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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童小姐,因為房管所差不多都放假了,所以我只是先告訴重小姐一聲,等年後,我會将相關手續準備好,然後将房子過戶到童小姐名字。”身為柳康的大學同學,當初,曾明翰也曾詫異自己這個算是不錯朋友的柳康竟然是同性戀。

可是曾明翰還曾答應替柳康和蕭亞保密,可是卻沒有想到,蕭亞竟然被強暴了,照片竟然還發到了學校裏,蕭亞被退學,之後,自殺死了,柳康也休學了,最後雖然有了畢業證,不過曾明翰明白那是柳家勢力在那裏,學校才會給畢業證。

再之後,曾明翰和柳康就沒有聯系了,也間接聽到一些風聲,知道蕭亞這個戀人死後,柳康如同變了一個人,花天酒地,嚣張霸道,徹頭徹尾的成了一個無法無天的官二代。

接到柳康的電話時,曾明翰有些驚訝的,那一處院子,曾明翰去過幾次,那是蕭亞還沒有死的時候,自己被邀請成為他們的客人,雖然是兩個男人,可是曾明翰在蕭亞和柳康身上看到了和其他情侶一樣的愛情,他們會眉目傳情,會偶然有一點親昵的小動作,會熱情的招呼自己這個替他們保守秘密,接受他們感情的同學兼朋友。

曾明翰調查了一下童瞳,雖然有些詫異她是一個藝人,不過聽到柳康自殺死亡的消息,曾明翰卻一點沒有震驚,在蕭亞死後,曾明翰就隐隐的有種感覺,有一天,柳康也會自殺的,會去九泉之下追随那個先行離開的戀人,當然,曾明翰只以為柳康是外界傳言的自殺,至于內幕,自然是不知道。

“他是什麽時候給你打電話的?”童瞳震驚之後,立刻敏銳的察覺到這是關鍵的證據,可以洗清自己殺死柳康的嫌疑。

“稍等一下,我查一下手機。”曾明翰雖然不明白童瞳為什麽這麽問。還是快速的翻了一下通話記錄,“一月十八號,四點三十八分。”

自己離開不到五分鐘,柳康就被殺了,暗中的人是一直守在暗處吧,等自己開車離開之後,這才進去殺了柳康,布置了兇殺案現場,嫁禍給自己!

可是不對啊!童瞳眉頭皺了一下,柳康打了電話,如果現場有柳康的手機,關曜通過調查手機記錄一定能知道自己離開的時候,柳康還沒有死,這說明手機是被殺柳康的兇手帶走了現場,如果程天南真的要陷害自己殺了柳康,為什麽不找曾明翰?這一條明顯的時間證據,是證明自己清白的關鍵。

程天南不是真的要陷害自己!他是故意這樣布置了一個兇殺案現場,卻又不阻止曾明翰打電話給自己,這麽說來,他是要對關曜示好嗎?

“小瞳,誰的電話?”沐放收回拳頭,懶得理會身邊還趴在自己肩膀上的譚景禦,關切的視線看向站在陽臺前挂了手機的童瞳。

“柳康以前的大學同學,現在是律師,他說柳康死之前打電話給他了,将郊區的那房子過戶到我的頭上。”童瞳如實的回答着,心頭還是思慮程天南這樣做的原因?看來先用兇殺案現場嫁禍給自己,卻又沒有實際的行動。程天南果真是為了對關曜示好。

“柳康挾持了你之後嗎?具體時間呢?能證明你離開院子時,柳康還活着嗎?”沐放俊美無俦的臉上滿是狂喜的表情,目光熠熠的看向童瞳,雖然說沐放知道童瞳不會殺人,即使是自衛也不可能,可是苦于沒有證據,如今這一通電話不亞于是最好的證據。

“嗯,柳康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童瞳點了點頭,看着沐放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喜悅,心頭暖暖着,柳康死亡帶來的陰影散去了幾分,小臉上也随之露出淺淺的笑,彎彎着一雙月牙似的小眼睛,沐哥是真的關系自己。

