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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謠進屋拿他打大桌子畫的圖, 桌面構造,腿足的形狀和高度, 卡子花, 牙條,束腰上的花卉、蔓藤設計,椅子上“喜”的設計①:“他自己瞎琢磨畫了一些圖, 管自己畫的圖叫設計圖,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聽到這個詞,被行家聽到,指不定怎麽笑話他哩。”
陸小夢信了李謠說駱謙瞎畫的鬼話。
她翻圖紙。
……她太年輕,信了李謠的邪。
李謠帶陸小夢參觀那套桌椅, 陸小夢是語文老師,看到這套紅漆桌椅,腦中立刻出現‘古雅麗精’四字,初看整套桌椅厚重、寬大, 雕刻繁多, 細看之下,整套桌椅整體大方端莊, 是那種古典的美和麗。
陸小夢:“……”
駱謙真沒上過學?
真的只是鄉下普普通通的木匠?
她快要認不清鄉下普通木匠了。
陸小夢腦子卡頓,半晌,她回過神來, 把圖紙還給李謠,打開單間布包, 掏出一卷錢, 一張紙:“我們大院老師也要打上下鋪, 顧娟的同事也要打, 這是名單和她們的要求, ”陸小夢伸頭左右看,拉李謠到屋裏,低聲說,“我們大院有老師找鎮上的木匠打上下鋪,比你家貴五塊錢,比你家差的遠,她們找我和顧娟,給的錢和鎮上木匠收的一樣多,看我和顧娟收下,說我們比她們多給了一塊錢,但是吧,她們一塊兒找二四打,必須給她們每個人降一塊錢,她們高興死了。”
“鄉下木匠和鎮上木匠一樣,他們收多少錢,你們就收多少錢,你們別實心眼,把錢退回去。”陸小夢叮咛她。
“謝嫂子。”李謠都不知道怎麽感謝陸小夢、顧娟。
“較真說,我還要謝你們兩口子。你不知道,我爹娘、我嫂子到我那裏鬧半個月,周邊人都說我心狠、心硬,不願意跟我來往,我幫她們找二四打上下鋪,現在她們跟我可親了。還有顧娟,她和她前面對象的事情不知道被誰抖出來,再加上她長得豔麗,新部門的同事覺得她不是好女人,做什麽都不願意跟她一組,現在終于有人跟她一組下鄉做任務。”
別看她每次回婆家樂呵呵的,其實在鎮上過得并不順心。
陸小夢看李謠不是說閑話的人,才跟李謠提她在鎮上的生活。
“小夢,明子說機器機面條,是啥情況?”駱深明跟小夥伴們說鎮上的生活,何英路過聽了一耳朵,聽到孫子說機器機的面條噴香,二四家的瑩子吸溜口水想要嘗一嘗,她孫子說他家沒機面條,等下個月兒子兒媳領了糧票,他家機了面條帶回來給瑩子吃。
何英覺得稀奇,過來問她兒媳婦。
陸小夢叫李謠把錢放好,她先出去跟她婆婆說話:“娘,就是這麽大的機器,從嘴巴裏吐出一根根面條,用竹竿挑起來,放到太陽底下晾曬,曬幹了收起來,想吃,抓一把放進鍋裏,煮開了就可以吃,跟手擀的一個味道。”
陸小夢沒嘗過,她想手擀面和機器機的面條都是面粉做的,煮熟了,味道應該一樣。
“再放一把豆芽和烏塌菜,打兩個雞蛋,肯定好吃。”李謠出門說。
“咕咚——”
李謠、陸小夢、何英尋找誰咽口水那麽大聲,她們只敢偷摸摸咽口水。
駱韻瑩捂住嘴巴,駱筠文、駱筠修、駱深明、駱深安、駱驚墨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滾動的喉嚨出賣了他們。
駱謙、駱謹騎車回來:“?”
