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A大校慶
體育館附近堵成一片,兩人開車來到“愛寶貝寵物醫院”門前時,已經接近10點。好在醫生還等着他們沒有下班,溫阮說明來意後,隔着籠子,看到了幾天前見到的那只白色小貓。
小貓此時已經睜開了眼,瞳孔是碧藍色的,清澈懵懂,尾巴依舊豎着,見人過來了,呲開小牙開始嚎叫。
醫生把它從籠子裏撈出來,肚皮朝上放在手心,小貓掙紮無果,便歪頭開始啃着人的手指磨牙。
“它是個妹妹,大概2個月大,之前嚴先生送來時身上多處有貓藓,眼睛還有些發炎,我們便建議留下來治療。現在眼睛已經治好,貓藓也控制住了,回家繼續正常上藥就好。”醫生翻開小貓的毛發,将有藓的地方一一指給溫阮看。
“這是體檢結果。”醫生讓助手把體檢報告和血液檢測拿出來,笑道,“你們從它這精神頭也看出來了,其他沒什麽問題。上藥時記得帶手套,一來防感染,二來被這小牙硌一下還挺疼的。”
溫阮隔着一塊軟墊,把小貓接在了懷裏。小家夥片刻不肯安寧,用小爪試探着沿着溫阮的胸脯往上扒。溫阮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她的小腦袋瓜,小家夥歪頭就要抱着啃,被虞桓一下子捏住了後脖頸,頓時呆在了半空,消停了。
醫生将要帶走的藥裝好,見狀點點頭:“做的對,不能從小慣出咬人手的毛病,以後它再咬,就大聲兇它,但別打,貓會記仇。”
虞桓警告似的一人一貓對視良久,貓崽率先偃旗息鼓,虞桓這才又給它放回溫阮懷中,轉身過來準備結賬。
醫生道:“不用,嚴先生微信都結過了。”
虞桓:“貓日常所需用品,還得麻煩您幫忙配置一下,我們一起帶走。”
醫生示意小助手過去準備。小貓覺得還是溫阮這裏比較有安全感,安靜的在軟墊中窩成一團,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溫阮便抱着它,跟着小助理身後一起去貨架上挑選,時不時丢幾個小玩具在框裏。
因為比較倉促,只選了必要的貓窩、貓包、寵物尿墊、幼貓糧、食盆水盆、貓砂、貓砂盆、奶糕罐頭、凍幹,還有幾個小玩具。店裏的羊奶粉賣完了,小助理說他們回去的路上可以去超市買點無乳糖的牛奶代替。
醫生送他們到車上,最後叮囑:“小貓到了新的環境可能會不太适應,先關它在一個屋裏隔離幾天,再自由活動。”遞來醫院的名片,“有什麽問題,随時給我們打電話。”
“多謝。”
虞桓給溫阮打開副駕車門,等她坐好了,再把貓包遞給她抱好。點頭與醫生告辭,開車消失在了夜色中。
折騰回家,已經快12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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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把原先霍征住的房間收拾了一下,将貓砂倒好,貓糧和水裝滿,又用小碗倒了奶,裏面泡了些凍幹,一切準備停當,将小貓從貓包裏抱了出來。它也許有些困了,被放在柔軟的貓窩裏面後就縮着不動了。
溫阮輕輕撓了撓它的下巴,聽着它喉嚨裏“咕嚕咕嚕”的聲音,好像拖拉機,彎唇笑了。
“晚安,小家夥。”輕輕把門合上,有些不舍的回到了卧室。
虞桓靠坐在床頭,正在用平板簽文件,等溫阮過來,伸手将她攬在懷中。
溫阮給嚴柯發去短信,告訴他貓已經接回來了。
等處理完,擡頭發現虞桓正眼眸溫和的看着她。
忽然發現,自己還沒有解釋這是哪裏來的貓,囧然笑笑,把前幾天偶遇嚴柯的事講給他。
“嚴柯沒說自己去哪兒了,只是走的急,托我先把貓接回來養一段時間。”
小貓的來歷離奇,更沒有想到兜兜轉轉,這小家夥進了自己的家門。
虞桓看着她自從貓進家門就亮晶晶的眼睛,忙到現在淩晨一點多了,還精神滿滿一點也不困,眼神柔和,“那就好好養着吧,明天我早點回家,接你倆再去趟燕西。”
燕西是尚京羅門區最有名的一家主打進口的大型超市,地下一整層全是寵物用品,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游的、樹上爬的,各品種寵物需要的東西都能買到。溫阮也是聽養寵物的朋友說起過這個地方,從來沒跟虞桓提過,更沒有親自去轉過,不由好奇:“你怎麽還知道燕西?”
