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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讓譚骥炎只能在物質上照顧着童瞳,可是如今才知道,原來這個孩子是一塊璞玉。
“我上樓去了。”譚骥炎那低沉磁性笑聲回蕩在耳邊,讓童瞳忽然感覺心頭一震,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暖暖的充斥在了胸口,為了避免自己會反撲過去,童瞳快速的打開勇駕駛的車門,頭也不擡的直接溜走了,再待下去,童瞳感覺自己肯定會心跳加速而亡。
“讓小禦下來一趟。”倒沒有阻止逃離的童瞳,譚骥炎沉聲的開口,已經坐直了身體,目送着童瞳蹭蹭的向着公寓樓跑了進去,速度挺快,這孩子竟然還有力氣跑?譚骥炎危險的眯了一下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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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裏,沐放知道童瞳沒有回來肯定是去了關曜那裏,畢竟他們很有可能是戀人,可是這樣的認知,讓沐放那邪魅的俊臉卻帶着幾分落寞的神色。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可是卻根本不知道電視上到底在演些什麽。
“小放放,這電視劇有什麽好看的,女主角蠢的可以,男主角腳踩兩只船。”譚景禦打了哈欠,看這麽無聊的電視劇,還不如看眼前的小放放來的有趣,這一張絕美傾城的臉,就這麽看着也是無比的養眼。
“你可以去睡覺!譚三公子!”沐放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繼續将好看的丹鳳眼落在電視屏幕上,看了幾分鐘之後,也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俊臉,這樣的電視劇真不知道是編劇太垃圾,還是導演太垃圾,這種完全經不起推敲的電視劇竟然也有收視率。
當開門聲響起時,沐放一晚上都暗淡的眼睛倏地一下亮了起來,快速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目光期待的看向進門的童瞳,“回來了。”
“嗯,沐哥。”童瞳低着頭,臉上還有沒有退去的紅潮,幸好客廳裏沒有開燈,這才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
譚景禦那還有些淤青的臉上帶着若有所思的暧昧笑容,瞄了一眼低着頭的童瞳,搶先一步走了過去,壓低了聲音,“我二哥送你回來的。”
“譚骥炎讓你下去一趟。”童瞳交待完譚骥炎的話,徑自的向着自己的卧房走了過去,背靠在門上,童瞳拍了拍自己火燒火燎的臉頰,唇上還有些刺痛的感覺,舌尖刷過,倏地一下,想到激吻時,譚骥炎的唇還蹿到了自己口中,童瞳渾身一個僵硬,然後猛的甩了甩頭,将不該有的迤戀給甩出了腦海裏。
沐放原本還想要開口說什麽的,可是看着眼前關上的門,原本到口的話又吞了回來,只是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原本還想要和小瞳說說話,問一下她白天遇到柳康的事,可是看着關閉的門,如同自己火一般燃燒的熱情就這麽被一盆水給直接熄滅了,冷的一個顫抖。
“我出去一下。”譚景禦将站在沙發邊的沐放又按坐下來,颀長的身影徑自的向着門口走了過去,看不出二哥還這麽紳士風度,竟然抛下工作親自送小丫頭回家。
黑暗裏,白色的沃爾沃很是明顯,譚景禦敲了一下車窗,徑自的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嬉皮笑臉的看着臉色已然是冷沉峻寒的譚骥炎,目光從譚骥炎的唇上掃過。
剛剛在客廳裏,雖然光線暗,可是譚景禦的視力是極好的,自然沒有忽略掉童瞳那鮮紅欲滴的唇瓣,說實話,譚景禦還真是無法想象出這個面冷的二哥還有那麽火熱的一面,“二哥,你找我?”
“這些天多注意一下小瞳的安全,還有把錄音筆給我,我交給關曜,不需要搗到報社去。”譚骥炎沉聲的開口,柳家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家族而已,雖然關系盤根錯節,可是根基不深,如今柳淵海已經被雙規了,紀委的調查組在徹查柳家濫用職權,貪污受賄的諸多事情,小禦手頭的東西直接給關曜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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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難道痛打落水狗不好嗎?”譚景禦磨叽着,柳家那些嚣張至極的言論,譚景禦是準備直接給發到解放軍報上,就算柳家沒有草管人命,沒有貪污受賄,僅僅是這份錄音和影像就足可以讓柳家從此不能翻身。
“不用。”譚骥炎冷然的開口,深邃不見底的鳳眸幽沉的看着汽車擋風玻璃外的夜色,柳家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隐患,如今除去就可以了,不需要痛打落水狗,這是譚骥炎的風度,趕盡殺絕對譚骥炎從政并沒有任何的好處,相反,得饒人處,這會為譚骥炎在政界贏得更好的口碑。
“好吧,我聽二哥你的。”懶懶的一聳肩膀,譚景禦手腕一動,原本空空的掌心裏此刻卻赫然多了一支錄音筆,“那我上去了,二哥你放心,我未來二嫂的安全你絕對不用擔心。”
調侃的笑着,譚景禦打開車門下車,卻聽見譚骥炎再次開口,還是一張峻冷漠然的臉,可是那說出的話卻讓譚景禦笑容僵硬在臉頰上。
“你住小瞳這裏,碗筷自己洗。”半點不認為這話說的多麽驚人,譚骥炎鳳眸嚴肅的盯着車旁石化的譚景禦,直到自家小弟點了點頭,這才開着童瞳的車駛入夜色之中。
二哥這也未免太心疼小丫頭了吧?難道二哥特意叫自己下樓就是為了交代自己,以後碗筷都讓自己給包了,不讓小丫頭做一點家務?嘴角抽搐了一下,一陣寒風吹了過來,譚景禦轉身向着電梯口走了過去,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直接去了關曜的公寓,比起譚骥炎砸西湖苑的住所,關曜這個老舊的二手房顯得寒酸多了,他這個刑偵處長和副市長的待遇果真是無法比的。
“啤酒。”關曜這裏算不上亂,可是也僅僅是能入眼而已,胡亂将茶幾上的雜志還有空的啤酒罐什麽的往一旁一放,然後拿了一瓶直接丢給進門的譚骥炎,自己開了一瓶,喝了一口,這才正色道:“你準備怎麽做?”
