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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細細瞧她眉眼,卻是雙眸一亮,歡聲道:“這位姐姐也長得好看。”

曲棋噎住。

這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這讓她還怎麽往下接,她可是準備了一大堆正宮捉奸的臺詞呢!

就在這時,兩個滿頭大汗的侍衛快步走過來,沉甸甸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怒氣沖沖地斥責:“你怎敢在宴會上如此放肆!尊上莫怪,我們這就把這女人拖出去斬了!”

曲棋:?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對正宮娘娘說什麽?

她竟是腰板一挺,怒目而視,短短一句話竟說出了兩米八的氣勢:“大膽!你敢斬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她近來被盛西燭養在深宮,看上去愈發唇紅齒白、秾麗明豔,就像個貴氣逼人的貴族小姐,乍一看還挺能唬人。

衆人被她理直氣壯的态度說得一愣一愣的,一時間竟忘了反駁。

所以到底是誰呀?

曲棋與盛西燭對上視線,讀出後者眼裏興味盎然的笑意,不由輕輕一哼。

不幫我撐場子,還在這裏看熱鬧的屑老婆!

寧玥亦在臺下坐着,她在一衆不明所以的魔族人之間,愉快得就像個吃瓜群衆,一邊喝酒一邊看戲。

誰知剛喝了一口,便聽見曲棋十分高深莫測地說:“你要是斬了我,你們尊上就要守寡了。”

“噗——”

寧玥噴出一口老酒。

這人的腦回路絕了,還真敢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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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此女真是魔怔了,這種胡話也說得出口。

有人厲聲喝道:“放肆!尊上也是你能肖想的?”

曲棋聞言,狐貍眼往下一耷拉,委委屈屈地說:“尊上你說句話呀,是人家不配擁有你麽?”

盛西燭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這會兒終于忍不住笑意開口道:“配。”

她朝曲棋勾了勾手指,輕聲喚道:“過來。”

于是衆人便看見那膽大包天的女子甩掉身後的守衛,昂首挺胸地走過去,被摟着坐到了盛西燭腿上。

盛西燭貼着她的耳朵,輕輕問:“怎麽忽然來了。”

曲棋看了看她面前的美酒佳肴,又看

了看她身邊的小姑娘,一語雙關地指責:“你背着我偷吃!”

下面的文臣武将、守衛侍女們看得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這女人竟真如她所說的那樣來頭不小哇!

要是換做別人敢如此冒犯盛西燭,現在可能已經變成一地碎屑了。

那兩名擒着曲棋的守衛見狀也傻眼了。他們面面相觑,終于開始慌了起來。

盛西燭解釋道:“我沒有偷吃。”

曲棋指指點點:“那你為什麽不帶我出來,這麽熱鬧的宴會,這麽多的美食!你分明是想自己一個人偷偷吃獨食。”

盛西燭默了默,低頭夾起一口菜喂給曲棋。

曲棋憤憤地咬着雞腿,腮幫子被撐得鼓鼓囊囊的,口齒不清道:“你不要以為你用好吃的賄賂我,就可以蒙混過關了!”

一旁的魔尊小姑娘興致勃勃地看她們二人舉止親密,心中已經大概猜測出了幾分。

此前,盛西燭一直在人間界苦苦尋找一個失蹤已久的人類修士,甚至為此翻覆了四海九州,搞出了很大的動靜,這在三界中都已經不是秘密。

如今三年過去,盛西燭哪怕沒有得到任何線索,也始終不曾放棄尋找她的下落。

暴戾殘忍的魔頭竟會對一個凡人女子如此執着,這給她的傳說又增添了一絲神秘癡情的色彩。

但坊間還有另一種說法便是,盛西燭與這女子原本是一對佳偶,可惜在陰差陽錯下,女子狠狠傷了盛西燭的心。盛西燭自此心如死灰,發誓有朝一日要找到那個女子,狠狠報複她一番。

