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謝烺還憋着火兒,晚上也沒來過問她一句,這幫人看他這種态度,還當他也沒怎麽把江荔當回事,搞起事來更加肆無忌憚。
來搞事的人看見江荔睫毛猛的顫了一下,她垂下頭,害怕得書都不敢看了,一副飽受驚吓的可憐樣兒。
她心下不由暗喜,覺得這招真是用對地方了,正要再接再厲,就聽江荔饒有興致地問:“那些屍體現在在哪兒?”
搞事的呆了呆:“在,在哪?”
正常人聽見自己房子底下挖出過幾具屍體,就算沒有失聲尖叫掉頭逃命,最起碼也該哆嗦幾下吧?
由于實驗室裏大體老師稀缺,且優先供給醫學院使用,江荔想大體老師想的都快魔怔了,繼續追問:“你覺得這裏地下可能還埋着屍體嗎?”
搞事的:“還,還有?”
咋地?聽這口氣是嫌六具屍體太少?
江荔問完之後自己先否定了,苦悶地搖頭:“不行,這麽多年早就剩骨架了。”骨架系裏多的是。
搞事的沒聽見她的自言自語,還以為她是沒信自己,所以出言質問,沒想到少爺帶來的這朵窮酸小白花還挺有腦子的。
她虛僞地笑了笑:“我是好心提醒,江小姐不信就算了,算我多嘴,抱歉。”
她說完轉身就走,立刻把江荔沒信的事兒告訴了管事,管事想了想:“不急,機會多着呢,少爺還要去片場拍戲,等少爺走了再說。”
他笑了笑:“你知道這宅子現在值多少錢嗎?光輕飄飄幾句話,她不信也正常,到時候下點猛料。”
雖然第二天江荔休假,不過她是标準的中老年夕陽紅作息,早起晚睡,早上六點半就起來吃早飯了。
她一起床,宅院裏的幫傭和廚師立刻為她奉上了早餐,不過這幫人搞事是不可能搞事的,謝烺那頭是由中式大廚精心烹制的小菜鹹粥,她這邊是——路邊買的炸焦了的焦圈和好像稀釋的雞屎一樣的豆漿。
江荔看到那碗散發着迷幻氣味的豆汁,眉頭慢慢皺了起來:“這是什麽東西?”
幫傭看她嫌棄的表情,猜測她是嫌棄早餐簡陋,她不由在心裏鄙夷江荔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你什麽檔次啊?也配和謝家人享用一樣的早點?
不過她面上笑的歉意,話卻說的陰陽怪氣:“抱歉,江小姐,早上工作比較繁忙,畢竟我們唯一的工作就是服務謝家人,所以廚房裏全部人手都在服務謝小先生,所以沒空為你準備早餐。”言下之意是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
其實真正的謝家人也沒幾個動辄強調階級身份的,反倒是這些在老宅工作的,一個個傲慢的仿佛自己才是豪門中人,對着來這兒的客人評頭論足。
可惜江荔對陰陽怪氣壓根聽不出來,直接起身道:“那很好辦啊。”
幫傭呆了呆:“好辦?”
江荔有着極強的邏輯:“既然你們都忙着服務謝烺,那他肯定是閑着,我要去找謝烺,讓他給我把早飯做了。”
——反正她肯定不會吃沒看過身份證的人做的飯。
幫傭傻眼了。
……
隔壁褚寧玺家的庭院裏,一場晚宴堪堪散去,賓客魚貫而出,幫傭正在收拾殘局,而褚寧玺站在桌邊,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他身邊長相甜美的女伴時不時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閑聊幾句。
褚寧玺笑的放肆而又浪蕩,手指捏起女人的下颔,暧昧低語,好像在說情話,眼神卻是平淡甚至無趣的——這幅豪門浮浪公子哥的樣兒,還真是和學校裏的西裝紳士判若兩人。
又過了會兒,他大哥走過,褚寧玺随意擡了擡手,讓依依不舍的女伴離開,他無聊地嘆了口氣:“你每回舉辦宴會都是一個路數,越來越沒勁了。”
褚大哥挑了挑眉:“不幹活的人沒資格抱怨。”他又幸災樂禍地笑:“那我跟你說個好玩的,謝烺昨個把江荔帶回家裏了。”
褚寧玺眉頭皺了皺——這才過了一天。
現代情侶,偶爾去對方家過夜很普遍,褚寧玺自己也不是什麽貞潔烈男,但對于江荔去謝烺家過夜這件事,他發現自己居然有些不快。
雖然他對江荔不見得多上心,但江荔在他心裏,和在他身邊來來往往的女人,總歸有那麽點不一樣,作為雄性生物,總是有本能的占有欲。
他側頭想了想,眉心忽然舒展開,随口吩咐管家:“幫我做份愛心早餐送去謝家,就說我請江小姐的。”
能惡心一下謝烺也不錯。
……
作為靠臉榮登‘全球最美的五十人評選’榜首的謝影帝,跟那些二十幾歲就有油膩發福趨勢的男性不可一概而論,他六點多就起來散打健身了。
微卷的頭發沾着汗水貼在臉頰邊,整個人散發着一種水淋淋的性感,他接過幫傭遞來的毛巾随手擦了擦,狀似不經意地問了句:“晚上沒出什麽岔子吧?”