三人跟兩人解釋孩子饞的事,兩人不厚道大笑。
駱謙求生欲比較強,趕在兄妹仨生他氣之前,吆喝:“誰家機面條,一起去機。”
兄妹仨原地跳起來歡呼。
駱深明、駱深安看他爸,駱謹抓頭,他和妻子糧食定量,這個月拿不出來面粉機面條。
兩個孫子懂事的沒吵着要,何英又驕傲又心疼,大手一揮:“走,咱們回家挖二十斤面粉,拿到鎮上機面條。”
駱驚墨跑回家,跟他奶商量機面條的事。
機面條的風一下子吹遍了駱家村。
有人覺得新鮮,還真拿出十斤、二十斤面粉到鎮上機面條。
本村拖拉機戶駱傳軍家正籌備開小店,他帶上他爹他姨丈開拖拉機到縣裏摸摸情況,路過駱謙家,停下拖拉機:“二四,給我打三個你家那種貨架,按照你家尺寸打。還要一套桌椅,我要兩個抽屜,不要門扣鎖,駱言強、混子那幾個渾貨一別就給我別開了,你給我按彈舌鎖。”
駱傳軍生怕別人聽不見,特意熄了拖拉機火。
聚在駱謙家的老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駱傳軍瞬間挺直了腰板,聲音洪亮說:“我家也要起兩間新房,留做開小店用。二四,門窗交給你了,和清亮叔、清喜叔家的一樣。”
“好事啊。你家開小店,咱不用過河到範大力家買東西。”大夥兒大笑拍手。
駱傳軍爹、駱傳軍姨丈坐在車鬥裏咧嘴樂,駱傳軍跟駱謙談事情,他倆跟大夥兒閑聊,得知他們到鎮上機面條,幹脆叫他們坐他家拖拉機,如果湊巧,還可以坐他家拖拉機回來。
駱謙一聽,還有這好事!
“你去吧。”駱謙把面提溜到車鬥裏,從家搬一個短腿長凳子放到車鬥裏,扶李謠上車,又把三個想要到鎮上見世面的兄妹仨抱到車上。
他為啥放心叫李謠帶兄妹仨,因為他二嬸、王秋華也去機面條,她倆只帶了一個孩子,三個大人看四個孩子,完全行。
不過駱謙還是叮囑兄妹仨:“到鎮上不能亂跑,要聽媽媽的話,知道嗎?”
“知道。”兄妹仨用力點頭。
何英和陸小夢也上了拖拉機,她倆帶上駱深明兄弟倆和駱敬學,張霞帶了駱驚墨和駱時姝,駱時姝是駱言輝和顧娟的小女兒,她機了面條,就帶兄妹倆到兒媳婦那裏住兩天,其他人沒帶孩子,害怕回來沒坐上拖拉機,帶孩子趕路不方便。
駱傳軍搖起拖拉機,拖拉機頭“突突”冒黑煙:“二四,別忘了我說的細節。”
“忘了吃飯,都不會忘了你交待的細節。”駱謙笑說。
駱傳軍嘿嘿笑兩聲,開拖拉機離開。
李謠摟着駱韻瑩,駱筠文、駱筠修被周小鳳拉到懷裏,她孫子被兒媳婦抱在懷裏,用不到她。
李謠嫁進來這麽多年,頭一回自己帶着孩子出遠門,別說大夥兒稀奇,李謠自己也覺得新鮮,情緒一直高漲。
“秋華姐,你可長點心,”李小葉用下巴指着李謠和周小鳳,擡起身子挨矮板凳,打算借機坐上板凳,王秋華穩穩地坐着,一動不動,李小葉臉皮抽動,又坐回稻草上,嘟囔,“也不知道是你婆婆還是李謠婆婆。”
王秋華眼皮動也沒動。
大房砍了四房兩棵樹,大伯叫別的木匠打門窗、菜廚、案板、六條長板凳,木匠答應的好好的,結果現在通知大伯只能打門窗和一個菜廚,大伯、大嬸子帶人到木匠家裏鬧,她跟過去湊熱鬧,诶呦娘诶,打的啥玩意,薄不說,毛躁的沒眼看,瞧瞧駱謙給她家打的菜廚,又厚實,又好看,還給塗了跟他家豪華飯桌一個色的漆,菜廚兩扇門,上半截是紗窗,透氣,下半截是實的,給雕刻了菊花,啧,好看死了。
駱謙對她家是真不孬,她腦子塞驢糞才跟李謠鬧別扭。
李小葉鼻孔朝天噴粗氣,傻了吧唧的娘們。
王秋華撇頭跟李謠說話,就聊大房的事,他們拿木匠沒辦法,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李謠:“!”
