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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很顯然在場的兩個活人都被司陵這句話吓得不輕,老爸好歹是能猜出來一點兒。
知道司陵是浮郁的轉世,知道前世浮郁跟祁烈的羁絆,祁烈就算不是惡鬼也當真不是什麽大善人,如果不是為了浮郁,怎麽可能在司陵恢複記憶之前再三幫自己的忙呢?
哎,其實老爸最擔心的就是司陵今生跟祁烈糾纏在一起,這絕對是孽緣!前世兩者無緣錯過,他就知道祁烈不會那麽輕易就放棄的,之前看着他倆牽手老爸就吓了一跳,問過司陵他的否認也不像撒謊,結果還是在一起了!
那可是鬼王啊!就算是司陵浮郁的轉世又怎麽樣?再厲害的天師也不過是一介凡人,何況他們司陵家的人已經不能成仙了,人鬼殊途……
如果說老爸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嘆息,姐姐就真的是驚掉了下巴。
姐姐驚恐地看看司陵,又看看祁烈:我草?!司陵剛剛是不是說什麽男朋友的事情,司陵竟然是gay的嗎?這臭小子,她還一直想着等司陵找到工作之後把自己微博認識的一個小姐妹介紹給司陵。那小姐妹家裏也是搞這些的,這樣兩家會更有共同語言。
不對,重點好像不是什麽gay不gay的。
司陵在他媽跟祁烈談戀愛嗎? 祁烈?鬼王???
265.
他倆很熟嗎?司陵不是最讨厭什麽神神鬼鬼之類的嗎,怎麽就突然到了談戀愛這一步,簡直是還沒學會走路直接開上了飛機!
啊,這不是經典劇情人鬼情未了嗎,好虐,好愛be。
但如果是自己弟弟的愛情最好還是不要be了吧……
沒事,好在司陵死後他們倆就都是鬼了。
呃,但是司陵死之後按理來說是要正常入輪回的吧?
如果他想當鬼的話也不是不行,這個是要走什麽流程來着?忘了,好像要走的流程也很多,現在的地府辦事效率也不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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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下,司陵已經是現代社會最後一個天師了,如果司陵是gay的話沒有後代,那豈不是真的再也沒有天師啦!
姐姐在一瞬間蹿出來無數的想法,驚恐的眼神一直定在司陵身上。
司陵自然注意到了姐姐的眼神,但是要向她解釋自己其實是司陵浮郁的轉世的話恐怕要講起碼三個小時,現在更重要的事情還是幫老爸完成這個陣法。
祁烈無奈一笑,朝站在門口的司陵招手。
司陵往他身邊站,看了看老爸畫在小黑板上做演習的陣法,擡手拿黑板擦擦掉了坤位的遁土術,寫上“土、電、金”三字。他剛寫完,老爸輕輕咳嗽一聲,有些尴尬地道:“此陣八位,每個位置一個術法已是極限,如果一個坤位要有三個術法怕是沒辦法運行起來的。”
司陵似乎沒想到還有這個問題,他眨眨眼睛:“壓陣的人從您換成我,此陣可成。”
老爸一愣,似乎是狠狠磨了磨牙,眯着眼睛看司陵。雖然知道面前的人不僅僅是自己的兒子,更是七百年前的天才天師司陵浮郁,他這話說的也是沒有毛病的,但聽到自己兒子說這話真的覺得很欠揍啊!
266.
姐姐真的很不理解,為什麽他社會主義的走狗弟弟一夜之間不但跟鬼王談起了戀愛,更是從青銅直接變成了最強王者。她跟司陵老爸這個陣法是從前天晚上就開始完善的,昨天折騰了一整天,一開始怎麽都跑不起來,後來終于跑起來了,但換了幾個位點搜了一晚上也沒能搜到,就連一絲氣息都沒有,好像寇天這個人憑空消失了一樣。
昨晚也是通宵一晚,天一亮就聯系了祁烈來幫忙看看,結果在司陵這裏幾句話就輕松解決了?他老爸都壓不住的陣,司陵卻能壓住?
但在場的司陵尊、祁烈都無異議,姐姐也只好先按下了心裏的驚訝。
其實說得簡單,司陵尊的這個陣法确實是麻煩的,先前說了此陣有八位,不止坤位加了“電、金”兩個屬性,其他位置也被司陵更加完善了些,一個陣法裏現在足足有十八個術法,要一一試過這十“m”“'f”“x”“y”%攉木各沃艹次八個術法是否會互相沖突,是否能發揮作用。
而每次運行此陣也是對人極大的消耗。
陣法跑了三次都是無用功,術與術之間互相沖突得亂七八糟,司陵一屁股坐在地上,擺擺手道:“我不行了,我想吃紅燒肘子!”
267.
老爸立刻吩咐廚房做紅燒肘子,祁烈單膝跪在司陵身旁,看着被他劃得亂七八糟的地面,低聲問:“電敷術還有幾個沒試過?”
司陵蔫巴巴:“還有四個。”
祁烈想了想:“我來?”
