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親愛的少嶼
邱惠英只在衛生所休息了三個小時, 輸完液後馬不停蹄趕回了家,手裏拎着從社長家拿到的一袋粗糧。
回家路上,孩子們看見她熱情地跑過去:“我們幫你拿吧。”
突然湧來的孩子們讓邱惠英吓了一跳, 習慣性瑟縮起脖子:“不用、不用……”
“沒關系的,我們幫你。”孩子們十分熱心地想要幫她, 這熱情确實沒有多餘的心思,只是想彌補一些早晨的愧疚。
邱惠英顯然不想與他們有瓜葛,避之不及地加速跑開:“不用,不用。”
身後傳來噠噠噠的腳步,孩子們追了上去,邱惠英扭頭大喝一聲:“別跟上來!”
所有人都被她激烈的聲音吓住,愣在原地許久, 直到邱惠英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範圍。
——空曠的田野只剩風吹草動的聲響。
“她果然是個奇怪的人。”
葵花敲那小子一記暴栗:“還敢說?”
男孩不開心地撓撓頭,瞪她一眼, 繼而看向其他同伴, 酸溜溜地說:“以後都別議論邱惠英了,人家跟玉珍書記可是親戚, 咱還敢議論嗎。”
“陰陽怪氣什麽呢。”葵花睨她一眼, 轉身離開。
而當事人邱惠英根本不在意別人怎麽說, 她現在有着十分強烈想要活下去的信念。
就在剛才,孟言告訴了她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據她說是來自部隊的第一手消息。
孟言說,最多四五年, 她絕對能摘下壞分子的帽子。
不論消息真假, 邱惠英也必須當成真的, 這是支撐她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Advertisement
但其實這消息還真不是部隊告訴孟言的, 部隊哪有這麽大本事左右政治呢, 當然是因為孟言是穿越者,她深知之後幾年後的大變革,所以提前告訴給了邱惠英。
人有了希望就有動力,希望是什麽呢——希望就是吊在驢子面前的一根胡蘿蔔,只要有這根胡蘿蔔,再累再苦也心甘情願去追逐,即使永遠得不到它。
可這就是希望的力量。
……
月明星稀,天地朗闊。
培蘭島的秋季風大,海風吹得玻璃窗呼啦啦響,院子裏翠花用爪子激動地刨着狗窩,發出哧哧哧哧的動靜。
孟言躺着床上看書,四周安安靜靜的,她已經在房間裏看了好一會兒,院外的聲音已經響了很久了,導致門鎖轉動的聲音都沒被她發覺。
直到一個男人推開卧室房門,她吓了一跳,下意識想叫翠花,卻陡然見到日思夜想的一張臉。
“少嶼!”
今夜的他披星戴月歸來,明明說好了只走兩天,這都五天了,能不想嗎?
她簡直想得發瘋!
放下書本迅速下了床,他也朝她疾步走來。
“身上好涼,外面降溫了嗎?”撲進他懷裏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冰涼的溫度。
江少嶼彎腰,貪戀地吮吸她身上好聞的香味:“應該是,我記得我走的時候還沒這麽冷。”
他側着頭,右臉輕輕貼在她的鬓角,她柔軟的頭發散下來搭在他的耳邊,頭頂是昏黃的一只電燈泡,柔和的暖光将他臉上的疲憊掩去,
兩人就這麽安靜地抱着,就覺得好幸福,幸福到前五天的思念似乎都算不了什麽。
“廢話,你走的時候是白天,這都幾點了。”孟言打趣地笑話他,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怎麽大晚上回來,你們部隊也太不會安排時間了,臉和手都吹得這麽冰,着涼怎麽辦?”
