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天霸 男人不能言說的痛

空氣中是灼人的平靜。

“噗——”

湖心冒起一陣陣泡泡。

一個不明物體猛的鑽出水面, 接着就是一頓驚天猛咳，“咳咳咳，咳咳咳————”

蕭天霸渾身像只落湯雞，頂着一片巨大的枯荷葉, 在平靜的湖面上下撲騰。

“蕭、蕭兄...”, 林郁目瞪口呆,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沈青寧也是一驚, 待看清是蕭天霸後頓時沉下臉來，不用猜就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湖裏。

蕭天霸倒不至于真溺水，他自小就是凫水高手，只是因為現在冬日天寒，再加上自己為了偷聽兩人的對話一動不動潛伏了好久, 小腿抽筋, 這才小湖面上翻了船。

林郁準備下水救人。

“不必，”蕭天霸怕丢了面子，自己好歹也是有功夫的人。當下心一橫，上身發力, 整個人直接從冰冷的湖面騰空而起。

“蕭兄好武藝。”林郁随口捧了個場。

然後就看見好功夫的蕭天霸像個發射出去的炮.彈，直直的飛起了好幾丈。

兩人趕緊手搭涼棚望去，只見高高的藍天下，急速升起一只面目驚悚的不明飛行物，然後像是升到一半沒有了燃料, 又嗷的一聲急速下墜。

林郁和沈青寧同時皺眉, 足尖一點伸手欲接。

但說時遲那時快，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蕭天霸直直的墜向湖心亭的亭尖尖。

“嗷———！！！”

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撕破冬日平靜的清晨。

林郁耳膜欲破, 沈青寧瞳孔巨震。

可憐的天霸穩穩坐在湖心亭頭頂上。

四大皆空。。

世界都安靜了。。。

半晌後，林郁先開的口，“蕭兄，蕭兄你沒事吧？”

蕭天霸面對着東南方，如老僧入定一般，面上是看破紅塵的超脫。

沈青寧很擔憂，想飛上去查看情況，只聽蕭天霸一聲大喊，“別過來！”

尾調破了音，帶着點哭腔。

“他怎麽了？”林郁疑惑的問沈青寧。

沈青寧默默吸一口氣，看着林郁問道，“山莊裏可有大夫？”

“有，”林郁點頭。

“此事不必經手別人，你趕快把大夫叫到這裏。”沈青寧迅速說道。

林郁臉上有一絲疑惑，但是沒有多問，轉身就走。

沈青寧輕巧飛上檐角，從背後慢慢接近蕭天霸。

“師兄，”她輕輕喊道，“我是來幫你的。”

轉到正面，才看見蕭天霸已經憋出了淚花，八尺的漢子面色煞白，眼睛裏全是惶恐和無助。

“沒事的，你感覺怎麽樣？”她柔聲問道。

蕭天霸嘴唇哆嗦着，牙關死死咬在一起。

沈青寧心底微沉，更加靠近了一些，安撫道，“大夫馬上就來，不會有事的，這只是個意外，你不要擔心。”

見蕭天霸仍死死抿着嘴唇，沈青寧趕緊說道，“這個是很常見的，師兄可能不知道，有些人沐浴的時候腳下一滑可能...，有的人因為好奇想嘗試一下可能......”

“閉嘴，”蕭天霸的聲音帶着哭腔，“嗚嗚我不想看見你嗚嗚嗚，你走！”

沈青寧心裏有點自責，要是自己剛才直接把蕭天霸從水裏弄出來也不會有這些事了。她的聲音更加柔和，“師兄，這沒有什麽的，我們打小就很親近，像一家人一樣，你不必有什麽顧忌，告訴我你現在的感覺...”

“嗚嗚嗚，你走，嗚嗚嗚，為什麽我就這麽倒黴，丢臉的時候都被你看見，嗚嗚嗚......”

蕭天霸傷心極了，淚花一串串的往下滾。

沈青寧也很難受，挨近他的身旁，輕輕撫着他寬厚的脊背，聲音格外柔軟，“沒事的，不要擔心，大夫馬上來...”

