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有沒有走進她心裏一點點。◎
“老顧,最近挺好的?”岳宴溪懶懶靠在輪椅上,只要不是面對着禾謹舟,她身上就總有一股逍遙老神仙的灑脫勁,渾然天成,偏偏容貌又能看得人挪不開眼,這個大反差,使得與她接觸過的人,少有不神魂颠倒的。
岳宴溪和顧啓堂都受邀參加一個畫圈泰鬥的開展儀式,結束後時間還早,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聊聊。
上回在畫廊,小禾沐的話提醒她了,禾謹舟待她總歸是有很多不一樣的,不知道跟這個前夫比起來,有沒有更特殊一些。
既然碰上了,就好好聊上一聊。
“挺好的。”顧啓堂說。
岳宴溪連前奏都懶得醞釀,直奔主題:“結婚這麽多年了,她沒給你辦過畫展吧?”
“嗯?誰?”顧啓堂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禾謹舟,你前妻。”岳宴溪沒好氣地說,她很不想提起“前妻”這兩個字,要知道自從禾謹舟被顧啓堂這小子拱了,她就無比嫉妒這個能堂而皇之站在禾謹舟身邊與她出雙入對的人,更加嫉妒他們可以共枕而眠,且是嫉妒瘋了。
“啊,老禾啊。”顧啓堂說,“她是沒給我辦過畫展,怎麽了?”
岳宴溪心裏的氣兒平順了許多,微揚起下巴說:“她前陣子可是幫我辦畫展了。”
顧啓堂愣了一下,說:“我知道,開展那天我去了。”
岳宴溪見顧啓堂一點都不吃醋,心裏莫名有些窩火,禾謹舟那麽耀眼的人,就是離婚了,也該念念不忘,怎麽能這麽輕易就放下。
她冷哼着點評道:“你們的夫妻情分也不過如此。”
這下,顧啓堂總算是知道岳宴溪怎麽有空和他喝茶了,合着是還生他娶了禾謹舟的氣呢。
這都多少年了,唉。
“我跟老禾……這些年的确是相敬如賓。”顧啓堂實在是無法用三言兩語說清跟禾謹舟的關系,更何況離婚的時候也再三向禾謹舟保證不向任何人透露他們那些約法三章,對岳宴溪,也就只能這樣隐晦地點一下了。
岳宴溪看着顧啓堂,忍不住替禾謹舟不平起來:“說到底也是你先在外面有了婚外情,怎麽卻是禾謹舟從你們住的屋子裏搬出來?你就該淨身出戶才對。”
要是換了別人說這句話,顧啓堂脾氣再好也要生氣的,但面前是岳宴溪,對方再怎麽說話不留情面,他也都生不起氣來。
或許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單相思的暗戀,也是初戀不是。
顧啓堂屬實不想自己在初戀心裏的形象如此糟,說道:“是謹舟她想搬出去,你也知道,她是說一不二的。”
“哦。”岳宴溪淡淡回應。
岳宴溪是越看顧啓堂越生氣,禾謹舟腦子也不差,怎麽挑人的眼光就差成這樣,顧啓堂哪裏配得上她了。
沒主見沒脾氣,也沒什麽魅力啊。
這時,正巧有一個電話進來,岳宴溪看了眼來電人,對顧啓堂說:“我有個重要電話要接,你出去待會兒再回來。”
“行。”顧啓堂老老實實站起來出了門。
岳宴溪對他呼來喝去的,他心裏倒還有點美滋滋的,這證明沒把他當外人。
有時候,世界就是這麽小。
顧啓堂在外面站了沒多大會兒,走廊上就出現個眼熟的身影。
這個茶室常來常往許多談事的人,如果是別人,遇上了打個招呼就是,但這個人是禾謹舟。
顧啓堂下意識就背過身想躲一躲,可還是被認了出來,畢竟是一個屋檐下生活許多年的人。
禾謹舟剛與一個商業合作夥伴道完別,本來看到顧啓堂也只打算點個頭打聲招呼就離開,還有很多事要忙,沒時間跟前夫敘舊,但看他這麽一副心虛的模樣,便過來問:“你怎麽在這裏?”
“我……”顧啓堂吞吞吐吐地說,“我跟一個朋友過來喝杯茶。”
禾謹舟:“朋友?”
不巧的是,這個朋友剛好挂掉電話,打開門:“進來吧。”
“還真是好朋友。”禾謹舟看到門後的人是岳宴溪,胸口升起一腔無名火。
她走進去,看了眼還站在門外的顧啓堂,一言不發,卻威懾力十足。
顧啓堂摸了摸鼻子,跟着進屋,把門關上。
禾謹舟胸腔起伏,一直走到桌子跟前,才忍不住發作:“你們是嫌一次夜會門動靜鬧得不夠大,現在還要鬧出個藕斷絲連,是不是?”她的聲音不大,但眼神就像一把冰錐,筆直地落在岳宴溪臉上。
“老禾,我們就是正巧遇到了,随便坐坐。”顧啓堂也算是了解禾謹舟的脾氣,這是真生氣了。
禾謹舟依然只盯着岳宴溪,似乎在等着她開口。
岳宴溪不像顧啓堂那樣心虛,反而直勾勾盯着禾謹舟的眼睛,問:“婚都離了,你還在介意些什麽?是在意顧啓堂這個前夫,還是在意我這個第三者?”
禾謹舟如果一點沒有将她放在心裏特別的位置,那就該一點都不在意顧啓堂跟她是喝茶還是一起做其他任何事。
可每次見到他們在一起,表現出的分明就是在意極了。
如果第一次鬧出緋聞,是覺得被媒體報道丈夫出軌難看了,那第二次第三次又是因為什麽?
岳宴溪從未産生過如此大的期待,期待禾謹舟能讓她分辨清楚,到底有沒有走進她心裏一點點。
禾謹舟冷着一張臉,語氣也無比冷淡:“我為什麽要在意岳總?僅僅是多在我面前出現一些,多關心我一些,我就要在意你,你覺得我是什麽人?”
空氣仿佛就此凝固了。
顧啓堂很想退出這個似乎不關他事的戰場,但兩人氣場實在太強,他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安靜了很久,最終,岳宴溪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出了門。
禾謹舟第一回這樣口不擇言,冷靜下來,她的理智告訴自己,該攔住岳宴溪說清楚,可到了行動上,面子卻像一尊千斤頂,拖住了她的身軀。
顧啓堂嘆了口氣,這兩個人分明都是在意對方的,怎麽兜兜轉轉的,就不說清楚呢?
**
入夜,禾謹舟捏着手機,思量再三,點進與岳宴溪的對話框。
輸入框的草稿裏,還是上回沒發出去的,讓岳宴溪不要再送午飯到公司的消息。
她把上次打的那些話全部删掉,卻又不知道該重新輸入些什麽。
禾謹舟從未向誰服過軟,道歉的經驗更是欠缺,可岳宴溪今天臨走時候的表情,讓她感到陌生。
如果就這麽放着不管,或許岳宴溪就會知難而退,知道她就是一塊冰,捂不化。
可現在,這個可能性,令她心生煩躁。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2-30 16:04:22~2022-12-31 17:25: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化作清風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