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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乾鼎和柳庸安的感情進展越來越順利。
身體是誠實的,柳庸安在見識到龍乾鼎的那急色的架勢後,不知不覺就開始相信龍乾鼎了,讓龍乾鼎的後悔都被沖淡了一些。回想起之前的糾結,龍乾鼎恨不得穿越回去一榔頭敲醒以前的自己,什麽男人不男人女裝不女裝騙不騙的,多大點事,而且女孩子哪有自己的安安好啊,又軟又好摸又好……
咳,總之,兩個人很自然而然地走到了最後一步。
龍乾鼎開始之前還想着要溫柔,不要讓安安太累,結果一旦開始事情就不那麽受控制了。龍乾鼎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占有柳庸安的心情,身體又在呼喚着這股欲望,兩相結合,他幾乎是瞬間沉淪。
柳庸安變得很軟很軟,水一樣泥乎乎地黏着自己,他可以輕松地支配柳庸安,只要一個小小的動作他就能讓柳庸安有自己想要柳庸安有的反應。這滋味太美妙了,龍乾鼎一下子上了瘾,不斷地掠奪柳庸安的精力,讓柳庸安只能感受到自己,只能因為自己而産生反應。任何別的東西都無法讓柳庸安注意,柳庸安的腦子裏只剩下他和他給的激烈感覺。
龍乾鼎終于确信自己是有點變态了,或許是因為這些年的失去和強烈地抗拒讓放開來的他更加渴望擁有,渴望到甚至很中意這樣有些暴虐的絕對壓制。但柳庸安卻用所剩無幾的力氣擡起發軟的手抱上他的身體,摸着他的腦袋,就像是對待以前的那個小年輕一樣,溫柔地說:“我在……我在……”
龍乾鼎不知道自己剛剛一直在喊安安,語氣惡狠狠的,神情卻像是被突然扔到陌生街道上茫然地看着人群——他完全是下意識的。龍乾鼎也沒意識到自己的不安暴露無遺,他只是狠狠地加大征讨力度,逼問柳庸安有沒有過別人,柳庸安說沒有,他就要柳庸安保證只有他一個人,以後一直不分開,不然就叫柳庸安天天滿到裝不下,含着到處走。
聽到柳庸安的保證,他才終于釋放,好像自己才是受了委屈的那個人一樣,壓着柳庸安,把頭埋到那被他玩弄了好多時的胸口中,悶聲說:“說好了。”
接着又繼續寇關,入侵中原。
第三波入侵結束後柳庸安已經哭不出白色眼淚了,流的都是清液。可龍乾鼎還是沒要夠,他一邊繼續搗着臼,一邊問柳庸安喜歡這樣還是那樣,并配合着話語做相應的動作。柳庸安哪裏有力氣回答,一張嘴都是呻吟,他就當作柳庸安都默認喜歡,改問柳庸安怪不怪自己,讨厭不讨厭,還停下來給柳庸安回答的空間。
“不讨厭……”柳庸安流着淚搖頭,“從來沒有讨厭過……喜歡……喜歡……”
柳庸安閉上眼睛前最後一刻聽到的是龍乾鼎一次次魔怔一樣的安安。他不怪龍乾鼎的索要無度,因為他也想要龍乾鼎,即使身體在發出警告也想要。
他們分開太久了,明明彼此相愛。
深深的糾纏,毫無隔閡的體液交融,激烈的感覺,都是如此深刻,如此難以忘懷,如此讓人安心。
他們終于不分彼此。
時間流逝,龍乾鼎帶着柳庸安回家,不出意料柳庸安受到了家人的歡迎——畢竟他的精神狀态肉眼可見地好,整個人都容光煥發、春風得意。柳庸安講禮貌,不嬌矜,懂事,又是個孤兒,很快得到了家人的憐惜兼疼愛,這讓一直如臨大敵的柳庸安不太自在地害羞起來,腼腆地笑着,答應要好好照顧龍乾鼎。
龍乾鼎陸陸續續向朋友打招呼,确定能接受的就帶柳庸安去見面,不能接受的就作罷,踩底線的就斷交。說實話斷交了不少,甚至工作都受到了影響,不過龍乾鼎很慶幸自己有能力有手段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龍乾鼎全部都瞞得很好,柳庸安還以為他的朋友基本都接受了這件事——雖然也沒說錯,畢竟不能接受的都不是朋友了。
有個朋友問龍乾鼎為了柳庸安這麽做值不值得,龍乾鼎笑了,說這不是僅為了柳庸安,更是為了自己,他可受不了又和柳庸安分開,所以如果不斷絕能讓柳庸安離開的理由他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他必須确保自己各方面都要過得越來越好,事業蒸蒸日上,家庭幸福美滿,朋友和睦相處。
朋友打個激靈說你還有點瘋,龍乾鼎笑着認了。
龍乾鼎之所以回答,就是因為這個朋友嘴巴比較大,會告訴別人。這樣他就能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如此地在意柳庸安,如此地為柳庸安神魂颠倒,又知道忌憚,不随便說不該說的話。
