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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的白眼翻了過去,人差點也道岔氣過去,又被自己的口水嗆了個半死,在見到閻王之前,春諾拍着她的背把那口氣給順了過去。
“這麽激動?”
小花咬着牙齒低聲說道,“我這是激動麽,我這是差點沒被吓死,你認真的麽,老大,确定自己是睡醒了,沒有在做夢,還是說發燒了。”
春諾拍開放在額頭那只欠揍的手,“沒有做夢也沒有發燒。”
小花不信,“你結婚證呢,拿來我看看,我看到實物才能相信。”
額,這把春諾難住了,結婚證沒有在她這兒,最關鍵的是,她上交結婚證之前,連張照片都沒有留。
“結婚證不在我這兒。”
小花眼裏滿是懷疑,“沒有結婚證,總歸該有戒指吧。”
額,戒指也沒有。
小花鄭重其事,“老大,雖然我知道你很想把他變成你男人,但是咱們總歸還是要實事求是,這年頭,同居也很正常,你不要不好意思。”
雖然春諾覺得自己沒有非要證明什麽的必要,但是一大早,她腦子不是很清醒,覺得這是自己第一個分享結婚消息的人,就碰了壁,不蒸包子争口氣,總要證明給她看。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撥出了徐言的電話,開始撥得還很有氣勢,到後面就些心虛,但又不好在小花的眼皮子底下給挂掉,只能內心祈禱他不要接電話。
但可能兩個人分開太久,才睡了幾晚還沒有睡出該有的默契,在快要挂斷的前一秒,電話接通了。
“怎麽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隔着手機,還是昨晚有過深層次交流後第一次通話,她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幾分溫柔。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既然接通了,春諾不打算讓自己退縮,“老公,你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做,昨天晚上應該累壞了,今天要好好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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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諾只聽出了徐言聲音裏的溫柔,并沒有聽出聲音的空曠,偌大的會議室裏,主位上的人手上舉着手機,話筒裏的聲音不大,但由于會議室裏過于安靜,後排的人雖然沒有聽得太清楚,但是前排的人卻是聽得真真的。
坐在旁邊的沈鶴臣眉毛跳了幾跳。
徐言放下手中的筆,靠到了椅背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做你想做的,我在開會,待會兒給你回電話。”
春諾終于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她不等他說完,已經把電話挂了,雖然想裝死,但是又想死得明白一些,她發微信過去,“你不要告訴我,你剛才在會議上接的我的電話。”
徐言示意會議繼續,他回她信息,“你既然有膽子說,又在怕什麽,反正該補的是我。”
沈鶴臣看着明晃晃走小差的自家老總兼師兄,輕輕咳嗽了兩聲提醒,項目經理還在等他的意見。
會議結束不過才不到三十分鐘,朗雲上下已經傳遍了,他們老大好像結婚了!!
秦苒一身白色套裝,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來到秘書處,把沈鶴臣叫了出去,她今天來朗雲辦事情,無意間聽到了這件事,急急忙忙來找沈鶴臣确認。
“徐言結婚了?”秦苒眉頭有些皺。
沈鶴臣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是他秘書嗎。”秦苒提高音量。
“秦律師,我作為徐總秘書,只負責他工作中的事情,至于他私人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沈鶴臣一板一眼。
秦苒知道自己太急了,她放軟聲音,“鶴臣,我對他什麽心思,他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麽,我等了這麽多年,有沒有結果,總得給我自己一個交待,他如果又重新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我一百個不甘心。”
沈鶴臣也緩下語氣來,輕嘆一聲,“學姐,徐總是什麽性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然你不會這麽多年一直沒有戳破,他心裏有的,意難平的也不過就是那麽一個,你何必把心思浪費在一個從頭到尾都不可能的男人身上,生活有許多快樂,我不希望你把路越走越窄。”
秦苒輕呵一聲,“所以,你不想浪費心思了,開始約會別的女生了?”
