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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哥, 你叫來的?”

舒燦夏怔愣了幾秒,下意識停住腳步, 看秦跡這面色自己少不了一頓數落。

好慫, 想回家了……

葉靳淮見秦跡那一臉要殺人的模樣連忙撇清關系,“不是我啊, 這樣,蕭菱菱我幫你捎走, 你們兩夫妻的事情自己解決。”

蕭菱菱看了看葉靳淮, 又扭頭看着舒燦夏,她其實是不想背叛舒燦夏的, 但眼前的形式不妙, 還是先溜了比較保險。

“夏夏, 也不是我叫過來的, 我就先走了,你……你趕緊去認個錯。”

秦跡側身讓那三個人離開,走廊裏就剩了他和舒燦夏四目相對。

舒燦夏可沒那膽子讓財神爺主動邁過來找他, 慢慢吞吞地往前挪了兩步,指了指他的大衣,“新衣服嗎?挺好看的。”

她說完就後悔了,這是什麽垃圾到姥姥家的開場白……

走廊裏, 還能聽見值班警.察聊天的聲音, 大罵着過年不得安穩,每年春節犯事兒的人都不少。

舒燦夏暗自嘆了口氣,上去挽住秦跡的胳膊, 硬着頭皮繼續跟他搭話,“趙哥在門口等嗎?”

“你先上車。”秦跡抽開手,也沒看她。

得到了特赦令,舒燦夏撒開胳膊就往外跑,車停在院子裏,她鑽進後排,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警局門口。

“你老板跟要殺人似的……”舒燦夏小聲嘟囔,裹緊了衣服,讓趙文曜将空調溫度再調高一些。

她出門的時候趕,就在睡衣外面套了個羽絨服,快凍死了。

趙文曜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回頭看了一眼舒燦夏,“剛才在路上接到段總電話的時候,老板差點兒就過來跟我搶方向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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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菱菱電話打給了柳芳華,後者覺得事兒不對勁,就跟段生和通了個電話。

秦跡接到段生和電話的時候已經在高速了,他年夜飯吃了一半就撂下筷子往T市趕,想趕在零點過去給舒燦夏一個驚喜。誰知道驚喜還沒給成,半路上接到電話,就先把他自己吓得不輕。

姚思傑的動向秦跡和葉靳淮一直派人關注,但也是萬萬沒想到他能在除夕夜撬門跑進舒燦夏的住處,還帶着刀。

“老板都急瘋了,車超速,大年初一第一天我就被扣了6分。”趙文曜嘆了口氣,真是開門紅。

說話間,旁邊又停了一輛車。車裏的男人跟趙文曜打了個招呼,匆匆忙忙進去了。

“小秦。”劉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沒見了啊,腿恢複得怎麽樣?”

劉隊長是秦跡三叔的朋友,接到電話以後從家裏趕過來的。

“挺好的,劉叔。”秦跡起身看向裏面的人,“我進去看一眼。”

劉隊長看了看秦跡,後者說是要看一眼,可那姚思傑是個男人,長得又挺磕碜,秦跡哪兒能真的就為了看他一眼才将自己叫過來。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劉隊長将秦跡放進去,趕走了幾個圍觀看熱鬧的人,自己背對着窗口在門口等着。

姚思傑铐着手铐,坐在角落裏,他看見秦跡進來後一開始還沒認出來,後來看見他的拐杖才想起來這麽號人物。

“呦,大侄兒?”

姚思傑是他那輩年紀最小的,雖然跟秦跡年紀相仿,但真按輩分算秦跡要叫他一聲叔叔。

“啧,我說你好端端的,跟那小雜種混一起去了?”姚思傑指了指門外,“那小雜種跟他媽一樣不是什麽好東西,大半夜在你老婆家裏,誰知道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麽事兒……”

秦跡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一步一步地往前,最後站在他跟前半米不到的地方。

他出拳很快,只聽姚思傑一聲慘叫,嘴角就開始滲血。

秦跡提着姚思傑的衣領将他摔到地上,對着他肚子又是一拳。那條腿到底是礙事兒的,下蹲的動作不太靈便,但手上使的勁兒是用了十成十。

姚思傑滿不在乎地擦掉了嘴邊的血,“今天來報仇來了?要我說啊,怪不得我侄媳婦兒要跟那雜種半夜見面,你這腿……啧啧啧,晚上礙事兒。”

方才有人給他抽了血,姚思傑知道自己這回進去了就沒那麽容易出來了,姚家敗落沒能力救他,左右是要在牢裏過下半輩子的人,他也不怕惹怒秦跡,自然是嘴上怎麽過瘾怎麽來。

秦跡将拐杖提起來,摁在他的小腹上,将全身的重量壓在拐杖上。

他面色鐵青,居高臨下地看着姚思傑。

“找我不來秦家,挑T市是覺得我沒能力動你嗎?”

姚思傑一聽笑出了聲,他疼得面色猙獰,咳嗽着話都說不連續,“找你,咳咳,找你做什麽?左右你廢了條腿……我找你老婆,多漂亮的美人兒啊,給了你這麽個殘廢不是可惜了?”

