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我養你(炕戲)

韓遠堯再見到沈駿的時候,發現不知何時他的父親原本烏黑的頭發上已經爬上了幾絲白發。恍惚間,他好似忘記了昨晚那錐心刺骨的疼痛。他不懂為什麽明明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到最後卻不得不變得刀劍相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沈駿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韓氏,對他來說只有韓氏才是他必須得到的東西。什麽血脈親情不過是可笑的絆腳石。

捏在手裏的證據還是沒有拿出去。擦肩而過的瞬間,韓遠堯承認他是有一絲動容的。就算這幾年他如何跟沈駿鬧,在他心底不過是想得到父親關懷的孩子。只是無論再審的感情羁絆,都無法改變沈駿所做的一切帶給他的傷害。

信封上的地址是檢察院。韓遠堯鄭重地将證據塞進信封,經過郵局時,年幼時沈駿唯一一次陪他過生日的場景一閃而過。星光閃閃的蠟燭,歡樂的生日歌,還有夢寐以求的生日禮物。那次過後,沈駿好像就此從他的生命裏淡出。信封穿過窄小的口子,滑落到信箱裏。重石驟然落地。

夕陽斜落,顧青坐在公寓的客廳裏。一桌子豐盛的佳肴,顧懷東回到家的時候看到這個場景,微微怔了一下,心想也許是顧青想通了也說不定。

「怎麽今天做那麽多菜?」顧懷東走到餐桌前,唇角勾着淺笑道,「都說養女兒好,我養的兒子也不差。」

顧青沒有說話。胸口好似千萬只螞蟻慢爬。密密麻麻的酸疼從心髒的位置蔓延開來。他怕一開口,眼淚就會掉下來。眼前的這個人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但他卻要親手将他送進監牢。

「突然想到好像很久沒跟你一起吃飯了。」顧青拿起筷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麽慌張。

一絲顫音,終於還是洩露了顧青心底的痛楚。顧懷東發亮的黑眸轉瞬變得黯淡無光。握着筷子的手好幾次才将菜夾穩,放進自己的碗裏。

塞進嘴裏的飯菜不知是什麽味道。連顧青自己都沒有發現,他開口說話前,眼淚比聲音更快地流了下來。一雙漂亮的黑眸裏蓄滿淚水,聲音裏還強裝冷靜,「爸爸……怎麽不吃?」

顧青向來聽話乖巧,除了韓遠堯的事情上跟顧懷東唱了這麽久的反調,從小他就是不會讓人擔心的孩子。顧青哭泣的樣子,在顧懷東的記憶裏更是少得可憐。

「小青……」

顧懷東已經很久沒有那麽呼喚過顧青的小名了。剎那間,回憶道流,顧青想起年幼時顧懷東扶着他坐在秋千上,高高将他抛起又穩穩接住的樣子,還有每次生日時顧懷東總會推掉所有工作陪他一起吹蠟燭時的場景。如果可以,顧青真的希望他永遠不要長大,那個時候,他跟韓遠堯還是形影不離,顧懷東還是那個一身正氣的父親。時光沒有帶給他任何驚喜,卻一次又一次帶走了他最珍貴的人。

屋子裏是顧青隐忍的哭泣聲,顧懷東微微顫抖着嘴唇,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把……證據交出去了?」

指尖流淌的涼意,冰涼徹骨。感覺寒氣一點點侵襲所有脆弱的細胞。錐心刺骨不過如此。

「爸爸……對不起。」

淚眼朦胧裏對上顧懷東那張好似一瞬間老了十幾歲的臉,除了抱歉的話什麽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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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韓遠堯……」顧懷東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寧可放棄我?」

一瞬間,好似眼前所有的光芒都暗淡下來。顧青知道,顧懷東不退出董事會,即使以後韓遠堯繼位,對他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比心狠手辣,顧青又怎麽會輸給顧懷東。