沈鶴臣身體一僵,随後大方承認,“是的,我不可能永遠只當你的備胎,學姐的餌放得太久了,我有些累了,其實不是有些,是很累,所以學姐以後也不要借着醉酒再給我打電話了,我不會再接,這對我正在約會的女生不公平。”
秦苒看着沈鶴臣遠去的背影,有些煩躁地甩了甩手,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李靖明的電話,“靖明,是這樣,徐言不是新搬家了嗎,我們要不要組織一下,去溫個居,給他房子添添人氣,他上次生病,我去他家給他送文件,他家未免也太冷清了些。”
李靖明最喜歡這種湊熱鬧的事情,立馬同意,“我來組織,我來組織,争取這周末就把這件事情擺上日程。”
**
習慣的養成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不過才短短幾天,徐言已經習慣了身邊人的長發,但是今天早晨卻沒有摸到,徐言睜開眼睛,床上少了那個蜷縮的身影。
他下床推開房門去了主卧,她臉連帶着頭發全都進到了被子裏,背拱起來裸露在了外邊,這到底是冷還是熱。徐言撤了撤被子蓋住她的背,露出她的臉,好讓鼻子呼吸順暢。他撥開她臉上蓋住的頭發,看着她的睡顏,睡得未免也太香了些。
在睡夢中的春諾自然不知道這一切,她這幾天晚上睡得晚,早晨懶覺也多了,再加上她因為需不需要補的問題,好像把徐言給得罪了,所以昨天晚上做得格外兇狠。
在國外出差的江念晚從小花那裏得到了她領證的消息,後半夜先是連給她打了幾個語音電話,又差點把她給拉黑了,這麽重大的消息,她竟然瞞着所有人,春諾哄了好久,才把人心氣給哄順當了,割地賠款答應了一大堆條件。
小花問她,“老大,你這算是潮流中的閃婚麽?”
春諾覺得不算,她和他又不是認識幾天,他們認識了很久,只不過中間斷了一段時間的聯系,這怎麽算是閃婚,這頂多算是破鏡重圓,但是已經破碎的鏡子再重新粘合起來,無論技術再高超,總會留下或大或小的裂痕。春諾覺得他們之間的裂痕,可能要堪比黃浦江了,無論身體貼合得再近,心總歸是沒有跳到一處。
他們兩個現在的情況與其說是結婚,不如說是飯搭子,還只是晚飯的飯搭子。兩個人在一些事情上已經很快達成了高度的默契,白天他去公司,她在家,幾乎很少有電話或者信息的交流,晚上她做飯,他刷碗,然後就是飽暖思個欲,放縱完之後,各回各床,各入各夢,日子倒也算逍遙自在。
周六的時候,徐言照常去公司,快中午的時候春諾開車去了老春家,她本來想陪老春吃個午飯,然後再去釣個魚,誰知道她去的時候,于世傑也在,老春正在廚房忙活着做飯,見到她更是高興.
“院子裏好些菜都熟了,我還說找個什麽時候給你送一些過去,你來了正好,省得我再折騰一趟。你和世傑聊會兒天,飯馬上就好。”
春諾和于世傑只撿着工作上的事情說。
她和于世傑小時候還算親近,她是真把他當哥哥,自從知道他的心思後,就逐漸淡了關系。後來家裏出事情,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麽,她都感謝他,只是從那以後,兩人很少見面,但是他經常隔三差五的來看老春。
于世傑看着她白皙的臉,輕聲說,“你上的那個綜藝節目《夢若星河》我看了,你演得很好,我身邊人好多成了你的粉絲,尤其是我侄女她一幫同學,知道我認識你,追着讓我找你要簽名,你應該很忙,我就沒打擾你。”
春諾知道這可能是于世傑實在沒話聊了的客氣說法,那個節目雖然給她帶來了一定的熱度,但也沒有火到他說的這種地步。
在廚房的老春跑了出來,“小諾,你回頭把你家裏的那些照片簽上名給世傑送過去,我看電視裏的明星簽名不都是那麽簽的,你就算再忙,簽名的時間總是有的。”
春諾撓了撓額頭,想跟老春說,人家那都是大明星,我就是一個小透明的路人甲。不過看着老春臉上高興的神色,還是點頭應下了。當父母的,孩子取得一點成績,他們就會放大十倍的高興,她總不能連這點高興都不滿足老春。
飯桌上,話題繞來繞去繞到于世傑的妹妹于世慧馬上要結婚的事情。
于世傑端起酒杯,“我也是發愁,我妹妹都要結婚了,我這個當哥哥的連個女朋友還沒有,我媽給我下了死命令,在我妹婚禮上,一定得讓我帶個女朋友回去。”
“孩子到了年紀,老人們都着急,不過緣分這種事兒,急也急不來,找個适合自己的,比什麽都重要。”于世傑一個月幾次幾次的來,春山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他也明裏暗裏地說過,但是不管用。
“确實,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這一陣她身體不好,我也不敢惹她,實在不行,我還想能不能讓春諾幫我一下,當我半天的女朋友,等她身體好點,再說分手就行了。”
春諾放下筷子,“世傑哥,不好意思,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了,我有男朋友了。”
老春很意外,他說是不着急,其實也着急,“什麽時候的事情,你怎麽也不跟我說。”
“有一段時間了,他這一陣比較忙,等他空下來,我帶他回來見您。如果可以,我們想盡快定下來。”
她只說是男朋友沒說結婚的事情,因為她如果說結婚了,老春現在絕對就要殺過去,見家長這件事情,她至少要先跟徐言通個氣。而且她之前一直沒有男朋友,現在突然就跟老春說結婚,老春肯定接受不了,結婚這件事情還是一步一步提上日程。
于世傑不動聲色,“也是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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