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4

韓暖抵着他胸膛的手微微一停,咬了咬唇,垂下眼眸,“不敢恨。”

“為什麽?”他問,聲音隐約有些低啞,卻很平靜,指尖甚至是慢條斯理地在她臉頰上輕劃着。

“當年是我咎由自取的結果,怨不得別人。”

“為什麽要去竊取那份機密?”指尖摩挲着她的臉頰,依然是平平淡淡的語氣,沈漠望着她,聲音沉沉,“韓暖,那個項目是董事會和我爸評估我是否有能力勝任總經理一職的考核指标,成了,我就能接下這個位子,才有足夠大的權力在我的世界裏大施拳腳,為了那一天我準備了一年,卻因為你,一天不到就全毀了。我丢掉的不只是幾千萬以及那個總經理的頭銜,還有所有人對我的期許,以及整個北岸的項目。北岸才是我要拿下那個項目的最終目标,我在大學就已經看中了那塊地,甚至已經為此做好規劃。但是因為你的攪和,我錯失了那次參與競标的機會,但是也不可能讓你的雇主坐享其成,反倒間接促成了顧宸順利拿下那塊地。”

“我很抱歉。”

韓暖垂眸低聲應着,除了抱歉也只剩下抱歉。

當年她雖然從他手中拿到了那份競标書,但因為顧宸的半路殺出,當時的雇主恒飛功虧一篑,不僅在投标會上淪為笑柄,更因為不正當競争卷入了官司中,沒多久又莫名卷入了商業欺詐中,財名兩失。

而身為提供機密的一方,按照合約本來已經沒韓暖什麽事兒,她卻莫名成為恒飛報複對象,收不到一分錢酬勞暫且不提,最慘重的,卻是将她出賣給了何秦,她母親車禍的肇事者。

當年她的母親方岫岩加班到深夜才下班,卻沒想到在回家路上慘遭車禍,肇事者逃逸,方岫岩傷重,幾度被下病危通知,飛來的橫禍讓本就家境普通的家庭頓時如同雪上加霜,為了方岫岩的醫藥費全家幾乎窮得揭不開鍋,又找不到肇事者,韓暖幾乎走投無路不得已下接下了恒飛的委托書。

當年的恒飛在地方上也算得有權有勢,作為交換,韓暖讓對方幫忙調查那起車禍,幫忙尋找肇事者及相關證據。恒飛辦事效率高,很快查到了何秦頭上,而且掌握了部分證據。只是當時的競标醜聞,恒飛負責人不懂為何突然指責她夥同沈漠一同設套,盛怒下竟反咬一口,将她出賣給何秦,聲稱她派人調查何秦,并且已掌握部分他肇事逃逸證據。

何秦是什麽樣的人,又怎麽會讓自己犯罪的把柄落在別人手中,也因此,她落入何秦手中,韓風挺身相救,卻因此锒铛入獄。

如果當初她沒有沖動下接下恒飛的委托,大概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韓風現在也許已經成為小有名氣的畫家也說不定呢。

“為什麽要去竊取那份機密?”正失神時,下巴倏地一痛,他已突然捏起她的下巴,重複剛才的問題。

“我……我需要錢。”低聲應着,韓暖沒敢望向他,需要錢是重點,但是需要調查到肇事者也是事實。

“因為你母親的事?”他問。

韓暖有些意外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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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調查過你。”他淡聲道,目光坦然。

韓暖了然地點點頭,昨天才讨論過的事竟然就忘了。

“韓暖。”他突然叫她名字。

韓暖聞聲擡眸望向他,“啊?”

他往下伏了伏身子,唇幾乎貼着她的唇,“你當年攪黃了我北岸的項目,我為此多花了四年時間去等待,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南溪項目,它對我意味着什麽你知道嗎?”

韓暖咬了咬唇,點頭,“我知道。”

他這是在警告她吧,她倒是不想去插手他們這些商業的事,只是……

不自覺地垂下眼眸,韓暖伸手推了推他,“沈先生,你可以起來了嗎?這樣壓着我很不舒服。”

沒見過有誰用這種方式逼供的。

沈漠身形未動,只是望着她,“韓暖,我們剛才的問題還沒完,當年的事恨不恨我?”

韓暖忍不住嘟嘴翻白眼的沖動,望向他,依然是剛才的答案,“不敢恨。”

他徑自為她下注解,“那就是恨了?”

