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玉凝笙黏她黏的熱乎,一聲師父都沒有叫過沈音,倒是先把師娘認下了了。
在風靈鳶極力支持下,玉凝笙一聲聲師娘喊得越發順口。
沈音都不攔着她的寶貝徒兒,倚狐也乖乖住了口,不過自稱還是執着那聲姐姐。
看着緊緊貼在她懷裏的玉凝笙,倚狐并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偷走了屬于風靈鳶的親情線。
在原書裏,玉凝笙剛開始應該跟風靈鳶最好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的出現,改變了玉凝笙和風靈鳶原本的親密,玉凝笙沒有像書中那樣和風靈鳶親近,倒是黏着她,待在她懷中就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還好,她現在是妖,要是以前她真抱不了玉凝笙這般久。
玉凝笙靠在倚狐懷中,偷偷打量着每個人。
她雖是孩童,在此地也是待的久了,她并不畏懼瞧上去有些支離破碎的紫莺,也不害怕小腹還在流血的溫舒,她只是悄悄地湊近倚狐耳邊:“師娘,那個姐姐流了好多血,那她是不是很疼呀。”
倚狐還是有些不太适應玉凝笙對她的稱呼,每每玉凝笙喊她一聲,她總是要看上沈音一眼,可沈音看上去并沒有什麽反應,就連目光也沒有再跟她彙聚。沈音和沈月華圍在阿阮兩抹靈魂那,她們和紫衣都在研究怎麽将阿阮身上的死氣取出來,這樣再融合靈魂就不會讓阿阮成為惡靈。
可這談何容易,不是每個人都是溫舒,有着那樣特殊的體質。
風靈鳶對溫舒倒是好奇的很,玉凝笙黏着倚狐,她就蹲下來跟溫舒說話,還研究着溫舒特殊的能力,通過溫舒的手去看她死前事。因為溫舒的凄慘,她都沒有再提要殺紫莺的事,要知道她最是讨厭紫莺的了。
她對玉凝笙也很熱情,風靈鳶看着很喜歡孩童,這大概也是聖靈花的天性,畢竟聖靈花原本就和佛蓮同源。
她們喜善,孩童的心是最為純潔的,哪怕是死去多年的溫舒,她的心智也才六歲。
紫莺吃下了杺果,倒是好了許多,可完全煉化杺果的力量也是需要時間的,她還是沒有辦法變作普通模樣,她和溫舒站在一塊畫面實在是不怎麽美好。
倚狐想不明白紫莺是受傷了,那溫舒呢,她可沒有受傷,那為何她還是保持着死前的模樣?
因為風靈鳶靠近溫舒,紫莺始終有些不安,她不敢變作紫玉鞭養傷,也不敢讓溫舒消失在她眼前,她不确定風靈鳶會不會傷害她,也不确定她會不會傷害溫舒。
這是她找了一千六百年的女兒,是她所有的依托,她絕不允許溫舒出事。
在見到溫舒後,這個惡毒了一千多年的惡靈埋藏心底的母愛光輝漸漸複蘇,她沒有了那樣的戾氣,也沒有了那般的兇殘,或許也跟她受傷有關,更多的還是因為溫舒。
她與倚狐初見時不太一樣了,倚狐都能察覺到的變化。
紫莺始終站在溫舒身邊,以一種防備姿态面對風靈鳶,倚狐相信只要風靈鳶流露出一絲惡意,她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送着溫舒逃亡,哪怕她并不是風靈鳶的對手。
倚狐是孤兒,她其實不是很能明白屬于母女間的那份羁絆,但她看的到。
看得到白如雪對玉凝笙的付出,她臨死都還想着替玉凝笙安排後路,也看到了紫衣對阿阮的上心,也看到了紫莺為尋女而落下的執念。
既然母女情這般難能可貴,那為何她的生命裏沒有體驗過分毫。
她些許感慨命運沒有缺失了她一份情感,可也只能感慨了。
倚狐有些羨慕,但也不全然都是羨慕,在這裏的每個人哪怕擁有着她不曾擁有過的情感,但幾乎每個人身上都背負着些悲劇色彩。
阿阮被親手養大的蛛妖吞噬,紫衣兒子不孝又經歷喪女之痛,風靈鳶被滅族,紫莺和溫舒母女慘死還分隔多年,玉凝笙只擁有過短暫的愛意,沈月華和沈音也都是孤兒,她們都一樣的。
可相較之下,她好像幸運許多,她來到這裏就遇上了沈音,沈音對她的呵護還有關懷,倚狐都有一一記在心裏。
比之她從前的那個世界,在這裏她好像得到的更多。
有仙師有師父有朋友,還有個纏着她小鬼,倚狐有些喜歡這裏了。
喜歡,所以她想珍惜着每個出現在她生命裏的生靈。
她抱着玉凝笙走到了紫莺跟前,紫莺血紅色的眼睛都少了那份戾氣,就連死氣都淡了些,她注視着溫舒的目光唯有溫柔,這樣的紫莺,有些不真實。
在紫莺和溫舒身上,她看到了悲劇,也産生了一點點憐憫。
“紫莺,你還想消失嗎?”
