晏一腳,“你怎麽不多照看着她點。”

裴晏面色淡淡:“我為何要照看她?”

他擡眼,眸光清越平靜。

修長白淨的手指輕攥住沈鸾的腳腕,裴晏手指骨節分明,白皙手背上青筋凸起,透着上位者的專橫威嚴。

沁涼的手指一點點往上,沈鸾腳腕纖細,裴晏一手握住,綽綽有餘。

他傾身,目光在沈鸾臉上一點點掠過,“我忽然想起來,離京之前,舉國上下都知道當今聖上身子抱恙,那會怎的不見你如此心急如焚?”

沈鸾心虛別過視線。

裴晏勾唇,不緊不慢:“你和裴儀的感情倒是好,我記得她以前還在你屋裏宿過,同吃同睡。”

“上南書房的時候也是,她罰站你也跟着去,你被太傅留堂罰抄,好像也是她陪着罷?”

“還有前年你生辰,我記得她當時給你送的禮……”

驀地,唇角忽的落下一吻。

稍縱即逝。

沈鸾雙頰泛起緋色,她別扭轉過頭:“這樣可以了罷?”

臉上燙得厲害,沈鸾語無倫次,“我可沒和裴儀這般親密……”

倏然,腳腕被人用力一拽。

沈鸾直直撲入裴晏懷中,落入一個炙熱的懷抱。

不同于剛剛她偷親的輕風細雨,此刻落在唇上的吻,猶如疾風暴雨。

沈鸾連連後退,意識模糊之際,忽聽耳邊傳來裴晏喑啞低沉的一聲。

“只有這個,可是不夠的。”

他輕輕溢出一聲笑,“……卿卿。”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