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秦烈,你流血了……
秦烈在樓下來回的踱步,周燦已經走了一小天兒了,連個消息也沒回。
他左思右想,左顧右盼。
最後幹脆去巷口等着。
随手刷了兩下朋友圈,周燦一分鐘前更新了狀态。
一天到晚游泳的魚:【再見了呀,前塵過往。】就這麽一句,秦烈馬上逮到了重點,然後開始了試探性的猜測,以及無邊無際的腦洞。
她去見邵東寧了?
轉而馬上搖頭,否定自己的想法。
他那麽對她了,還怎麽可能再去找他。
可這個前塵過往,難不成還真要冰釋前嫌,重新相親相愛了?
越想越方。
然後猝不及防的,周燦從出租車上下來,一步一步的往巷子走來。
秦烈一時不知道該往哪走,他站起身來東躲西藏,都不行,最後跑得比兔子還快,幹脆徑直上樓……
直到到了屋裏,才發覺腳底冰涼,低頭一看,拖鞋都跑掉了一只。
他安撫着劇烈跳動的心髒,一是因為跑太快,二是吓得。
如果不是他腿兒快,天又黑,那周燦一下車就能看到蹲在巷子口的他了。
幾分鐘後,心跳平複下來,他三兩步跨到陽臺,往下探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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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裏面的燈打開。
他掏出手機,叭叭叭打了幾個字發過去。
“路小雨回來了?”
周燦盯着秦烈這條莫名其妙的消息,一頭霧水,也懶得多想。
随手回了個。
“下周。”
緊接着那邊又一句。
“哦,我以為你今天去見她了呢。”
以防後續又是這樣無聊又莫名的對話,周燦直接回複了一句。
“去見邵東寧了。”
秦烈那頭半天沒有了動靜,周燦放下手機,去卸妝,換衣服。
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等她回來的時候,手機已經滿屏的“?”。
她拿起來剛想點點進去看,随之而來的就是一陣敲門聲。
這個點兒誰會來?
她一邊順了順面膜,一邊悠悠走到門口,隔着門問了句。
“誰啊?”
門外一聲低沉又不耐煩的說。
“我,秦烈。”
周燦順面膜的手一抖,差點給面膜都扯下來,他怎麽來了?
她打開門,入目的是秦烈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秦總監,這麽晚有……”事還沒說出來口,秦烈已經長腿一擡跨進了屋裏。
又背對着,“咣當”一聲把門關上,面上的神色幽冷。
“你去見邵東寧了?”
周燦隔着面膜懵懵的點了點頭,吃槍藥了啊……
她這樣直白的承認,沒有一點避諱,讓秦烈的無名之火熊熊燃燒。
他氣急反笑,還真是不幸被他猜對了。
“周燦你真是……”原本是氣她,邵東寧那樣一個人不值得原諒,結果到了嘴邊全成了嘲諷,“綠帽子你戴的還挺舒服。”
周燦看着他陰陽怪氣的樣子,更加雲裏霧裏,但是這話不是好話她還是聽得出來,反問一句。
“你什麽意思?”
秦烈挑了挑嘴角。
“沒什麽意思,祝你幸福。”他一臉的嘲諷譏诮,說完轉身要走。
“等等,你給我說清楚。”周燦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哪可能受這麽一頓莫名其妙的奚落。
“說個屁的清楚!打扮這麽好看去找渣男複合,你別說我打心底裏佩服你。”
“他那麽給你戴綠帽子,借你往上爬,你都毫無怨言?”
“啧啧,感動中國!”
周燦那些因為邵東寧的那些悲憤難抑,嚎啕大哭,每一幕都還在他的眼前,記憶猶新!
可她呢?為什麽這麽沒出息!?真的是要氣死誰!
他的情緒有些不易察覺的激動,所以說出來的話都有點刺激人,自己卻全然不知。
周燦放開他的胳膊,方才明白,随即凝眉道。
“你以為我去跟他複合?”
秦烈冷哼道。
“不然呢?”打扮這麽花枝招展的,難不成去吃散夥飯啊?!
周燦不知道怎麽就冷笑了一下,看着他的樣子,也是一臉輕蔑。
“秦烈,他是為了錢背叛我,你又好到哪裏去?”
秦烈看着她,一臉煩躁。
“你少拿我跟他那種人比。”為了往高處爬不擇手段,踩着兩個女人,她居然拿他跟他比??
周燦冷冷道。
“有什麽不一樣?你呢,不也因為我媽幾句話丢下我就走了。”
她說的很平靜。
因為并不太确定是不是這樣,只是內心裏有這麽一個模糊的感覺,此刻也是逼急了脫口而出。
秦烈聞言一愣,她知道什麽了?
想起那年被陳春雨言辭侮辱的話,十七八歲的時候誰不是驕傲張揚?
更別說秦烈這個從小到大,衆人捧着的三好學生。
他看了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周燦就走了。
跟這樣的家庭,他自知中間是有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
他只是決定離周燦更遠一點,但是沒想過要撇下她。
誰知道,幾天後……
然後一步一步,他終于離她越來越遠,即便現在也很難追趕上了。
他煩躁的看了遠處一眼,然後語氣平和的說。
“周燦,我丢下你,是因為不喜歡。”
周燦眼中一片清明,煙波微微流轉。
“……知道了。”怎麽會有人把話說的這麽傷人呢?