「你……居然!」

顧懷東高高舉起手,顧青閉上雙眼,等待着疼痛的到來。到底還是沒有忍心落下,最終這一巴掌顧懷東打在了自己臉上。

啪得一下。毫不減力。

顧青睜開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顧懷東,「爸爸,你這是幹什麽?」

「我沒有兒子。」顧懷東聲音裏不帶一絲波瀾,看着顧青的眼神就像是一個陌生人,「我顧懷東從來就沒有過兒子。」

寧可從來沒有生育過這樣的孩子。若非心灰意冷到極致,又怎麽會說出如此傷人心扉的話。顧青伸出手想要去攙扶搖搖晃晃的顧懷東,卻被顧懷東猛地甩開,「別碰我!我沒有兒子!沒有!」

顧青看着步履蹒跚的顧懷東走進卧室,門被重重地關上。一切都來得太快,讓他來不及多想就做出了決定。

☆ ☆ ☆ ☆ ☆ ☆ ☆ ☆ ☆ ☆ ☆ ☆ ☆ ☆ ☆ ☆ ☆ ☆ ☆ ☆ ☆ ☆ ☆推開房門,楚之懷正躺在床上休息。最近教授找他做研究報告,好似一時間又忙碌了起來。昨晚忙到深夜才睡下,今天好不容易做完了第一期研究,教授大發仁慈放他們早些回家,回到家楚之懷倒頭就睡,連韓遠堯已經回家都沒發現。

韓遠堯蹑手蹑腳掀開被子将楚之懷抱了一個滿懷,睡意被韓遠堯完全驚醒,楚之懷一見是韓遠堯才平複了剛才緊張的情緒,「你怎麽突然出現。」

「給你一個驚喜嘛。」韓遠堯笑嘻嘻地說着,楚之懷從他眼裏也探不出一個究竟。

「公司的事情怎樣了?」楚之懷現在每日必問的問題一定這句,看起來比韓遠堯還是關心韓氏的安危。

韓遠堯親了親楚之懷,吻上柔軟的唇瓣輕聲道,「一會兒再說。」

溫暖的被窩裏,韓遠堯冰涼的手掌覆上楚之懷溫暖的肌膚,讓他不經意地顫抖了一下。韓遠堯強硬地分開楚之懷的雙腿,深吻着懷裏的人,一時間好似連舌根都酥麻了起來。拿過床頭的潤滑劑,韓遠堯迫不及待地将潤滑劑的開口抵在幽穴,冰涼的液體被擠入柔軟的腸道。楚之懷不舒服地悶哼了一聲,扔掉潤滑劑,巨大的肉根取而代之。炙熱強悍地頂進身體裏,雙腿被分開到極致,鼓動的性器一寸寸深埋入底部。楚之懷大腿內側的肌肉繃緊,腸道也忍不住劇烈收縮起來,壓迫性的巨物加壓過腸道裏每一處敏感點,激烈的快感逼得他快發瘋。嘴唇還是死死被韓遠堯吻住,只能勉強發出嗚嗚的聲音。

剛剛放開紅唇一秒,又是一陣抵死纏綿。直到兇器完全捅入深處時,韓遠堯才兇猛地抽動起來。和衣冠楚楚的韓遠堯相比,楚之懷此刻卻是衣着紊亂,白嫩的胸脯因韓遠堯粗暴的撞擊而劇烈地上下起伏,豔紅的穴口緊緊咬着粗壯的肉刃好似舍不得它抽出去。

突然雙腿被猛地擡高,身下的春光被看得一清二楚,楚之懷側過臉,抿着嘴唇微微發出低吟。韓遠堯有些意猶未盡地低下頭咬着楚之懷被蹂躏得紅腫的唇瓣,親昵地說道,「之懷,叫出來,讓我聽你的聲音。」

「啊──」兇器一個兇猛的刺入,讓楚之懷雙腿都抽搐起來。瑩白的腳趾微微蜷曲,身體也跟着發顫起來。今天的韓遠堯好似進得特別深,有一種将他撞壞的感覺。

「不準忍着。」氣息紊亂,韓遠堯近乎沉迷地摸過楚之懷身上每一寸肌膚,肉刃也又一次又一次沖入深處,「我要聽你的聲音,之懷,快點……」

楚之懷被韓遠堯頂得頭皮發麻,律液不可抑制地從微啓的紅唇滑過嘴角,琥珀色的瞳孔也渙散開來,平時倔強的姿态裏如今卻帶着一絲委屈,「不、太深──遠堯……慢點──好裏面……」

