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白天的運動量對于維安來說有點大,導致晚上睡覺的時候睡的極熟甚至還微小的打起呼來。艾爾罕德拉坐在旁邊逗了幾下都沒見醒,他眼裏帶着笑意的伸手戳了戳他軟軟的臉頰,看來白天還是累着了。
深夜的時候感覺自己整個蟲都飄起來的維安揉了揉眼睛醒過來,醒過來的環境和平時不一樣,他左右看了看許久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疑惑的歪了歪小腦袋。
雄父呢?
每次醒來雄父都會在身邊的小維安,轉着小腦袋四處尋找他的身影,一邊找一邊扯着小奶音,“咿呀~咿呀~”
喊累的維安扶着小肚子歇了會,歇夠了後還是沒發現雄父身影的他有點委屈的扁了扁嘴。
就在他眼眶發紅要哭出來的時候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權辭一邊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捏着眉心走進房間,在剛剛對練中他發現了好友簡峰的蟲源有暴動的跡象。
簡峰出生在一個雙雌的家庭中,拼盡了命才考進古一軍校,古一軍校的訓練和野外争奪戰太過頻繁,這樣高強度的訓練本就不适合等級低的雌蟲。
所以才會用過高的體質條件和分數條件篩選出等級不夠的雌蟲。
沒想到的是有這麽一部分雌蟲硬是憑就過蟲的毅力達到了錄取條件。
如今簡峰表面上沒有什麽事,可是高強度訓練下導致他的蟲源越發不穩定,暴動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權辭一邊想着一邊從坐在地上的維安面前路過,像是沒看見坐在走廊地上的蟲崽一樣。
維安歪頭看他,湛藍色的眼睛眨也不眨,顯然認出了這也是他哥哥,見哥哥沒理他立馬張嘴喊到,“咿呀~咿呀~”
權辭并沒有聽到維安的聲音,他直徑走到書桌前坐下,進入星網古一圖書城查關于蟲源暴動的事。
見哥哥還是不理他的維安嘿咻嘿咻的爬到他腳邊就伸手去扯他的褲腳,手碰到褲子的瞬間卻從上面穿了過去。
“嘿呀~”他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哥哥的褲腳,一張小臉滿是驚奇的再度伸手抓了過去,發現自己無法抓住哥哥後,維安皺着眉頭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小手。
“咿呀呀~”他一本正經的對着小手念叨,像是在怪它為什麽碰不到哥哥。
一番咿咿呀呀後有點累的小維安坐在地上手放在肚子上一個勁的喘氣。
有哥哥在他倒也不怕了,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仰着一雙眼睛咕嚕嚕的盯着權辭看。
正在查閱信息的權辭突然眼神一厲,擡頭四處打量沒發覺什麽異樣後收回視線。
剛剛那一瞬間他覺得有道視線在看他。
他一邊思緒着一邊觀察着周圍企圖找到那道視線。
本就還沒睡醒的維安在感覺到了安全的情況下,将雙手藏在肚肚下面,腦袋搭在膝蓋上睡着了。
随着時間的流逝蜷縮在桌角下的身影越發凝實,直到某個時間倏然消失。
他消失的瞬間權辭移過視線盯着腳邊的位置看了許久。
早晨維安從床上醒來的時候驚奇的眨了眨眼,他從哥哥那裏回來了呀。
他對着來抱自己的雄父咿咿呀呀的講述自己昨晚的經歷。
艾爾罕德拉聽不懂他咿咿呀呀的幼崽語,但還是裝作聽懂的樣子,用鼻子碰了下他的鼻尖,“小維安這麽有精神呀!”
被碰了鼻尖的維安雙手捧着雄父的大臉笑嘻嘻的用臉蹭了蹭,“雄父呀~”
艾爾罕德拉一愣,他有很多蟲崽也不是第一次被叫雄父了,唯有這一次聽着這一聲軟乎的雄父,他心裏泛起了不一樣的波動。
他慎重的将維安的小身子抱在懷裏,下巴蹭了蹭他的頭發,聲音低沉的應道,“嗯,雄父在。”
這一刻,他由衷的慶幸他的誕生。
坐在樓下客廳裏的權宴見到他們站起來撫胸行了個禮,“雄父早。”
艾爾罕德拉點了點頭,難得的和顏悅色。
窩在雄父懷裏的維安看見權宴眼睛都亮了,張着兩只小手往他的方向伸,“哥哥~”
艾爾罕德拉原本還帶笑的面容瞬間收斂。
權宴伸手去抱小維安,艾爾罕德拉沒松手。
在他懷裏的維安疑惑的拍了拍他的胸口,奶聲奶氣的催促,“呀父~哥呀~咿呀呀~”
低頭看着懷裏這個小沒良心的,他最終還是松了手。
剛到權宴懷裏,維安就捧着哥哥的臉蹭了上去,蹭完左邊還要蹭右邊。
感覺着臉上軟嘟嘟的奶膘,權宴心裏不禁升出股愉悅。
他臉帶笑意的抱着維安坐下吃早餐,在維安的小奶瓶送上來後,還來了興趣的拿着奶瓶喂他。
維安看了看哥哥,兩只小手抓着奶瓶前端一口咬上去,被哥哥喂的他高興極了,一雙大大的眼睛彎成小月牙,小腳丫還不自覺的蹬着權宴的袖子。