他做得很成功。柳庸安去公司找他的時候,公司裏的人直接把柳庸安往他辦公室裏帶了,甚至有人直接問柳庸安他們之間的事情,鬧得柳庸安一個大紅臉,有些羞惱地不看他。
龍乾鼎把柳庸安的腦袋往懷裏一摁遮住不讓別人看以後,在柳庸安耳邊調笑,說別生氣了,以後讓別人叫柳庸安老板,自己是老板娘,被柳庸安否決了。
一天龍乾鼎睜開眼睛,發現柳庸安不在懷裏,心裏下意識一顫,但又很快安心下來,他知道現在安安已經是自己的安安了,他已經在安安的身體裏确認了那麽多次,又做了那麽多保證,安安沒理由離開自己。
龍乾鼎覺得這是個找借口欺負柳庸安的好機會,而且到最後柳庸安反而還會安慰自己,便心情很好地起身,洗漱了一番,把自己拾掇精神了,幹幹淨淨地去找自己的安安,卻看到了柳庸安在另一間卧室,也就是他們沒同居睡到有大床房的卧室裏時龍乾鼎自己睡的那一間,正在照着鏡子。
柳庸安穿的是女裝。
那一櫃子衣服雖然越添越多,甚至多了第二個櫃子,但柳庸安始終沒有動過。龍乾鼎也不在意,照舊看到漂亮的衣服就往家裏添,甚至暗搓搓地買了些不正經的混在裏頭。
柳庸安對着鏡子,那神采飛揚的模樣,讓龍乾鼎想起了多年前還是柳詠安的柳庸安。那時的他收到裙子立刻去換,然後站在龍乾鼎面前又羞澀又大膽地問:“漂亮嗎?”
龍乾鼎突然覺得喉頭有些哽,但他到底不是孩子,他只是往前走,抱住了柳庸安不讓柳庸安動彈,并在柳庸安有可能說什麽話前先堵住了柳詠安的嘴。
“我的安安真漂亮。”龍乾鼎用自己鼻尖蹭着柳庸安的鼻尖,“高興的安安最漂亮。”
柳庸安終于開始再一次換起女裝,對此龍乾鼎抱着超乎尋常的熱心和耐心,不僅一口氣又買了一大堆,甚至親手開始幫柳庸安化妝,紮假發,整理衣服。一開始柳庸安還有些抗拒,于是龍乾鼎壓了聲音說:“我想親手整理自己的東西。”
對龍乾鼎的控制欲和占有欲都有了深刻認識的柳庸安臉紅着低頭任由龍乾鼎擺弄了。
……甚至包括柳庸安以前并沒有穿過的女士內衣褲。
把自己的安安收拾得漂亮讓龍乾鼎的心情很好,脫下時心情更好。當然這話他是不會随便對柳庸安說的,至少在床下不能說。
飛揚的裙擺有種莫名的青春的味道,龍乾鼎看着柳庸安的側臉,心最柔軟的地方被風撩動,一如回到了少年時期。
時間本身并不絕對,它總需要一個參照物來規定,例如地球的公轉自轉,例如太陽的東升西落,例如潮汐的上升退卻,例如四季的交疊更替。
又例如,柳庸安。
柳庸安眉毛飛揚唇角勾起臉頰微紅的時候,時間變快;柳庸安冷下臉色一言不發撇開視線的時候,時間變慢;柳庸安肌膚的熱度和觸感傳到腦裏的時候,時間變快;柳庸安閉眼安靜睡着響起均勻呼吸的時候,時間變慢。
龍乾鼎親吻柳庸安的左手無名指,他一直覺得那裏缺了什麽東西,便忍着找到最合适的時機添上。
但他按捺不住了。
這種心情來得很突然,很激烈,就像是第一次認識小軟妹安安真人的那一天,又或者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喜歡柳庸安的那一個晚上。
龍乾鼎停下腳步。
不明所以的柳庸安也停下來,轉身看向突然停下的龍乾鼎。
“怎麽了?”
“抱歉。”龍乾鼎對着柳庸安這麽說。
“……?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給前女友道個歉。”
龍乾鼎開了個玩笑後很快收斂起臉色,珍而重之地捧起柳庸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套上準備好的戒指,說:“結婚吧。”
理直氣壯地好像是今天吃晚飯。
柳庸安愣了愣,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反射着陽光發亮。
四月的春風再度吹起,他又聞到了那股花香。
許多年前,臉龐還帶着青澀的少年,眼睛裏帶了點執拗,認真而鄭重地直直盯着自己的臉,說他喜歡自己,很喜歡,非常喜歡。那是一個雨後的清晨,玉蘭花濃而不烈的清香萦繞在鼻梁間,讓柳庸安目眩神迷。
柳庸安笑着按了按那枚戒指,理所當然地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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