無論是哪種說法,都令坊間人民津津樂道,甚至以此為基礎,衍生了無數話本小說。

許多人得知此事,便故意打扮成那失蹤女子的樣貌,企圖以此誘騙盛西燭。可還沒等她們大展身手,便全都成了盛西燭的影中亡魂。

魔尊小白從寧玥那裏得知此事,也曾試圖進獻一些長相酷似曲棋的女子,但都被直接拒絕。

春去秋來,盛西燭始終獨自一人。直到今日,她的身邊竟又多出了一個陌生女子。

“這位便是你一直苦苦尋找的人?”魔尊歪了歪頭,充滿好奇地打量着曲棋,“你既然找到了人,為何執意藏着掖着,不向大夥兒介紹一下

這位姑娘麽?”

衆賓客面上淡然若水,卻紛紛豎起了耳朵偷聽。

盛西燭沒有回答,神色卻一下子冷了許多。

薄銳金眸從她臉上一掃而過,便是一陣徹骨寒意:“我的人,何須向你彙報。”

魔尊心中一驚,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你……你至于麽,我又不是那種會奪人所愛的人……”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讪讪閉上了嘴。

看這架勢,盛西燭似乎還真有金屋藏嬌的打算,若不是因為曲棋今天意外跑出來,恐怕她會把這姑娘一直藏下去,就跟藏寶貝似的。

魔尊不禁腹诽:有必要嗎?這月宮裏還能有人搶得過你?這大魔頭的獨占欲真是沒誰了。

再看盛西燭腿上的曲棋,眼神不由自主多了幾分敬佩。

天天呆在這麽恐怖的人身邊,是怎麽睡得着的呀!

曲棋可不管臺上臺下的心思各異。她一手拿着烤鴨,一手端着醬料,躺在大魔王懷裏吃得不亦樂乎。

吃到一半,她才想起自己後面靠着個制冷冰箱呢,于是往後仰了仰頭,把手裏的烤鴨分給盛西燭一半:“吃。”

盛西燭順從地低下頭,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小塊,又道:“你吃吧,不必給我。”

曲棋便把她剩下的都吃了,擦去手中的油污,捂着吃撐的肚子,整個人靠着盛西燭,姿勢就是一個大寫的鹹魚癱。

盛西燭:“還想吃別的麽,我讓他們再上。”

曲棋:“不要,夠吃了。”她看了一眼盛西燭,又哼道,“所以你為什麽背着我吃獨食?”

盛西燭摟緊了她,輕哄道:“回去再和你解釋,好麽。”

曲棋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道:“好吧,看在這些好吃的份上,我先暫時原諒你,下不為例。”

衆人見狀都直接驚呆,大殿上一片鴉雀無聲。

在他們心中,自己去捏盛西燭的臉,不如直接攻下人間界的生還率大。這女孩的行為如此肆意妄為,還捏了不止一下,盛西燭卻百般縱容她的行徑……

這獨一份的潑天恩寵,說明這女孩确實是惹不起的金枝玉葉。

曲棋見四周探究的目光都紛紛投過來,明顯得像是要把她紮成窟

窿似的。

她縱然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輕咳幾聲,揮手說道:“大家別停啊,該吃吃該喝喝嘛。接着奏樂,接着舞!”

衆人下意識地看向她身後的大魔王,見對方神色默許,這才紛紛行動起來。

凝固的時間重新流動,大殿上又是熱鬧一片。

曲棋與旁邊的小姑娘對上目光,好奇道:“你就是魔尊?”

魔尊小白托着腮看她,杏眼明亮:“是呀。”

曲棋感嘆:“沒想到魔尊竟是這樣年輕的小姑娘……你多大啦?”

小白笑眯眯道:“曲棋姐姐你好,我今年三百歲啦!”

曲棋:“……別,還是我叫你姐吧。”我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人家一世大的。

小白甜甜笑道:“曲姐姐,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漂亮。”

曲棋驚訝:“嗯?你竟然認識我嗎?”