話雖埋怨,卻滿是關心的表情,繼而握住他的手掌揉了揉,想要把溫暖傳遞給他。
“不關組織的事,是我非要晚上趕回來。”江少嶼聲音柔地不像話,拿起她的手在手背印下一吻,溫柔地簡直像愛情電影裏的男主角,他說:“想你了。”
看向她時,男人的呼吸稍顯急促,燈光懶懶散散灑下來,照得他半邊鼻梁格外挺拔,仿佛一筆流暢的線條勾勒而成。
孟言心砰砰跳,心道自家男人還是這麽好看,這麽有魅力。
她笑着調侃:“原來是你背叛了組織。”
江少嶼攬住她纖細的腰,笑音從喉嚨裏溢出:“背叛組織,忠于你。”
心猛烈大跳,孟言一把推開他:“你就貧吧。”
笑着從身後抱了她一會兒,江少嶼脫下外套:“家裏有現成吃的嗎?餓了。”
孟言轉身往卧室外走:“沒,我給你下碗面吧。”
手腕上有一根發繩,孟言順手擡起來想把頭發挽上去,江少嶼見狀先一步接過發繩,給她紮了個低馬尾。
孟言甜滋滋扭頭看他,順利收獲江少嶼一記捏臉動作。
“快去洗個澡,洗完出來剛好可以吃了。”
“好。”
江少嶼火速洗了個戰鬥澡,出來先抱住孟言親了兩下後,快速坐下把面條吃完,速度快到沒工夫跟孟言多搭幾句話。
“你先回去睡下,我去刷牙洗臉,馬上來,等我。”拍拍她的臉,三兩步走進衛生間。
刷牙洗臉可比洗澡快多了,三分鐘完成。
孟言安靜躺在床上,直到他進來,側身支着腦袋問他:“怎麽樣,你這趟出差還順利嗎。”
江少嶼點頭,走到床前就要上去:“順利,很順利。”
“還沒擦臉。”孟言提醒他。
江少嶼迫不及待要上來跟媳婦兒膩歪:“不擦,大老爺們擦什麽臉。”
孟言沒好氣地推着他的胸口不讓上來:“哎呀,這才離開幾天,好不容易給你培養出來的擦臉習慣就忘啦?”
江少嶼雖然長得帥,卻是一枚正經的糙老爺們,擦臉油什麽的對他來說不存在,結婚以後才被自家小媳婦強迫擦雪花膏。
江少嶼無奈笑道:“沒忘。”
“那你出差這幾天擦了嗎?”孟言問。
江少嶼想了想,實誠回道:“忘記了。”
“還說沒忘呢。”孟言睨他:“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當然不能為了這等小事惹媳婦兒不高興,江少嶼三下五除二來到梳妝臺前,擦完雪花膏後褲子一扒,直奔大床。
孟言一眼就瞧出來這厮的意圖,咕嚕一下鑽進被窩裏,把自己裹成了一道墨西哥名菜。
“裹起來做什麽,當蠶蛹?”江少嶼無奈笑着撓了撓孟言露在外面的腳心,“我知道了,太久沒見,是想讓你男人拆禮物對吧?嗯,不錯,這方法挺有創意,我喜歡。”
說完把臉湊過去,在她露出來的臉上波了一口,卻不急着下手,跟她貼了好一會兒,親了好久才舍得把人放開。
“這個方法好,以後天天裹起來,親你都沒法反抗。”
孟言沒繃住笑,踹了他一腳。
“拆什麽禮物,你看你猴急的樣子,我這是防你呢。”
孟言還真沒防錯,離開家五天,江少嶼真是憋了一肚子火,回家見到自家媳婦兒的一瞬間,都分不清心裏的火該往腦袋走,還是往下半身走了。
得把失去的這五天全部補回來!
可是孟言真的裹得很緊,江少嶼累出一身汗也沒把這“禮物”拆開。
低頭看着自家女人憋笑憋紅了的臉,江少嶼無奈連人帶被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像抱嬰兒一樣的的姿勢。
孟言甜蜜往他懷裏拱:“你打算這麽抱着我坐一晚?”
“你不讓我進來,我只能坐在這兒。”語氣和表情是滿滿的怨念。
江少嶼難得露出孩子一樣的模樣,孟言沒憋住笑:“那你保證,今晚就一次。”
這才是她的目的。
回家之前江少嶼是想着要跟她大戰三百回合的,眼下卻不得不答應:“好,就一次,我保證。”
孟言掀開薄被:“行,快進來吧。”
“是你主動邀請。”這厮得了便宜還賣乖。
孟言哭笑不得:“是我主動邀請,快進來吧親愛的。”
江少嶼獎勵一樣在孟言臉上嘬了一口。
“你剛才叫我什麽?”
