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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魏遙靠近刑銘,側過頭嘴唇貼在刑銘耳邊,他聲音染滿笑意,故意輕佻地問他:“我漂亮嗎?”
“嗯。”刑銘輕輕點頭,眼睛凝在魏遙那張絕美的臉龐上。
濃烈的幽香,那一刻刑銘像是整個人都置身在一片馥郁芬芳的花園中,觸目所及,到處都是盛放到豔麗的花朵。
魏遙手指在刑銘領口的一顆扣子上藦挲了起來,他輕輕微笑,眼底春'色明豔。
刑銘凝視着面前穿着白色婚紗的魏遙,他似乎還處在震驚中,本來想不明白為什麽魏遙會忽然穿上這套女式的婚紗。
難道說是魏遙有女裝的特殊癖好,如果是別人,刑銘可能會皺眉,但是女裝穿在魏遙身上,刑銘卻只覺得相當合适。
要是以後魏遙可以經常穿女裝就更好了。
那是當時刑銘心底的想法。
“你準備這樣?”到婚禮現場去。
刑銘視線往下,落在了魏遙純白的裙擺上,裙擺非常蓬松,刑銘的手沒有擡起來。
但是都可以觸到婚紗裙,那種觸感,明明就是普通的裙子,雖然說是婚紗,但是布料上面來說,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
但是因為穿在了魏遙身上,因為魏遙這個人,這條婚紗裙就顯得不一樣,不是人靠衣裝,而是衣靠人裝。
“你覺得呢?”魏遙把問題交給刑銘來抉擇。
他來選?
刑銘扣住了魏遙的手,眼底眸光一點點深凝起來。
“有其他人看過沒有?”刑銘問。
“什麽意思?”
有一瞬魏遙沒有明白過來,但是和刑銘眼瞳裏的深暗一對上,魏遙知道刑銘想問的具體是什麽。
“有啊。”
魏遙笑着說,輕松又随意的語氣。
刑銘當時就手指一個用力,魏遙感覺到了骨骼被緊緊捏住的一點疼。
不過他沒有掙脫開,反而原本藦挲刑銘扣子的手,忽然将那顆扣子給解開了。
刑銘眼簾一垂,見到魏遙在解他的扣子,魏遙整個身體都散發着一種馥郁的香,而他此時又穿着婚紗,這無一不在說明一個事實,那就是魏遙是他的新娘。
作為新郎的,他前來接他的新娘,那麽如果中間做點什麽,是不是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想吻我?”
魏遙一看刑銘的眼神就知道,太過明顯了。
這個人這會倒是沒有那麽假了。
不過衣服穿得太過整潔,太正經,魏遙不喜歡,魏遙解開一顆紐扣後,又跟着往下解開了第二顆。
這樣看着就順眼多了。
刑銘凝着魏遙的眼,琥珀的瞳眸,就那麽毫無眨動地微笑注視刑銘,整個房間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雖然說門外和樓下還有很多人,但是那些人被一扇門給阻隔着。
這個房間裏發生的任何事,外人都無從知曉。
時間也還早,距離婚禮正式舉行,還有時間。
而眼下穿着婚紗,倮露着肩膀和修長頸項的魏遙,很容易就讓刑銘想到某個夜晚,在那個夜晚中,魏遙很多平時裏看不到的一面,刑銘那天都有機會全部看到了。
今天,在這裏,刑銘來的時候沒有喝酒,但是嗅到魏遙身上的那股氣息,他卻覺得自己好像醉了。
一如那天一樣,他感到醉了。
刑銘一把摟住了魏遙的腰,魏遙笑容更深,像是根本不阻止,如果刑銘想要做點什麽,他都會配合。
刑銘摟着魏遙,兩人往床'上倒,他撐在魏遙上方,魏遙兩手都繞過刑銘後頸,直接把人給摟着。
“想做什麽?”