“剛剛查到的。”虞桓指了指平板。
溫阮失笑:“你這個鏟屎官倒很稱職。”
“那是自然。畢竟家裏的兩個貓貓,我的責任很大。”
虞桓的聲音磁性,溫阮臉頰緋紅,嗔看了他一眼。
虞桓傾身靠近,低聲:“怎麽樣貓貓,想好給貓貓二號起什麽名字了嗎?”
溫阮轉身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微濕的發絲貼在雪白的臉頰上,黑白分明,更加明豔動人。
虞桓恍然:“錯了,沒有什麽貓貓二號,這個家裏只有一只貓貓。”
溫阮簡直沒了脾氣。
深呼吸了兩下:“嚴柯還沒取名字,說讓我定……你覺得,叫什麽好?”
虞桓手指正把玩着她的發絲,聞言思考片刻,撩開眼皮:“狗狗?”
溫阮:“…………”
虞宅中至此多了一只名叫“狗狗”的小白貓。
原因在于第二天溫阮嘗試了“小白”、“年年”、“雪球”、“糯米糍”等等各種名字叫它,它都無動于衷,直到虞桓換好西服,拿起公文包出門前:“走了,貓貓,狗狗。”
小白貓這才從沙發上擡起尊貴的頭顱,扯着破鑼嗓響亮的沖他喊了一嗓子——
“嗷喵——!”
虞桓和溫阮都愣了。
溫阮慈愛的那摸着它的頭:“寶貝,希望你長大了、懂事了,不要後悔自己選擇的這個名字。”
狗狗的适應能力很強,完全沒有要應急的反應,溫阮幹脆也不再限制它呆在小屋,把門窗都關好後,放任它滿屋子探索。
此時它對茶幾上的水杯很感興趣,小鼻子往裏面輕嗅着,頭被杯沿卡住,又不甘心的換成爪子探進去。溫阮看着可愛,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發到了群裏。
【溫水:我們家的新成員狗狗。】
【精神小徐:哎,這不是只貓嗎?】
【奮鬥娜娜:哇!好可愛!它叫什麽名字?】
【溫水:狗狗。】
【奮鬥娜娜:……】
【精神小徐:……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這只貓的名字叫做狗狗?】
【溫水:是的。】
【奮鬥娜娜:敢問是何方大神取的名字?】
【溫水:它爸爸~】
【精神小徐:……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它的爸爸是我家總裁先生?】
【溫水:是的。】
群裏安靜了數秒,直到——
【L.R:挺好。】
其他評論瞬間炸出——
【奮鬥娜娜:是的,這名字真好!】
【精神小徐:越念越有味道。】
【認真小王:值得細細品味】
【八方池塘:我剛剛品味了半天,只恨自己愚笨,剛剛開竅領悟其中精髓!】
【刻苦天天:@八方池塘什麽精髓?給我們分享分享?】
【八方池塘:……】
【八方池塘:就是:挺好。悟了嗎?還沒悟就自己再琢磨琢磨!我要忙工作去了!】
溫阮笑個不停,忍不住又點開了【L.R】的頭像,看看那漂亮的布偶貓,又瞅瞅自家又瞄上地毯,正奮力咬着角試圖把它掀開的“假小子”,暗暗感嘆:本一門心思想接一只昂貴的品種貓回家,誰知卻帶回了這麽個無名無證書的小家夥。
但可愛卻不差分毫。
她又把照片發給了表妹蘇莺時,不多時,對方發來語音,點開一聽是霍征奶聲奶氣的聲音,大意在不滿自己睡過的房間被別人占領,并且希望以後去玩還跟小貓擠一間。
晚上虞桓果然早早回了家,親自開車,帶着她們倆去了燕西。狗狗裝在貓包裏,由虞桓背着,透過透明的太空窗好奇又大膽的觀察着外面。
一路吸引不少人注目。
溫阮雜七雜八買了一推車的東西。
結完賬,虞桓請保安幫忙,一半東西塞進了後備箱,一半只能放到後座。
溫阮買的有些意猶未盡,手中抱着貓,幽幽感嘆:“應該換輛大車來了。”
邁巴赫:是我不配了QVQ
虞桓塞過小費,無奈轉身,正對上兩雙神态一模一樣的貓貓眼:“……”
“喵嗷!”狗狗想從貓包裏出來,用爪子撓着壁。
虞桓蹙眉,忽然道:“它怎麽每次叫的都粗聲粗氣的?要不要帶去醫院看看。”
溫阮這麽一聽也有點擔心:“是哎,畢竟是女貓子,聲音太粗了不好。”
女貓本貓:“???”