“我打電話給關曜,讓他立刻去查。”沐放快速的拿出手機,迅速的撥通了關曜的手機號碼,讓他立刻去查證,從而洗清童瞳自衛殺人的罪名。

譚景禦看着面帶喜色,神采飛揚的沐放,這個絕美傾城的男人不再是那種邪魅而帶着幾分虛假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拿着手機快速的說活着,優美如同一幅中世紀的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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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譚景禦并沒有沐放這麽高興,薄唇若有若無的勾着深思的笑,這個關鍵的時間證據,程天南竟然沒有去抹殺,看來程天南并不是真的要陷害童瞳,二哥只動柳家,放過其他相關的人,看來程天南已經收到消息了,這應該是程天南對二哥和關曜的主動示好。

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關曜就過來了,反正現在頂着男女朋友的關系。關曜倒是半點不需要避嫌的。

“已經去了曾明翰那裏查了,通過比對路口的監控錄像,和目擊證人的口供,小瞳離開的時候,柳康還活着,那段時間他正在給曾明翰打電話,所以小瞳自衛殺人的罪名已經洗清了。”關曜溫和的笑着,今天下起了小雨,有些的冷,關曜是黑色的棉襖,牛仔褲,配上他斯文儒雅的五官,看起來親切的如同鄰家哥哥。

“那是誰殺的柳康?為什麽嫁禍給小瞳?”沐放看着童瞳坐在自己身邊,而是沒有選擇坐在關曜身邊,疑惑的怔了一下,不過俊臉上卻莫名的多了一抹笑。

“查不出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所以目前柳康的死只能定為懸案。”關曜擡頭看了一眼依舊懶懶的靠在牆邊的譚景禦,小禦應該已經知道這其中複雜的關系。

即使知道柳康是程天南派人殺的,可是沒有半點證據不說,而且骥炎已經決定要拉攏一些關系,柳康即使沒有被程天南殺掉,也會自殺,最重要的是,目前,程天南主動示好,他明明知道手機這條線索,卻沒有掐斷,這說明他并不準備陷害小瞳。

其實即使查也查不出什麽,而且程天南這樣狡猾的商人,他要殺一個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所以關曜即使耗盡精力,最多也就是找到一個殺人工具而已,自然有的是人替程天南背下這些罪名。

聽着關曜口中的懸案兩個字,童瞳低下頭,臉色黯沉,放在腿邊的手卻用力的握緊成拳頭,竟然要定性為無法調查清楚的懸案,童瞳再次擡起頭。目光異常平靜的看着關曜,他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決定?明明之前李蘭蘭的案子,關曜也是半點線索都沒有,可是還在繼續調查下去,為什麽到了柳康這裏就放棄了,雖然童瞳知道柳康會自殺,可是這不同,他沒有做錯什麽。他和蕭亞不該這樣枉死!

關曜看着童瞳那平靜如水的一雙眼,沉靜而幹淨,讓關罐有一瞬間,産生了一種無處遁形的愧疚,自己這樣說,讓小瞳失望了吧,她這幾天一直自責柳康的被殺,可是自己卻決定将柳康被殺的案子當成懸案。

“是程天南派人殺了柳康吧,李蘭蘭被殺,是程天南善後的,柳康一直準備自殺,可是在死之前,他一定會舉報程天南,只是被程天南先下手為強了。”童瞳淡淡的開口,一張總是安靜的小臉第一次充滿了疑惑看向關曜。

柳康不能就這樣平白無故的被殺,用懸案來定案,童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固執,蕭亞死後,柳康根本就是胡作非為,仗勢欺人,可是童瞳一想到相框裏柳康和蕭亞并肩站在陽光下,笑的那麽幸福,就無法接受關曜的這個懸案的說法。

牽扯到了程天南?沐放疑惑的愣了一下,看了看身邊固執看着關曜的童瞳,對于這個上市集團的老總,沐放自然清楚,大導演程翰的電影,很多就是程天南這個大哥投資的,包括《歲月靜好》這部電影,如果牽扯到程天南。

沐放何其精明,桃花眼流轉着,俊臉上的表情說明他已經明白了其中的糾葛,程天南派人殺了柳康,說是嫁禍給小瞳,可是卻不過是對關曜示好,否則今天就不會有曾明翰這個律師的電話了。

“什麽人殺了柳康,那是警方的事情,小瞳是藍海豚的藝人,這件事我希望從此之後和小瞳沒有任何的關系,警方那邊,還希望關處長關照一下。”沐放邪魅的笑着,打着圓場,對于一個藝人,不管和柳康的死有沒有關系,被媒體知道終究會産生負面影響。