魏遙問刑銘。
其實這個問題都不用問,大家心知肚明。
“今天是我們的婚禮。”
魏遙提醒刑銘。
刑銘沉甸的眸光幾乎定在了魏遙臉上,魏遙哈哈哈笑起來,顯然此時心情相當不錯。
“刑銘。”
魏遙聲音透着缱'绻地呢喃,似乎過往任何時候,魏遙都沒有用這樣的柔軟語氣喊過刑銘。
刑銘只覺得心海都掀起了巨浪,浪花撲打過來,打得他自己都渾身開始顫麻起來。
奇異的電流也随後在刑銘的指尖擴散開,在刑銘接觸到的魏遙的那些身體部位上。
魏遙的膝蓋貼着刑銘,裙擺寬松,将魏遙的腳都給遮掩了,但是刑銘知道,如果裙擺掀開,底下會有怎麽樣美妙的風景。
咚咚咚。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老板,你們不出來嗎?”
林天的聲音,林天手裏還拿着手機在直播,刑銘從隔壁房間跳到魏遙那邊,可是幾分鐘過去了,門還緊緊關閉着,裏面什麽聲響都沒有。
林天都有點擔心,會不會是有什麽事。
魏遙笑,沒有回複林天,他摟着刑銘的後頸,将人往下一拉。
“我剛剛就在好奇一個事。”
魏遙開口,吐露的氣息,因為他和刑銘隔得近,導致刑銘似乎可以感受到那份暖熱,也像是帶着點撩人的香。
刑銘薄唇抿着,沒有出聲,眼神在詢問魏遙,是什麽事。
“我好奇,不知道我給過你什麽錯覺,讓你覺得可以随便跟我玩。”
魏遙緩慢地說着,當話語一落,他右手猛地一移,下一刻拽住刑銘的頭發,跟着魏遙用力扯着,将邢銘從自己身上給扯開。
刑銘表情瞬間愕然,頭皮吃痛,他緩緩起身,魏遙還坐在床上,但是前一秒還溫柔的眉眼,已然變了,冷厲在裏面聚集。
“你可以啊,狗膽挺大的。”
“覺得我和你睡過,就可以放肆了?”
“刑銘,誰給你的膽子。”
魏遙一手抓着刑銘的頭發,另外一只手,又擡起來,朝着刑銘那張帥臉上拍了好幾下。
無論是眼神,還是拍臉的這個行為,都帶着明顯的諷刺輕蔑意味。
刑銘不至于感受不出來。
他們兩個,一個穿着婚紗,一個穿着新郎禮服,而身體也靠得這麽近,但是魏遙口裏說出來的話,卻一個字都不是刑銘想要聽到的。
看着魏遙開開合合的嘴巴,是不是只要堵上了,他就聽不到這些尖銳的聲音了。
魏遙的嘴巴,還是更适合用來接吻,而不是諷刺他。
哪怕頭發還被魏遙給抓着,但是刑銘不懼那點疼,他忽然靠近,直接就吻上了魏遙,魏遙倒是不驚訝,看男人那眼神就已經有預感了。
對方吻上來,抵開魏遙的唇,往魏遙口裏侵襲,魏遙眼瞳閃爍。
琥珀的眼,在那一刻色澤驟然深暗,同時冰冷在裏面快速凝結。
刑銘忽然退開,随後一滴猩紅的血滴落,直接落在了魏遙的婚紗上,純白的婚紗,被一滴鮮血給染紅。
視覺上異常的刺目。
而一滴鮮血過後,是更多的鮮血。
刑銘那邊,舌尖被魏遙給咬傷了,魏遙抓着刑銘頭發的手,掐住了刑銘的脖子。
魏遙沒有暴力傾向,但是眼前這個人,就是讓他想要掐他。
兩只手都掐上去,魏遙面上多溫柔,手下的力道就有多兇狠。
刑銘呵呵笑了起來,随後笑聲變成了哈哈哈大笑。
舌尖刺疼,同時喉嚨也傳來無比強烈的窒息感,這些感覺都太真實了,真實到讓刑銘感覺到難受。
難受啊。
這種情緒比起別的情緒,更加鮮明确切,刑銘笑得瘋狂,笑得一張帥臉,意外地呈現出了猙獰扭曲的模樣來。
魏遙緩緩松開手,整個神色警惕起來。
刑銘的笑,聽得人心裏麻麻的。
“刑銘,你不會真的有病吧?”