她把面膜輕輕扯下來,轉身不再看他,背對着說了句。
“你可以走了。”
秦烈看着她有些單薄的身子,忽然覺得有些負罪感。
他張了張嘴,到了唇邊的那句對不起,愣是沒有說出口,他擡起手,想去扶一扶那個纖細的身子,最終又慢慢放下。
他緩緩轉身,帶上門,坐在樓梯口,一口一口的抽着煙。
突然屋裏屋裏傳來叮了當啷的聲音,最後是有什麽東西狠狠的砸在了門上。
随即陷入一片沉寂,半天沒了任何聲音。
秦烈手上的煙一點點燃盡,他把煙蒂扔在腳下,起身狠狠碾過。
本來就是她的錯。
現在為什麽是他罪惡感重重?
她被邵東寧傷害的時候忘了?為什麽一點兒記性不長!
——
日子重新恢複平靜,大家各自忙碌。
秦烈接手的棚戶區改造工作,已經接近尾聲。
除了三家比較堅固的釘子戶,其他已經和平勸遷,多補點錢避免很多麻煩,這都無可厚非。
其中兩家,秦烈不知道從哪裏得知到,他們根本不是原房主。
是東南買了那塊地後,他們從原房主那裏買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多訛點錢。
他注意到,這幾個人貌似上過幾次超牛釘子戶報道。
那就是……慣犯?
其實真要是平頭百姓的,他可能真的沒有太多辦法,打不得,吓不得,反倒沒招沒落的。
但是既然已經知道對方是惡意來的,那他也沒有必要遵守規則,杠一杠就杠一杠。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那頭接起來,秦烈聲音幽冷。
“三哥,幫我找幾個人。”
周燦坐在對面,感覺老遠的那個冰冷氣息就從對面傳了過來。
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擡頭看了秦烈一眼。
他臉上蒙了霜似的一片陰冷,眼神裏透着狠戾的光芒。
雖然不知道他打電話到底是為什麽,但似乎……
果然,第二天一早,秦烈就招呼她去郊區。
“去簽協議。”
周燦一愣,頭天還很硬氣的人,今天肯簽協議了?
她聯想昨天,試探着問道。
“你不會是……”商場上有些黑色手段,她還是知道的。
但是沒想到秦烈也會用這些陰招嗎?她打量一眼,感覺……真不是個簡單人。
秦烈越過她,不大不小的聲音留了句。
“是又怎樣。”并不在意的口吻和态度,商場如戰場,他不可能一味退縮。
周燦則聳聳肩,跟她也沒有什麽毛關系,跟着走就是了。
兩人到郊區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
拆遷區裏已經差不多搬幹淨了,村頭兒小廣場,有七八個人橫了幾條凳子坐在那裏喝啤酒,凳子上散落着幾個塑料袋裝的小涼菜,花生米什麽的。
他們已經沒了之前那種一臉悲苦的樣子,面目甚至有些猙獰。
滿滿的一副地頭蛇的氣勢。
周燦愣了愣,不是擺平了嗎,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秦烈也有點意外,倒是也沒有在怵的,他上前禮貌性的問道:“請問……”
他剛開口,就被坐在前面的大喊打斷。
“問你麻辣隔壁!”周燦記得,他是那天那個領頭人。
周燦自然是沒想到他們忽然這樣猖狂,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秦烈伸手不着痕跡的把她拽到身後,眼神淩厲,再開口已經沒了什麽禮貌性。
“你們想幹嘛?”
此時這些人提着啤酒瓶,一步步朝他倆走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非常的不友善。
壓迫感慢慢襲來,周燦下意識的往秦烈的身側站了一下。
領頭人看着周燦這動作,譏笑道。
“怎麽?還要靠個娘們兒護着?”秦烈這才發現,周燦挪動那一下,分明是保護的姿勢。
危急關頭,還是忍不住苦笑醫生。
然後又把她扯回來。
領頭人嘿嘿笑道。
“這個妹子不錯,大家嘗嘗鮮!”
他們都喝了酒,所以此刻的言行動作無比的猥瑣放浪。
秦烈的臉上已經沒什麽表情,陰鸷的眼神看向他們,神色泠冽。
“找死。”
場面一度非常混亂,秦烈雖說是練過的人,可畢竟對方是八九個大漢。
累都能給他累死,何況人家多少還有點底子的。
十幾分鐘後,他已經有些吃力,然後護着周燦往後退去。
忽然前面一個人,把酒瓶子在自己頭上一開,剩下一個鋒利的瓶子頭……
周燦被這個操作看傻了,這樣緊急的時候,就不要搞笑了吧?
然後下一秒,那鋒利的玻璃就滑向了秦烈,秦烈身手敏捷,閃身躲過去。
可那人反應也極快,那鋒利緊接着迅速地調轉便朝周燦刺去。
周燦與他的距離太近,想跑肯定是來不及了,讷讷的已經有點傻了……
周燦以為自己肯定要挨一下了,電光石火間,一個英挺的後背擋在了她的面前,那個背影勇敢無比,像一個戰士一樣。
而正面,秦烈的目光已經怒不可遏,趨于了平靜,一股鮮血正從他的腹部緩緩流下……
令狐沖浪 說:
今天兩個大章!!!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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