“放心,這一次柳家的事情知道的都是紀檢委調查組的人,不會洩露出去的,也不會影響小瞳演藝生涯。”關曜溫和朗笑的答應下,沐放不愧是藍海豚的總監,精明而圓滑,立刻就明白了這件事中間的複雜牽扯,只是……關曜擔心的看着童瞳,她只怕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吧。

“小瞳,不要這樣看着關處長,柳康這個案子交給警方去查。”沐放知道童瞳肯定是死腦筋了,溫暖的手安慰的揉了揉童瞳的頭,這個呆小孩就是太單純了,程天南是什麽人,他的關系多複雜,看看去西峽山山莊的客人是些什麽人就知道了。

再說就算查下去,也查不到程天南頭上,他這一次主動和關曜示好,沒有真的給小瞳嫁禍自衛殺人的罪名,就說明程天南也願意就此了解此事,否則程天南只要控制媒體,報道一出,粉絲不管你是不是自衛,他們只會認為小瞳是殺人犯,到時候,小瞳的演藝生涯就徹底毀了,程天南如果再狠一點,對曾明翰下手,沒有今天這一通電話,小瞳自衛殺人的罪名算是落實了。

可是沐放也知道以童瞳的單純,她是不懂這其中的複雜,她只是無法接受關曜就這樣放棄調查柳康被殺的案子,明知道程天南是兇手,卻置之不理,讓他逍遙法外。

“小瞳,我很抱歉。”關曜誠懇的道歉着,柳康這件案子,只能到此為止,自己不能因此壞了骥炎的部署和策略,而且這個案子不能查,一旦查,逼急了,程天南很有可能會毀了小瞳的演藝生涯,可是這些話,關曜無法和童瞳說。

“不是你的錯,我只是自己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童瞳站起身來,沉默的向着自己的卧房走了過去,關上門,隔絕了客廳裏三人擔憂的目光。

怎麽能就這樣定位懸案不去查了?明明知道是程天南派人殺了柳康,他和蕭亞只不過是相愛而已,可是最終卻落得雙雙死亡的下場,憑什麽?那些人憑什麽這樣對待蕭亞和柳康,憑什麽殺了人還能逍遙法外!

童瞳肅穆着一張臉,目光清寒的有些駭人,從四歲開始,她接受的就是軍事化的訓練,是很多普通人無法想象的殘酷訓練,那都是因為她的心頭有着堅定的信念,她是在保護這個國家,即使只是一個代號七的工具,可是她守護的是正義。

如今,這樣草管人命的事情在眼前發生,童瞳無法接受,她真的無法接受,程天南為什麽就這樣輕易的逃脫了罪名,李蘭蘭說是被柳康打死的,可是那只不過是一個陷阱而已,如果說柳康是直接兇手,那麽布下這個陷阱,害死李蘭蘭,最後又殺了柳康的程天南就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可是如今他卻活的好好地,甚至逍遙法外。

“沐放,我們去超市買點年貨,回來,不要打擾關哥和小丫頭溝通感情。”譚景禦笑着開口,一手勾住沐放的肩膀,強行的将人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擠眉弄眼的笑着,“不要當電燈泡!”

沐放雖然不放心童瞳,可是想到關曜才是童瞳的正牌男友,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起身離開,只是毫不客氣的甩掉了肩膀上譚景禦的爪子。

“多穿一點,外面在下雨……你這些衣服真的是冬天穿的?”卧房裏,譚景禦打開衣櫥,看着沐放挂在裏面的衣服,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嘴角,這些衣服單薄的就只有兩層布而已,砰的一聲關上櫥櫃的門,譚景禦直接從一旁自己放衣服的櫃子裏拿出一件黑色的羽絨服。

“我穿自己的就行。”嫌惡的皺了一下眉頭,沐放看着譚景禦手裏那完全沒有式樣的羽絨服,剛要打開衣櫃,可惜譚景禦眼明手快着,憑借着自己一流的身手,硬是将自己的羽絨服給沐放套了起來。