孟言捧住他的臉揉啊揉:“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少嶼。”
江少嶼美滋滋,一口吸住她的臉蛋:“以後就這麽叫我,好聽。”
孟言被他親得咯咯笑:“美得你,在家可以,外邊我可不叫。”
“好,親愛的,我在家也這麽叫你。”
“膩歪。”孟言身體抖了一下:“唔——慢、點——”
這荒唐的一夜孟言已經記不清被他摁着折磨了多少次,果然男人的話,尤其是在床上的話,一句也不能信。
翻來覆去被折騰得七暈八素,最後倒在枕頭上已然分不清東南西北。
最後大概江少嶼也覺得再這麽胡鬧下去,明天真沒辦法再“品嘗”美味,終于歇下。
……
昨夜睡覺時只蓋了一張薄被,醒來時多了一張羊皮毯子。
纖細白潔的手臂懶洋洋地從被子裏伸出,輕輕在空氣裏揮舞幾下,很快另一只寬大的手掌握住那只手腕,一把拽回被窩。
孟言被江少嶼強行塞進懷裏,正面對準他那寬闊的胸膛,入眼便不得不将那一大片蜜色緊致的肌理盡收眼底。
再往下,能看到一條漂亮的人魚線。
孟言手指在上邊戳了戳,動作輕輕的,癢酥酥的。
“別亂動,安靜,睡覺。”江少嶼握緊她的手,發出低沉性感的聲音。
孟言勾唇,環住他的腰身吸了口氣:“哪裏來的毯子?”
“當然是你男人拿來的。”江少嶼低頭,戲谑地看着她:“昨晚拼命往我懷裏擠,臉也冰冰涼,冷都不知道說。”
“睡得迷迷糊糊,誰曉得冷。”孟言手再次探出被窩:“好像降溫了诶。”
江少嶼又給她拉進被窩:“那就好好保暖。”
江少嶼回來地挺是時候,島上降溫了,再過一周就是冬至,按照北方的傳統,那天是要吃餃子的。
一早起來,菜地裏的菜被打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霜,隔壁陳巧麗早已經忙碌了好久,才聽到孟言這邊的動靜。
她邊曬着被子問:“江副團回來了?啥時候的事,昨兒個沒瞧見呀。”
做晚胡鬧太久,早上又溫存了好久,導致做完飯出來時間已經不早了。
江少嶼嘴裏叼着一只饅頭,另一只手拎了一件外套匆匆往外走,孟言就跟在他身後幫他搭了把手,這才将外套穿好一刻也不停地往外趕。
“嫂子,少嶼昨天晚上回來的。”孟言抽空回了句。
見狀,陳巧麗揶揄的目光看向兩人。
“大半夜趕回家?”陳巧麗憋不住笑,兩只手拍打着被子上的灰塵:“才走五天就想媳婦啦?我們家老顧走半年都不帶想我的。”
江少嶼說:“那你家老顧真憋得住。”
孟言尴尬笑笑,一記巴掌扇他背上:個騷包,嘚瑟什麽呢。
院外,周柏濤開來的吉普車早早等候在了那裏,翠花懶洋洋抻了個腰,扒拉着院門汪汪叫。
……
小兩口重聚後的日子好像油畫重新添上了光彩,吃素五天的男人在房事上簡直毫無節制。
孟言鬼迷心竅聽了他的話,同意現在開始要個孩子。
結果使得這厮更加沒日沒夜地開啓造人模式。
俗話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壞的牛。
可為什麽先倒下的是孟言??
江少嶼還尋思着自家媳婦兒咋這麽快又生病,把人帶去衛生所讓關醫生好一頓檢查。
江少嶼自始至終都抓着自家媳婦兒的手,看起來好像比她這個病人還要緊張。
檢查完畢後,關醫生擡眸望了江少嶼一眼,過了好幾秒後,才拿起筆邊寫邊說:“孟同志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先熬點中藥調理身體吧,平時注意保暖別着涼,多注意休息,多吃點營養的,最需要注意的一點是……”
他頓了好久,直到江少嶼的着急溢出眼眶,關醫生才輕咳道:“房事不宜過勞。”
孟言:“???”
這都什麽事兒?!
就連江少嶼都擰緊了眉頭。
“我們兩口子最近想要孩子,沒注意頻率……是我的問題。”大丈夫有錯就認,這點江少嶼的自覺性沒得說。
可這衛生所的門診室的大門沒有關,門口好幾位病人啊!
孟言燥地腳趾抓地。
接下來中藥調理身體的一段時間,江少嶼簡直老實地不像樣,不僅降低了頻率,甚至降到一個星期都不碰她一次!
兩人房事頻繁的事情不知被哪位“熱心”病人傳到了各位軍嫂耳中,好幾次來家裏做客聊天,嫂子們紛紛詢問起孟言的身體情況,叮囑兩人好好養身體,早點生個大胖小子。
孟言尴了又尬,心說按照他們小兩口最近半月一次的頻率,想要懷上孩子估計早着呢。
然而很快出現了一件事讓孟言完全忽視了房事的尴尬。
來自首都的一封信在她心底掀起了大波瀾。
“姐,崔志民不見了,整個北大荒找遍了都沒找着他人影!”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