謝烺長這麽大都是橫行霸道過來的,就沒人有本事讓他吃虧,想到昨天在江荔那裏吃的癟,他額上就青筋亂跳。
豪門裏事兒多,他就不信江荔一個人能擺得平,除非江荔親自過來向他認錯,求他幫忙,他才勉強可以考慮原諒她。
反正讓他主動去找她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他都不可能的主動。
幫傭遲疑了下:“您問的是什麽?”
謝烺一邊在心裏發狠念着我還治不了你了,一邊若無其事地提醒:“東邊院子。”
這問的是江小姐了,幫傭遲疑的時間更久:“別的倒沒什麽,就是褚先生剛才送了一份早點過來,指明了給江小姐的。”
謝烺沉默片刻,低罵了聲,撂下毛巾大步去見江荔。
……
負責給江荔準備早飯的幫傭,聽到她要謝烺給自己做早飯的話,先是怔了怔,随即強忍着沒有恥笑出聲。
謝烺那是誰啊?謝家唯一的繼承人,圈子裏出了名的小霸王,脾氣大得很,哪怕是長大後,他在商場上也是惡名在外的,他能給女人洗手作羹湯?連他爹沒這個待遇!
幫傭覺着江荔對自己對身份還真是沒點數,誰想到下一刻,褚家就讓人送了一份精致早點過來,幫傭看的一愣一愣的。
更震驚的是,褚家的東西送來不到五分鐘,謝烺就陰沉着一張臉殺到了,他對着滿桌子精致佳肴冷嗤了聲:“他大早上的還挺忙,有功夫往謝家送飯?”
江荔餓了之後有點低血糖,心情正處在暴風區,拉長了臉:“他忙,你也別閑着,你去給我做飯。我在這兒只看過你的身份證件。”
是謝烺求着她來假扮情侶,這才有了後續的一串事,不然她現在就在安全舒适的實驗所食堂裏享用早飯呢,謝烺當然得負責她的飲食健康和安全。
幫傭沒想到她膽子真大到這個地步,眼睛一亮,等着謝烺發作,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果然,謝烺想也沒想,惡劣地嗤笑了聲:“讓我給你做飯?你做夢呢?你好大的臉。”
江荔直接沉下臉,一言不發地低頭收拾東西:“我走了。”
跟這幫愚蠢的凡人溝通起來真是費勁,她還不如去學校食堂吃,反正休息日食堂也開門。
謝烺:“…”
他敢斷定,江荔前腳踏出謝家,褚寧玺轉頭就能請她去自己家用早餐——她就是那種只要別人給她看身份證,她就可以吃別人做的飯的随便女人!
要是江荔才出他們家,轉頭就進了褚寧玺家,這笑話豪門圈子至少能傳十年。
他深吸了口,語氣頗差地道:“我做,我給你做,行了吧?!”
江荔還是毫不猶豫地轉身:“你剛才罵我臉大,我不吃了。”
謝烺:“…”
有些事破過一次例之後,再開口總要容易許多。
謝烺用力抹了把臉,惡狠狠地道:“都是我的錯,成了嗎?算我求你,你就留在這兒等着吃飯,我現在就給你做!”
旁邊的幫傭臉色五彩缤紛:“…”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