“走吧,關哥還在外面,我們出去。”不給沐放脫下羽絨服的機會,譚景禦咧嘴一笑,随手勾起一件大衣,然後将不滿的沐放拉出了卧房,和客廳裏的關曜擺擺手,徑自的離開。

屋子外真的很冷,都年底了,下着雨,冷風陣陣,身上的羽絨服雖然很醜,可是卻異常的暖和,沒有古龍水的味道,只有淡淡的肥皂味,沐放終于沒有将衣服脫下,只是依舊不滿的看了一眼幹涉自己的譚景禦,依舊氣場十足的走向車庫,打開法拉利的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讓譚三少依舊充當司機開車。

等譚景禦和沐放離開了,關曜直接撥了譚骥炎的電話,小瞳這裏,還是讓骥炎來說,自己畢竟只是充當一個挂牌男友而已。

“小瞳,你聽我解釋。”挂了電話之後,關曜再次敲了敲門,原本以為童瞳會因為生氣而不開門,可是剛敲了兩聲,門就從裏面打開了。

童瞳還是那安靜到幾乎讓人注意不到的存在,可是那一雙眼睛卻異常的透徹而幹淨,讓關曜有些的頭疼,這其中的複雜關系太多太難解釋。

側身讓關曜進來,童瞳走向床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着關曜,他想要說什麽,童瞳知道,可是知道歸知道,童瞳卻無法接受,明明知道程天南是罪魁禍首,甚至背着殺了柳康和李蘭蘭兩條性命,怎麽能就讓他這樣逃脫法律的懲處!

如果法律不能維護正義,童瞳不知道自己過去那麽多年堅定的信念到底是什麽?她是個國家的武器,她可以冷血無情的接受任何危險的任務,可是不在乎犧牲自己的生命,可是她不能接受明明知道程天南是殺人兇手,卻放任他逍遙法外。

“小瞳,程天南的情況很複雜,西峽山莊進入的都是一些高官,他們和程天南有着錯綜複雜的關系,柳康被殺這個案子,即使要查,也查不到程天南身上,他可以随便找一個替身出來頂罪,而且如果繼續查下去,小瞳,你會有危險的,柳康被殺現場說是陷害你,其實只是程天南的一個示好。”

語重心長的解釋着,關曜知道童瞳無法接受這些,其實關曜自己也沒有辦法接受這些,可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社會的體制注定了很多人可以游走在法律的邊緣,更何況,骥炎有他的打算,所以柳康這個案子只能這樣了結。

“而且如果繼續查下去,骥炎那裏會有很大的壓力,他升任雷市長沒有多長時間,根基還不穩,很多人都在一旁虎視眈眈,如果查程天南,勢必會牽扯到很多官員,他們會對骥炎帶來很大壓力的。”換了個角度,關曜将譚骥炎搬了出來,當然,事實也是的确如此,如果柳家的案子繼續深入的調查,骥炎的壓力肯定不小,那些官員為了自保,指不定會如何對骥炎使絆子。

“可是這些不能成為罪犯殺人犯法之後,逃脫罪名的借口。”童瞳側過頭看着窗戶外淅淅瀝瀝的小雨,霧蒙蒙的天空很是灰暗,這些她都知道,可是如果因為這樣就放過程天南,不去查,那麽會有更多的人像程天南一樣,權錢交易,官商勾結,這個社會還有清流嗎?還有正義和法律嗎?

童瞳一句話将關曜徹底的堵住了!是,法律的尊嚴高于一切,任何人,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逃脫法律制裁的借口,可是這是現實社會,法律很多時候也只是一句空話而已!

卧房安靜下拉,窗戶外的小雨淅淅瀝瀝的下着,雨聲大了一些,成為這氣氛窒悶的卧房裏唯一的點綴,關曜沉默着,不得不說童瞳真的很固執,她太單純,完全不明白現實社會裏的諸多無奈和現狀。

譚骥炎接到電話,原本他根本沒有時間過來的,畢竟還有四天就過年了,政府各個部門都忙的厲害,譚霁炎的辦公桌上堆積的文件就垛成了小山。

“西峽山開發的批文已經下來了,柳家一垮臺,而那些人收到消息,知道紀委調查組只會查柳家,不會深入調查,立刻都轉了風向,沒有人再暗中阻止。”于靖冷靜的對着譚骥炎開口,一面将手頭剛剛拿到的批文遞給譚骥炎,這才發現譚骥炎竟然在失神。