小白語氣天真地說:“在魔界,誰能不知道你和尊上的關系呢?你已經是我們那兒的名人啦,街頭巷尾都流傳着你們虐戀情深、纏綿悱恻的愛情故事……”

曲棋:“……”別人穿書獲取聲望值都是靠實力一步步打下江山,而我竟然靠美色和機智降服了大魔王,不愧是我。

小白熱情邀請:“姐姐有空要不要來魔界玩玩?魔界好吃好玩的東西可多了,美人也多!而且我家還蠻大的……”

盛西燭聞言,臉色唰地沉了下來。

小白見狀,立刻閉上了嘴:“……嗯,當我沒說。”想也知道,盛西燭天天把人藏着,怎麽甘心放出來見人呢。

曲棋卻欣然道:“好哇,我還沒有去過魔界呢。”

小白在盛西燭陰森森的凝視中,幹巴巴地胡說八道:“魔界……不太好玩的,比不上月島好看,不來也沒關系……”

曲棋興致勃勃:“不至于吧?我聽說魔界的風土人情特別有意思。”

小白含淚道:“不不不,一點意思也沒有。感覺不如月島……畫質。”

臺下偷聽的衆魔将不禁輕嘆一聲,面露同情:如此痛苦地诋毀自己的領土,魔尊您辛苦了……

曲棋:“還是去看看吧,感覺不去一趟可惜了。”說罷,她轉身看向盛西燭,詢問道,“我們

找個時間一起去魔界玩玩,好不好?”

盛西燭看向她,眉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小白見狀萬分好奇,這兩人若起了争執,曲棋這麽一個柔弱無助的小人類,豈不是被大魔王直接牽着鼻子走了?

哎,真是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造孽啊……

誰知曲棋直接撒嬌起來:“不可以嗎?我好想去那裏看看哦。”說罷,她把臉埋進盛西燭的頸窩,毛茸茸的腦袋開始蹭來蹭去,“嗚嗚嗚我真的好久沒有出門了誰帶我出門玩誰就是大猛一!”

盛西燭:“……”

她無意識地摸了摸鼻尖,神色稍緩:“回去再說。”

曲棋笑眯眯地點頭:“好喔。”

小白差點驚掉腦袋。

這女人看似以退為進,實則狠狠拿捏住了對方的心理,把話語權掌控在自己手上。古人都說一物降一物,真是誠不我欺啊!

在戰場上叱咤風雲的盛西燭也能有今天,能睡服大魔頭的人果真不容小觑。

她忽然福至心靈地看向盛西燭,說:“還記不記得那日,你說為了救一個朋友孤身闖魔界拿走秋海棠,難道你說的那個朋友就是曲棋?”

盛西燭看向她,神色淡淡道:“是又如何。”

腦海中閃過一絲熟悉的回憶,曲棋茫然道:“什麽秋海棠?”

小白輕嘆道:“秋海棠本是寧玥贈予我的壽禮,後來我給了尊上。它三千年才開一次花,用做藥引,萬分珍貴。”

藥引?

曲棋神色一緊。

她差點忘記自己是出來幹什麽的了,不就是為了查明盛西燭是如何治好了她的嗜睡症嗎?

盛西燭卻是将她往懷中一帶,直接打橫抱了起來,低聲道:“回去了。”

說罷,不由分說地帶着曲棋離開大殿,留下身後摸不着頭腦的衆人。

曲棋越看她越覺得古怪。

“你是不是知道我一直都有嗜睡症?”

盛西燭腳步一頓,道:“是。”

曲棋記得太醫之前說,她體虛體乏、元氣不足是因為被一種蠱毒所傷,而她壓根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中過蠱了。

這說明嗜睡症并非是普通病症,而是一種蠱毒。

曲棋:“那秋海棠就是蠱毒的藥引嗎?”

盛西燭:“……是。”

果然如此。

她猜的沒錯,自己在失憶前就染上了那種蠱毒。

但曲棋心中尚有一事不明,如果只是單純用秋海棠治好了自己,為何盛西燭又對這件事始終閉口不提?

難道那秋海棠有問題?