“你們是不是好長時間沒見到大伯、大嬸子?”李謠點頭,王秋華擠眉弄眼說,“大嬸子娘家給介紹的木匠,也不知道他倆咋想滴,也不打聽一下,就叫木匠打家具,天天往大嬸子娘家跑,跟大嬸子娘家可親了。木匠叫他倆吃了暗虧,這下子,他倆往大嬸子娘家跑的更勤快。”
李謠:“……”
更勤快。
怕不是好事。
到了鎮上,李謠先下車,伸手抱孩子,駱傳軍爹、姨丈把她家孩子抱下來,又把她家面粉拎下來。
“二四媳婦,你不急着回家,就帶孩子到雜貨鋪門口等,我們回來,順道把你們帶回家。”駱傳軍爹、姨丈好久沒找人打家具,只知道手藝人傲不叽叽,沒想到有些手藝人為了搶活,不管三七二十一,甭管別人提啥要求,先答應下來,幹到半截拉腰,再跟人說不行,這不是坑人嘛。
現在啊,好的手藝人不好找。
駱謙就是好的手藝人。
可得跟他打好關系。
兩人對李謠和兄妹仨非常熱情,李謠以為駱傳軍爹和姨丈心眼好,笑着應下來。
“突突——”
拖拉機走遠。
兄妹仨手拉手,蹦蹦跳跳走在前頭,李謠拎面粉走在後頭。
到了機面條的地方。
前面有二十來個人排隊機面條,他們自發的排隊,孩子們就在大人旁邊玩。
有人找同伴幫忙看着面粉,他們去雜貨鋪買洋火、鹽、針線,等他們回來,快排到他們機面條。
機好的面條被竹竿挑到後院晾曬,曬兩個太陽就能曬幹。
“嗐,明天才能拿面條。”被老板告知今天不能帶面條回家,大夥兒的心七上八下的,不把面條帶走,幹啥都不得勁。
“明天逢集,我攢了不少雞蛋、鴨蛋,拿過來賣,正好中午背面條回家。”
“我是舍不得在田裏種菜,打算起多餘的菜苗苗,拿來賣,看看能不能賣掉。”
“我也起一點。”
本來蔫了吧唧的人頓時打起了精神,他們湊在一起合計,愈發覺得賣菜苗苗可行。
李謠。
別問,問就是難過。
她抽時間去菜地看了,地裏的菜稀的她不想說話。
不對,應該說間距恰到好處。
也不知道駱謙當初咋撒的種子,間距把控的那麽精準,精準的她心塞。
一行人到了雜貨鋪門口,注意到李謠不說話,問:“謠妹,你家種那麽多菜,應該能起不少菜苗苗吧。”
李謠擠出笑容:“當初駱謙怕浪費種子,撒的稀,起不了菜苗苗。”
大夥兒唏噓,如果菜苗苗能賣到錢,李謠家但凡撒種子撒稠一丢丢,能賣不少錢。
只能說李謠家運氣不好。
她養的小雞有些拉稀,李謠叫周小鳳幫忙看孩子,她到獸醫那裏拿一些藥。
她回來,帶兄妹仨到雜貨鋪,跟兄妹仨商量只能挑一樣東西,兄妹仨問了半天這是什麽,那是什麽,湊在一起商量,最後決定買陀螺,李謠給家裏的兩個奶娃子買了一個彩色的風車。
李謠帶孩子出來,何英、張霞牽孩子進去,也買了陀螺和風車。
他們又等了一會兒,終于等到了駱傳軍,坐上駱傳軍的拖拉機回家。
大夥兒着急忙慌跑回家跟家裏人商量起菜苗苗背到鎮上賣,駱韻瑩、駱筠修叫他們大哥保管陀螺,拿着風車跑進屋裏,沒看見小妹、小弟:“爸,我小妹、小弟呢?”