“這些文件,你暫時看一下,需要我做決策的放在一旁。”無法集中精力工作,譚骥炎比關曜更明白童瞳的固執,這個孩子,有時候就是死腦筋。讓譚骥炎縱然無奈,卻也不放心童瞳,直接對着于靖交代了幾句,拿起外套和車鑰匙,直接的離開了辦公室。

十五分鐘之後。

聽到開門聲,關曜終于松了一口氣,快速的起身向着卧房走了過去,看着進來的譚骥炎,無比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瞳在卧房裏,我在客廳等你,還有些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嗯。”譚骥炎向着卧房走了過去,看着坐在床邊看着窗戶外失神的童瞳,以前童瞳雖然安靜,可是卻給人一種寧和舒适的感覺,可是此刻身影卻顯得孤單,譚骥炎走了過來,大手親昵的拍了拍童瞳的頭,拉回她的思慮。

“譚骥炎,我不怕危險,我也不在乎會不會被媒體知道什麽,毀掉演藝圈的路。”童瞳明白,關曜和譚骥炎不繼續查下去,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不想自己涉入危險裏。

程天南殺死柳康之後,布置的那個兇案現場,雖然說是示好,可是也等于是示威,程天南可以陷害童瞳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果真鑽死胡同了!難怪關曜都是一臉無奈,譚骥炎看着仰起頭,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童瞳,如果自己此刻已經羽翼豐滿,勢力強大可以和譚家對抗,譚骥炎不會讓程天南逍遙法外,可是目前不行,所以譚骥炎只能妥協,當然他的妥協并不是永久,只是暫時必須如此。

“小瞳,這些事,你不要管,也不要想,你只需要繼續在藍海豚工作。”政治上的黑暗,勾心鬥角,這些肮髒事,譚骥炎并不想童瞳知道,也不想她因此失去了笑容。

峻挺的身影坐在了童瞳身邊,譚骥炎長臂攬過童瞳的腰,将她清瘦的身體溫情的攬入到了懷抱裏,低頭,輕柔的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程天南動不了,而且即使關曜查了,也只不過多一個替罪羔羊進監獄而已,得不償失。”

柳家的事情裏,程天南雖然牽扯進來了,可是程天南行事卻是滴水不漏的小心謹慎,不會留下任何把柄讓人去查,所以柳康這件案子查也沒有什麽意義,反而會讓小瞳涉入危險,自己還沒有在政界站穩腳,行事如果太過于激進,對日後行事會造成很多麻煩。

“柳康被殺了,在你們眼中只是得不償失的一件事嗎?”童瞳從譚骥炎懷抱裏仰起頭,失望的看着身邊這個冷峻威嚴的男人,他在自己眼中一直都是如同神谛一般的存在,童瞳不敢相信譚骥炎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又想到是自己離開導致柳康被殺,愧疚的情緒再次漫了上來,童瞳并不是真的怪譚骥炎,她只是一時轉不過彎來,情緒不受控制。

其實人很多時候都是這樣,面對外人的時候,還能保持着理智,可是在自己最親近的人身邊,反而會沖動,有時候甚至會有些的口不擇言,可是若是轉念一想,便也明白,正是因為知道對方是自己的家人,會包容自己的任性,所以才會幼稚,才會有脾氣,若是當一個人對你連脾氣都沒有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小瞳,你要知道,很多事不是你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譚骥炎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有些不悅童瞳這樣看待陌生人一樣看自己的失望目光,可是一想到她只是較死理而已,冷峻的臉龐不由的又柔軟下來,好聲好氣的拍了拍童瞳的頭,溫和的安撫着,“以後我們會查清楚程天南的事。”

譚骥炎這樣敷衍的話,讓童瞳有些難受,心裏更加堵的慌,腦海裏總是浮現出柳康和蕭亞并肩站在陽光小,笑的幸福的模樣。

輕輕推開譚骥炎,童瞳站起身來,清瘦的身影挺的筆直,哀默的目光靜靜的看着窗戶外的小雨,“以後是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如果以後程天南出國了呢?如果他轉了國籍,譚骥炎,你不要把我當成孩子來哄騙。”

“小瞳,如果你不想被當成孩子,就理智一點,成熟一點,關曜查下去,能查到什麽,不要說現場什麽證據都沒有,就算有,也不過是程天南雇傭的一個殺手,一件殺人工具而已,到時候,程天南依舊能将關系撇的幹幹淨淨!”冷沉着嗓音,譚骥炎嚴肅的解釋着,他知道童瞳很失望,可是這就是現實社會,即使不耐,即使不甘心,卻也只能妥協。