蕭天霸終于哭倒在沈青寧的肩膀上，下身仍是一動不敢動。

大夫被林郁一路施展輕功提溜而來，直接放在亭子頂上。

沈青寧初見大夫，眼中一愣，怎麽這麽年輕？

面前的大夫也就弱冠之年，身形清瘦，面白唇紅，對襟白袍掩的緊緊的，頗有點禁欲的味道。

她雖然沒有年齡歧視，但是電視上看到的古代大夫不都是鶴發雞皮，白髯飄飄嗎？

林郁看出她的疑慮，馬上解釋道，“白大夫是杏林世家出身，醫術精湛高絕，為人細心周到，請絕對放心。”

沈青寧點點頭，馬上放下疑慮，“大夫，請救救我師兄。”

白少之略一颔首，詢問蕭天霸，“這是怎麽了？”

剛被哄好的蕭天霸，看着面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清瘦大夫，“............嗚嗚嗚......”

太丢人，他都說不出口。。

怕亭頂承受不住這麽多人的重力，林郁放下大夫後就飛身落在地上，時刻注意着上面的動靜。

沈青寧言簡意赅的解釋了前因後果，年輕的大夫也頗為吃驚，但本着醫者救人的态度，外表倒是很平靜。

“你現在有什麽感覺？”他半跪到蕭天霸面前，仰頭仔細觀察蕭天霸的面色，“除去那個地方，別處可有疼痛之感？”

蕭天霸汗如雨下，嗚嗚嗚的點頭又搖頭。

“得先把他弄下來，”白少之起身，圍着蕭天霸轉了一圈，手指輕輕按在他的後腰上，“能感覺到我的手指嗎？”

蕭天霸嗚嗚嗚的點頭。

“很好，”他垂頭湊到蕭天霸眼前，輕柔說道，“沒有傷到要害，不要擔心。”

蕭天霸嘴裏仍嗚嗚不停，面色倒是稍微緩解了一點點。

白少之輕撫着蕭天霸的後背，聲音溫溫柔柔，“跟随着我的手指，放松—呼氣—吸氣—放松——”

蕭天霸略微安定下來，配合着大夫的囑咐，括約肌開始放松。

白少之一眨不眨的觀察着蕭天霸的動靜，然後給沈青寧使了個眼色，沈青寧馬上意會，跟着他的指示，扶住蕭天霸另一側腰部。

蕭天霸正放松全身，忘記身後巨大的疼痛之際，忽然一股巧力直接把他薅了起來，身體裏的東西快速退出，就像離開木塞的酒瓶，甚至發出了“嘭”的聲音。

“嗷———”

又是一聲慘叫。

“沒事了沒事了，”白少之嘴上安慰着，手下迅速撩起蕭天霸的袍擺，用一塊白巾使勁塞住蕭天霸不斷出血的後股，又轉身朝下面的林郁說道，“你把他背到我的醫廬。”

林郁二話不說飛身上房，背起蕭天霸就走。

沈青寧也立馬抓住白少之的手臂，運足輕功追随而去。

白少之有專門的一片醫廬，就坐落在山莊的西北角，那是一座三進的小院落，環境清幽，藥品齊備，門口種着忍冬、木槿、月季等各色能入藥的花圃，院內也有頗多叫不出名的花草，四角皆支着晾曬草藥的藥架，牆上各處可見藥材、醫具。

林郁按着白少之的指示把蕭天霸背到了醫室面朝下放好。

早在剛才亭上二人薅蘿蔔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蕭天霸的難言之痛，這會又直面眼前血跡斑斑的屁股，不禁讓人有點......某處一緊。

“蕭兄，沒事的，白大夫是個神醫，肯定會讓你盡快痊愈，不留疤痕。”他不自在的安慰着。

蕭天霸嘴裏嗚嗚嗚，心底一哼，裝什麽好人，要不是你想勾引我寧妹，我會這麽倒黴嘛！

沈青寧和白少之緊随其後也到了。

年輕的大夫急匆匆的踏進醫室，對着身旁的二人說道，“你們去燒熱水，多燒點，燒好拎進外間，這裏有我。”