就這樣狗狗再次被帶去了愛寶貝寵物醫院。醫生見他們又來了,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匆匆戴上手套過來。待聽完這對新手爸媽訴說的原因後,哭笑不得,讓一旁笑到岔氣的小助手給他們普及養寵常識。
溫阮抱着貓走出來時,神色有些尴尬,身旁的虞總裁也難得的一聲不吭。兩人回到家中,準備好簡單的餐食,端着碗來到電視機前,調出了小助理推薦的網上養貓大UP主的科普視頻,繼續看了起來。
狗狗到樓上吃飽喝足,又享受了今天新買的雞胸肉凍幹條,舔着小肚子從樓梯上挪蹭下來,圍着溫阮二人的腳邊蹭了兩圈,選擇了地毯上一塊舒适的地方,慢悠悠的開始舔毛洗臉。
中途,虞桓接了一個電話,說了很久。溫阮獨自看完了一期節目,看了看他,在思考要不要等他一起看第二個,但見他還沒有結束的意思,便自己打開繼續看。
等她刷完了這個UP主今年的所有新視頻,虞桓也終于打完了電話。她自覺自己的知識儲備已經有了質的飛躍,炫耀的看了過去。
“喵嗚嗷~”狗狗跳到了沙發上,想要爬上虞桓的腿,被殘忍的推了下去。虞桓看着溫阮俏皮的小表情,心癢手也癢,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臉蛋,說起了正事。
“今年校慶,院長邀請我回去做個講座,前不久剛談了個企校合作項目,不好再拒絕。阮阮,你和我一起去好嗎?”
校慶?
溫阮從遙遠的記憶裏,隐約挖出點信息,好像之前白奚芷提到過,說她和虞桓都被邀請回校,還想要以此嘲諷自己。
要是虞桓不提,這點事,早被她忘得一幹二淨了。
溫阮懶洋洋向後靠在了沙發背上:“啊,邀請的是你,又沒邀請我。”
虞桓示意稍等片刻,起身上樓,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了有些皺巴的邀請函,上面寫着:虞桓夫婦。
溫阮嘆氣,眨眨眼:“為什麽你每年都收到邀請,我也畢業這麽久了,我們學院都沒有邀請過我?”
虞桓正色道:“那還不是因為我們阮阮比較難請,連我的邀請也不是每次都答應的。”
溫阮噗地笑了。
虞桓紳士地探出手,目光專注:“請問這次,阮阮小姐願意給我這個面子嗎?”
“那好吧~”
***
5月2日,A大90周年校慶。校方很重視,早早設計好了日程,各個院系邀請傑出院友、校友榮譽歸來,校園內張貼了各位大牛的講座海報,大講堂外的空地上也被各種易拉寶、宣傳牌占滿。有穿着校慶衫的志願者們來來往往,有的在草坪上彩排,有的忙碌的搬運着東西,男女學生身上散發着青春的氣息。
溫阮在校園裏多拍了會兒石榴花,來到講堂門口時,正看見許多人在和虞桓的海報自拍,甚至還有個小姑娘請她幫忙給她和男朋友在這兒拍個合影。
拍好後連連道謝,開開心心和男朋友挽着手什麽進去了,溫阮不禁莞爾。
金融系的大校草可不是浪得虛名。海報上的男人只有半個身子,眉如斧刻,眼眸深邃,鼻峰挺直,膚白,唇薄。歲月帶給他的不是滄桑,而是愈加厚重的氣韻和閱歷,那是校園裏養不出來的。
這些年來,他資助過母校不少項目,對A大畢業的師弟師妹也多由扶持,無論是聯系進公司實習,還是工作介紹,能幫的都不吝于出一份力。虞桓于A大、于金融系來說,一直是引人追尋的行業标杆,業內楷模,師弟師妹們追捧的偶像。
她剛走進講堂裏最大的階梯教室,發現裏面已經人滿為患,好多同學直接坐在了臺階上。原先陪虞桓和他們系領導見面時,說為她在前排留了座位,但此時前面烏壓壓的全是人頭,溫阮也懶得再往裏擠,幹脆找了個靠牆的臺階,跟個大學生一樣直接席地而坐,區別在于人家手中都捧着電腦或本子,而她兩手空空,包裏只有個相機。
金融系主任親自擔任主持,介紹後将虞桓請上臺。
虞桓今天穿的是溫阮精心挑選的深色西裝,成熟穩重,他的面容俊美,自上臺後下面就隐隐私語不停。