“是,我不成熟,你們不去查,沒有關系,我自己查,柳康也是因為我死的,就算有什麽意外,也不過是一命還一命而已!”童瞳有些的口不擇言,話一出口,看着譚骥炎倏地一下陰霾的峻臉,也知道自己說的過分了,可是童瞳固執的別過頭,咬着唇。

他們不知道柳康和蕭亞,不知道有兩個大男孩,曾經那麽的相愛,他們只是想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如今卻都慘死,他們什麽都沒有做錯,誰給他們讨回這個公道!

譚骥炎臉色陰郁的有些駭人,今天如果是其他人說這番話,譚骥炎絕對不會在意,可是看着轉過臉的童瞳,剛剛那一番話卻如同鋒利的匕首一般,讓譚骥炎不僅僅感覺一種受傷,而且火氣直線上升着,她就這麽在乎一個柳康的,連一命還一命的話都說出口了!

“這樣的話都能說話來,童瞳你這麽多年的書是白念的嗎?”譚骥炎陰霾着峻臉,如果不是自制力極好,此刻他真的要狠狠打一頓這孩子,“在你眼中,為了柳康的死你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

被譚骥炎眼中的冷酷刺激到了,童瞳小臉煞白的,繃着緊,看起來要找人拼命一般,“那你們為什麽不去查,難道是為了政績?”

為了政績,如果真的是為了政績,譚骥炎根本不會查柳家,只需要敲一下側邊鼓,柳淵海勢必會示好,可是柳家這些年太過于過分了,上上下下,依仗着柳淵海這個秘書長的位置,無法無天,為非作歹,草營人命,所以譚骥炎才會對柳家動手,讓其他那些官員收斂一些,謹慎一些。

中國有多少的貪官,譚骥炎知道憑借自己一己之力,能做的很有限,所以他需要收斂,他需要儲備自己的力量,需要壯大自己的勢力,不能只講目光放在一兩個貪官,奸商身上,他要走的更遠,只有站在真正的高處,才能更有作為。

這些話,譚骥炎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包括譚老爺子也不清楚,唯獨知道譚骥炎這些看法的人是關曜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兄弟,所以程天南這個案子,關曜才會罷手,他一直在暗中支持着譚骥炎的一切行動。

“這幾天你留在公寓裏,不許出去亂跑。”不想和童瞳争論下去,沒有意義,只會越争論越傷感情,譚骥炎站起身來,看着固執站在一旁童瞳,原本還想要開口說什麽,可是終究還是沒有開口看,緊抿着薄唇,準備離開。

童瞳聽着譚骥炎離開的腳步聲,一點一點的難受在胸口無限的擴大着。柳康就這麽死了,成為無法查清楚的懸案,蕭亞也就這麽死了。

這一刻,童瞳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麽柳康會将郊外的房子給自己,他是希望自己可以幸福吧,代替他和蕭亞幸福的過下去,可是,餘光瞄着走出房門的譚骥炎,冷漠的黑色背影在這一刻顯得如此的陌生,自己真的可以幸福嗎?

“就這樣走?”關曜看着臉色陰沉走出卧房的譚骥炎,知道他肯定也是失敗而告終,可是就這樣走,關曜實在有些不放心童瞳,這個一根筋到底的丫頭,該不會想不開,自己去找程天南吧?

“我會讓小禦看着小瞳的。”譚骥炎略帶疲憊的開口,西峽山的開發案這麽快批閱下來,不僅僅是柳家垮臺,還有一部分原因只怕是關曜已經将自己的意思透露出去了,所以一切才會這麽順利,程天南很聰明,否則生意也不可能做的這麽大,可是終究有一日,自己會徹查程天南,不會讓卧房裏那固執的孩子這樣難受,這樣失望。

“也好,不過你沒事多哄哄小瞳,不要板着臉。”這年頭能找到小瞳這樣單純的女孩已經不容易了,不被強權所壓迫,不偏不倚,富有正義,善良而幹淨,關曜笑着拍了拍譚骥炎的肩膀,或許多哄哄就好了,小瞳只是轉不過彎來而已,當然,關曜忽然絕對轉不過彎來也好,多少人還能保留這樣的本色。