“好，”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兩人立馬出門燒水。

室內只剩一立一趴兩人，白少之修長的手指輕柔的安撫了一下蕭天霸的腦袋，“不要怕，我要開始了。”

蕭天霸嗚嗚嗚聽不清說什麽。

剪刀利落剪開身後的布料，蕭天霸後股一涼，立馬夾緊。

“放松——”，白少之輕柔說道，拿起枕頭墊在蕭天霸肚子下面。

蕭天霸被迫頭沖下弓起腰，身子像個熟透的大蝦米。

“很好，”白少之微笑着誇獎他，“不要怕，放松——”

然後，伸手往兩邊撇的更開一點......

時間漫長的好像凍住了，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白少之終于長長出了一口氣。

床上人已經在麻沸散的作用下睡了過去，嘴角還挂着晶瑩的淚花。

白少之放松一笑，順手抹去了蕭天霸唇角的淚珠，搖搖頭，“真是個奇人。”

仔細淨了淨手，又重新換了一套衣袍，這才慢慢踱出醫室。

沈青寧和林郁一直等在外間，忙不疊的圍上來。

“沒事了，”他溫柔的微笑着。

雖然傷口暫時縫合了，但蕭天霸一時半刻肯定不能移動，至少要修養半個月才能自自由活動。

沈青寧只好留在山莊陪護，但又擔心封無衍回來找不到自己，就每日定時返回城裏的客棧，還交待店小二，“若是那個公子回來了，告訴他在此地等候就好，我下午就回來。”

她可不想封無衍尋到山莊，想想到時有可能出現的修羅場場面，她就頭皮發麻。

蕭天霸在床上老實了三天，每天只能吃些流食，嘴裏哼哼唧唧十分不高興。

沈青寧只好安慰他，“等你傷好了，什麽山珍海味我都請你吃。”

白少之撩開簾子進屋，“那可不行，至少半年內飲食都得清淡，防止傷口發炎。”

蕭天霸嗷的一聲捂住被子，生無可戀。

沈青寧輕笑起身，沖白少之點點頭，就去外間等候了。

白少之例行檢查傷口，揭開蕭天霸的被子，伸手就要褪下他的褲子。

“等等，”蕭天霸尴尬的擋住他的手，讪讪道，“我好了，都好了，不用檢查了。”

“不行，”白少之看着清隽，手勁卻很大，“離好還遠着呢，諱疾忌醫最不可取，你想以後落下病根嗎？”

說着，褪下蕭天霸的褲子，修長的手指掐着那坨軟肉往兩邊分扯。

這樣的動作這幾日已經重複了多次，但是這次許是因為精神頭好了，蕭天霸渾身一激靈，後股急劇收縮起來。

“放松——”，白少之輕柔說道，手指不輕不重的在上面揉捏着。

蕭天霸整個人都不好了，越夾越緊。

白少之微微皺眉，走到床邊的鬥櫃上取出一枚勺柄細窄的木勺，平着卡在蕭天霸的兩股之間。

“不要害怕，放松——”

白少之嘴裏不斷安撫着蕭天霸，手上互相摩擦着，盡可能把手指弄得熱一點。

“對，很好，你做的很好......”

他溫柔的鼓勵着蕭天霸，最後在他的背上輕輕拂了兩下，修長的手指便探了進去。

因着蕭天霸特殊的傷情，最初的幾天其實是很好進入的，但這一次，不同往日。

蕭天霸感知到後面特殊的異物，整個身體都繃緊了，血液一股腦的沖上頭頂，順着這股強大的吸力，白少之的手指被緊緊的咬合其中！

白少之輕眨了下眼睛，試着轉動手指。

但是根本動彈不得。

他又試着輕動指尖，想感受一下裏面傷口的恢複程度。

“嗯~”

一絲微弱到似乎是幻覺的輕哼突然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