魏遙聲音緩和了一點。
他要聯姻的人,怕不是真的不正常。
現在悔婚,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是,我是有點病,不過魏遙,你想後悔已經晚了。”
刑銘扣住魏遙的肩膀,異常大力,魏遙試着去推開,發現居然紋絲不動。
魏遙擡起頭,看向面前的刑銘,窗簾雖然拉開了一些,但是外面的光,這個時候像是很難穿透進來,整個房間異常黑暗,因為刑銘的存在異常黑暗。
“你有病啊。”魏遙一字一頓地說。
刑銘眼眸裏全是黑暗,不透光的黑暗,他按着魏遙,似乎接下來如果魏遙說出點什麽令他不悅的話,他就會馬上徹底爆發,将魏遙都給拖進無限的黑暗中。
魏遙眼睛都笑得眯起來。
“結婚後,我算是你的家人了,你的病,我會積極幫你治療的。”
魏遙溫柔說着,他還上手握住了刑銘的手腕。
暖熱的手,接觸到的那點皮膚同樣有奇異的電流感。
幾乎就是在這個時候,刑銘心底深處生出了某種過去沒有過的情緒。
也許不是現在起來的,或許很早之前,就程建有顆種子,現在那顆種子開始發芽了。
刑銘反扣住魏遙的手,将人一把拉了起來,舌尖還疼着,鮮血也在流,那些血液讓刑銘給呑回了喉嚨裏。
他張開嘴巴,用帶着血腥意味的聲音對魏遙說:“魏遙,你讓我流過幾次血了。”
“哦,是嗎?”
魏遙笑:“然後呢。”
他問刑銘,然後對方想說什麽。
“然後啊。”刑銘也笑,笑容和魏遙截然不同,他目光鎖着魏遙:“我們該去禮堂了。”
該去結婚了。
屬于他們兩個的婚禮。
魏遙一個挑眉,随後拿開了刑銘的手。
刑銘退到一邊,大概知道魏遙準備做什麽。
只是魏遙當着他的面脫下婚紗時,露出來的半倮身軀,還是讓刑銘目光凝然,看着魏遙倮出來的整個背脊,脊柱骨非常漂亮,兩扇蝴蝶谷,刑銘曾經親過,魏遙渾身都具有骨相美。
這種美會很長久,哪怕将來,刑銘也相信,魏遙也會比很多人還要美麗。
婚紗拉鏈在後背,同時這種露肩婚紗一把從上往下脫,會合适點。
婚紗沾染了鮮血,來自刑銘那裏的血,不能穿着這樣的婚紗去婚禮現場。
不過就算是沒有血,魏遙也不打算穿着去,就是在這個房間裏穿一穿。
算是給刑銘的一個婚禮驚喜,這只是次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魏遙可以察覺到一點情況,那就是刑銘這個人,開始有些變化了。
不再是過去那樣完全的一個假人,有了點真實的痕'跡。
魏遙期待看到更多,這個婚禮,他期待的不是婚禮,而是婚禮中刑銘這個人的表現。
多真實點,讓他多看看。
魏遙脫了婚紗,純白婚紗落在地上,刑銘目光卻一直都定格在魏遙的後背。
魏遙渾身就只剩裏面一條了,包'裹着他俬密的地方。
只是那裏,對于刑銘而言,或許也不算太秘'密了,因為刑銘不只是看過,也曾觸及過,刑銘喉骨微微上下滾着。
魏遙轉過身來,刑銘眸光一震,那片純白中,有秾豔的地方。
兩處秾豔,點綴着,刑銘更加感覺到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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