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強暴(炕戲)

「把剛才的話收回去。」韓遠堯不是不強勢的人,只是他對楚之懷從來沒有表現過這一面,才會造成楚之懷認為韓遠堯是一個溫潤如水的人。

有些人的溫柔。只是為了特別的人而存在。

楚之懷抿了抿嘴唇道,「我剛才已經跟學校聯系過了。學校學生宿舍說,他們那邊目前還有空餘的房間,我随時可以搬過去。」

「之懷。」韓遠堯走上前,「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麽?」韓遠堯步步緊逼,楚之懷步步倒退。直到死角,再無路可退。韓遠堯涼薄的眸子裏帶着淡淡的霧氣,楚之懷有些慌神,突然臉頰被溫暖的掌心觸碰。他想逃走,才發現自己是無處可逃,「之懷,你覺得我為什麽把你帶回家?」

楚之懷啞然失聲。

「從顧青那裏應該聽說過吧,我從來不讓外人踏進我的公寓。哪怕是顧青,也從未有過例外。」

「而你是唯一的那個例外。」

「之懷,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不是不知道。只是他還沒有準備好迎接下一段感情的到來。對喬希恒深入骨髓的愛,不是一朝之間可以抛卻的。

「遠堯……你聽我說。」楚之懷直視着韓遠堯的眼睛,沒有一絲怯懦地說道,「我有喜歡的人。」

「我用我整個青春愛着那個人。」

『啪』

嫉妒。就像是癌症晚期的腫瘤。你那它束手無策。即使備受煎熬,也必須忍耐。那一刻,韓遠堯明白為什麽母親那張美麗的臉上會露出扭曲的表情。那就是所謂的嫉妒。

韓遠堯捏緊拳頭。空氣裏周旋的氣氛冰凍三尺。楚之懷看不出韓遠堯在想什麽。只是韓遠堯不說話的樣子,令人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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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半響之後從韓遠堯嘴裏吐出這麽一句話。楚之懷張張嘴道,「你不認識的人。」俊雅的臉上顯得有些尴尬。

「他愛你嗎?」

韓遠堯的問題正中靶心。許久不被人提及的傷口,再一次赤裸裸地被揭開。喬希恒是那個傷口的名字。楚之懷以為,只要不去觸碰,不再提及。所有的傷害都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慢慢癒合。這一刻他才明白,他從來就沒有将喬希恒這個人的名字從生命裏删除。那個人。曾經占據了他全部的生命。

「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遠堯,我們都不會在一起。」

愛上喬希恒已經讓他很痛苦。這種痛苦他不想再品嚐一次。人間地獄,他只要一個人走就好。

「之懷,你都知道。你全都知道。」韓遠堯說話的聲音很輕,輕到一種讓人感覺他并不在意你,「我吻了你之後,你就逃走了。之懷,你對我當真沒有感覺?」

楚之懷看到韓遠堯眼裏閃爍着所謂期待的火苗。既然要結束,就乾脆讓它徹底消失。就像是韓遠堯對他的執着,和他對喬希恒的執着。

「沒有。我愛的人不是你。不是你,你明白了嗎?」

楚之懷的溫柔就像是鋒利的刀刃,輕輕滑過你的肌膚,比起疼痛,你先看到的是淋漓的鮮血。不是不疼,而是那一閃而過的溫柔讓人錯認那是屬於他的。

「之懷──」

先前哀傷之色迅速從臉上斂去,剩下的是楚之懷看不懂的深邃。突然身體被橫空打抱起來,心髒瞬間吊到了嗓子眼。他反射性地抓住韓遠堯的衣領,內心深處是蠢蠢欲動的不安。他瞪大眼睛高聲質問韓遠堯,「韓遠堯!你到底要幹什麽?!」

韓遠堯踹開房間的門,将楚之懷扔到床上,緊接着覆身而上。那是與平時截然不同的韓遠堯。楚之懷強裝鎮定,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韓遠堯,雖然兩人身高所差無幾,但力量上還是有着巨大的懸殊。楚之懷一個文弱書生,怎麽可能是韓遠堯這樣的人的對手。

「你到底幹什麽!?放開我!」楚之懷拼命想要掙脫韓遠堯鉗制的動作。見無法掙脫,連兩條腿都開始亂蹬。

韓遠堯壓住楚之懷亂蹬的雙腿,語氣陰森得可怕,「之懷,不要惹我生氣。」

「韓遠堯!你這個神經病!」像楚之懷這樣儒雅的人,神經病這種話已經是他畢生所能吐出的髒話,奈何教養太好,有時候也是很困擾的。

韓遠堯紋絲不動依舊壓在楚之懷身上,任由楚之懷叫喊,完全沒有放過他的心思。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将錯就錯。

「之懷,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要呆在這裏還是離開?」韓遠堯赤裸裸的威脅讓楚之懷怒火中燒。

楚之懷是典型吃軟不吃硬的人,韓遠堯越是如此威脅他,他越不肯就範,「韓遠堯,你妄想我還呆在這裏。馬上從我身上滾開!」

那雙琥珀色澤溫暖的眸子此刻覆着濃濃的厭惡。韓遠堯将楚之懷雙手高壓過頭,扯開胸前的領帶,将他的雙手束縛起來。

「韓遠堯!你到底想怎麽樣!?」

「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失去了母親、外公,然後是陸雨生,韓遠堯覺得他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了。一無所有的人,有什麽可以害怕的。如果留不住,就乾脆将他占為己有吧。