夜色微沉,兩人躺在軟塌上,曲棋背對着盛西燭,身後的人如往常一樣緊緊把她摟在懷中,手臂箍着她的腰,姿勢密不可分。

她忽然想起盛西燭在情/動時,也喜歡像現在這樣緊/縛着她,不願讓曲棋離開自己的身邊。

曲棋原以為這是她的叉屁,但經過今天的事情,卻越想越不對。

盛西燭似乎并不願意讓她接觸外面的人,也不喜歡讓她出去。之前說去魔界的事情也沒有直接答應。

恍惚間,黑影籠罩在她身上,盛西燭坐在她腰間,至上而下地望着她,金色的眸子晦暗不明:“在想什麽。”

她的發絲很長,有幾縷深黑垂到了曲棋的胸前。曲棋攥住那一截冰涼如綢的青絲,有一搭沒一搭地勾在指尖把玩:“在想秋海棠。”

盛西燭微微一頓,一絲慌亂的情緒一閃而過,曲棋卻捕捉到了。

她忽然直起身按住盛西燭的肩膀,輕快的語氣中帶着幾分認真:“乖,告訴我原因。”

盛西燭垂下眼,與她錯開視線:“沒必要。”

曲棋追随着她的目光:“為什麽不肯告訴我?”

“因為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曲棋沉默片刻,道:“……好吧。”

她重新躺下,不服氣地想:你不願意跟我說,我明天就去問其他人。

盛西燭頓了一下,輕輕俯身靠入她懷中,神色中帶着一絲罕見的無措:“你生氣了嗎?”

曲棋:“我沒有。”

盛西燭側耳貼在她胸前,語氣篤定:“你有。”

曲棋:“……”好吧,她們太熟悉對方了,什麽情緒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确實有點生氣,被喜歡的人蒙在鼓裏的感覺很不好受。

她允許盛西燭有自己的小秘密,但是不允許對方不跟她商

量,就一聲不吭地為某些事做決定。她們這樣的關系,遇事本就應該一起承擔,沒有必要誰來為誰獨自背負。

于是氣呼呼地咬住嘴唇,狠狠瞪了一眼盛西燭:“我生氣了你又能怎麽辦?”

盛西燭一頓:“那我……就哄你。”

曲棋瞥了她一眼,不信道:“怎麽哄?”

盛西燭遲疑了一下,緩緩閉上眼,瑩白臉頰忽的染上一絲旖旎的胭脂色。

曲棋感覺有什麽毛絨絨的東西勾住了她的腳踝。

她低頭一看,正好看見一雙漆黑的貓耳朵從盛西燭的發間鑽了出來。

曲棋:“…………”

盛西燭把臉埋在她胸口,聲若蚊吟:“這樣,可以麽。”

乍一聽,還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羞惱,格外撩動心弦。

曲棋深吸一口氣:“……呵,女人,你這是在玩火。”你以為用美人計誘/惑我就有用了嗎?呵,我會是這種好/色之徒?

女人身着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柔若無骨地貼在她身前,外露的肌膚白皙如羊脂玉,似乎輕輕一擰就能留下一道緋痕。

聽完她說的話,貓耳朵失落地垂了下來,變成軟塌塌的飛機耳。

曲棋指尖癢癢地動了一下,狠狠按耐住想撸貓的想法。

不可以!她不能動搖!!她還在生氣呢!!!

蓬松的貓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勾着她,試探性地往上撩,眼看就要游移到那不可言說的地方。

曲棋猛地一顫,起身把那胡來的尾巴攥在掌心:“你你你別太過分了!”

誰知盛西燭竟是一聲低呼,整個人軟倒在她懷中,不住地發抖。

曲棋吓得趕緊把她松開:“怎麽了?會疼嗎?”

她見盛西燭不語,便小心翼翼地哄了一聲又一聲:“寶貝我錯了,不抓你了,你也別鬧我,好不好?”

盛西燭終于看她,半咬着紅唇,那眸光像是浸在水裏,清冷殊麗的面容染上醺醺春/情。

曲棋看得猛地一怔,心頭的小鹿又飛速狂飙了八百裏。

這是鬧哪樣,碰瓷嗎?她就抓了一下尾巴,什麽也沒做啊!