紫莺收回了落在溫舒身上的視線,她和倚狐對視,此刻她眼裏有哀求的意味:“我一直都不想消失。”
以前是因為沒有找到溫舒,心願未了。
此刻是因為找到了溫舒,她想要陪伴女兒。
她在溫舒的生命裏缺失了一千六百年,她也想還給她一千六百年。
眼下,倚狐似乎可以成全她。
紫莺沒有了那樣的心高氣傲,更沒有噬主的執念,如果溫舒就在身邊,哪怕是沒有自由,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她緩緩跪了下來,跪在了倚狐跟前:“沈音說我的命由你定,我此刻的确沒了反抗的能力,我傷過你,也傷過沈音,我是無惡不赦,可我想活着。只要你願意帶着小舒一起走,我以後絕不噬主,我可以學那金娃娃,拼盡最後一絲氣力也護沈音周全。”
看起來,紫莺像是在心願了卻後,大徹大悟了。
此刻的紫莺就像是深陷泥潭的惡魔陡然被驚醒,她心中有了善,有了愛,也有了活下去的執念,她微微顫顫地抛起了驕傲,祈求着一個最為穩妥的存活方式。
而能不能擁有這個機會,就要看倚狐了。
倚狐再次面臨了抉擇紫莺的命運,這次她猶豫了,不是因為她不想保護沈音了,而是此刻紫莺對沈音沒了在陣法裏的惡意。
倚狐并不是心狠的人,在這份惡意消失後,她對紫莺的生死猶豫了。
“我如何信你?”
紫莺沒有接倚狐的話,她沒有辦法來讓倚狐信任她,畢竟她做過的惡事很多,壞事很少。
言語似乎證明不了她的決心,可除了言語她還能如何證明呢。
“姐姐,我阿娘是好人,阿娘不會傷害姐姐的。”沒等紫莺接話呢,一雙小小的手沿着衣裙慢慢爬了上來,帶着微弱的陰冷,隔着衣料輕輕蹭過,終于她摸踮着腳摸到了倚狐抱着玉凝笙的胳膊:“真的,我可以用我的靈魂起誓。”
如果她真的覺得紫莺是好人就不會跟她這樣保證了。
倚狐垂下眼眸,她在溫舒堅定的眼神裏讀懂了一切。
溫舒是個奇怪的靈魂,她可以讓別人看到她想讓人看到的畫面,也可以通過觸摸讓她在那個人身上發生的過往,她摸到紫莺的時候就看到了。
她知道紫莺是惡,也知道紫莺傷害過倚狐,也知道她吞噬了紫玉鞭的靈識才能活到今日。
可紫莺是她的阿娘,她好容易才和阿娘相聚的,她可以跟倚狐保證,紫莺絕對不會再作惡。
比起紫莺,溫舒是善良的,可她沒有辦法去指責紫莺的惡,不僅僅是因為紫莺是她阿娘,更因為她很清楚如果不是紫莺夠惡,她們也沒有辦法相聚。
紫莺不是溫舒,她沒有溫舒這樣奇特的能力,她要活就要不住地變強,要在血海變強就要學會吞噬學會算計,這是血海的生存法則。
可她也無法認同她的惡,所以她以自己的靈魂起誓,但願紫莺能為她改變。
她雖然還是孩童的心智,可她早就看過了惡靈的嘴臉,更知道惡靈的話不可信,所以她用自己的靈魂起誓,而不是讓紫莺起誓。
“小舒!”紫莺有些意外溫舒的行徑,在她心中她的小舒還是需要她來庇護的孩童,她怎麽忍心溫舒為了保護她押上自己的靈魂。
如果要發誓,那也應該讓她來。
風靈鳶站了起來,她高看了溫舒一些。
溫舒不僅僅可憐,她還很善良,也很聰明,她知道這裏的所有人都不會信任紫莺。
縱然是紫莺來發誓也是無用的,因為靈魂從沾上惡念開始就會漸漸失去了天道的庇護,所以惡靈的話是不可信的。
紫衣她們都高看了溫舒一眼。
溫舒先說動的是同為孩童模樣的玉凝笙,玉凝笙央求着她:“師娘,師娘,姐姐好可憐,師娘幫幫姐姐好不好?”