楚之懷感覺褲子被韓遠堯扯下,他擔心的事情正在一步步發生。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韓遠堯!你再動一下,我們就徹底完了!連朋友都不是!我這輩子都會恨你!你別後悔!?」

「後悔?」韓遠堯輕輕一笑,「我早就不知道後悔是什麽滋味了。」

錐心刺骨的疼痛從楚之懷下體傳來。灼熱的性器硬生生擠進未經人事的後穴,撕裂了嬌嫩的穴口。鮮血洶湧而出。楚之懷緊緊咬着蒼白的嘴唇,不肯發出一絲求饒的聲音。眼睛裏迸發着前所未有的恨意看着壓在身上的韓遠堯。

韓遠堯強行撬開楚之懷抿着的嘴唇,濕滑的舌頭遞進溫潤的口腔。楚之懷毫不留情地咬下,頃刻間血腥的味道彌漫在兩人的味蕾上。刻骨的恨意蔓延在楚之懷心底深處。

血液成了最好的潤滑,在強有力地抽插下,乾澀的甬道變得越來越濕滑。放開楚之懷經過血液潤澤的唇瓣。被壓在身下的人,即使到了這時候還是保持着倔強的姿态。

楚之懷渾圓緊實的臀部不似女孩的柔軟,大腿筆直修長沒有一絲贅肉,比一般人要白皙的肌膚上因疼痛冒着絲絲熱汗,平坦的胸部沒有女孩豐滿的胸部。可是就是這樣一具平凡到再普通不過的身體,對韓遠堯充滿了極大的誘惑力。

密密麻麻的疼痛占據了楚之懷的細胞。但他依舊保持着僅剩的理智,死死咬住嘴唇,不讓難看的呻吟脫口而出。微蹙的俊眉之間冒着細汗,韓遠堯低下頭想親吻他的眉心,卻被楚之懷毫不猶豫地躲開。

「之懷,看着我。」韓遠堯強行捧着楚之懷的臉轉過來。

楚之懷勾起蒼白的唇角,帶着明顯的嘲諷,「強奸犯……韓遠堯,你就是個強奸犯!」

聲嘶力竭地怒斥并沒有讓韓遠堯退縮。韓遠堯雙手擡起楚之懷緊窄的翹臀,兇器毫不留情地頂進深處,男根底部黑色的恥毛密不透風地和穴口結合着。深處的禁地被粗壯的肉刃兇悍地頂弄。從腹部傳上來的壓迫感令楚之懷幾乎喘不過氣,但他卻依舊不肯求饒。

「之懷,求我。求我,我就讓你舒服……」韓遠堯想看楚之懷依偎在自己懷裏撒嬌的樣子。

可是楚之懷的性格,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面對韓遠堯兇猛的進攻,楚之懷自然不會退縮。

「休想。」

意料之中的答案。所剩無幾的失落。楚之懷的倔強令韓遠堯有些愠怒,胯下的兇器也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火熱的後穴包裹着腫脹的慾望,柔軟的媚肉吸附着肉刃上血脈膨脹的青筋。鼓動的血管親密地連接着楚之懷心跳的聲音。

韓遠堯抱起楚之懷坐到身上。可怕的巨物一鼓作氣貫穿到底。楚之懷感覺身體就像被活生生撕成兩半。伴随疼痛之後是奇異的酥麻和酸脹感。被束縛地雙手被迫圈住韓遠堯的脖子,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楚之懷閉上眼睛,不願意看着韓遠堯這張令他恨得牙癢癢的臉。

腸道深處依舊挺立肆虐的肉刃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韓遠堯樓主楚之懷柔韌的腰,靠近他白皙的耳廓,輕若游絲地說道,「之懷,不要恨我。」

楚之懷睜開濕漉漉的眼睛,擁抱的姿勢讓兩人看不到彼此臉上的表情。明明靠得那麽近,兩顆心卻好似隔着千山萬水。楚之懷跨不出去,韓遠堯走不進來。所有犯下的錯誤,不是一句對不起可以抹殺的。

「我不會原諒你的。韓遠堯……我絕對──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铿锵有力的回答一字不落地傳進韓遠堯的耳朵。他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扶着楚之懷的腰,重重坐在龐大的性器上。纏綿而非側的話語聽起來就像是親昵的情話,「那就恨我吧。永遠恨我。」

你恨我。也好過,把我視若無睹。不管愛恨,至少我在你心裏還有一席之地。窒息痛苦的歡愛以韓遠堯刺進深處時射出的愛液而告終。楚之懷永遠無法忘記這恥辱的一刻。而這一刻的恥辱全都是來源於這個說愛着他的男人。所謂的愛,淺薄得讓人心酸。是韓遠堯親手毀了他們之間最完美的關系。

紅腫的穴口湧出大量的精液混合着血絲。韓遠堯解開束縛着楚之懷的領帶,楚之懷用盡全身僅剩的力氣朝着韓遠堯一拳揮去,然後跌跌撞撞倒在地上。韓遠堯被楚之懷突如其來的攻擊擊倒在地,嘴角滲出血絲,他卻感不到任何疼痛。

楚之懷一言不發地穿好衣服,扶着牆壁緩緩走出房門。韓遠堯上前阻止卻被楚之懷一手揮開,「別碰我,我覺得惡心。」

那是赤裸裸的厭惡。有什麽比愛着的人對你厭惡更讓人傷心的事。

晾在半空中的手緩緩放下。韓遠堯沒有阻止遠去的楚之懷。他知道,他已經失去了關心楚之懷的資格。那個人,曾經那麽相信他。可是他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那麽做。

只有楚之懷他不會放手。絕對不會放手。即使壓上性命,也不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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