溫阮聽到身後有女孩子壓着嗓音不住和同伴念叨:“好帥好帥好帥好帥好帥——”
也有男生挺直了腰板,一幅專心準備好做筆記的模樣。
溫阮四處看看,不料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白奚芷。
她的眼神正一眨不眨的看向虞桓,神色仰慕而專注,甚至沒發現自己的存在。
溫阮不想跟她有多餘交流,默默戴上了帽子,又從包裏取出口罩捂好。
虞桓開始講了。她聽不懂內容,但并不影響欣賞自己老公的美顏。溫阮右手肘杵在膝上,手心撐着下巴,将腿往下放了一節臺階,坐的更舒服了些。
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掏出了相機,調好焦距,對着臺上的男人拍了幾張。
身後剛剛念叨的女孩聲音又響起:
“虞師哥可真帥啊,年紀輕輕事業有成,也不知道有沒有結婚?”
同伴小聲答道:“結了結了!聽說妻子也是咱們學校的師姐。”
“啊,又一個英年早婚的……”
“聽說他的妻子還是當時的校花!藝術學院的!”
“天吶,那豈不是郎才女貌,人生贏家?”
溫阮正聽的津津有味。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白奚芷冷言道:“哦,攝影系的溫阮是挺有名的,追求者多的都數不清呢。”
“呀。”兩個女生沒想到會有人接話,轉頭看去,看出聲的人一身價值不菲的白色西裝裙,齊耳短發,金融麗人的打扮,以為打擾了別人連忙道歉,然後猶猶豫豫,又忍不住追問,“她真人漂亮嗎?性格好不好?跟虞師哥關系好嗎?”
當然漂亮,性格好極了,關系更是好的不得了!
——溫阮在心裏回答道。
“長相嘛……這個,照片和真人你們都懂的,性格肯定好啊,不然怎麽那麽受男生歡迎?至于跟師哥的關系……”白奚芷作思考狀,“這個我真不太好說呢,平時見面,也不曾聽師哥提到過。”
“而且,溫阮她之所以能進A大,是因為保送。”白奚芷唇角勾出神秘的輕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們一眼。
但身在象牙塔的女學生們還很單純,并沒有領會她的影射,驚呼道:“保送?溫阮師姐好厲害啊!”
白奚芷在內心大大翻了個白眼,面上控制住了表情,又解釋道:“她是文科保送,你們知道吧?”湊近,壓低聲音,“文科的那幾項保送科目,都水的很,但凡家裏……她父親就是A大的教授。”
“哦……”這回單純的女學生也懂了,互相對視一眼,面面相觑,。
溫阮氣的牙癢癢。幾欲想跳起來去和白奚芷對峙,反正要砸也是砸的虞桓的場子,她老公也不會怪她。
“師姐您現在也在金融行業嗎?平時跟虞師哥交際很多?”女學生之一問道。
白奚芷撩撩頭發,揚起唇角:“是啊,我們公司和虞師哥有很多業務往來,他平時對我……咳,對咱們這些校友也很照顧。”說着,又笑了一下。
身邊聽見她們談話的人多了,又有人加入進來:“好羨慕師姐你能經常跟虞師哥見面……”
“師姐你也好厲害啊!”
呸。溫阮暗唾。
一直忍到講座結束,溫阮等不及後面的提問環節,蹭的起身,打算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過道坐的人實在太多了,她走的艱難,好多學生被打擾到,還擰着眉不悅的瞪她。溫阮又往上拉了拉口罩,邊往門口挪邊小聲道歉。
提問環節。
一男生起身問道:“許多成功人士,在創業初期都會有一位賞識他的伯樂,請問虞師哥,您有這樣一位伯樂嗎?”
虞桓:“自然是有的。”
嗯?虞桓的伯樂?
溫阮在門口停下腳步,有些疑惑望去。
她怎麽都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號人物的存在?