玉凝笙雖然已經這樣稱呼她許多次了,倚狐聽着臉部還是微微抽搐,幾乎下意識又瞥了沈音一眼。
此刻的沈音也在看她,她們都在等她的決定。
可這樣大的事,她已經決定過了一次。
她抱着玉凝笙到了沈音身邊:“笙笙,還是求求笙笙師父。”
“你已經決定了,何必求我。”
倚狐抱着玉凝笙來求她,就是想要放她們一條生路。
她說話算數,既是一早說過紫莺的命交給倚狐,那麽就聽倚狐的。
其實,沈音并不懼紫莺。
等着她傷愈後,紫莺就算還是想噬主,也還是只能任她擺布,就像從前一樣。
她已在身邊待了千年,若真是泯滅了,倒也會有幾分不舍。
沈音放過了紫莺和溫舒,玉凝笙開開心心地叫了沈音一聲師父:“師父跟阿娘說的一樣善良。”
那是不是沈音沒有放過溫舒和紫莺,玉凝笙就要覺得沈音是壞人了。
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玉凝笙不知道紫莺做過多少惡事,在她眼裏溫舒和紫莺只是兩個十分可憐的靈魂。
聽了這聲師父,沈音擡着手腕輕輕捏了捏玉凝笙軟乎乎的小臉:“笙笙。”
她喊着玉凝笙,卻似乎在透過玉凝笙去看白如雪的影子,些許悲涼。
早年間對她好的人,居然只剩下沈月華了。
好在,如今她撿到了倚狐,還找到了玉凝笙。
“哇,師父的手指好香好香呀。”
分明是有些流氓意味的話,經過玉凝笙的口說來,倒只剩童言無忌。
玉凝笙是個孩子,小孩子嘛說什麽話都是有些招人喜歡的。
玉凝笙的行為也跟她們不一樣,她聞到了沈音指尖淡淡的香味,好奇地用兩只小手握住了沈音的手指,小小的鼻尖在她指腹上輕輕蹭過,眼眸愈發晶亮晃眼:“真的好香好香。”
“師娘,師娘,好香的,像花花!”她興奮地拽着沈音的手指靠近倚狐的鼻尖,她想要倚狐也聞聞那樣的味道。
倚狐比玉凝笙更早知道沈音很香,不僅僅是指尖。
可玉凝笙不知她知道,玉凝笙只想跟她分享,在短短的時間裏,玉凝笙已經對有些似她阿娘的倚狐産生了濃濃的依賴和信任。
沈音的手指被玉凝笙拽到了倚狐跟前,細嗅間是那股屬于的香味,有些冷意的香味,卻讓原本平靜的心躁動了起來。
那手指離她越來越近。
沈音怕傷了玉凝笙,不敢用力抽回手,只能任由玉凝笙拉扯,玉凝笙竟是将她的手和倚狐之間的距離化作了零,沈音的手指落在了倚狐鼻尖下,微微扯動間竟是落在了倚狐唇上。
冰涼的觸感,也不知是不是受傷的緣故,沈音指尖沒有平時的溫度,可那樣的冷意卻讓倚狐比平時更加躁動,唇邊微微有些澀,嗅到的滿是芬香,唇上的滿是柔嫩。
舌尖微微發燙,有片刻想要引冰冷入口來平複舌尖的熱感。
罪惡,罪惡!她怎麽會有這樣的念頭!