“沒有。”韓暖應道,早已時過境遷的事,更何況當年确實她咎由自取,後來他也救了她,哪有什麽恨不恨的。

而且他現在這樣壓着她,又是穿得這麽……清涼……

不自覺地往懸在眼前的精壯胸膛望了眼,臉頰不自在地紅了紅,韓暖伸手往他推了推,“沈先生,能不能麻煩您先起來?”

沈漠勾了勾唇,“不行。”

韓暖氣惱,“沈先生這種逼供方式很好玩嗎?還是你怕我沒瞧見您身材多好,非得這麽秀您的腹肌?”

沈漠望向她,“我看着像逼供?”

韓暖氣惱嘟嘴不應。

下颔被輕捏起,迫使她望向他,“韓暖,我們認識五年了,你有沒有對我有過任何的非分之想?”

話題一下子被跳到了暧昧範疇,尤其是他此時依然以這樣的姿勢壓着她,雖然滿心尴尬,韓暖還是像怕他誤會似的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卻沒想到他的眼眸一黑,捏着她的下巴,“一次都沒有?”

韓暖再次連連點頭。

“溫磊呢,你對他是否有過非分之想?”沈漠繼續問,聲音淡淡。

韓暖有些莫名地望向他,“沈先生,你讨論這些問題有意思嗎?我對你有過非分之想又怎麽樣,沒有又怎麽樣?”

沈漠淡淡掃她一眼,“如果有,我不介意滿足你。”

“咳咳……”韓暖冷不丁被他的話嗆到,手急急地推着他,“不用了不用了,我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沈漠望她一眼,黑眸微眯,卻是往她壓了壓,臉朝她的唇逼近,吓得韓暖下意識地曲起腿往他那次頂去,幸而沈漠眼疾手快壓住了她的腿。

“韓暖你是要毀了你未來的性福呢。”朝她淡淡說了句,沈漠翻身坐起,放開了她。

韓暖松了口氣,也沒留意他剛才說了什麽,急急起身,匆匆朝沈漠說了句“沈先生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您早點睡晚安”便要離去,走了兩步想到自己剛才給他煮解酒茶時沒用完的茶包還放在茶幾上,強迫症作祟又回頭想要将它收起拿去放好。

許是心裏太過慌亂,動作又太過急促匆忙,韓暖沒察覺到沈漠随意伸在外面的腳,冷不丁被絆了一下,一聲短促尖叫,人便直直地朝沈漠大腿上撲來,跌倒在沈漠大腿處,臉面對着他胯%下,自己沒察覺,手忙腳亂下想要扯住東西穩住身子,指尖觸到柔軟布料便下意識一握,人沒抓着站起,卻已聽一聲悶哼從頭頂傳來。

掌下的燙熱讓韓暖驟然驚醒,俏臉火辣辣地燒開,手下意識地要收回,卻抽得太急,順道把沈漠圍在腰間的浴巾給扯了下來,随着她離去的手,浴巾一頭垂落,某人某處就這麽毫無預兆地出現在眼前。

韓暖徹底呆愣住。

“韓小姐,誰剛剛信誓旦旦地告訴我對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的?”輕輕淺淺的嗓音從頭頂傳來,聲線緊而沙啞,隐約還帶着些別的什麽東西。

“我……我……”震撼太過強烈,韓暖支吾半天說不出完整話來,百口莫辯,盯着那慢慢脹大的那處,驚駭得忘了閉上眼睛。

“韓暖……”他喊她名字。

她驟然驚醒,急急轉過身,紅着臉起身,語無倫次地道歉,“抱歉……我……我……”

怎麽也說不下去,韓暖急急轉身,,下意識地要逃離這尴尬之地。

一股力道從背後襲來,韓暖回神時人已再次被拖着摔倒在了沙發上,摔得七葷八素之時,下颔卻突然被捏住,雙唇被兩片微涼薄唇緊緊覆上。

韓暖驚得瞪大了雙眼,沈漠卻已不給她反應機會,捧着她的臉,舌尖強勢深入她口中,掃過貝齒,壓着她的舌,在她唇內翻攪,另一只手也靈巧地撕扯解着她的衣服。

韓暖穿的是寬松睡衣,沒一會兒身上的衣服已被他給解了下來。

火熱的手掌滑向她敏感腰間,揉捏着向下,穿過輕薄內褲,滑入雙腿間,在那處細縫滑動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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