“這是小禦的錄音筆。”譚骥炎接過啤酒坐在了沙發上,将手裏的錄音筆遞給了關曜,冷峻的臉上眉宇微微的蹙了起來,也打開啤酒罐,喝了幾口之後才沉聲開口,“柳家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紀委調查組這邊,将我的意思透露出去。”
“收手了?骥炎,你想做什麽?”關曜習慣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那原本總是溫和斯文的目光此刻卻帶着幾分銳利看着譚骥炎。
按照常理推測,骥炎在政界這幾年,行事手段一直還算是溫和的,這也導致王韬這些人一而再的挑戰骥炎的底線,這原本是利用柳家立威的好時機,骥炎竟然打算收手,徹查柳家,肯定能牽扯出不少後面的大魚來,這可是幹載難逢的機會。
“不要這麽看着我,我難道不能有點風度,放過那些人一馬嗎?”譚骥炎側目看着一臉正經而嚴肅的關曜,難道風趣了一下。
“少來,我第一天認識你嗎?”哼了一聲,關曜喝着啤酒,一拳頭砸在譚骥炎的肩膀上,腦海快速轉動着,片刻一驚,端正的坐直了身體,甚至擡手直接拿下了眼鏡,神色時候從未有過的嚴肅。
“骥炎,你準備培養屬于自己的勢力?為了小瞳?”雖然還是疑問的語調,可是關曜話裏的意思卻是肯定,骥炎這一次收手,那等于是間接的拉攏和柳家有關聯的大大小小的官員,而骥炎之所以這樣做,關曜如今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只有童瞳,否則譚骥炎完全不需要這樣做,他一貫很是不屑這些政治上的手段。
“抛開小瞳孤兒院的身份不說,她如今是藝人,而且很喜歡演戲,我不想讓任何人用這個來威脅小瞳,或者我。”即使是譚家,是爺爺也不行,譚骥炎冷硬的臉部線條緊繃着,鳳眸深處凝聚着一股堅定之色。
如今自己的一切,雖然說起來是北京市副市長,可是這個職位,抛開自己的努力之外,和譚家在軍區的關系密切相連,如今,譚骥炎需要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範圍,他需要有可以保護小瞳的力量,日後即使譚家看不起小瞳的出身和職業,可是譚骥炎也可以自己護下她。
關曜明白譚骥炎的打算,沉思了片刻,這才道:“那柳康的死,這件事,就這樣遮掩過去了?可是今天這樣膽大妄為的行兇殺人,不像是程天南的行事作風。”
這可是北京,古時候所謂的天子腳下,程天南縱然有錢有關系,可是殺人這樣的事情,他即使要做,也絕對如同李蘭蘭的死一樣,只是借助他人的手,即使日後查,也絕對查不到程天南手上,而今天柳康的死,那個現場,分明是被人刻意布置出來陷害小瞳的,程天南怎麽可能為了一個柳康,就買兇殺人,太大膽了!
而且小瞳前腳剛離開,後腳殺手就将柳康給殺了,時間差不到幾分鐘。這說明,殺手甚至先一步埋伏在了郊區這邊,看到童瞳離開了就進去殺了柳康,程天南怎麽就知道柳康一定會來郊區這個荒廢了一年的院子,有可能從李國去了醫院,殺手就一直尾随着,小瞳和柳康都沒有發現被人跟蹤了,這是唯一的解釋了。
“嗯,柳康的死和程天南脫不了關系,李蘭蘭在西峽山莊被柳康殺了,如今已經時隔這麽長,即使查到程天南身上,他也可以脫罪,随便找個人出來,罪名也不過是埋屍而已。”譚骥炎冷然着峻臉,一手晃動着手裏只餘下半瓶的啤酒罐。
柳康死了,程天南算是徹底和柳家撇清楚關系了,柳淵海不是柳康,他如今絕對不會将程天南供出來,不要說供出來根本沒有一點用處,即使有用,程天南說起來是個商人,可是他的關系網多麽龐大,手裏又握有多少官員的把柄和證據,勢必有的是人來保程天南。
“那我這個小瞳男朋友的擋箭牌還需要繼續了,說實話我還真有幾分喜歡小瞳。”抛開了沉重的話題,關曜朗聲笑了起來。
眉梢一挑,明知道關曜這個從小長大的好友兄弟只是調侃,可是譚骥炎還是冷冰冰的眼神警告的掃了過去,即使是開玩笑也不行!