倚狐吓了一跳,她抱着玉凝笙朝後退,玉凝笙也自然而然松開了沈音。
玉凝笙靠着她,有些迷茫地問:“師娘,不好聞嗎?”
“分明很香呀,像花花的味道。”
聽着耳邊屬于玉凝笙的碎碎念,倚狐有捂住她小嘴巴的沖動,玉凝笙越說她着後脊越是發涼,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沖動呢?
沈音對她那樣好,她是那樣的感激沈音。
沈音在她心中是女菩薩,而她是菩薩最虔誠的信徒。
信徒怎可冒犯神靈。
倚狐略感罪惡,遲遲不敢看沈音,無端地竟是記起來從前世界常有人說的那句“從此不敢看觀音”,倚狐此刻便是應了這句。
她沒有擡頭的勇氣,架不住玉凝笙還在她耳邊碎碎念。
倚狐終于是按耐不住,改做了單手抱着玉凝笙,另外一只手擡起來就捂住了玉凝笙的小嘴巴,她帶着玉凝笙朝後退,想要減少存在感,可後背紮到了身後的荊棘。
長而銳利的尖刺接觸到皮膚,雖是沒有傷她,但她退的太快太急,撞的太深,那樣的疼痛還是被倚狐的神經所捕獲,她疼的龇牙咧嘴。
憤懑地朝着身後看去,只看到那大片的荊棘。
她要是也有金鸾業火,她就把這些荊棘全燒了。
——
“疼嗎?”
耳邊冷不丁響起來屬于沈音的聲音,倚狐猛地回轉頭,沈音竟是跟了上來,她正饒有興致地盯着那荊棘看,她沒有看倚狐,倚狐還是覺得慚愧。
她偷摸移開了視線,像做了心虛事。
可吻到沈音的指尖,分明是玉凝笙害的,她無心冒犯,實屬懷中的孩子不懂事。
倚狐沒有回答,沈音再次問了一遍:“狐兒,疼嗎?”
她掌心和後脊都冒着汗,也不知她不答,沈音還會不會問第三次。
倚狐咬咬牙,應道:“疼!”
痛感是再真實不過的,這也沒必要說謊。
沈音嗯了聲,算是知道了。
倚狐一時不懂她為何要問,她甚至沒有追究剛剛的事,難道說是因為不想責怪玉凝笙?
也是,畢竟在原書中,沈音可是當之無愧的白月光師尊,她偏愛玉凝笙也是應該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金鸾業火順着荊棘燒了起來。
倚狐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沈音,沈音指尖淡淡的火焰奪目璀璨。
難道說沈音聽到了她的心聲?
火焰燒的很旺,沈音只是平靜地看着這一幕,她不算是逞能,她恢複能力比不上妖物,雖然風靈鳶已經壓制了禁術反噬造成了後果,但她傷的很重,借着長老令才能凝聚一點靈力,可這就夠了。
她不是沈月華,沒有體質陰寒,每次動用金鸾業火都會傷到自身。沈音和金鸾業火相伴近千年,她和金鸾業火早已融為一體。
她要動用金鸾業火,只需一點點靈力。
不過,這一點靈力凝聚的也很不容易,她太虛弱了。
沈音并不知道為何突然生出來了要把這些荊棘燒掉的想法,這些荊棘并不是生靈,她們是死氣和戾氣的化身,她燒不盡血海的戾氣,所以遲早這些還會再生。
可聽着倚狐喊疼,她居然覺得這些荊棘有些礙眼。
她好像不太對勁,可究竟是哪裏不對勁,沈音也說不上來。
在沈音指尖還有淡淡的餘溫殘留,說不上喜歡,可也沒有讨厭。
她沒有非要思考一番的想法,她并不執着結果,因為曾經的她追尋過,拿白如雪舉例。
當初,她覺得白如雪是不會搭救她的,還罵白如雪和莫天機是同類,可白如雪找來了靜姝救她。
後來,她覺得白如雪會讨厭她的,可白如雪将學的術法都教了她,她會叫她師妹,會給她許許多多莫天機不會給她的寶貝。
慢慢的,她以為白如雪會一直陪伴她,可她偏偏消失在了仙靈,她寧願去漂泊,也不願意留在仙靈。
再後來白如雪回來了,她以為一切苦難都結束了,白如雪還是她師姐,她還是她師妹,以後都會好的,可白如雪随着大戰失蹤了。
她奢望過找到的會是玉凝笙和白如雪母女,可見到玉凝笙的那刻,她就知道白如雪真的死了,她永遠不會回來了,就連靈元都留給了玉凝笙。
沈音所想的,最後要面對截然不同的結果,漸漸的有些不敢深想了。
她不急于思索個結果。
金鸾業火是天下陰邪的克星,這些戾氣所化的荊棘燒的很快,可也抽空了沈音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一點點靈力。
等着收回金鸾業火,沈音身體已有些搖搖欲墜,倚狐連忙快步上前松開了捂着玉凝笙嘴的手,去扶沈音:“仙師,你還好嗎?”