秦跡拐杖往下移,力道不變,腌臜話激怒不到他,不過是窮途末路的人逞一時嘴快罷了。

姚思傑疼得臉都白了,秦跡一松手,他就蜷縮在牆角,捂着褲腰附近呻.吟。

走之前,秦跡又想起來了什麽,回身拐杖一揮,用了全部的力氣打在他的左胳膊處。

方才他看筆錄,上面說姚思傑用左手拽了舒燦夏的胳膊。

姚思傑像蝼蟻一樣匍匐在地上,貼着牆,夾着腿,試着去活動自己的左手。他左手擡不起來,只要動一下,就疼得冒汗。

秦跡開門出去,外面坐着的劉隊長正在刷小視頻。

見他出來了,劉隊長起身看看秦跡,“沒事兒吧?”

“沒事兒。”秦跡看了一眼裏面的人,“有勞劉叔。”

他到底是收了脾氣的,要是被秦老爺子知道他在這種地方打人,還把人打得一身傷,回去非要扒了秦跡的皮不可。

跟劉隊長告別後,秦跡在風口站了一會兒才進車裏。

他面色和心跳已經恢複了正常水平,進去以後舒燦夏下意識要來拉他,被秦跡避開。

秦跡脫了外套丢到後面,随後接過趙文曜遞來的消毒濕巾,慢條斯理地開始擦手。

手心、手背、手指縫兒、指甲縫兒……

舒燦夏看他這架勢方才怕不是碰了什麽排洩物吧?擦這麽仔細。

好不容易等他擦完了手,舒燦夏剛想開口說話,秦跡又開始擦臉。擦完臉又喝茶,一口一口地抿,白開水還喝得那麽有滋味。

一套動作下來,車開出去了兩公裏,秦跡愣是沒看舒燦夏一眼。

到了小區樓下,趙文曜将車停穩。

“趙哥,你先上去休息吧。”舒燦夏說完後見秦跡有開車的動勢,立刻整個人撲過去,手腳并用地将他攔住。

她的腿勾住秦跡的腿,雙手抱住他的腰。

舒燦夏掙紮着将他那邊的車門鎖了,在保持原姿勢不變的同時将頭從他胳膊下鑽過去,鑽到他胸前。

“你看看我嘛……”她委屈地擡頭去夠秦跡的臉,後者将頭後仰,還是不打算理她。

舒燦夏調整了位置,撅起嘴要去親他。

秦跡努力地躲避着,他那腦袋要是能拆卸,恨不得這會兒就拆下來丢到窗外去,絕了舒燦夏索吻的心思。

“秦跡!”

舒燦夏突然一瞪眼,直接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捧着秦跡的腦袋強迫他跟自己直視。

“我錯了嘛!”她兇巴巴地認錯,語氣又軟,跟家裏那只只會窩裏橫的貓沒什麽區別。

“真的錯了……以後我有事情一定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舒燦夏抱着他的脖子扭了扭,“那我受驚吓了你也不哄我。”

看秦跡表情松動,她接着嘟囔:“我都吓死了,那你當時在M市過不來嘛,我又怕你擔心半夜過來不安全,葉靳淮就住樓上,我當然第一時間叫他啊……”

她說着說着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吸了吸鼻子接着賣慘:“嗚嗚嗚,我還以為都見不到你了。”

秦跡看着她幹爽的眼角,憑空在哪兒嗚嗚嗚,忍住笑意,“是嗎?”

“是啊!”

“嗯,殺蟲劑往自己眼睛裏噴,你确實差一點點就見不到我了。”

舒燦夏嘴角抽搐了兩下,“你怎麽知道……”

“筆錄寫得繪聲繪色。”

秦跡雙手放在她腰間,拍了拍舒燦夏的後背,皺着眉,“下去。”

“我不。”舒燦夏一瞪眼,又往前挪了一步,跟他貼得更近。

“你趕緊說原諒我了,不怪我了,以後還愛我,一天比一天更愛我。還有你以後不能兇我,不能不理我,不能無視我……說完我再下去。”

秦跡被她這一大段話說得腦子裏嗡嗡的,“別亂動,趕緊下去。”

“我不下去!”舒燦夏摟着他的脖子,委屈得直哼哼,“分別了快二十個小時了,你也沒說想我。”

秦跡喉結上下動了動,近距離聽她撒嬌真的挺要命的。

舒燦夏說完後眼巴巴地看着她,突然覺得秦跡的某個地方不太對勁……

她僵硬地松開手,剛想從他腿上下去,卻被秦跡一把抱住了腰。

“不是不下去?”秦跡盯着她,隔着鏡片,舒燦夏被他看得心髒撲通撲通跳。

“那就別下去了。”

“下去了下去了……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再不下去今晚就完蛋了,舒燦夏雖然偶爾作一作,但還是知道怕的。

秦跡不放手,好笑地看着她的臉一陣白一陣紅。

“我氣沒消。”他輕聲提醒舒燦夏。

舒燦夏僵硬地笑了兩聲,“那你繼續氣,明天早上睡醒了就消了。”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說的不是人話,可她真的不想在這個地方幫秦跡消氣啊!

秦跡看着她沒動,她以為是晚上吃多了?第二天早上消化完就消了?

“上去吧……”舒燦夏就差雙手合十求他了,“雖然時間晚了,但被人看見要出事情的。”

秦跡一挑眉,反問她,“你讓你的合法老公消氣,被人看見了能出什麽事情?”

大概明天或者後天完結吧~

溫馨提示:行車不可超速,再氣不能打人!文中情節不能模仿,不能模仿,不能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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