果真小氣啊!被譚骥炎瞪着,關曜加深了臉上的笑容,連忙擺擺手,舉起啤酒罐和譚骥炎手裏的啤酒罐碰了一下,“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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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四天就過年了,藍海豚娛樂公司也放年假了,旗下藝人沒有工作,關曜這個總監也就閑了下來,可以過個好年,而且鑒于柳家突然垮臺,沐放之前和被殺的柳康有些過節,藍海豚高層也直接放了沐放的假,讓他避開這敏感的時期。
“小放放,不要這麽看着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吃過早飯,任勞任怨搶下洗碗工作的譚景禦從廚房裏探出頭來,對着客廳裏的沐放暧昧不已的笑着,做出一臉害羞狀。
“小瞳,這裏的臺詞我和你對一下。”直接無視廚房裏那個沒臉沒皮的譚三少,沐放即使在家裏,卻也是穿戴的時尚而魅惑,今天走的是優雅貴公子的風格,黑色的真絲襯衫,外面套了一件低v字領口的亞麻色羊毛衫,同一色系的長褲,修長如玉的手拿着劇本和童瞳對臺詞。
《歲月靜好》這部電影年後就會開拍,雖然小瞳是天生的藝人,可是還有些細節方面,沐放需要親自教授她,若是以前,即使走過年,萬家團圓的時候,沐放也是應酬多多,夜夜笙歌,不到淩晨是不回家的,可是如今,就這樣窩在童瞳的公寓,沐放卻感覺到心境是從未有過的平和和舒适。
“好。”童瞳合上劇本,如同背書一般和沐放對着臺詞,一字不漏,讓拿着劇本的沐放有些看怪物一般看了一眼童瞳,她的記憶力未免太好了一點,雖然這一部電影裏,童瞳只是飾演女二號,可是臺詞也有不少的,不管沐放說了哪一句,童瞳必定能準确無誤的對出下一句,記憶力好的如同電腦一般。
自來水真冰!二哥果真是有女人沒兄弟!譚景禦快速的将碗筷洗幹淨,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被凍的青紫的大手,雖然說他是不懼怕這一點寒冷的,可是他又不是機器,這水估計都是零度左右,二哥還真狠!
擦幹淨手上的水漬,譚景禦目光詭谪的轉動着,看着沙發上和童瞳對臺詞的沐放,随後無比奸詐的笑了起來,自己自然是不敢對小丫頭怎麽樣了。可是還有小放放在呢。
蹑手蹑腳的放輕了腳步聲,甚至連呼吸都壓的很低,譚景禦拿出在軍隊摸哨的功底,悄然無息的走到了沙發後,目光定格在沐放那白皙的脖子處。
童瞳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将譚景禦的一些列動作都收入到了眼中,譚景禦說自己是在解放軍報社當今閑散的記者,可是抛開之前看譚景禦和柳家那十多二十個人打架的一幕,那動作,那架勢,讓童瞳就懷疑譚景禦的真實身份,而此刻,童瞳便立刻明白過來,記者只怕是個幌子,他甚至不是一般的軍人,這樣的腳步,這樣壓低到幾乎感覺不到的呼吸聲,分明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沐放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譚景禦的靠近,溫暖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雙冰冷刺骨的手,讓沐放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窘迫之後,火氣直接上湧着,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染上了火焰,美麗的耀眼,手裏的劇本一扔,直接将怒火沖向身後的罪魁禍首。
原本安靜的客廳裏,剎那,又是天翻地覆的熱鬧,沐放毫不客氣的對着譚景禦直接掄起了拳頭,抛棄了一貫優雅邪魅的一面,因為對待譚三少這個兵痞子,什麽都是假的,直接用拳頭招呼才是最直接的辦法。
童瞳微笑的看着又打在一起的兩人,搖搖頭,手機響起,卻是陌生的電話,童瞳接起手機向着客廳邊的陽臺走了過去,“你好,我是童瞳,律師?”
聽着手機另一頭的話,童瞳錯愕的愣住,“你是說那房子要過戶到我的名下?”
柳康一直有自殺的傾向,童瞳是知道的,可是他為什麽卻将那處他和蕭亞居住過的房子過戶到自己的頭上,雖然是在郊區,離市區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可是那不是公寓樓,而是有房有院子的住所,連同地皮賣一下至少也有上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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