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唐門內亂
“……啊。”盡歡微妙的眯起鳳眸,注視着那鵝黃的轎簾挑的更高了些,來者一襲深藍色的錦衣,一張端莊秀麗的面孔,他言笑殷殷的擡起瑧首,行為舉止間自有專屬大家風範的行雲流水,對着這個昨日的敵人、今日的盟友倨傲的點了點頭。
盡歡唇角微揚回以淺笑,同時不動聲色的壓低聲音與一旁神色莫名的夏錦月道:“樓下那位侯爺,夏公子是否認識?”
“有幸耳聞,有幸耳聞。”夏錦月連忙把腦袋扭了回來,面對盡歡落落大方道:“聽說其姐是當今聖上眼前得寵的貴妃……賢弟不知道吧?這位侯爺與那姐姐乃是一母同胞,容貌舉止當真像足了七成。”說到這,樂于在背後幫人潑髒水的夏錦月也顧不得避嫌,笑眯眯的像着盡歡的方向靠了靠,自袖口抽出一把折扇打開,聽着樓下小二畢恭畢敬的招呼,半掩住唇角,顯得一雙眸子越發狡黠:“聽說當年聖上對其姐姐驚為天人……若不是沐家就剩了這麽一方血脈,再加上這侯爺為人任性陰險,委實沒有其姐獨樹一幟的氣質,要不然……想見他一面恐怕還要入那深宮才好。”
腳步聲在樓梯口響起,夏錦月若無其事的抽回折扇,站起身子拉開與正暗自忍笑的盡歡之間的距離,撣撣衣袖,端出一副‘小人不勝榮幸’的謙卑笑容。
盡歡擡手掩着唇角,起身迎接邁步入內的沐雁聲,鳳眸中還有未曾消退完全的笑意。
倒不是這皇家秘聞當真有多麽好笑,反倒是這往日錦衣玉裘的夏公子說話時那小心翼翼眼觀八方、生怕被人抓包的姿态更勝了不止一籌。
被少年用這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夏錦月後知後覺的眼角一抽,本來只是故作恭敬的腦袋努力的垂得更低,巴不得盡歡忘了剛才那過于親密的一幕,顯然少年對他‘冰清玉潔’的身子念念不忘,而他還不曾習慣像個女子一般被賊人惦記,倒總是不自覺地忘了二人之間彼此心知肚明的複雜心思……
“少俠好雅興。”沐雁聲毫無誠意的贊了一句,理所當然的占據了房內主位坐下,視線略過站在一旁表現惶恐的夏錦月,對其身上價值不菲的穿着略略驚訝了一瞬,随後又不屑的嗤笑一聲。
夏錦月心中長出一口氣,像個跟班一樣站在盡歡身後,學着府裏那些侍衛如木頭一般靜心屏息,盡心盡力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盡歡若有似無的瞥了一眼身後鹌鹑似的夏錦月,微妙的挑了挑眉,卻沒有多說什麽。
顯然夏錦月的存在感薄弱非常,又或者沐雁聲的膽識令人敬佩,對坐的二人就這麽在還有第三人在場的情況下,‘正大光明’的将唐門的優勢劣勢分析一遍,最後将主意打到了眼下正與其兄長争奪掌門之位的唐門二少身上,準備來個借力打力,讓其不攻自破。
“唐門暗器與墨家機關術百年前同出一脈,如今墨家已亡、唐門獨大,就算貿然請聖上派兵剿殺,用人命去填那毒藥機關,也恐死傷過多不好交代,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你我借着這秋風,若是計劃實施無礙,輕輕松松便可乘勢。”
盡歡點了點頭,注視沐雁聲的眸色深沉兩分,她倒真沒想過這草包似的侯爺在玩弄權術方面還很有一手。
“至于其他的……。”沐雁聲高傲的瞥了坐在下首的盡歡一眼,如此這般的吩咐下去,勉強坐了片刻就起身告辭。
目送着樓下軟轎漸行漸遠,夏錦月臉色蒼白的癱坐在椅子上,額前飄逸的發絲可憐兮兮的粘上臉頰,大病初愈的身子經不起長時間的久站,汗濕重衣。
“……”盡歡也不知該如何評價這位在沐雁聲上樓前一瞬還敢出言輕蔑,後一瞬又吓得臉色慘白的夏公子,于是她選擇置若罔聞,很貼心的倒了一杯茶水,施施然微笑着放在夏錦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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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錦月被這笑容弄得渾身不自在,落穩的心又懸了起來,小指勾畫着杯蓋,眼神一溜一溜的往那碧綠的茶水中看去,試圖以眼力觀測其中有沒有什麽會讓人欲罷不能的多餘調料。
盡歡自顧自的端起自己的茶杯飲了一口,忽視掉夏錦月奇怪的舉動。
“對了,今日叫賢弟出來,是想告訴賢弟,你那日行俠仗義所救女子已經出了洛陽,想必今後大抵是無恙的。”夏錦月将茶杯推到一旁,半倚半靠着身後的牆壁:“賢弟為那女子冒了多大的風險,那本該為父抵債的女子卻薄情的很,或許本來就希望能去侯府做婢也說不準。”
“多謝夏公子相助。”盡歡擡眼看向欄杆外的層層夜幕,輕輕地嘆了口氣:“在下并非為了讓人感謝才那般做的,甚至也不是為了那女子才那般做的,所以也并沒感覺多麽失望,夏公子不必擔憂。”
“如此便好。”夏錦月狡猾的彎了彎眸子,折扇一展,試圖将話語引到他希望的軌跡上:“天下如此權勢迫人的故事每日又可曾少了?當今聖上雖然賢德,但中原之大,放眼望去,又有幾處如洛陽京城這般繁花似錦?年年災荒不斷,朝廷播下去的銀子卻一層層的削減,那位在美人身上的确很有研究,可在這官官相護之上,卻顯然沒費多大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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