就在這時,貓尾巴重新纏上了她的手腕,往溫熱的掌心裏

撓一下,又撓一下。

曲棋:“……你還說不聽了是吧。”

她抓住尾巴輕輕一拽,女人猛地攥緊她衣襟,聲音已經帶上一絲微弱的哭腔。

曲棋無奈道:“有這麽痛?都跟你說別鬧我了。”

盛西燭卻不依不休地勾着她,一邊小聲啜泣,尾巴一邊繞緊了她的手腕。

迎上曲棋不解的目光,女人頓了頓,羞恥萬分地開口道:“……摸摸我。”

曲棋于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尾尖,一路向下,在尾尖忽然停住。

女人已經使不出力氣,軟綿綿地靠在她身前,泣不成聲,昏黃的光暈流淌在她盈滿淚水的眼裏,又順着眼角滑落,濺在褥子上。

曲棋恍然道:“原來這是很舒服的意思啊。”

她看着女人慢慢弓起身,濕/漉/漉的雙眼仰望着她,頭頂毛絨絨的貓耳尖無意識地晃動着。

看上去就像一只被主人抛棄了的小貓,渾身濕噠噠地蜷縮在紙箱裏,無端有幾分委屈和可愛。

心頭忽然起了幾分說不清的惡趣味,曲棋俯身靠近她,唇邊的笑意有些惡劣:“還要摸摸嗎?”

盛西燭怔怔看着她,柔軟的尾尖自動又纏上了她的手臂。

曲棋卻道:“我要聽你親口說。”

盛西燭閉上雙眸,緊緊咬着嘴唇:“……要摸。”

“要誰摸?”

盛西燭含着淚水望着她,乖巧又笨拙地讨好道:“要……要主人摸。”

曲棋耳尖一熱,呆呆望着她,感覺有什麽奇怪的開關被打開了。

她忽然攥住盛西燭的腰,将軟綿綿的女人抱進懷裏,也就順理成章地感受到有什麽東西正緩緩流淌下來,慢慢地浸/濕了一片布料。

曲棋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向下看去:“你……”

盛西燭嗚了一聲,用手遮擋着臉,虛虛攏着腿,聲音發顫:“嗚……別、別看……不要看……”

曲棋眸光一沉:“壞貓,你真是一點都不乖。”

尾巴不安地絞緊了女孩的手臂,盛西燭低低呢喃:“我、我乖的。”

她太想讨好生氣的曲棋了,于是像貓一樣趴在女孩懷裏,手指虛虛按在她胸前,緊閉着含淚的眼睛

,生澀地吻上曲棋的唇。

明明是最純情不過的動作,曲棋卻莫名被勾出了感覺,一邊漫不經心地吻着她,手指一邊輕輕地挑撥着她的尾尖,看着女人支撐不住地往下滑,發出一段甜/膩的泣音。

無論什麽時候,她都喜歡看盛西燭無法抗拒自己的樣子。

沒有什麽能比看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魔王臣/服在自己眼前,更令人愉/悅的了。

曲棋驀然收回了手,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盛西燭迷茫地睜開眼,金眸中淺淺水光流轉,帶着一種欲語還休的柔軟風情,向女孩伸出雙手。

她像個髒兮兮的、被抛棄了一次的流浪貓,想要渴求一個緊緊的擁抱,想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主人。

于是曲棋垂眼看她,笑得眉眼彎彎,像一只壞心眼的小狐貍:“喜歡主人嗎?”

女人圓潤的腳趾按在她的小腿上,難/耐地磨/蹭着。

盛西燭眸光朦胧,下意識地說:“喜、喜歡。”

曲棋摸了摸她蓬松的耳尖:“主人說什麽都願意聽嗎?”

盛西燭軟聲道:“……願意。”

曲棋笑了笑,忽然抓住她柔軟的尾尖,溫柔地放進盛西燭的掌心裏。

盛西燭低頭看着垂在掌心的尾巴,水/潤的眸中透出一絲茫然。

曲棋從身後環抱着她,語氣中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誘/哄:“那就自己玩給主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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