「就是這樣……」韓遠堯黑眸裏暗藏深情,吻過楚之懷微紅的眼角道,「全部都給我。」

就算失去一切又怎麽樣。只要。只要。只要。

你還在我身邊。

瘋狂的律動,窒息的歡愛,幾乎讓楚之懷透不過氣。但對上韓遠堯那雙如墨似的黑眸,又是一陣怦然心動。明明已經過了情窦初開的年紀,但只要看着韓遠堯時,一顆心就會跳動得比往常快很多。有人說,這就是愛。

「遠堯……不、不要進來了……」楚之懷幾乎帶着哭腔請求壓在身上的男人,指尖剛剛觸碰到韓遠堯帶着汗水的臉頰時,卻被他含進了溫暖的口腔裏。從指根一路吮吸到指尖,連心尖都忍不住發顫。

「之懷……」飽滿的臀瓣任由韓遠堯揉搓着,平坦的肚腹內盡是溫暖。五髒六腑好似都翻動起來,韓遠堯卻一次又一次深入地探索,「夾得真緊──都快把我夾斷了……」

痞氣地調笑,唇角勾起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容。楚之懷費力的摟住韓遠堯的脖子,性器一瞬間深入肚腹。韓遠堯将他抱了起來,坐在巨大的性器上,舔着白皙的耳郭,忍不住将飽滿可愛的耳垂含進嘴裏。襯衫滑落到腰際,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脊,韓遠堯看着楚之懷情動的樣子,連心都要化了開來。

「不、不行了──」楚之懷雙腿夾緊韓遠堯的腰,「遠堯……快點──深一點……讓我去──」

每次即将高潮的時候,韓遠堯卻又故意躲避那一點,不讓楚之懷舒服。來來回回幾次,楚之懷就被磨得受不了了,主動吻着韓遠堯的唇角道,「再、再用力……唔──不……」

「之懷,再忍一忍,我們一起──」韓遠堯扣住楚之懷的五指,十指相扣,吻過他臉頰上的淚水輕聲安慰。

「嗚嗚嗚──不行了……不要了──」韓遠堯的精力每次都好得吓人,哪一次不是楚之懷被折騰得半死。每次都說着馬上好了,可是每次都不磨到楚之懷暈過去決不罷休的樣子,「好脹……會死的──好深……太深──啊啊啊啊啊……」

直到肚腹裏有完全被撐滿的錯覺,韓遠堯才将炙熱的精液噴灑在深處。交織着汗水和淚水的臉龐,楚之懷顯得有些慘兮兮的。微紅的嘴唇裏不斷努力呼吸着,承受韓遠堯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整具身體被韓遠堯侵占得一絲不剩。從裏到外都是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楚之懷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之懷的身體真舒服。」

韓遠堯擡起楚之懷的下巴對着那張紅唇又是一陣深吻。楚之懷沒力氣推開他也任由他去了。渾身上下黏糊糊的感覺讓楚之懷有些不舒服,推了韓遠堯幾下,喘着粗氣道,「我要洗澡……快出去──」

「再等一會兒。」韓遠堯發洩後的性器還不遠從楚之懷的身體裏不願出去。腸道裏溫暖得不可思議,好像有一種讓人重回母體的感覺。就這麽靜靜地抱着楚之懷,時不時親幾下。

「之懷。」

「嗯?」

「韓氏被人收購了。」

「哦。」

「我可能就是窮光蛋了。」

「哦。」

「你會不會要跟我分手?」

楚之懷費力地轉過頭,看了一眼自怨自艾的韓遠堯,認真地說道,「韓氏在也好,不在也好,韓遠堯就是韓遠堯。就算變成窮光蛋,我也會養你。」

韓遠堯一言不發地緊緊摟住楚之懷。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愛楚之懷有多深。愛到想把他關起來,什麽人都看不見。最好在他身體每一處都刻上韓遠堯的名字。愛到恨不能揉進血骨裏。

有人說,情之所鐘,身不由己。

大概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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