“她在我大二那年,一窮二白、碌碌無為時出現,從此便一心一意的陪在我的身邊,用她的聰慧啓發着我,用她的溫柔包容着我,用她的美麗指引着我。我那時便想着,總不能一直這麽一窮二白、碌碌無為下去,總要做出些什麽,才能配的上我的伯樂。當然,我現在做的還遠遠不夠,我的伯樂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我很感激,她選擇了我,今後我還需繼續奮鬥。”
提問的學生:“請問您的伯樂指的是……?”
虞桓漆黑眼眸充滿愛意,落在了第一排空着的、并沒有人來坐的位置。
“我的愛人,溫阮女士。”
***
溫阮來到大講堂外面,夜色初上,校園裏亮起了燈。裏面大多數學生還舍不得走,只有零零散散的人從身邊而過。
她的臉很燙,半晌還沒有降下溫度。
忽然,一人從後面抓住了她的胳膊。
溫阮吓了一跳,回頭見竟然是徐特助。
“嫂子,我可找您半天了!電話沒接,老板的講座都要結束了!”
溫阮才想起來手機在講座開始前就調成靜音了。
小徐:“老板讓您在大堂那兒等他一會兒,他跟院長說幾句話就過來。”
“哦,好的。”溫阮細聲應道,捂着臉又聽話的走了進去。
提問環節應該也結束了,大量人群從前後門湧了出來。
“這裏人多,嫂子您注意點安全啊,我先去找老板!”
成群的學生從身邊擠過,溫阮向後躲了躲,靠着一個圓柱,等到人群散去,溫阮這才看見前臺附近,背影挺拔的虞桓和幾位系領導的身影。
周圍人多,她覺得有些悶,低頭摘掉帽子和口罩,裝進包裏。
“你也來了。”白奚芷的聲音在身後出現。
溫阮心裏腹诽: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怎麽一個人在這兒?虞師哥談工作不帶上你?”聲音中透出些幸災樂禍。
溫阮深吸一口氣,轉過頭:“小白,我不想跟你多聊一句話。但我告訴你,我跟你最大的區別不在于怎麽上的A大,而在于我同樣很讨厭你,卻從不曾在人面前說過你的壞話。”神色冷漠,“而你,就像一只見縫就跳的跳蚤,為尋得一絲蛛絲馬跡而沾沾自喜。真可悲。”
白奚芷聽的愣了,半晌,結結巴巴:“你……你怎麽能說的如此粗魯?!我要告訴虞師哥,讓他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麽話!”
溫阮目露不屑,不在意的輕聲道:“你喊啊,你喊師哥看他答不答應。”
白奚芷氣急,失聲叫道:“師哥!”
她的嗓音很具有穿透力,周圍許多人都回頭,只有跟別人談項目的虞桓無動于衷,頭也不轉。
這時,溫阮眼眸流轉,故意崴了一下腳,輕飄飄的一聲“哎呦”。
虞桓卻忽然像被按了暫停鍵,停下交談,回頭,準确在人群中找到溫阮的身影,眼眸一深,大步走了過來,低聲問道:“怎麽了?”
“腳崴了,師哥~”
白奚芷:“…………”
虞桓沉着臉,旁若無人般彎身把她抱起來,一直抱到了大堂的沙發上。俯下身子檢查片刻,柔聲道:“在這兒稍等我一會兒,很快我們就回家。”
“好~”
溫阮沒有回頭望去,卻知道白奚芷一定是氣的牙癢癢。她舒服的靠在沙發上,沒有再作理會,掏出手機,在群裏發了剛剛拍的虞桓講座的照片。
【溫水:今天老公好帥,我好開心,如果能再吃到一個芒果味的甜筒就更好了~】
正發着,聽到耳邊一陣快要把地戳破的高跟鞋踩過的聲音,一撩眼皮,看見白奚芷憤憤推門離去的背影。
笑了。
不一會兒,又見徐特助冒着汗急匆匆跑了過來,手裏拿着一袋蜜糖味的冰棒,遞給溫阮。
“嫂子,老板那邊還得有一會兒,沒有甜筒,也沒有芒果味的了,您先湊合着吃點?”
“哇,你真貼心。”
“是老板讓……”捂住嘴。
“老板讓你幹嘛?”溫阮憋笑。
“沒、沒什麽,老板讓我服務好您嘛。”
“真乖,轉告你老板,就說我對你的服務很滿意,讓他把服務費一起加到你的年終獎裏。”
“……謝謝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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