駱筠修滿眼的慌張,駱韻瑩昂頭大哭,扶門框跨過門檻。
“這呢。”
一張大桌子,一半在太陽底下,一半在樹蔭底下。
上面躺着兩個奶娃子。
奶娃子穿了一套小衣服,沒包包被。
上半身在樹蔭底下,下半(/)身在太陽底下,小腿蹬的可歡了,“啊啊——”說話,用力打拳頭。
駱謙指着桌子上的兩個小人兒,駱韻瑩的哭聲戛然而止,小短腿搗的可快了,推大椅子,又推小椅子,出溜踩小椅子爬到大椅子上,趴到桌子上,戳小妹、小弟的手,嘎嘎笑,駱筠修跟他大妹一樣的操作,借助大小椅子爬到桌子上,呼呼吹彩色的風車給小妹、小弟看,駱韻瑩拍手驚嘆她二哥超級厲害。
駱筠文藏好了陀螺,爬到桌子上,跟他弟輪換吹風車,有時把風車湊到駱韻瑩嘴邊,駱韻瑩“噗噗——”吹,快活地使勁鼓掌。
李謠心裏漲漲的,酸酸的,一只手從她眼前閃過,“啪——”響指利落又清脆,李謠扭頭,就看見駱謙拎一壺茶從她身邊經過,招呼隔壁起房子的泥瓦匠喝酸梅湯。
“我弄了一些甘草、山楂、梅子,煮開了,放到井水裏掉兩個鐘頭,拔涼的。”
“嘿,我嘗一口。”
泥瓦匠在房頂上鋪蘆葦,蘆葦被他們收拾的可整齊了。李謠昨天傍晚到新房子裏看一眼,驚訝到她了,一根根蘆葦光潔又直溜,不像別人家的房子,擡頭一看,蘆葦排的亂糟糟,不管粗細彎直,也不怎麽打掉多餘的葉子,就鋪到房頂上。
“啧,好喝。”
“你小子不地道,大中午給咱們喝溫白開,涼快了,給咱們整酸梅湯。”
“就是,前幾天咱們出了一身汗,你給咱們喝溫白開,太陽快落山,你給咱們端來一鋼中鍋涼米酒茶。”
李謠搖頭,他們幹活這麽仔細,都是駱謙投喂的好,中午飯菜有肉沫,管夠溫白開,又在不熱的時候給他們準備湯茶,他們可不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幹活。
李謠喂雞吃藥,回堂屋翻賬本,她不在的時候,駱謙賣了二十三袋種子。
駱謙跟泥瓦匠聊了一會兒,回來,李謠回屋拿陸小夢給的那張紙:“陸小夢和顧娟給你接的活。”李謠小聲說每個人多收了五塊錢,“你咋想的?”
“多收的五塊錢,才是正常價錢。”駱謙說,“駱謹、駱言輝心裏清楚。”
李謠點頭,沒說什麽。
“駱謹找你有什麽事?”李謠突然問。
“駱言輝到市裏讀夜校,打算參加成人高考,他和陸小夢高中畢業,打算自己在家複習,參加下年的高考。我小叔蹲半年,駱剩子三人蹲兩年。”駱謙有些迷茫。
當初他仨玩的最好,後來駱謹、駱言輝上學,他才跟駱剩子幾人玩。
他家的情況是他大哥上學,回來教底下的兄弟姐妹識字,他大哥自己都學不會,沒法教他們,但是他大哥會裝,爹娘都以為大哥學的好,只是他們笨,才啥也沒學到。
他說大哥啥也不會,爹娘不信,還揍他一頓,他就不跟大哥學了。
後來大哥被老師勸退,他爹他娘認為他們不是讀書的料,給他們兄弟找師傅。
再後來,他經常和師傅過河給人打家具,有一天他和謠妹說上了話。
再後來,他一有時間就過河找謠妹,謠妹聰明,偷摸跟掃盲班老師學,一學就會,教他識字,教他說俄語……謠妹病了一場,啥都忘了。
忘了教過他識字,忘了教過他畫幾何圖,也忘了俄語。
駱謙趕緊甩了甩頭,甩掉迷茫和不切實際的假設,堅定說:“年底,咱一定能在鎮上安家。”
雖是這麽說,駱謙心底還是渴望大城市。
“嗯。”李謠點頭。
她把兩個奶娃子抱回屋裏,兄妹仨拿出陀螺玩,駱謙又開始埋頭幹活。
今晚,李謠睡了一覺醒,摸身邊沒人,她家大妹又不知啥時候竄到床尾,扯她哥的小被子,搶她哥的枕頭呼呼大睡,李謠往外摸,被褥是涼的,她掀開蚊帳下床,舉起煤油燈走到窗戶前。
黑夜裏,李謠只能看到忙碌的雙手,看不到那寬厚高大的身體。
唯一發出亮光的手電筒只照射手的位置。
李謠回到床上,一個激靈,她坐起來,駱謹、駱言輝即将有一個好的前程,駱謙是不是迷茫了。
在世人眼中,手藝人永遠比不上高知識分子。
駱謙是不是心裏不好受。
人人都說駱謙心大,不知愁,其實駱謙心小,自傲。
一個近乎過目不忘的本領,助長了他的“野心”。
也讓他更加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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