“無妨。”
倚狐覺得沈音總愛說這句話,沈音是有些愛逞能的。
可她也不知該如何勸上兩句沈音,倒是被她松開的玉凝笙,大口大口呼着氣,雖說血海的味道有些次刺鼻,但也比總捂着要好,她拍拍小胸腹:“師娘,笙笙憋死了怎麽辦?”
死不了,她也沒把她鼻子一塊捂住。
可玉凝笙還在強烈譴責她,她眼神幽怨,小手戳戳倚狐的肩頭:“師娘快跟笙笙認錯。”
哄小孩原本就是需要耐心的,倚狐耐心還算不錯。
倚狐都做好了跟她道歉的準備了,可玉凝笙是個孩子,她注意力分散的太快,沒等着倚狐認錯,她的注意力就被倚狐紅紅的耳根吸引了過去。
倚狐的肌膚是偏白的,耳朵一紅十分明顯。
玉凝笙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倚狐的耳朵:“師娘,你耳朵紅紅的耶。”
“燙燙的。”玉凝笙好像是個格外有分享欲的孩子,她自己捏捏倚狐的耳朵,就要去抓沈音的手:“師父,師父,你把手給笙笙。”
沈音剛剛擡起手,就又被玉凝笙抓住,這次是送到倚狐耳邊。
倚狐這次不敢退了,沈音剛剛身體就有些搖晃,要是她此刻松開手,說不定沈音會摔下去。
玉凝笙很輕易就抓着沈音的手落在了倚狐耳朵上:“師父師父,師娘是不是病了?”
不知是不是剛剛用過金鸾業火的原因,沈音此刻指尖并不冷,還有些暖意。
倚狐有些尴尬。
指尖所觸,很燙。
沈音不自在地抽回了手指:“沒有生病。”
“那為什麽會這麽燙?”
那還不是多虧了她,要不是她扯着沈音的手過來,她怎會心生冒犯。
她要被今日剛見面的小丫頭害死了。
“笙笙,姐姐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呀?”
玉凝笙固執地喊她師娘,倚狐固執地自稱姐姐,倒是誰也不退讓半步。
玉凝笙眨眨眼:“什麽事呀?”
“你可不可以安靜一小會會兒?”
玉凝笙堅定地搖搖頭:“不可以,笙笙不講話會憋壞的。”
她長長的眼睫微微顫動,滿眸都是在宣告她話中的可信度。
救命,她被送進血海這麽久,究竟怎樣保下來的這般的性子?
哦,對了,她有佛蓮。
倚狐在心底問候了一番沈君蘭,有些欲哭無淚。
這就是原書女主嗎?難道說原書女主天克外來者?
玉凝笙簡直是她的克星!
她不想帶娃了!
玉凝笙能不能馬上長大,然後直面一下她這種詭異行為,跟她一起慚悔!
作者有話說:
玉凝笙(驕傲.jpg):我超有分享欲的!
感謝在2022-11-03 20:35:10~2022-11-04 20:27: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21691012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天泉6瓶;顧參思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