“家裏已經注意到小瞳了,我不能多來這裏。”譚骥炎沉聲的開口,向着門口走了過去,不能讓爺爺察覺到什麽,所以自己的言行更加要謹慎,而柳家一垮臺,那些和柳家有關系的官員,已經向自己示好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譚骥炎需要去處理,也真的沒有時間兒女情長。

“別太累了,小瞳這裏,我會多過來看看的,怎麽說我也是挂名男朋友。”關曜溫和一笑的調侃着譚骥炎,當初選擇這一條路的時候,骥炎就知道這一條路有多麽的艱難,可是骥炎義無反顧的走上來了。

——分割線——

譚景禦很聰明,強拉着沐放逛了許久超市,買了一大堆吃的喝的,這才滿載而歸拎着兩大袋東西,沐放雖然不喜歡譚景禦,不過還沒伸過手,譚景禦就拒絕了,沐放也落得輕松。

回到公寓,關曜已經離開了,紀檢委調查組那邊關曜也還有事,所以他暫時也沒有辦法多留在這裏,正好和譚骥炎一起離開,有些事情還需要商量一下。

沐放敲了敲卧房的門,并沒有得到回答,自己打開房門走了進來,看着失落落的站在窗口看着屋子外的童瞳,光線暗淡的卧房裏有些冷,外面下着雨,窗戶大開着,冷風灌了進來,吹動着窗簾,讓童瞳的清瘦的身影顯得無比的單薄而落寞。

“還在因為柳康的死而難受嗎?”沐放走了過來,一手越過童瞳的肩膀将大開的窗戶關了起來,也學着童瞳一樣站在窗戶邊,“小瞳,我們的力量太薄弱了,根本沒有辦法對付程天南。”

“我知道的,可是沐哥,柳康不該這樣死去。”童瞳低聲的開口,美麗的小臉上是失落落的黯淡表情,雖然譚骥炎并沒有和自己争吵,可是童瞳知道他已經決定不繼續查下去,柳康被殺的案子就只能被當成一個懸案來定案,程天南這個殺人兇手最終只能逍遙法外。

“我知道,小瞳,雖然我不清楚你和柳康發生了什麽,可是他将郊外的房子留給你,這就說明,他還是很喜歡小瞳的,柳康泉下有知,知道小瞳為了他的死而難受,他會很高興的。”沐放猶豫了一下,看着童瞳那失落落的小臉,失去了往日的平靜和寧和,終于還是伸過手輕輕落在了童瞳的肩膀上。

童瞳沉默着,自己或許可以殺了程天南,可是這樣的自己和草管人命的程天南又有什麽區別,可是就這樣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童瞳沒有辦法接受,她明白譚骥炎和關曜的考慮,他們有他們的立場和為難的地方,可是童瞳也有自己的行事準則,自己會暗自調查,一定會找到證據,将程天南繩之以法。

“小瞳,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沐放這麽多年來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沐放早已經被磨的像是人精一般,圓滑世故,八面玲珑,可是此刻,這樣沖動的話一出口,沐放卻絲暈沒有後悔。

“沐哥?”童瞳從自己的思緒裏拉回理智,轉過頭看向俊臉染笑的沐放,還是那樣雅痞高貴的姿态,可是那看向自己的桃花眼裏卻有着義無反顧的堅定。

“小瞳可不要小看我,程天南雖然勢力不小,可是我也有辦法。”沐放朗聲笑着,一手親昵的捏了一下童瞳的鼻尖,眼眸深處隐匿着深思的複雜。即使因此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可是能讓小瞳安心,不管有多麽艱難,沐放也在所不惜。

因為柳康的死而一直窒悶的胸口似乎有一道明亮的光線照射進來,暖融融着,讓童瞳忽然感覺又有了支撐自己的力量。

“沐哥,你可不要亂來,我只是有點難受而已,不要理會我的。”搖搖頭,童瞳已然恢複了過去的活力,笑眯着一雙眼,沐哥不僅僅在藍海豚股份,還經營着京都會所這樣的高級娛樂場所,童瞳知道沐放背後肯定也有不小的勢力,沐哥有這份心就夠了,他并不需要真的涉入進來。

“誰讓小瞳是我的藝人呢,你垮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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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