司陵瞬間瞪眼睛:“不行。我是施術者,要是換成你來,你本來就是鬼,道法降鬼,你就變成了陣眼。性質不同,萬一失敗了對你傷害很大。”
祁烈:“四次而已。”
司陵:“NO!”
說完了怕他一個中國鬼聽不懂,還貼心地解釋:“就是不要的意思。”
祁烈見他堅持,便也不提此事,只是席地而坐,三根手指搭在司陵手腕上,往他體內輸送靈力。他們兩個體內的靈力性質天差地別,雖然沒辦法達到傳輸過去的靈力100%被司陵吸收,但也能緩解一些司陵的損耗。
司陵被源源不斷的強大靈力裹着,舒服到搖頭晃腦:“這就是傳說中的雙修嗎?”
祁烈失笑:“不是。”
司陵當然知道雙修是什麽意思,剛剛只是随口開個玩笑,但“雙修”這個詞脫口而出之後,腦子裏就忍不住開始想一些奇怪的畫面。
頓時聽到坐在他面前的祁烈深深吸了口氣。
司陵被他的靈力沖得腦袋已經快到不工作了,完全忘記了祁烈現在搭着他的手腕,他想什麽祁烈都會知道這件事。半分鐘後,司陵已經在腦子裏跟祁烈翻雲覆雨,一人一鬼都因為雙修而靈力暴漲,正感到美滋滋的時候,身前的鬼終于忍不住了。
祁烈開口:“司陵。”
司陵應答的聲音都飄飄然:“嗯。”
祁烈:“夠了,你再想下去我就要被心魔反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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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如願吃了紅燒肘子,下午兩點半,陣法終于成型。
幾人激動不已,這個陣法是老爸理想中的陣法,在他的理想中此法可謂天羅地網,不管誰逃到哪裏,哪怕一只蒼蠅都是可以定位到的,但老爸自己能力很有限,如果是他研究幾天姑且也能成型,只不過威力要大打折扣。
現在換了司陵來,說不好能達到他理想中的樣子!
“起始位點定在哪裏,浮郁山嗎? ”司陵問老爸。
“浮郁山。”老爸答。
司陵不再說話,他閉上眼睛,深深提了一口氣,盤坐于陣法正中央,利落咬破右手食指,一滴血滴到地面便即刻被八卦陣畫在地上的線條吸收。
“以吾司陵之名,獻血為祭,日月山湖皆為吾用;天地之間,顯其蹤跡!”
頓時,屋內金光大盛,老爸連忙擋在祁烈面前,怕他被這道金光所傷。可祁烈卻搖搖頭,只見金光穿過祁烈身體,祁烈卻沒有半分不适。
老爸瞬間又覺得不滿,這臭小子,累成這樣了還知道最後留一手別叫祁烈受了傷,他倒是有這餘力!
金光忽強忽烈,陣法之上忽而出現浮郁山景區游客嬉笑之景,忽而出現北地高原白雪蓋頂的奇景,忽而又是南下之處潺潺流水少男少女溪邊玩鬧,過了一會兒又是地下疾馳而過的地鐵。
老爸忍不住緊張,如果連這個陣法也不能找到寇天的話,他要不就是躲在了人界以外,要不就是有更高超的手段藏匿行跡,無論哪種情況都對他們很不利。
忽然,畫面定格在了一座山上。
山形陡峭,巨大的瀑布傾瀉而下,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老爸皺眉:“這是……”
姐姐叫了一聲:“啊!這是天墜瀑布,在南邊!也是個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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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墜山位于南邊的一個亞熱帶城市,比起浮郁山游客更多的是前去參拜、還願的香客,天墜瀑布作為一個5A級國家風景區則是純粹的景觀風景區。
天墜山山腳下是大面積的海、沙灘、游客,四月初的這裏氣溫已經足以跟七八月份的浮郁山相比了,沙灘上的游客大部分都是泳裝,也有一些不想下水的怕曬的穿着短袖短褲。
司陵正帶着祁烈在沙灘邊上開了一排的泳裝店裏挑選泳裝。
盡管這個努力與時俱進的鬼甚至都已經學會了“gay”、“good night”等常用英文,也不會指着街上的汽車、客廳裏電視機問為什麽,但他的知識面顯然沒有涉獵到泳裝這一方面。
司陵扯着一條綠色條紋的泳褲問他:“這個呢?很顯眼,就算走散了我也一眼就能看到你。”
祁烈:“……”
司陵輕咳一聲,不再開玩笑:“這個純黑色的總可以吧?你要穿多大碼。”
祁烈:“必須穿這個嗎?”
司陵嚴肅點頭:“這裏的人都穿這個,你沒看到嗎?我們雖然能藏匿自己的氣息不被寇天發現,但太跟大家格格不入的話也很顯眼。”
祁烈微微皺眉:“有穿平常衣服的。”
司陵遺憾地放下手裏的泳褲:“啊,你看到了啊。”
想看祁烈穿泳褲的願望落空了,司陵相當遺憾。
落回
按"A"攀瀑。
晚點兒可能還有一更(可能),這周竟然有一萬五千字的榜單,怎麽會這樣,我好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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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