權宴瞥了眼他白生生的小腳丫,眼裏帶着點區別于平常的笑意。
小家夥可愛得有點過頭了。
他這邊一片溫馨愉悅,艾爾罕德拉那邊局部陰沉,心裏有點吃味的他吃飯都比平常用力了點。
發現後權宴心裏有點驚訝,他第一次見這位雄父如此幼稚的一面。
別以為他這個雄父除了喜怒無常和喜歡虐打雌蟲來撒氣外一無是處。
過高的精神力讓他擁有非常高的智商和敏銳的感知,使得很少有蟲能在他面前隐藏情緒和想法。
在加上高貴雄蟲的身份能讓他接觸所有他想要的資源,這造就了一個時而心機深沉惡毒,時而貪愛喜樂高深莫測的他。
權宴斂下想法,垂眸看着懷裏喝完奶後整個蟲散發着奶香的維安。
艾爾罕德拉在他面前永遠都是一個慈愛的雄父形象,也只會再他面前保持這個形象。
真是一個幸運的蟲崽。
喂完後權宴将維安交還給艾爾罕德拉準備起身離開。
卻沒想到躺在雄父懷裏的維安在他轉身的瞬間用小手使勁的扯住他的衣袖,“哥呀~不呀~”
權宴在感覺到拉扯的瞬間停下腳步,低頭看着他抓在他袖子上細小的手指後有一瞬間的後怕接着就是怒意。
如此小的力道如果他沒察覺直接轉身離開的話,他這細小的手指怕是要折。
眼巴巴望着他的維安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怒意,懵懂的眨了眨眼後扭頭看向雄父。
艾爾罕德拉一雙和維安一樣的湛藍眼眸裏同樣浮現怒意。他比權宴更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動作,猝不及防之下來不及阻止,他的小手就抓上了權宴的袖子。
他的小手那樣的細小,他平時握在手裏都要一再小心。
盡管心裏帶着怒意艾爾罕德拉還是動作小心的将維安的手從權宴的袖子上拿下來。
“啊~”被拿下手的維安拒絕的搖頭,伸着手還要抓上去。
“艾爾罕維安。”艾爾罕德拉握着他的手,帶着怒意的聲音沉沉的響在耳邊。
被吓了一跳的維安眨了眨眼仰頭看着雄父,察覺到他在生氣後才放開了小手,被放開的權宴看着他委屈的樣子莫名的有點邁不動腳步。
艾爾罕德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滾。”
直到權宴的身影消失後,維安才委屈的扭頭埋在他懷裏。
曾經身為器靈的維安是很喜歡和自己有血脈關系的親蟲待在一起的,喜歡到恨不得天天連在一起的那種,若不是身邊有雄父天天陪着,他早就因為雌父和哥哥一次次的離開哭鬧了。
看着埋在他懷裏小小的一坨艾爾罕德拉氣笑了,“你還委屈上了?知道你剛剛的動作有多危險嗎?”
話落就見埋在他懷裏的維安扭了扭小身子,往他懷裏埋得更深了。
本就不忍生他氣的艾爾罕德拉看他這小動作,心裏那點氣沒忍住消了。
正準備再教訓兩句就有蟲進來了。
擡頭就看見一身軍裝的權褚回來了。
權褚撫胸向他行了個問安禮,“雄主。”
他剛點了點頭,就見埋在他懷裏的維安擡起頭來,幹淨的眼眸裏氤氲着濕氣,同色的睫毛被濕氣打濕恹恹的垂着,小奶音帶着哽咽,巴巴的向權褚伸出手,“抱呀~”
他這模樣實在讓蟲心疼,權褚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從艾爾罕德拉懷裏将維安抱了過來。
他抱着維安的動作依舊僵硬,其實已經抱了很多次了,但每次抱他還是忍不住的身體僵硬。
這麽小這麽軟,像是稍一用力就會被抱壞。
維安待在他懷裏一手抓住他胸前的紐扣,一手指着艾爾罕德拉向權褚告狀,“父呀~兇啊安呀~”
權褚聽着他奶呼呼的告狀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艾爾罕德拉起身從他手裏将維安抱過來,惡劣的笑了笑,“不錯,學會告雄父的狀了,但是低估了敵方的實力,要罰。”
維安雖然聽不懂但能感覺到雄父是在笑話他,眼眶瞬間紅了,小小的身子立馬卷起來埋在艾爾罕德拉懷裏一動不動。
那小模樣看得蟲心疼。
見此有點後悔的艾爾罕德拉壓低聲音哄他,“雄父逗你玩的,不生氣啊。”
維安一動不動。
“維安,小維安,雄父的小維安。”
他伸手試圖将維安的頭擡起來,卻讓維安扭動着身體往他懷裏埋得更深了。
不敢使力又怕維安悶着自己的艾爾罕德拉有點着急,“雄父錯了,維安不生氣好不好?”
維安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在艾爾罕德拉想抱着他往醫樓跑的時候,他才從他懷裏擡起頭。
擡起頭來的維安一張小臉憋的通紅,兩只小手還扶着他的手臂有模有樣的喘氣。
見此艾爾罕德拉低頭狠狠的嘬了一口他的臉,“小小的身子怎麽氣性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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