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苦逼擋彈
持久的槍戰并沒有引來多少人,又或是聽到動靜都逃開了。圓杉看着這個男人從容不定地瞄準,發射,藏匿。大氣也沒有多喘一口,眼睛也沒有多眨一下。
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忽然高大了起來。
“這裏一直跑,左轉就能跑回去零下,我的人都在那裏。”他後腦抵着光滑的瓷片,咬牙道。
圓杉明白他的意思,知道這有多重要。
“陳子嶺,你可不能死。”她深深看了他一眼,他要是死了,那她這大晚上的傻乎乎打傷人玩兒呢?吃飽了撐着?!
“廢話少說,走!”他探身掩護。
非常成功,她走遠了幾步還是有些不放心。手裏都是汗,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屋頂上面竟然有人把槍口對準他!
“媽的!”圓杉心裏焦灼無比,腦子跟她說要冷靜,回去零下搬人馬。身子卻是不受控制地跑了回去,“小心!”
砰砰——
圓杉大撲着俯在陳子嶺身上,她本意是要推開他。卻成了飛身撲過去幫他擋子彈。
她肩上一疼,一麻。血花噴濺在她臉上,不自覺地舔了舔,那是她自己的血。
腦子還是極清醒的,還能思考這兩聲槍聲從何而來。一是她中了的這槍,二是陳子嶺補了的那槍。雖陳子嶺替她卸了不少的力,但她重重跌落在地的那刻身子還是一涼,雞皮疙瘩都舒張開來。
然後痛楚迅速蔓延至全身。
“不是叫你跑了嗎?!”陳子嶺扶過她,安置好。眼底籠罩着盛怒,潮汐洶湧,仿佛一個不當心就會把她淹死。
她傷在肩上,他幫她捂着傷口。
“靠,你當我看見了還能自己跑回去?!我不回來受這一槍,斃的就是你腦袋!”她疼着呢,他還吼她!
“你!”他怒瞪着她,眼底泛着血紅,樣子可怖猙獰,仿佛要把她連人帶骨地吃下去!
好心沒好報,她疼得冷汗不斷冒,雞皮疙瘩也不斷冒。嘴裏不留情地回罵,“我疼死了你還吼我!放心!我可沒有那麽瑪麗蘇想幫你擋!只是想推開!也不知是在哪裏惹的人,你就是有讓人看不慣你的本事!我丫就一倒黴蛋!救了人家還不領情!”她感到血液和生命的氣息慢慢在流失,他怎麽按也按壓不住。
“閉嘴。”陳子嶺難得不計較。他此刻也顧不得什麽暴露不暴露了,再耽誤下去,失血過多就會休克,休克會至死。當機立斷打電話幫拖。
“我不!”她咬牙撐着,任憑他如何瞪如何兇就是不聽。
末了,還是認輸。
微紅了眼眶,她沙啞着聲音:“陳子嶺,我怕,我怕我一不說話就會死。我怕我一不說話眼睛閉上了就睜不開了。”
他沉默,只是一雙浩瀚如大海的眼睛閃爍着悠亮的光輝,他把她按在自己懷裏,清聲說道:“你不會死。”
“會,我覺得疼,覺得血在流走,覺得沒力氣。”她的嘴唇漸漸變得蒼白,肌膚濕冷。
他親吻着她頭頂,溫柔,和煦。
“不說話就不會死,保存體力,不要哭,不能讓身體流失水分。聽到了嗎?”他的聲音竟是難得的輕柔,像清風撫過肌膚,像情人的手在溫柔地愛撫。
“真的嗎?”她的聲音細弱下去,他只是抱緊她,沒有答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懷裏這個人的體溫越發的低。縱然耐心如他,也不禁煩躁地罵了幾句粗話。
這群混賬幹什麽吃的,還沒人來?!飯桶!
夜裏畢竟是涼,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下來裹在她身上。他又怕她睡着了去,便不時輕輕地喚她:“路圓杉。”
起初懷裏的人還會不耐煩地應,到後來,便沒有人答應了。他只能感覺她的心是不是還跳着。
一邊照顧她一邊還要躲避槍彈,情況僵持不下。對方又像是起了捉弄他的心思,遲遲不給他一個痛快。
他攬着她,側臉望着躺在不遠處的死屍。
外國人。
怪不得連槍殺都那麽有紳士風度,他不動手,他們便不動。
愚蠢!
眼睛逐漸變得冰冷,若盛雪寒梅。
懷裏忽然有了些動靜,他撫着她的頭發,“怎麽了?”
“陳子嶺,我,我是不是,不行了?”弱不禁風的羸弱。
他蹙起了眉頭,帶着怒氣,“又在說什麽胡話。”
“那……那你是不是要死了?腿,你的腿……”
他心頭一暖,任夜裏再凜冽,心尖還是酸澀得溫暖。他輕聲地哄:“我沒事,只是擦傷。”
“真可惜。”
“不要惹我生氣,嗯?”
圓杉真覺得自己快死了,可聽着陳子嶺的聲音又有點不舍得。這個尾音真是嗯得銷魂,生死關頭也忍不住蕩漾。
“你……欠我,我一個人情。”
“好,我答應你。不要說話,也不要睡覺。”圓杉聽了這話嘴角很想扯一扯笑一笑,可實在沒有力氣。陳子嶺卻仿佛知道她心中想問的那一句話一樣。
“發呆。”
她的眼睑動了動,心中暖乎乎的。他們談不上多親近,可一場生死戰下來,兩人的距離的确親近很多。起碼她不怕他,不懼他。
而他,起碼懂她沒說出口的話。
不說話,不睡覺。那能幹什麽?
發呆。
她偎在他懷裏,身上裹着留有他味道的衣服。整個人很冷,但又算不上多冷。這個懷抱結實,有力。最重要的是,仿佛一個港灣,她現在累了,它供她無限期停泊。
雙耳聽到了外頭有動靜,過了半晌,找尋他們的人才放聲叫着他們。
他們被找到的時候圓杉已經失去了意識。
簡俊不在,張謇也不在。他這才知道零下那頭也出了事絆住他們的腳步,分明是計劃周全。
他淡淡吩咐下去務必把現場處理好。
她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了。坐在後座上,盯着前方,眼神銳利得仿佛一只孤鷹。懷裏這個重量……她太小了,太輕了。盡管她身上部分血跡已經凝固,但他新換上的襯衫很快便染上了紅色,灼了他的眼。
“路圓杉,不能睡。乖,不要睡,聽話,嗯?”一路上,他不斷在她耳邊哄着說着。司機連後鏡都不敢多看,生怕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事。
他從沒見過老大這樣溫柔,除了……
眼睛一瞄,鏡裏的那雙眼睛寒冷,懼意一點一滴地滲了出來。
車子駛到很偏僻的地頭,荒山野嶺,杳無人煙,夜色深暗。路途颠簸,他護着她,盡量不讓她受到過大颠簸。
臨下車前,司機先一步落車查探周圍境況,見安全了才恭敬地請他們下車。
風吹過來,有些冷。低頭看着圓杉的臉色,面色青紫,體溫低冷,皮膚有些濕意。
冷着臉把她打橫抱在胸前,步子一刻也不躊躇,繞過多條小巷子。
司機在外頭放哨,他搬開了鐵棚,踹開那扇被它埋住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有糾結過到底用不用消聲器好,最後還是覺得不用的話效果更好些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